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府门口迎来了一位贵客,“琪瑞,递拜帖。”
“是。”琪瑞上前将拜帖递给管家,管家一看赶紧去找白云水。
片刻,白云水带着家丁李蕊姬和白清将其迎了进去。“拜见千岁,未能提前恭候大驾,请千岁见谅。”
“无妨,听说白知府女儿及笄礼,特地过来祝贺。”
“千岁前来祝贺,下官荣幸之至。”
“不知身旁的是?”
“这位是妾室李蕊姬,这位是我的大女儿白清,怀中抱着的是小女儿白琳。”白云水一一指出。
“哦,原来如此。”
此刻,祠堂正冒出滚滚浓烟,门外也没了守卫,反而周围多了不少的柴火,还有浓浓的桐油味,大火瞬间席卷了大半的屋子。
终于,守卫发现了大火,连忙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一盆一盆的水往上浇,可谓是杯水车薪。
赵德芳听到外面喊救火,连忙要去看情况帮忙,白云水连忙上前,“千岁,还是下官去查看情况,免得伤到了千岁。”
“无妨,本王也去看看。”赵德芳边说边走,白云水眼看着拦不住,连忙跟了上去。
赵德芳来到祠堂前面,迎面就扑来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是桐油的气味,里面可有人?”
“并没有……”白云水话还没说完,一个守卫跑了过来,“大人,火势太大了,实在扑不灭了,可是,”守卫看了一眼赵德芳,实在不敢说下面的话。
“可是什么?”
“没没什么。”守卫察觉到赵德芳的身份不简单,又看到白云水的眼色,便没有说白浅还在里面的话。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二小姐还在里面。”
“还不快去救人。”赵德芳意味深长的看了白云水一眼。白云水自知难逃一劫,瘫倒在地上。
众人试图冲进去救人,可还没等进去,火浪将人推了出来。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丫鬟把白浅背了出来。
“快请大夫来看看白二小姐。”赵德芳连忙吩咐琪瑞。
“是。”
丫鬟将白浅背到了她的闺房之中,赵德芳看着周围破败垂柳,闺房简陋,桌椅板凳都腐巧不已,甚至还缺了腿,就连床都是破了洞的。赵德芳不忍心看下去背过了身。
大夫进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官宦之家也会有这么破败的地方。
“还请大夫好生仔细的看着这位姑娘的伤势,请。”
“草民一定竭尽所能。”大夫上前查看伤势,细细诊脉,过了一会儿,便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撒在白浅的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来到赵德芳面前,“启禀千岁,这位小姐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烟呛到晕了过去,而且,”大夫惴惴不安,偷偷看了一眼白云水。
“而且什么?”
“而且小姐的身子骨太弱,有些,有些营养不良,草民开一些药方调养一段时间,再开一点治疗烧伤的就好了。”
赵德芳深吸一口气,“劳烦了,琪瑞送客。”
“请。”琪瑞拿出一些银两给大夫,大夫连连道谢。
赵德芳坐在了书瑞拿的凳子上。“这就是我大宋所倚重的人才啊。”
白云水跪着连连求饶,“千岁息怒,下官一定痛改前非,下回不敢了。”
“你还敢有下回。”
“不敢不敢。”
“若非本王今日来此,二小姐岂不葬身火海,无人搭救,早听闻,白大人官威大的很,纳了好几房妾室,没上过纳妾文书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还宠爱妾室,毒死正室,就连儿子都不惜赶了出去。如今连正房的唯一仅剩的女儿也差点葬身火海,白大人,你可真行啊。”
“千岁,老爷并没有民间的这样说的不堪,也没有毒死姐姐啊。”李蕊姬连忙解释。
“哦,本王倒是听你怎么巧言善辩。”
“姐姐是因为看妾身生下了女儿白清,姐姐怕妾身生下儿子威胁他的地位,所以一直让妾身服用避子汤,而姐姐为了早日生下嫡子,使用了助孕的药物,谁知生下白言澈之后伤了身子,一直未能再生下一儿半女,但也对妾身的防备松了下来,妾身也不敢再有身孕,直到姐姐怀上了二小姐,这才又生下了三小姐。可能姐姐用多了助孕的药物,对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最终在二小姐两岁的时候离世。”
“胡说八道。”
“妾身并无半点虚言,还请千岁明查。”
书瑞很自觉的递上状书和供词,还有几封书信,一个桑皮纸,里面还装的有东西,。
“这是状纸和供词,有人告到我这里来了。”
白云水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自己的罪状,还有证人的证词。
“千岁这是诬告。”白云水连连磕头。
“诬告?证据在前,你居然还能认为是诬告,你可知,前两天,本王救下了一名妇人,她自称是白知府府上三小姐的嬷嬷,她将一切告知了本王,本王调查了所有证人证词,还去寻找了白言澈,你可知他被赶了出去之后死在了流寇手中,还知道了你的妾室毒死主母,诬陷嫡子,甚至还想烧死二小姐你可知罪。”
“下官该死,请千岁饶命啊。”
“现在才知饶命,你的夫人,白言澈,你的二女儿又何其无辜。书瑞,褪去他的官服,取下他的乌纱帽,白云水宠妾灭妻,间接害死了正室与白言澈,还差点让二小姐没了性命,还让妾室为虎作伥,着仗打三十大板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为官,妾室李氏害死主母,诬陷他人,杖杀。白清与白琳送至亲戚家好生教养,切记不可教养出李氏之风。”
“是。”
“老爷救我,”李蕊姬被拖了出去,“多谢王爷不杀之恩。”白云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不久传来了板子击打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