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菜市场还笼罩在朦胧的夜色中，老李已经推着他的三轮车来到了自己的摊位前。
车轮碾过潮湿的水泥地面，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熟练地支起遮阳棚，将一板板雪白的豆腐从车上搬下来，整齐地码放在案板上。
豆腐还带着余温，在清晨的寒气中腾起缕缕白雾。
老李伸手摸了摸豆腐的表面，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温度刚刚好，既不会太烫手，又能保持豆腐的鲜嫩。
他转身从车上取下一个小马扎，坐在摊位后面，开始等待第一批顾客的到来。
隔壁摊位的王婶也来了，她拖着一筐筐新鲜的蔬菜，动作麻利地摆放着。
青菜的叶子还沾着露水，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老李，今天豆腐不错啊。
"王婶一边整理着菜摊，一边抽空跟老李搭话。
"是啊，今天磨得特别细。
"老李笑着回答，"要不要留一块给你？
""那敢情好，我家小明最爱吃你做的豆腐了。
"王婶说着，从菜筐里挑出一把最新鲜的小白菜，"这个给你，刚摘的，嫩着呢。
"老李接过青菜，小心翼翼地放在案板旁边。
他知道王婶的儿子在上大学，平时省吃俭用，就为了多给儿子寄点生活费。
每次看到王婶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他都会想起自己的妻子。
天渐渐亮了，菜市场开始热闹起来。
鱼贩老张的摊位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他正熟练地给顾客杀鱼。
鱼鳞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随着他利落的动作四处飞溅。
"老张，给我来条鲫鱼，要活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住在附近的刘奶奶。
她每天都会来买鱼，说是要给住院的老伴熬汤。
老张应了一声，从水箱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他的动作很快，但老李注意到，今天老张的脸色不太好，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
"老张，昨晚又没睡好？
"老李关切地问。
"唉，闺女昨晚又犯病了。
"老张叹了口气，"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老李知道老张的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些年为了给女儿治病，老张没少操心。
他看着老张熟练地杀鱼、刮鳞，心里不禁有些酸楚。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豆腐摊前。
老李抬头一看，是经常来买豆腐的林医生。
她总是这个时间出现，匆匆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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