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唾弃我逼宫父王,架空幼弟,兵震世家。
只有温执懂我抱负。
他说:“臣愿赴汤蹈火,助殿下横扫六合。”
我便如他所愿,送他走上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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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这日格外热闹,几个国外来的士子唾沫星子横飞,为了比谁骂我骂得更好争得脸红脖子粗。
“大公主一介女流,却多年把持朝政,如今更是公然软禁隶王,俨然是要篡权夺位,有违天道!有违纲常!”
“可怜隶王幼子,终日为大公主所迫,虽然日日上朝,但却没一件事说了算!”
“隶国世家也是想拨乱反正的!奈何大公主手握重兵,话说多了就会被砍杀,人心惶惶,谁还敢置喙?只能眼看牝鸡司晨,令人痛心!”
“宁国已灭,列国平衡被打破,狼烟既起,隶国操于女流之辈,前路该当如何?可叹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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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着耳朵听了半个时辰,他们也就这几句话翻来覆去。
护卫赤良黑着脸,要不是我死死按着他的刀,他早就冲出去把那些士子一起打包送走。
“主子,他们满嘴喷粪,该杀!”赤良睚眦欲裂。
我耸肩,悠然磕着瓜子:“兰台本就是清谈之地,哪能因为人家骂我就乱开杀戒?再说了,他们也没骂错。”
赤良气得腮帮子鼓起老高,可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毕竟我父皇确实被我软禁了,现在人就关在行宫里专心炼丹。
我那幼弟也确实只是朝堂上一个摆设,我总不能指望一个六岁的孩童担负江山。
至于那些世家嘛,想趁火打劫动摇我姜氏江山,我没把他们一股脑杀个干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诸位所言,皆在指责大公主以女子之身摄政,若是抛开这个不谈,大家不妨说说如今隶国在大公主手中,气象如何?”
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
吵吵嚷嚷的外间瞬时安静下来。
我循声看去,一张清瘦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