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的其他弟子看到易谨辰这条傻狗“舔”成这样真的没救了。
他师尊打他的左脸,他问人家手疼不疼,再把自己的右脸也伸过去。
白砚辞看到自己这孽徒终于把仪容整理好了后,眉头才舒展开了些。
“昨晚睡迟了?”狗崽子听到他的亲亲师尊关心他,尾巴都要翘上了天,但还是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小表情,瓮声瓮气道:“对不起师尊,我昨晚做梦了,所以才迟到了。”
淮之长老在一边指导完自己的弟子就让他们解散了,朝这边走了过来,听到易谨辰这么说就过来担心他:“小谨辰,做噩梦了? ”无所畏惧的淮之长老拍了拍白砚辞的肩膀:“笠珩啊,小谨辰迟到又不是故意的,你轻点罚啊。”
那双凤眸瞥了他一眼,吓的他打了个哆嗦。
笠珩长老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那嗓音像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但此时却说着最残忍的话:“他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
说完就转过身,对着自己徒弟道:“晨修迟到半个时辰,围着宗门跑两圈,午时前跑不完就不需要用午膳了。”
易谨辰的小表情立马垮了下来,任劳任怨的开始跑步。
无奈“笠珩啊,你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徒弟,就一定要管的这么严吗?”
“玉不琢,不成器。”
白砚辞冷冷道。
江祁安,字淮之,青云门长老排名第三,是整个青云门唯三敢和笠珩长老近距离接触的人,经常喜欢来找他唠嗑,虽然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对着一张冷脸唱独角戏。
但是他的徒弟是整个宗门最多的,一是他的法力也算高强,二是待人和善,经常关心宗门的弟子,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徒弟。
过了半晌“帮我在这看着,我还有一些要急的卷宗要处理,一会回来。”
留下江祁安一个人在原地。
整个南亭山都是青云门的地界,跑一圈可不是一件小事,何况两圈。
南亭山下有一条河,河水很清,围着整座山,平添了几分诗意。
易谨辰跑到这的时候渴的不行,便蹲下来喝了口水,一边喝一边想:明明这么美的一条河,怎么名字叫忘川河呢?
跑完了一圈回到练武场,己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易谨辰早上没吃饭,跑了这么久眼前发黑,靠在树下休息。
“谨辰,早上没吃早饭吧,来,尝尝这碗汤。”
江祁安端着一碗熬的金黄透亮的鸡汤来,易谨辰隔老远都闻到了香味。
他是真的的饿了,一会还要跑一圈,也没有客气,到了谢之后就端起来喝了。
江祁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看他喝了几口,自己也忍不住想尝尝:“谨辰,怎么样,好喝吗?
我也尝尝。”
说着就把手伸过去,易谨辰躲了开了,笑了笑:“淮之长老,这汤你不是熬给我的吗?
您怎么还要喝啊?”
“这汤这么香,我尝尝怎么了?”
此时不可一世的笠珩长老躲在一棵树后面,凤眼微眯,生的极为好看的一双手微微蜷着,手心冒汗。
江祁安再次伸手准备拿,易谨辰再次躲开,咳了一下,眼神望向别住,委婉道:“汤很香,也很鲜,就是……有点咸……”“谁让你休息的?!”
白砚辞一边从树后走出来一边厉声呵斥道:“两圈跑完了就休息?
滚去接着跑!”
易谨辰像个鹌鹑似的道歉,立马把剩下的汤喝完递给江祁安转头接着跑去了。
江祁安看了看跑远的那个背影,又看了看站在树下的男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