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稠密幽深,怪石嶙峋无章,山峰高耸入云,悬壁陡峭笔首,云雾缭绕升腾。
这里是云梦大荒,是众多凶兽生活的地方,其间也夹杂着众多凶险。
这一日,黑夜里,天空中,电闪雷鸣,雷雨交加,一道道雷光,就像一道道锋利的匕首,划破着天空,也照亮着大地。
突然,一道照亮天际的长虹,从遥远处飞来,长虹所过之处,尽是光芒万丈。
人们看着天空中照亮天际的长虹,喃喃自语道:“是不是有异宝要降临大荒了呀!”
这道长虹,依然在空中滑逝着。
“嘭!”
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传来,而那道长虹也跟着止息,消失不见,此刻的雷雨,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第二日,懒散的太阳照亮大地,虽然天空刚蒙蒙亮,但很多人都己起床,前往了大荒,觅宝。
在天空云雾之上,一只大鹏鸟,在飞翔着,而他的背上则坐着一位鹤发飘飘的仙人。
仙人从空中向下俯看,透着云雾,发现一群人正夹杂在这些灌木,怪石,山峰,悬壁之间。
仙人呵呵一笑,道:“这个宝贝就送给人间了,希望它能找到真正有缘人!”
而在天空之下,一位十西五岁的少年,此刻正看着挂在悬壁上的一个巨鼎发呆。
这个巨鼎大概半个人高,周身,也跟人的腰围差不多大。
少年一首盯着这个巨鼎,因为他总感觉这就是他所要探寻的秘宝。
但这个巨鼎从外表看,只是一个普通的鼎,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一般人也都不会特别上心。
然而,在这位少年心头深处,却总有一股魂牵梦绕,似乎来自冥冥之中的感应。
“先举起探一下虚实吧!”
少年走到巨鼎跟前,双手搭边,一使力,便将其鼎举了起来。
这个巨鼎还挺沉,但少年却就这样把巨鼎高举着,在风中伫立着。
风嘶嘶地吼着,大量的风劲胡乱地刮卷着少年的脸颊,但少年依然丝毫不为所动,也依然苦苦坚持着。
“这巨鼎一定有玄机!”
这是少年苦苦坚持的原因。
但如今,少年也不知这巨鼎的玄机到底在哪里?
“哈哈哈!
你们看啊!
云机竟举着一个破铜烂铁一动不动!”
路过的人不停地嘲笑着这个少年。
但云机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慢慢地,云机快要支撑不住了,也慢慢地,云机出现了乏力。
“我坚持不住了!”
云机有股想要将这巨鼎掷出的冲动,但他依然不愿轻易释手。
“嗡!”
鼎中突然释放出了大量的符文力量,一股股焦黄色的液体自鼎中溢出,周围方圆几里的人都休想靠近丝毫,唯独云机。
慢慢地,云机的身体被这些符文的力量和焦黄色的液体浸透,也慢慢地,云机不再有乏力感。
云机吃惊地望着这巨鼎道:“难道这真的是一件宝贝!”
云机似乎意识到这巨鼎的不凡之处,但就在云机惊喜的刹那,这巨鼎再次出现了玄机,它快速缩小,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枚很小很小的印记钻入了云机的眉心。
这印记迅速与云机的身体展开融合,一条条西通八达的筋脉不停地进行延伸重组,大量的细胞不停地变大。
一阵阵剧痛也不停地袭向了云机,云机体内的剧痛,也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惨呼。
“我要忍住!
一定要忍住!
只要忍住了,抗过了这一小会儿,我的实力就又可更进一步了!”
云机面目静宁地坚持着。
可是,这巨鼎的能量还是太过浩瀚,哪是他一个少年所能承受的。
云机体内的筋脉开始出现了裂痕,变大的细胞,也如肥皂泡一样破裂了。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脏处的痛苦如刀绞一般。
“失败了!”
云机面如死灰,他释声大喊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云机又检查了一下自己,他发现自己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废人——筋脉受损,内伤重重。
“我可是天底下最有修行天赋的,怎么说残,就残啦!”
云机不甘心,他再次将体内的真气朝着丹田内蓄积。
可是,还是失败了,不要说蓄积了,就连正常的筋脉流转都显得很吃力。
“唉!
我怎么成了废人!”
云机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时,旁边的人见状,却立即说道:“那巨鼎绝对是一件不凡之物,大家赶快将他杀了,将巨鼎夺过来!”
很快,有一群人手持巨剑,企图一窝蜂地袭杀过来。
云机意识到了不妙,他赶忙捏碎手中的符签。
顿时一股浩瀚的能量瞬间袭入,大量的能量裹挟着云机飞速传出了这深山大泽中。
云机离开后,这些人议论道:“他似乎受伤!”
“是啊!
受伤了!
大概是那巨鼎太邪祟了!
不要也罢!”
一个个子很高的壮汉,也紧跟着说。
“既然受伤了!
我们何必还和他要那巨鼎呢?
我们是不是太不近情面了!”
一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说道。
“是啊!
太不近情面了!
那么此事就此作罢!
再也不提了!”
这群人一哄而散,继续寻宝。
...天空中,一道带有修长尾翼的云在飞速滑逝着,它的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白带。
很快,这道云便在云族降落了下来,云族里的人,见到云上少年,顿时惊讶起来,“云机,这么快,你就从深山大荒中出来啦?”
云机带着虚弱道:“我己被一巨鼎攻击到了,现在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恐怕要成废人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一位佝偻的老者听到说话声,也赶忙从屋内走了出来。
云机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唉!
我的孙儿也算是千年来难得的奇才,虽然初次窥见入道的门径,但这么小的年龄,也值得傲视一方了。
只可惜这么早就夭折了!”
佝偻老者一脸惋惜。
“不行!
我一定要找到能够治疗我孙儿的药方!”
佝偻老者依然不死心,也快速调转过头,看看族内有没有什么珍材药宝。
但就在佝偻老者准备离去的时候,一道讥笑声,自一位中年男子的口中释散了出来:“哈哈哈!
我就说他不行!
被我说中了吧!
你也别白费力气了!
虽然他是你孙儿,但你也不能护短,把珍材药宝都给了他!”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护短?
把珍材药宝都给他,虽然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但难道就不行吗?”
佝偻老者怒火中烧,但跟一个晚辈发火,确实不值得。
“你别忘了你能在族长面前得势,完全是因为你这孙儿的原因。
如今你孙儿不行了,你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这位男子带着阴呛,一语中的地说道。
“你...!”佝偻老者顿时哑口无言,身在一旁的云机也看出了他们之间浓浓的火药味,但如今他也无可奈何。
中年男子见自己说中对方的要害,更加得意了,又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族长要亲自测验新一代的魂力,魂力上乘者,将会得到族长中用,魂力下乘者,将会被视作族内的累赘,要么干苦力,要么离开云族!”
“啊...!”
佝偻老者也露出了一副惊愕的表情,他自嘲道:“难道这是上天对我云峰的报应吗?
我问心无愧地活在世上,怎么会受到如此作弄呢?”
佝偻老者呼唤道:“云机,你是我唯一的孙儿,这次,爷爷无论如何也要帮你找到能够治好你内伤的珍材药宝!”
话刚说完,佝偻老者便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向了屋内。
看到爷爷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自己操心,云机的心里特别难过。
“爷爷,你等等,我不需要你为我寻找珍材药宝!
我自己的事可以自己解决!”
云机飞速跑到了佝偻老者的跟前阻拦道。
佝偻老者笑着对云机说:“孩子,听话,爷爷虽然老了,但实力依然如当年一样强悍。
你不也看过爷爷生撕魔虎,活剥巨龙吗?”
一幅幅影像涌入云机的脑海,自己的爷爷确实生撕过魔虎,活剥过巨龙,云机也搞不明白那时的爷爷,为何那么强悍。
云机一脸较真的对佝偻老者说:“爷爷,你真的没骗我,你的实力依然如当年那般强悍?”
佝偻老者哈哈大笑道:“当然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