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江槐序,我又一次爱上了他。
那年我和他一样十七。
他热烈如夏花,我清冷如霜雪。
他轰轰烈烈的挤进我的世界,在漫天霜雪里扫出了曲曲折折的小道。
他毅然决然的走向我,我跌跌撞撞的同他推推搡搡。
然后明白爱上炙热如日的江槐序是我的宿命。
我闻到死亡的气息是在手术后的第三个夏天。
消毒水的味道像还残留在鼻腔深处,胸口的缝合线像一条蜈蚣在爬。
外婆说南方温暖湿润的空气能治愈伤痕,于是我像三年前一样匆匆的转学,拖着行李箱回到宁城,却在老宅后院的槐树下撞见了那个少年。
我深爱的却想割舍掉的,到最后却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少年。
高挑清瘦的少年站在纷纷扬扬的槐花雨里,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
我数到第七片花瓣落地时,他忽然转头,金丝眼镜滑到鼻梁,露出下方潋滟的桃花眼。
"孟长夏同学,"他莞尔一笑,屈指弹开肩头的槐花,"偷看是要收费的。
"我攥紧胸前的羊脂玉吊坠——那是父亲在喀布尔最后一场爆炸前寄来的。
吊坠硌得掌心生疼,少年眼里晃动的光,带着某种危险的蛊惑,像诱惑的撒旦引导着我主动开口:"你是谁?
为什么在我家?
"我撒谎了,我要假装不认识他。
"江槐序。
"他拾起飘落的槐花别在我耳后,指尖掠过鬓角时激起细微战栗,"槐序是夏天的雅称——这是我第二次向你说这句话。
"语气是似真似假的怨怼,听的人心尖一颤。
他低头和我对视,语气里怨怼更甚:"小时候你还说永远不会忘记我呐,小骗子?"槐序啊,我的童年挚友。
小时候的我大概就像一个豆包,喜欢一直黏在江槐序身上。
那时,我懵懵懂懂。
懵懵懂懂的喜欢他夏天的槐序和生于夏日的长夏合该天生一对。
我抬手附上耳畔,阳光洒在少年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
蝉鸣突然喧嚣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本该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的颁奖典礼,却翻墙逃课来看要拆迁老宅的槐花树。
就像他后来本该去常青藤读金融,却执意留在宁城读医学院。
我们再次相遇是半个月后,学校图书馆里他斜倚在榉木书架前,从我怀里抢走了书,修长手指摩挲着一本《霍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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