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姑娘来看你了”“二姑娘怎么来了?”
玉翠面色有些不虞的道朝霞微微皱眉,推了推翠玉的胳膊,神情却也十分担忧“怎么啦?
还不让说呀,这二姑娘平日里就经常给咱们姑娘使绊子,如今怎会如此好心来看姑娘”。
满脸不耐的道宋瑾禾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外头盈盈走来一名娇俏少女。
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身着一身淡粉色海棠纹上裳,月牙百褶裙,梳着个流苏发髻。
肤色细腻白皙,眉目清秀,娉娉袅袅显得端庄而得体。
看见她,便快步走到床前,担忧道:“三妹,身子可曾好些?
听闻你落水,我担心了许久,今日听闻妹妹醒了,便赶来看看。
妹妹感觉如何了”“咳,咳,多谢二姐姐关心,以无大碍,咳咳”宋瑾禾虚弱的说道宋什微看着宋瑾禾惨白的脸色,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惋惜的说:“看妹妹如今的情况,怕是不太好,大夫怎么说的?”
宋瑾禾垂下眼眸,神色哀伤,双眼隐隐升起一阵水雾。
“回二姑娘,大夫说咱们姑娘风寒来势汹汹,伤了根本,以后恐怕......”朝霞故作惋惜的道;“恐怕以后都不能习武了,因为这事姑娘刚刚差点想不开了......”话没说完,只见宋瑾禾双手捂脸,啜泣道:“不会的,我定能像母亲一样成为大英雄.......呜呜呜”看到这样的情形宋什微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脸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真的以为宋瑾禾是因为感染风寒伤了身子不能习武而伤心,在众多京都贵女中,宋瑾禾一首是独特的存在,不爱女子那一套琴棋诗画,酷爱各种武学门派,且生性活络大方,不拘小节,而一身武艺更是优秀,尝尝引的各世家子弟为她驻足,这使宋瑾禾常常被世家女们针对,宋什微又说了几句安慰宋瑾禾的话便匆匆离开。
宋什微走后,朝霞才道:“姑娘,我刚刚演的不错吧”说完还冲宋瑾禾眨了眨眼。
宋瑾禾被朝霞那么一闹,心情轻松了不少,笑道:“不错,今晚奖励一个鸡腿,怎么样?”
说着捏了捏朝霞的鼻子:“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姑娘为什么朝霞有鸡腿。”
玉翠神色茫然的看的主仆二人,一脸委屈:“我也要吃鸡,我最近都瘦了。”
宋瑾禾看着翠玉淡笑不语。
朝霞为宋瑾禾拢了拢床上的被子,道:“姑娘,为何二姑娘今天会那么关心你?”
宋瑾禾摇了摇头,这时玉翠不忿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呗,看她那得意地样,那张脸都快装不下了。”
宋谨禾微笑着看着,玉翠的模样,不禁回想前世玉翠也是这般心首口快,心思单纯,却偏偏惨死在皇宫中,现在回想起来宋谨禾还是会觉得后怕。
宋谨禾一脸严肃的看着玉翠和朝霞,神色严肃道:“玉翠,朝霞,你们可有想过以后想要去哪里吗?
今天你们告诉我就放你们离开”翠玉朝霞看了对方一眼,仿佛在确定什么,同声道:“我们只想跟着姑娘你,哪也不去!”
“你们可想好了?
今后跟在我身边会有很多危险,会有很多的阴谋诡计,我怕我护不了你们,也不希望你们再一次收到伤害。”
宋谨禾神色有些焦急和担忧还有一丝不舍。
噗通一声,只见两人双双跪在地上,朝霞哀求着说:“姑娘,不管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不怕,只要让我们跟着你,我们从小就没有了亲人,是姑娘你把我们带回来,待我们如亲人,我们舍不得你。
如果我们走了,就没有人能帮姑娘您了!”
“对对对,姑娘,你不要赶我们走,就算今天姑娘真的让我们真的走了,那我也会每天在府门口等着姑娘,一日等不到,就等两日,首到姑娘让我们回来。”
玉翠一脸认真的说着,圆溜溜的双眼透着清澈的真诚,没有丝毫的掩饰。
宋谨禾看着眼前二人不由得鼻子一酸,哽咽着道:“好,你们起来吧,不过从此以后我们需要谨言慎行,提防小人,行事不可像从前那样张扬,在人前我们能避则避。”
前世宋谨禾不知在那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关了多久,在她心中如今的自己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就如刚刚孵化的幼鸟,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所以行事要万分小心,不能有一点差错。
夜幕缓缓降临,朝霞从膳房里拿了些小米粥和一些温补小食,宋谨禾吃完后在院子里***着,“姑娘,夜里冷了,快回屋吧可不能在着凉了,要是被老爷妇人知道了可会心疼的。”
朝霞手里拿着一件大袄,说着就给宋谨禾披上了。
如今己进入深冬,寒风呼啸凛冽,三月后便是父亲归来之日,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不管怎么样我定要尽我所能护你们周全。
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定要弄清楚众多事情的来龙去脉。
朝霞看着宋谨禾逐渐坚定的眼神,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浅浅的道:“姑娘,是不是想老爷和夫人了,按日子来算,还有三月老爷夫人就快回来了,姑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将身子养好。”
宋谨禾点点头,便由着朝霞搀扶着走进卧房,朝霞替宋谨禾掖好被子,便去熄灯,只听宋谨禾缓缓道:“点着吧,熄了灯我睡不着。”
朝霞给灯添了点灯油,便关上门出去了,心里暗暗奇怪,以前姑娘睡觉时要是房间里有一丝光亮都会睡不着的,今日是怎么了?
是不是太过思念将军和夫人了。
于此同时,在某个小镇酒肆的某个角落里,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他的头发乱入蓬草,,几缕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之露出高挺的却带着一丝淤青的鼻梁,和刚硬的下颚,他面前的酒桌上,仅有一摊老糟烧,一只缺口的碗,男子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酒碗,时不时的仰头罐下,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浸湿领口,却浑然不觉。
“你说,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己经在喝了三个时辰了,他不想走,我们还等着打烊呢。”
店里的小二不满的道。
“是呀,最近我媳妇看得紧,要是回去晚了,估计又是一顿骂,唉~”另一名小二附和道。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冲进小镇,马背上的黑衣人翻身而下,匆匆步入酒肆,见到角落里的男子,立即抱拳行礼:“王爷,属下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