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灵堂的香炉前，电子香灰在空气里划出诡异的螺旋。檀香里掺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像是烧坏的电路板。陆沉舟的黑白遗照被LED花圈环绕，像素点在他嘴角跳跃，让那个程式化的微笑显得格外瘆人。
这是第七次参加他的葬礼。
"林小姐，请节哀。"机械臂递来电子黄菊，我盯着托盘边缘的条形码——CA-7792，和上周目在车祸现场看到的车牌编号完全一致。
三天前的雨夜，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陆沉舟苍白的脸。系统提示音在颅内炸响的瞬间，刹车系统突然失灵。金属撕裂声穿透耳膜时，我闻到了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
"攻略失败，启动惩罚程序。"
此刻灵堂的温度恒定在22.5℃，湿度42%，这是系统最舒适的参数设置。前来吊唁的宾客们表情像是被统一校准过，悲伤的弧度分毫不差。他们的领口内侧闪着同样的银光，像无数只电子复眼。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攻略对象。
三个月前刚穿进这本商战文时，系统指令清晰得令人安心：任务目标：让陆氏集团总裁陆沉舟爱上你。我试过所有攻略套路：在暴雨中递伞时"不经意"露出锁骨，酒会上用红酒杯折射他瞳孔的星芒，甚至替他挡下商业对手射来的麻醉针——当然，针头在距皮肤0.01毫米时就被电磁场弹开。
直到昨天，当他握着我的手说"我好像爱上你了"，系统提示音却变成了刺耳的警报。现在想来，他当时戴着的那枚黑曜石袖扣，表面流动的光泽分明是二进制代码。
"林小姐。"清冷的声线像玻璃刀划开凝固的空气，我转身时撞进一片银灰色的瞳孔。陆沉舟的弟弟陆明渊正将白菊放在灵前，花瓣上的晨露折射出棱镜光谱。他苍白的手指抚过水晶棺盖，突然有串数字在我视网膜上灼烧——北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