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巨木构成了这片古老的森林,傍晚浓雾开始在这篇土地上蔓延,这里似乎没有生物活动的痕迹,连阳光也不曾眷顾,但今晚的月光刺破浓雾,一串脚印显得格外清晰。
判处***!
落锁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我呆坐在牢门边,法官、证人、检察官各自的神情还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极力告诉自己,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死亡的铡刀落下,我并不是唯一的倒霉鬼,甚至斜对面那个始终矜贵的年轻人、隔壁那个乐天派疯子也逃不过这样的厄运。
那个矜贵的年轻人姓付,听说是叫付承,但隔壁那个神经病总叫他小源。由于他气质过于凌厉,在一众无恶不作的***犯中也不露下风,后来大家也跟着那神经病称呼他源总。
不过在我心里,提起他时我还是会称之为小源,或付承。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我跟他还有那个叫郑修然的神经病略有交情。
郑修然曾解释说:“我说他穿粉色好看他才穿的,信不信?”
很明显,我不信。此人一向疯疯癫癫,偶尔透出几分遗世独立般的睿智,不愧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一念之差。
他一有空闲就围着付承,乐此不疲,因此我对他的解释持保留态度。
付承喜欢粉色,却不像一柄给小孩们玩的花里胡哨的刀剑,他很锋利,沉敛,视觉压制不住气质。
被判***,我睡得不安稳,犯人中流传着有人计划越狱的流言,因此夜间也会有巡逻,让我本就浑浑噩噩的大脑更加心烦意乱。
这天晚上,不知道几点,我听见硬物碰撞金属的声音,凉意掠过神经冲向大脑,我瞬间惊醒。黑暗中我对金属格外敏感,因为子弹也是金属制成的。
我几乎一动也不敢动,冷汗似乎顷刻浸透了粗糙的囚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