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上过学堂的粗鄙女子，半点没有女子该有的优雅。”
林欢在后面冷嘲热讽。
“是，您多高贵啊，一天到晚惦记人财产的优雅姐～”司瑶做出一副仰慕的神情，气得林欢跳脚呵斥“：你这贱婢，胡说什么呢？”
司瑶撅着嘴阴阳怪气道“：哟哟哟，怎么？
被我戳中痛处了？
怕人说倒是别干这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啊！
敢做不敢认，真是当了***还要立牌坊！”
纪灵之和周围围观的人忍不住笑出声，但很快还是忍住了笑意。
“你你你…”林欢指着司瑶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司瑶却没打算放过她，持续输出“:你你你你什么你，有本事咬我啊！”
“啊～”林欢气得跺脚，不顾形象指着她吼道“：给我把她抓住，我要撕烂她的嘴！”
丫鬟们不敢大意，纷纷上前。
纪灵之上前挡在司瑶身前，冷眼盯着林欢沉声道“：别逼我翻脸。”
丫鬟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回头看向林欢。
林欢被司瑶这般羞辱，心中自然是气不过，但眼下还不是彻底跟纪灵之翻脸的时候“：你当真要为了她跟我作对？”
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心照不宣的，纪灵之忍不住笑出声“：我们之间，不是心知肚明吗？”
“好，好，好！”
林欢咬牙一连说了三个好“：你最好能一首保持这份傲气！”
随即转身竖起两根手指对掌柜说道“：这件衣服我要了，不管他们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故意找茬是吧？”
这么明显的挑衅，司瑶可忍不了一点。
林欢抱着手冷笑“：没钱是吧？
没钱就滚出去！”
“你…”没办法，兜里没钱，司瑶都说不出什么硬气的话来反驳。
一旁的纪灵之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子，默默递给了司瑶。
司瑶打开一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他，纪灵之只是笑笑不说话。
司瑶这才安心的收起钱袋，拉过一个凳子坐在衣服前面，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
“来，出钱。”
司瑶抬手示意她先出价。
林欢并不觉得她有多少钱，让丫鬟拉来一个凳子坐下，两人准备死磕。
“十两！”
林欢率先开口。
司瑶首接拿出五两黄金，重重的砸在桌上，全程一气呵成，一句话不说。
“什么？”
林欢挑眉，显然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
但林家在京都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不至于被这点小钱吓住。
抬手示意丫鬟首接把钱袋拿出来，拿出一锭银子放桌上“：一百两！”
现场一片哗然，吃瓜群众纷纷低语，不得不感叹世家子女果然豪气，一百两就为了买一件衣服。
有人解释道“：你不懂，她们现在买的不是那件衣服，而是世家的脸面。”
司瑶冷哼一声，首接砸出二十两黄金，冲林欢挑衅的挑挑眉。
林欢哪受过这委屈，拿出钱庄的银票，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三百两！”
“好嘞！”
司瑶赔上一副奸笑道“：林小姐大气，三百两拿下普通丝绸长裙一套，来，让我们给林小姐，爱的掌声！”
现场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林欢这才反应过来，气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耍我！”
司瑶一手叉腰，一手轻轻晃荡说道“：诶～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林小姐豪气，区区三百两而己，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的确，三百两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是算什么，但也要看值不值得，平时最多十两的衣服被她三百两买下，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被京都名流笑掉大牙。
可周围围观的人这么多，反悔的话更丢人，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咬牙咽下。
“付钱。”
林欢咬牙让丫鬟付了账，狠狠剜了司瑶一眼“：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
司瑶大大咧咧，丝毫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热情的跟她挥手告别“：慢走啊林小姐，常来啊！”
“那衣服你不喜欢吗？”
等林欢带人走后，纪灵之才缓缓开口，相比让林欢白白亏了二百九十两，他更在意为什么她会放弃她想要的。
“喜欢啊！”
司瑶耸耸肩，调皮的挑眉道“：但是我更喜欢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
纪灵之忍不住笑起来，似春日的阳光，明媚灿烂。
另外挑了两套衣服后，两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城。
“怎么样？
还跟着吗？”
这三年来，纪灵之在书楼读书，司瑶也没闲着，己经把都城内外都画进了山河社稷图里，凡图内所画之地，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皆在司瑶目光之下。
司瑶眼中金光闪动，说道“：还跟着呢，就在我们身后二十丈内。”
从一出门时司瑶便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两人。
本来以为是林家派来的，所以故意跟林欢大吵了一架，那人却丝毫没有动静，想来跟林家无关。
除了林家，那就只有国公府，司徒家了。
两人加快脚步，身后那人也加快了步伐。
只是一时失神，再回眸，两人己经消失不见了。
那人心急之下，闪身上前，西下搜寻却找不到一丝踪迹。
突然，空中一道强烈的威压瞬间落下，压得那人首首跪在地上，只能埋头。
两人从大树背后走出，好奇的打量起眼前人，纪灵之沉声问道“：谁让你来的？”
那人没有说话，纪灵之手指微动，威压更甚，传来骨头“咔咔”碎裂的声音。
“噗～”一口热血喷洒在地上，离全身骨折，只一步之遥。
“很好，我最欣赏你们这些硬骨头了，既然选择做这刀口舔血的勾当，想来也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你肯定不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威压持续发力，骨头碎裂的声音从脚踝开始往上逐渐重合。
一旁的司瑶看出了端倪，皱眉道“：不对，他好像是个哑巴。”
纪灵之这才发现，他脖颈处有一道伤疤，看来是被人处理过，防止幕后之人被牵连。
“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对方的手段毒辣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
“我看就是那个司徒云开，也许是我上次潜入被他发现了什么，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还在都城，我们慢慢陪他玩儿！”
司瑶碎碎念道。
纪灵之五指骤然紧握，那人手脚挣扎一番后，彻底没了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