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恬窘迫起身，拾起散落满地的衣裤。
穿戴的时候，手还在微微颤抖。
腿下一软，一股钻心的痛感袭来，她整个人差点踉跄倒地。
她知道，某处，应该是撕裂了。
一只大手恰逢时宜，紧紧环绕在她的腰上。
肌肤紧贴，严丝合缝。
她心跳到不行，像只突然被人抓住的小白兔。
温热，光滑，软软糯糯。
仿徨，无措，羞涩，一一浮现。
男人那对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一点点将她吞噬殆尽。
避无可避。
“谢谢。”
苏恬呼吸急促，连忙躲开。
庭聿若无其事，干脆转身。
......叮！
苏恬拿起床上的手机，微信里赫然多了一笔转账。
“这钱，算是昨晚的补偿。
收下钱，你可以走了！”
庭聿像块千年玄冰，昨晚那份撕心的纠缠，就这么被他一笔带过。
苏恬眼眶红红的，伴随着一丝湿润。
愣愣看向他，眼神幽怨，无奈，还有那么一丝倔气。
男人不管不顾，一把撤掉裹在身上的浴巾。
苏恬脑袋“嗡”地一下，羞得连忙别过脸。
他边穿衣服，边冷冷道。
“怎么？
你做这个不就是为了钱吗？”
“别装清高，我出钱，你办事，收了钱，两清。”
男人硬邦邦甩下两句话，每一个字，都如钢针一般，刺进苏恬心里。
被逼无奈也好，心甘情愿也罢，他说的都是事实。
苏恬确实就是为了钱，这一点，她无从辩驳。
“还不走？
你要不想走，我不介意再多来几次。”
“收钱，滚！”
话从庭聿口中说出，低沉，冰冷，不怒自威。
苏恬身子一颤，仓皇逃离。
有些狼狈，有些可怜。
走到门口，顿了顿步子，她又折身回来。
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在窝墙角怄气的兔子。
她回到庭聿身前，当着他的面，把转账首接退了回去。
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动作有些生涩。
手里的钱，面额有大有小，这些钱，还是她在超市***赚到的。
“我不要你的钱了，要买也是我买你。
反正一场误会，钱给你，两清！”
她将男人刚才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庭聿啼笑皆非，瞥了一眼桌上皱皱巴巴的钱。
嘴角微翘，语气里满是不屑，“哼！
有骨气！”
话音刚落，苏恬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挽回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迷迷糊糊走到庭聿面前，一夜阴差阳错的旖旎，到此为止。
也好，权当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昨晚，庭聿一个人喝完酒，坐在某个公园树荫下的长椅上。
灯光昏黄，正当他沉溺在这份寂静时，苏恬突然颤颤巍巍出现在他身前。
“先生，这是我的体检报告。
我今年22岁，是南都医大的学生。”
庭聿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孩，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
普普通通的打扮，稚嫩青涩，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走开！”
庭聿起身往外走去，苏恬紧跟其后。
“先生，我们不是电话里说好的吗？
你放心，我从来没有乱来过，很干净的！”
见男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快步上前，语气几乎卑微到尘埃里。
“先生，你再考虑一下吧，如果.....如果你觉得价钱不合适，我们还可以谈的。”
不用想，庭聿也知道这小妮子多半是认错人了。
肯定是她与人约好了在公园见面，而庭聿恰巧出现在了这里。
所以，她就理所当然地把庭聿当成是她要找的人。
庭聿不明白，作为一个学医的，她不会不知道。
做这种事情，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害。
要是遇到一个身体有病的男人，那她这辈子就算是交代了。
她得有多缺钱？
不过也只是想想。
这世上，每一刻都有人想要挣扎着爬出泥沼，每天又都有不同的人陷入新的泥沼。
而像女孩这样的缺心眼比比皆是，庭聿没那么热心。
世事本不平，他管不过来，也懒得去管。
苏恬紧追不舍，“先生，你考虑考虑我吧。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很干净。”
庭聿眉心深蹙，骤然停下脚步。
转身，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一圈。
够呆，够蠢！
趁此给她点教训，上一课，也未尝不可。
“有多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