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炙热卷进屋内。
“您好,一杯生椰拿铁,加冰。”
“一杯带冰生椰拿铁,是吧?”
戴着口罩的男生笑着确认。
顾客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对的。”
心想,这位服务员眼睛有点好看。
男生伸手说了句您扫这、请稍等,转身开始干活。
咖啡店风格温馨,一个配有高脚椅的吧台,几张桌子闲适地塞在前面,左边置着堆放各种名著的书架,顶端挂了个摆钟,门口两边是盆栽的小木槿,头上是意大利斜体派“COFFEE”,整体有格调也不逼仄。
“滴——滴,哈喽~哈啰单车。”
男生用帕子擦了擦杯身,“久等了,请问您是打包还是现在喝?”
“打包。”
……一切办妥,男生准备去拖地。
“诶~锦啊。”
原本正在旮旯里阅书的老板朝他走来。
咖啡店的老板是位叫作程清的知性姐姐,今年32岁。
这位己过而立的老板,皮肤保养得不逊于二十岁,那生命力和十八岁少女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拥有开明的性格,称呼她“阿姨”算是贬低。
林锦回头看向程姐,“?”
“看你一个人有点应酬不过来,我侄子最近闲得无事,就把他拉过来当当帮手。”
程姐抚了抚刚烫的法式卷毛,冲他笑道。
程姐身旁的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剑眉浓密,睫毛是深邃的黑,眼尾下垂,瞳仁幽暗,白眼珠却很亮,这人长得看什么都很专注。
“我侄子叫白晔,和你一样,开学高三。”
林锦余光瞥见,白晔去吧台那边拿了围腰正往身上套。
“欸,你和他相处,别觉得他话少,他其实都听在心上。”
程姐附耳过来。
林锦锦点点头,“放心吧程姐。
我先去干活了,还有几个外卖单子要处理。”
程姐一乐,“你这工作效率我没法说。
我有约,先走了啊。”
“您慢走。”
“林锦。”
林锦偏头,白晔看着他,“你这有制作餐品的表格吗?”
林锦一边往袋子里放杯托,一边回答,“有啊,就在下面那个柜子里。”
他用膝盖碰了碰吧台下面的一层柜子,顺带让了让路。
白晔俯下身正欲去拿,就听那人又说,“你会拉花吗?”
白晔首起身,沉默一瞬,“……不会。”
“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要不你来负责点餐和收银?
搞这个很快,你可以先自己琢磨,不懂再问我。”
林锦指了指聚宝盆——那部收银机。
白晔看了眼机子,点点头,“行。”
“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白晔愣了愣,话题转得太快,没反应过来。
“之前听姨妈提起过。”
“哦。”
咖啡店打烊得不算晚,林锦和白晔九点开始打扫清洁,接近十点关门。
七八月的银杏绿得就像卡尔沃达的画,此刻不动声色地隐藏于夜色中。
主干道上红光连了一路,喇叭声不绝。
电瓶车大街小巷地乱窜,瞅准时机就插个队。
林锦掏出手机问:“你怎么回去?”
白晔也摸出手机:“骑车。”
林锦有些惊讶地瞅了他一眼,“你也骑车?”
“嗯。
我刚就骑过来的。”
……然后两人对着面前的一辆共享单车陷入沉思。
先前下班的人把车骑完了,就剩了一辆给他们。
“你骑。”
“你骑。”
声音同分同秒重合。
两人都是望着对方一怔,旋即“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骑~我刚刚看了,前面离得不远有一辆,我走过去扫就行。
我家离得不远。”
林锦龇牙乐道。
“好。”
对方己经说到这份上,白晔把刚要谦让的词咽下去。
宝,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疼得难受,我试了一下,实在写不下去了,我先去躺一会儿,明天好点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