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常青公寓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墙体爬满岁月的斑驳，昏暗的走廊灯时不时闪烁几下，苟延残喘般维持着微弱光亮。楼里租户大多是囊中羞涩的打工族、穷学生，图的就是租金便宜，对这破旧环境虽有怨言，却也无奈将就。
住在 302 的小赵是个加班频繁的程序员，今晚忙到凌晨才拖着疲惫身躯回家。他趿拉着拖鞋，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哈欠连天地走向厕所。厕所那盏昏黄灯泡仿若重病之人，“滋滋”闪个不停，让本就狭小昏暗的空间更添阴森。
小赵一***坐上马桶，刚闭眼想缓一缓，“咕噜咕噜”，马桶深处突兀传来一阵怪异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污水里翻滚、苏醒。他瞬间睁眼，头皮发麻，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惨白枯瘦的手毫无预兆地从马桶黑漆漆的洞口伸出！那手肤色泛青，血管如蚯蚓般暴突、扭动，指甲又尖又长，幽黑冰冷，瞬间攥紧小赵脚踝，力度大得像铁钳。
“啊！”小赵惊恐尖叫，声音瞬间撕破公寓的死寂，他双手疯狂拍打地面，试图挣脱，可那鬼手力量奇大，硬生生将他整个人往马桶里拖。小赵慌乱中摸到一旁的拖把，拼命朝鬼手砸去，拖把却径直穿过，毫无阻拦，好似砸在一团空气上。紧接着，他后脑勺重重磕在马桶边缘，鲜血四溅，温热的血溅到脸上、眼里，视线一片模糊。
叫声戛然而止，只剩殷红血水沿着马桶缓缓滴落，在地上积成一滩血泊。厕所重归死寂，唯有那还在微微晃动的马桶盖，见证着适才惨烈一幕。
同一楼层的 301，租客老王是个上了年纪、睡眠极浅的工人。小赵惨叫时，他恍惚从梦乡惊醒，刚想翻身细听，却觉脑袋昏沉，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摁住枕头，动弹不得，意识也渐渐模糊，再度昏睡过去。楼上 403 的年轻妈妈阿珍，半夜起来给孩子冲奶粉，隐隐约约听到楼下惨叫，她皱眉嘟囔“啥动静”，可孩子哭声一闹，她便顾不上其他，随手关紧厕所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