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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表时间: 2024-12-16

简直比媳妇和亲娘掉水里,先救谁更送命。

画得不好么?

当然不是,好得很。

瞧这纸上的人栩栩如生、神形兼备,连头发丝都十分生动细致,隐在眉梢处的旧伤疤都没落下。

夫人当真是涉笔成趣、妙笔生花。

可他们敢夸么?

当然不敢,怕被活剥。

画上的爷歪眉斜眼、沉面咧嘴,一口白牙,要笑不笑,要哭不哭,表情扭曲得就像只上古神兽。

夫人,您的想象力也是令人钦佩。

也不是,柒瑶只是照着微信表情包画的。

对,就是你微信里收藏的前三个表情。

此刻,白桦和清瑟两人的神情,就是第四个表情包,嘴角抽得呀,那叫一个要死不愿,想活没戏的模样。

“不好看?”柒瑶又问,三个字语意悠远,透着危险气息。

“好看,夫人画得细腻传神,奴婢叹服。”清瑟毅然决然地倒向柒瑶,麻溜地吹了个彩虹屁。

“白桦,你觉得呢?”柒瑶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的笑弄得白桦寒毛都立起来了,他想哭,“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了……”

柒瑶善解人意的点点头,朝林萧挑了下眉,道:“拿去给他瞧瞧。”

“不好吧?”白桦真的要哭了。

“拿来。”清冷的声音,比往常要凛冽了三分。

“是。”白桦硬着头皮将画递到林萧面前。

将画往书案上一放后,白桦连忙朝后蹦开三米远,他怕被误伤。

林萧扫了一眼桌上的画,脸上的表情立马就跟画上对应起来了,一模一样,扭曲崩裂,光怪陆离,妖魔鬼怪的。

柒瑶撑着脸颊,斜眼看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沉寂了许久,拢着的眉头动了动,苍白的嘴唇轻启,道:“画技挺好。”

他说好?

他竟然说画得好?

屋内其余三张脸都呆住了。

柒瑶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当真认为画的好?”

“我说的是画技好。”他一板一眼的纠正。

柒瑶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有台阶就麻溜往下爬。

她起身蹭到林萧身边,委屈的瘪嘴:“把你化成这副模样也怨不得我,瞧你整天绷着脸,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说着,伸手去抚他的川字眉,嗔道:“脸上半点笑容都不见,谁知你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她手指肌肤细腻,缓缓抚平他眉头时,仿佛微风拂面,轻柔的触感顺着毛孔,一下吹至他的心头,荡起一阵阵微波。

烦躁的心绪,在他不察觉的瞬息之间,已经被她抚平。

“笑一笑,我给你重新画张好看的。”

手肘捅了下发愣的林萧,柒瑶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眸光温柔似水。

鬼使神差的,他竟不知觉的弯了弯嘴角,失笑摇头。

“你可终于笑了。”柒瑶也笑得眉眼弯弯,“我就说三郎笑起来好看,跟个天仙似的。”

她乐呵呵地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画桌前,拿起压在最底下那张看似已画完的肖像,提笔,在鼻尖轻轻点了一颗小黑痣。

跟本人鼻头上的美人痣一模一样。

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画,她蹦跶到林萧面前,道:“三郎,这一张画得如何?”

瞧着画中的自己,迎风立于廊下,笑傲风月,怡然惬意,好一副君子蕴笑图。

林萧不自然的把嘴角的笑收起,瞪了她一眼,气道:“玩弄我很有趣?”

明明早就画好的图,还骗他说什么笑一笑。

哼,大话精!

“哎呀,别那么大气性嘛。”柒瑶哀怨地看他,“你方才不还摔了我的芸豆卷么?咱俩一人一次算扯平啦。”

哼了一鼻子气,傲娇的小公举把头甩到一边,看着窗外不理她,一副哄不好的模样。

“白桦。”柒瑶回头,耸肩,“你家主子真难哄。”

嘴上是这么说,可她的身体已挪到林萧旁边,一***坐到桌上,弯腰将脸凑到他跟前,细语道:“吃口芸豆卷消消气,可好?”

带着她特有的清爽丁子香气息,将他扑了个满脸,扰得他呼吸都窒。

伸手把她的脸扳开,林萧闷声闷气道:“都要吃晚膳了,还吃!”

“不吃,不吃,咱吃饭。”

柒瑶咧着嘴笑,对身后的清瑟挥手,“快去备膳,三爷饿了。”

“好嘞。”清瑟翠翠地应了一声,像只雀儿翩然飞出屋外。

还是三夫人厉害,瞧把三爷哄得像巷口讨得别人一口糖吃的二楞子似的,傻乐傻乐的。

“你可知错在哪?”林萧板着脸看她,活像个学堂里的老夫子。

错哪?

错在她低估了赵崇的狡猾?

错在她没想到虞帝当真昏庸,只用不痛不痒的一句识人不清,就将此案了结了?

她抿嘴沉默。

看着她倔强的神情,林萧讽笑道:“你以为靠一个苏杏娘做人证,就妄想能扳倒一族显赫?简直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赵家不单单是皇后的母族,更是百年的簪缨世家,根深叶茂,姻亲故交门生,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想要扳倒赵氏,必须稳准狠。

一击即溃,一招毙命,永不翻身。

“你信不信,今日赵崇能命人伪造淮江知府的检举奏疏,明天就能呈上郭如山的认罪供词?”林萧继续道,“侵地害民的罪名,半点扣不到姓赵的头上。”

“还不是皇上偏袒赵家。”柒瑶嘴硬的嘀咕,“要是往死里查,不信翻不出更多罪证来。”

她有个很拧巴的缺点,知错会改,但嘴上打死不认。

“查?”

林萧气笑了,当真是不知者无畏,“还没等杨缮离京去淮江,他就得先上黄泉路。”

想起血洒西郊的御史,柒瑶有点心惊,忙问:“那杨缮现在是什么情况?”

“知道后怕了?”林萧语气还是很差,“有谢公庇护,死不了。”

还没等她松口气,他又话锋一转:“可也别高兴太早,明面上陛下不处置杨缮,私下里赵崇也会找茬毁了他的仕途。”

柒瑶没话说了,像棵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

白桦瞧情形不对,早遁逃了。

倒是蛋挞那只傻猫,憨头憨脑地从窗口跳进来。

“喵。”

蛋挞叫了一声,见柒瑶垂着脑袋不搭理它,索性自己蹿到她怀里,挠着她腰间的络子。

见她又闷声不语,林萧突然觉得自己语气重了。

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的十五岁比她还要天真无知,总以为这世间当真就是昭昭日月,朗朗乾坤。

没经历过人心险恶,又怎能硬得起心肠?

没见识过诡谲奸诈,又怎会步步筹谋?

她垂着脑袋,和他的猫在抢络子,偏还抢不过。

那模样可怜又可爱,当真让人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