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推开23楼的防爆玻璃门时，机械狗正叼着服务器主板跳探戈。
银灰色金属尾巴扫过她的羊皮底高跟鞋，在抛过光的理石地面上划出尖锐的刺响。
"请出示三级保密权限。
"机械犬眼部的虹膜扫描仪亮起蓝光，电子音带着诡异的雀跃。
沈言注意到它项圈上刻着"404"——这显然违反了《人工智能标识管理办法》第9条。
她掏出律师证按在扫描区，余光瞥见玻璃墙后晃动的白色衣角。
那人正在给服务器贴便签纸，后颈处褐色的痣像滴落的咖啡渍，让沈言想起某个暴雨夜被咬破的奶油泡芙。
"沈律师来得真快。
"陆川转过身时，白大褂口袋里探出半个巧克力蛙盒子。
他左手还握着缠满绝缘胶带的网线，右手腕表投影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在地面铺成闪着幽光的河。
沈言嗅到空气里飘浮的茉莉香，喉间条件反射泛起拿铁的苦涩。
三年前每个清晨，这只手会精准地把咖啡杯放在她办公桌右上角，温度永远控制在58.3℃。
"根据《数据安全法》第37条..."她按下录音笔开关，金属外壳上突然映出诡异的粉红光晕。
二十台显示器同时爆出桃心特效，机械狗们齐声唱起《今天你要嫁给我》。
陆川用网线扎了个小揪揪，发丝间闪过银色微光。
沈言认出那是他们恋爱周年时买的星空发卡，此刻别在他蓬乱的头发上，像坠入垃圾场的银河。
"系统被植入了婚礼进行曲病毒。
"他敲击键盘的速度比当年解她衬衫纽扣还快，"劳驾沈律师帮忙按住ESC键？
"沈言的手指刚触到键帽，显示器突然弹出他们大学时期的合照。
照片里她耳垂上的珍珠正在数据流中溶解，化作无数个跳动的"ERROR"提示框。
更可怕的是锁屏界面——本该显示公司LOGO的地方，正循环播放着他们在图书馆的初吻录像。
"陆先生解释下这个？
"她将手机怼到对方面前。
锁屏上恋爱预警指数97%的浮窗正在闪烁，配图竟是她今早在律所更衣室的监控截图。
陆川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这个笑容弧度比当年多了0.3个像素。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高温隔着空气灼烧她的侧脸，"要关闭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