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人们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会提这么变态的要求。
“呃……也行,只是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他怎么惹姑娘了”
苏祈年艰难开口,郑岁桉大大的杏眼全是怒气。
“他勾引我表姐,他喜欢男的还勾引我表姐,这人不该杀吗?”
苏祈年的大脑似乎空白了一下,转头看着军师荀逸,荀逸也震惊的看着郑岁桉。
“这……这确实该杀,那姑娘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帮忙,毕竟姑娘还未及笄这不太好吧。”
郑岁桉其实没觉得什么,手起刀落的事儿至于死不死流不流血也不是她能掌控的。
其实郑岁桉是真的打算杀了,可是看见苏祈年她又改变了主意,她有直觉这件事与两年后苏家被突厥灭门之事有关。
“不用”
说完,一把飞刀直直刺入楚昭和的胯间,鲜血流进了石缝中。
“走了,九州大比见。”
郑岁桉公主抱起自己表姐,走出了祁连山,苏祈年看着那抹消失在树林中的身影有些震惊。
“看什么那?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姑娘?”荀逸好笑的开口询问
“不是,没见过这么讲理的小姑娘。”苏祈年也有些发愣没想到对自己那么信任毕竟一州将军带着人马进了另一州的属地,怎么样都是他们的不是,可是她竟然没有计较
荀逸拍了拍苏祈年的肩膀“也是,若是别人只怕把你扣下盘问干净了。”
苏祈年与荀逸立刻启程回幽州,拿着搜出来的布防图,苏祈年放进了自己怀中。
“走了。”
郑岁桉环着自己表姐找到了崔家的马车,看着空无一人的车架郑岁桉无语自己的表姐怎么这么放心呀。
“白术 你们小姐可有那种让人产生幻觉的香或者药。”
“有的,表小姐要做什么。”
郑岁桉挑起白术的脸蛋,一脸真诚。
“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你家小姐命犯桃花劫,我给挡了,但是这桃花劫十分强大,你要忘记今日之事,若你家小姐问起来就说你们在山脚下遇到劫匪,我赶来救下了你们,你们小姐被吓昏了。”
“好的,表小姐我知道了。”
郑岁桉打开了药箱,拿出那瓶药扇了扇崔婧只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很面善的人满身是血,她想就他可是岁岁说那是坏人,岁岁她说是坏人就一定是坏人。
再次睁眼,郑岁桉已经打了一只鸽子
“表姐,我给你烤鸽子吃。”
“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鸽子。”
“估计谁家养的,咱们快吃,若是进了渤城父亲就不会让咱们吃了。”
篝火升起,郑岁桉不解的问自己表姐
“表姐,昨夜那么晚了,你上山干嘛?”
“采药呀?”
“那药那么珍贵吗?一定要晚上才可以采?”
是呀,崔婧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昨夜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非要上山,旁人怎么劝都没用。
“表姐,我听说祁连山里有狐狸精,专吸人精魄回了清河你还是求一个护身符吧”
“确实,我常年行走于山野中找药是该求个护身符。”
两人吃了鸽子,慢悠悠的回了渤城。渤城内这三天可是闹翻了天先是赵凤儿被紫棠吓出了癔症说是疯了,再就是赵婉娘整日里说郑岁桉的坏话,什么不敬后母,不敬长辈,试图在道德层面压垮郑岁桉,可惜紫棠的嘴可不是一般的毒,插着腰就把玲珑下药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还说这几年对郑岁桉明里暗里的欺负,总之她们小姐没错,兔子急了还咬了那,更何况郑岁桉小小年纪武艺不凡在军营中也有了些威望,谁又会在乎那继室的言语抹黑那。
“老爷,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呀,你的女儿是要杀了我才肯罢休呀。”
赵婉娘的眼里全是泪水,似乎有说不完的委屈,可是郑伯约才不在乎
“岁桉若是真要杀你,早动手了你觉得你在她手下能过几招?”
郑伯约卸下大氅,冷漠的看着赵婉娘。
“婉娘,在其位,谋其政,别肖想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郑家的财产也好,郑家的兵权也好,就算岁桉嫁人了,也有常樟,就算常樟继任山长也有本家的孩子,你别想那么多知道吗?”
赵婉娘跌坐在地上,周身全是悲愤
“那我算什么?郑伯约我算什么?谁家的主母被女儿压的喘不过气,你惦记原配的儿女怕他们受欺负才娶了不能生育的我,我想要为我的侄子侄女谋划一点有什么错?”
“你的谋划没错,可惜是你的侄子侄女不顶用。”
郑岁桉换了身衣裳,对着自己父亲行了一礼
“岁桉见过父亲。”
“可开心了?”
“还好,父亲崔婧表姐来了我在山脉中还遇到了苏祈年。”
“苏老将军的次孙?可知有什么事?”
“据说,是一个细作偷了什么东西想要闯过祁连山,进入渤城 在由渤城回盛安。”
“他想的倒是美,行了你母亲钻了牛角尖你劝劝她。”
郑岁桉看着倒在地上的赵婉娘。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父亲不在乎你,你自己怎么嫁进来的所有人都知道,若是娘家得力也行可惜一帮酒囊饭袋,也难怪你害怕被秦姨娘抢走夫人的位子。”
“不管如何,我是你的后娘,伦理在上你不孝忤逆,我便让你嫁不出去。”
“那可太好了,你最好把我名声搞臭我一辈子不出阁一辈子压死你。”
郑岁桉领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只要阻止楚昭和死了,表姐的悲剧就可以避免,毕竟表姐是不会爱上一个死人的。
“紫棠,拿纸笔。”
提笔写完,郑岁桉笑着递给紫棠
“想办法送到苏祈年手上。”
幽州定北城 苏祈年好笑的看着簪花小楷的内容。
“这郑姑娘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楚昭和害得是咱们幽州军她倒是迫不及待让人家死。”
“行了荀逸,问出来了吗?”
“问出来了是贤王。”
“好一个贤王呀,那人杀了把脑袋给郑姑娘送去,此事若非她不计较咱们私闯之罪不会这么顺利解决。”
“知道了,放心吧,保证不会吓到我们可爱的郑姑娘。”
苏祈年停下笔,靠在椅子上,一个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小叔叔,小叔叔,淮泽要玩儿,淮泽要玩儿”
苏祈年抱起淮泽,拿起一个小木剑让他自己玩儿,他想起来有一次见郑岁桉的时候她也差不多是淮泽的年纪,抱着自己叫哥哥,也不知道她哥哥有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