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隔壁家女儿跳楼***了。
从十六楼的阳台腾空而起,轰然落地,砸碎小区内用来装饰的三块青石板。
物业纠缠很久,终于让隔壁一家赔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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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黄花,不是黄花菜的黄花,是黄花梨的黄花。
住在金科琼华,X市黄金地段的高档小区,假山假水和不让送外卖的安保,保证了我跟警察之间的安全距离。
只是最近我失业了。
再次。
直接原因是经济下滑很不景气,间接原因是我的履历被人事部大姐发现,下午我就因为多用一百四十二张打印纸,以及当众解释老板昨天没有出差的原因是跟秘书一起睡觉而被开除。
我无所事事,住在十七楼的房东比我还紧张,生怕我付不起房租。
笑死。
当然付不起。
我又没工作。
八月十一,我坐在空落落的阳台,欣赏即将到来的落日绚丽,冰凉啤酒配上滚烫夏风,岁月静好。
如果不是突然蹿进视网膜的人头,岁月还能更好。
小区阳台没有封窗,为了照顾喜欢晒太阳的人类,开发商连阳台位置都选得极好,但凡太阳不落下地平线,阳台都能明亮得像是拥有1000瓦白炽灯。
比如此刻。
日光铺洒在斑驳的水泥地面,把那坨不明物体上方的人头映照的极其清晰。
为什么是人头?因为血肉模糊的椭圆物体上有头发。
是人类才会拥有的,乌黑笔直的秀发。
甚至还很浓密。
为什么会确定是隔壁家女儿的人头?
因为那坨扭曲蠕动的肉体里夹杂碎裂的校服,隔壁家女儿穿过,是好看又昂贵的某私立中学制服,跟十年前的白绿万能校服千差万别。
除非小区内有另外拥有浓密长发且同一学校的人***,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是谁。
啤酒罐从饱满被我捏成环卫阿姨喜欢的样子,冰凉从铝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