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吗?”
男人坐在宽大的木椅上,椅身选用上等的紫檀木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壁炉里噼啪作响的木头混杂在老式唱片机的音乐里,是《命运》,木柴的噼啪声和交响乐交织在一起,竟然有着莫名的融洽。
男人面前是一张宽大的实木桌子,在桌子底部的地毯上画着繁杂的花纹,桌子上面只有一部电话和一盏台灯。
“是的,将军,我们己经封锁了基地所有的出入口,甚至连下水道都派人搜过了,都没有发现他们。”
“一群废物,两个小孩子都找不到,你们怎么好意思说是帝国的精锐?”
“对不起,将军。”
来人低着头,手掌处不停冒出的汗浸湿了大腿处的裤子。
“算了,毕竟是神启者,你们找不到也情有可原。”
男人叹了口气,低下身子又往壁炉里夹了块木头。
“继续封锁,基地周围也去调查一下,虽然我们第一时间就启动了应急措施,但是保不齐会有意外出现。
把两个实验体的画像交给附近的警局,让他们也帮忙留下神。”
“可是将军,伊戈达尔大人那边可能会不配合。”
男人给自己倒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火光的照耀下泛起晶莹的亮光,男人抿了一口。
“他会配合的,达尔,他会的。”
男人又喝了一大口酒,将手里的杯子倒满,递给了来人:“尝尝,这可是这里难得的好东西。
"达尔受宠若惊的接过了杯子,还没等他伸到嘴边,桌上的电话响了,达尔只能讪讪的将杯子放在桌上,向男人敬了个礼,转身关门出去了。
男人撇了撇嘴,伸手接了电话。
这个地方的电话只有那些所谓的高层知道,那帮贪生怕死的蠢猪根本不懂自己的计划有多伟大,他们只在乎自己所谓的权力和女人,每次跟他们交流都感觉自己的脑子迟早要出问题。
“是是是,我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没有必要再跟我强调一遍。”
男人边敷衍着电话里的人,一边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整个人后仰躺在椅背,腿搭在桌上。
“己经派人去找了,实验失败了,在实验过程中因为管道老化引起的爆炸导致两人所在的墙壁被破坏,所以他们跑出去了。”
“该死的,我写的报告你们都不看的吗?”
“什么实验成功了?
如果成功了你觉得我还能活着跟你说话吗?”
男人一边咆哮着,一边用眼神搜索着房间。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你们自己来跟这个项目!”
男人愤怒的狠狠挂断了电话,随后平静的掏出了一个信号探测器,确认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窃听设备之后,掐灭了手中的烟,走向了房间的书架,取下了一本厚大的书,书名《人性的秘密》。
随着书本的取下,一个密码加指纹的锁出现在凹槽里。
男人走向门口,确定自己房间是安全的之后,打开了锁。
书架自动分开,一架升降梯在男人进入后缓缓下降。
书架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男人在下去之前就把书架上的书又放了回去。
“进程怎么样了?”
“将军,根据之前最后的数据分析,这两个人里面只有五零零号成功觉醒,觉醒能力疑似火焰能力,检测出房间内曾有大量灼烧痕迹,门锁和墙壁都是高温导致的融化,而且在异常发生时他的肾上腺素激增,激素指数增长了三百倍。”
“五零一号呢?
他最后的注入量可是达到了百分之八十!”
“将军,根据我们还原监测仪器显示,五零一号在爆炸发生时的心率降到了零。
所以应该是觉醒失败了,而且除此之外五零一号的前期监测数据显示,在异常初次发生时,五零一号就进入了沉睡状态,之后的监测数据因为培养仓的损坏无法读取。”
男人接过手中的文件,一张黑白色亚洲少年照片贴在文件右上角,男孩穿着格子衬衣,看起来很平凡的一张脸,并没有什么特点,照片上的少年看起来很害怕,眼神躲闪着。
“数据都保存了吗?”
男人一边翻着资料一边随口问道。
“是的将军,都保存好了。”
“你做的很好,不用那么紧张。
你的努力我都看到了,话说你是不是想要回去休假来着。”
男人微笑着,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
“是的,将军,我想回家看看我的妻子,我们己经好久没见过了。”
“哦,也是,你结婚没过多久就来这里了,己经八年了吧。”
“是的将军。”
“我还记得你妻子叫费奥凡诺夫娜,对吧。”
“将军这你都记得呢?”
面前的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对男人讪笑道。
“放松一点,诺万,或许该叫你拉夫里克?”
拉夫里克突然身形一僵,手缓缓向着衣兜摸去。
“你不会是想要去拿你藏着带进来的那个小玩意吧?”
男人轻笑着,从被资料挡住的手中拿出一个金属物品,上面只有一个按键,画着一个骷髅的形状。
拉夫里克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他们不会派你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我是怎么做到这个少将的?
就因为我那个爱喝酒的废物中将父亲?”
男人不停把玩着手中的东西,一边靠近拉夫里克,在他面前蹲下。
“他们倒也真舍得下本钱,连‘黑棋’这种东西都给你了。”
拉夫里克紧闭着嘴,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东西,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能全身而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男人站起身,朝着远处的警卫挥了挥手。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忠于帝国,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我的妻子能好好活着。”
拉夫里克抬起了头,眼神无比的坚毅。
“可惜你的帝国,不需要你可笑的忠心,你的妻子在两个小时前就己经被他们秘密处死了,不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记住你八年前的妻子?
就在你传递消息的时候,你己经成了弃子,不过也正常,毕竟来到这里的人,本就到了地狱。”
拉夫里克面如死灰,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男人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又掏出一根烟点燃,转身向实验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