“这小丫头看着是个机灵的,则,就是可惜太小了!”
说完,他抬眼去看旁边站着的打手,开口时语气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林刀你去找凤姐过来,就说我找她有事。”
毛老大身边站着的打手应了一声后,立即出去办事。
听到凤姐的名字,小孩也不问了,眼神怜悯的看了襁褓中的婴儿一眼,自顾自地收起了茶杯。
小丫头是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要沦落到那种地方去,可他们难道不可怜吗?
这年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呀呀,小丫头还知道冲我笑呢,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过没事,叔叔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说这话时他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成功被夜九灵捕捉到了。
她发现这两日自个的眼睛好用了不少,可以看清楚一米以内的事物了,这种笑她再清楚不过,瞬间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这玩意不是个啥好东西呀!
这可如何是好?
这具小身板太小了,坚持了没一会她上下眼皮子打架,缓缓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低头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他嘴中啧啧出声:“呵呵,这身皮子这张脸确实长得不错,可惜了叔叔没那爱好,不然把你留下来把玩也不错,可惜了!”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林刀匆匆忙忙的带着一个梳着发髻,脸上涂满脂粉的妇女,一摇一摆从院子里走进来。
看到正厅里坐着的毛老大,嗲着嗓子招呼;“毛老大您这几日怎么没到咱们清雅阁啊?
蓉儿姑娘可是想你的紧类,天天都在念叨着你咋不去看她呢?”
夜九灵被女人尖利的嗓音从睡梦之中唤醒,她心中大喊一声来了,果然,下一秒从毛老大嘴中听到了那个名字。
“凤姐这张嘴不愧是千人尝过,说出的话就是甜。”
“毛老大,您这话可真太羞人了,今儿个让我过来,难道是有啥好货?”
凤姐那个气呀,她干这一行是不假,可很少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当面说出来,这会她都懒得继续跟他在这寒暄了。
“哈哈,在下说话不中听凤姐可别生气,”“哪有啊,奴家可不敢,哟,几日不见毛老大哪来的小娃娃呀?”
“来让我看看,咦,还别说小丫头长得可真标志,想来她妈肯定是个大美人,难怪毛老大不稀罕咱们蓉儿姑娘了。”
呵呵,毛老大干笑两声,这才解释:“凤姐你误会了,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丫头,你看如何?”
两人没少干这档子事,甚至她院里那几个姑娘,都是从毛老大这进的货,只是这么一说凤姐便明白他是啥意思了。
“哦,毛老大您这次是在哪进的货?
小是小了点,现在入手还得养上几年,可惜了!”
毛老大不以为意,语气淡淡道;“是嘛我听说张彪那几人对这种幼童情有独钟啊,养上几年******,凤姐能赚不少钱呢!”
“哈哈还好,还好,主要是成本大,毛老大你打算要什么价呀?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乡下那地儿你也清楚,可不缺这种女娃子,我要是去搞十个八个的没啥问题。”
凤姐就担心毛老大不讲道上规矩,狮子大开口,这小姑娘可不像之前买的那几个女人,买回来根本不能挣钱,还得再养几年,价格要的太高不划算,“当然了,咱们也不是合作一次两次了,我是什么人凤姐难道不清楚吗?
,一口价150如何?”
转手挣90他这趟生意做的不算亏,闻言,凤姐沉吟良久,低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婴孩,她刚才从毛老大手上接过来的,小丫头这五官看上去确实漂亮,养大了一次最少要个20,很快就能回本,但是吧,这个价钱有点高了。
“不行,这女娃娃现在看着模样是不错,可长大啥样谁敢赌啊?
您开的价格太高,我养大成本太大,倒不如首接去买现成的。”
最后杀价两人一来一回,将价格定在了100上,毛老大用两个小时时间,加上一杯茶水的本钱,挣了40块回来。
如今是1958年全国各地闹饥荒,城里那些端着金饭碗的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30块出头,他这两个小时就挣了40块,可谓暴利中的暴利。
夜九灵转手再次卖给了第二位仁兄,她目前只有一个多月年纪尚小,回去后凤姐首接将人丢给了后院打扫的花姐抚养。
半年时间下来,通过花姐的只言片语,夜九灵对这个世界有了片面的认识。
她目前身处于花楼,接客的地方很隐秘,在这年代嫖是违法的,有叫做公安的同志会来抓人,好几次有穿着制服的人过来调查,花姐都是抱着她假装孙女应付过去。
她也知道了这个世界并没有皇帝,穿的衣服也很奇怪,很少,有时候花姐抱着她和楼里其她姑娘聊天时,她见对方身上穿着的短裤,只能盖住***。
今天花姐心情不错,难得抱着她出门,夜九灵发现这具小身体虽然只有六个月,但视力很好,只要方位抱的对,她就能看清楚附近事物。
这个世界的房子很奇怪,三西层跟她们那种古代楼阁很是不同。
起初她是听不懂这里人讲话的,随着一点点分析也能明白个大概。
再次被扔到狭窄闭塞堆满杂物的小房间内,叶九灵小小的身体盘坐在床上,双眼紧闭,双手放在膝盖上,形成打坐姿势。
她将上辈子所学一点点捡起来,努力给这具小身体打基础,从会做的那天起她便开始盘腿练习,训练一个月,体力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起码只有七个月大的她都可以做到满地爬了。
当然,这些都是偷偷练习的,每当有人过来,她便会伪装成一个正常的孩子。
小小的身体上挂着一颗大大的脑袋,今天这具身体刚满11个月,她尝试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也不管身上脏不脏的,反正只要不生蛆不是身上结了块,是没人给她清洗的。
晃晃悠悠第一次尝试没站起来,她努力控制身形,长期打坐调息有一个好处,她的底盘比起正常孩子来说稳得多。
果不其然尝试两次后,她彻底站稳,尝试着迈出一只脚来试探着行走,很僵硬,好歹能走路了。
她欣喜地在狭窄闭塞的房间内行走,没办法她得先练熟了才不会被人发现。
走廊里花姐那张像是涂了白面的脸上满是阴郁之色,她冷着脸手上拿着鞭子,满脸阴稚的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