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灵堂前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林小满跪在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她低头看着自己细瘦的腕子，上面交错的新旧鞭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紫。
"三更天了，三小姐。
"看守的老嬷嬷往铜盆里扔了把纸钱，"您就认个错，夫人说不定......""我没推四妹妹。
"林小满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三天水米未进，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灵堂里四妹妹的棺椁漆得锃亮，那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不像她生母去世时，连口薄棺都要克扣。
老嬷嬷叹了口气，转身时突然僵住身子。
林小满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正对上继母王氏猩红的丹蔻。
那指甲前天刚掐进她肩胛骨，此刻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小畜生还敢瞪我！
"王氏扬手就要打，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
林小满突然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异香，混着灵堂里的檀香味，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对，这香气......是曼陀罗！
前世当刑辩律师的直觉让她汗毛倒竖。
电光火石间，她猛地抓住王氏手腕："四妹妹根本不是落水，是你用曼陀罗......""啪！
"剧痛在脸颊炸开，林小满被扇得歪倒在地。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却低低笑出声来。
果然，掌心刚刚趁机摸到的翡翠镯内侧，有细微的粉末残留。
"你笑什么？
"王氏声音陡然尖利，"来人！
把这弑妹的孽障拖去沉塘！
"两个壮仆应声而入。
林小满突然翻身跃起，三天未进食的身体竟异常轻盈。
她抄起供桌上的白烛，烛泪泼在王氏锦绣裙裾上："夫人仔细些，这灵堂可都是纸扎！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滴落的血珠正渗进她颈间那枚生锈的铜镜。
识海里"叮"的一声，机械音毫无感情地响起：检测到乙木灵体，太虚镜认主程序启动林小满突然觉得浑身血液沸腾，眼前浮现出漫天星斗。
丹田处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瞬间抽枝发芽。
方才还虚软的身体充满力量，她甚至能看清三丈外柳叶的纹路。
"妖、妖怪啊！
"壮仆惊恐后退。
林小满低头，发现自己枯黄的发丝正在变黑，皮肤下隐隐流动着翡翠般的光泽。
王氏突然掐诀，一道火蛇直扑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灵堂屋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