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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竟是摄政王的心尖宠

信阳老赵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萧衍沈未晞的古代《病弱美人竟是摄政王的心尖宠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作者“信阳老赵”所主要讲述的是:《病弱美人竟是摄政王的心尖宠》是一本古代,甜宠小主角分别是沈未晞,萧由网络作家“信阳老赵”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69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3 07:10:3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病弱美人竟是摄政王的心尖宠

主角:萧衍,沈未晞   更新:2025-11-13 12: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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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红绸漫天却遮不住刺骨寒意。萧衍撕毁婚书的声响,

与周遭若有似无的嗤笑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钝刀,缓慢切割着沈未晞早已结痂的心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寒意比殿外寒冬更甚,仿佛她不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而是玷污了摄政王府的污秽。只因她是太后强塞给他的病弱孤女,

是朝臣口中用来“冲喜”的工具,是全京城都等着看笑话的存在。可他们谁也不知道,

这副弱不禁风的皮囊下,藏着怎样坚韧的灵魂。更无人知晓,她贴身锦囊里,

一枚触手生温的龙凤玉佩,连同父亲临终前托付的先帝遗诏,足以让眼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一朝登天,亦或万劫不复。1 大婚受辱红烛高燃,

烛芯爆裂的噼啪声在寂静的新房里格外清晰。喜帕下的空气黏稠得令人窒息,

沈未晞端坐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褥的婚床上,指尖死死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以此维系着表面的平静。今日是她与摄政王萧衍的大婚之日,

却从始至终都透着一股精心策划的羞辱。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更没有满朝文武的举杯相庆。她是被一顶半旧的青布小轿,

从摄政王府偏僻的西角门抬进来的,连正门的门槛都未曾踏过。轿子穿行在京城街巷时,

街角孩童追逐着传唱的歌谣,此刻还在耳边回响,字字诛心:“冲喜新娘病怏怏,

王爷厌弃守空房,沈家孤女命薄凉,嫁入王府作陪葬……”那些稚嫩的声音,

像针一样扎进沈未晞的心里。她并非天生体弱,幼时也曾是活泼康健的模样,

只是十岁那年家中遭逢巨变,父亲被诬通敌入狱,不到半年便含冤而逝,母亲不堪受辱,

自缢于佛堂。一夜之间,江南望族沈家分崩离析,只剩下她这个孤女,

在颠沛流离中染了风寒,缠绵病榻多年,才落下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吱呀”一声,

沉重的房门被推开,凛冽的寒意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一同袭来,

瞬间驱散了房内仅存的些许暖意。沈未晞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

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厌恶。下一刻,

覆盖在头顶的喜帕被人粗暴地掀开,刺目的烛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适应了片刻后,

她抬眸望去,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凤眸里。眼前的男人一身玄色蟒袍,

袍角绣着暗金色的流云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自带一股威严迫人的气势。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厉,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组合在一起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这便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衍,先帝幼弟,

当今皇帝的皇叔,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沈未晞?”他的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寒冰,

没有一丝温度,“孤王问你,你可是自愿嫁入王府?”沈未晞垂下眼帘,

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的声音微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异常清晰:“是。”“自愿?”萧衍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讥讽与不屑,“收起你那点攀龙附凤的心思。这门婚事乃太后强压,

孤王若有半分意愿,也绝不会让你这样一个病恹恹的孤女,玷污了摄政王府的门楣。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的婚书,那是方才在大殿上草草签署的文书。

在沈未晞的注视下,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婚书一角,“刺啦”一声,干脆利落地将其撕成两半。

紧接着,又是几下,原本象征着“永结同心”的婚书,瞬间被撕得粉碎,他随手一扬,

碎帛如同纷飞的蝶翼,散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其中一片碎帛恰好落在沈未晞的裙摆边,

上面“永结同心”四个字被撕裂开来,只剩下残缺的笔画,刺眼无比。

沈未晞的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白得像一张纸,单薄的身子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仿佛随时都会栽倒在地,更显羸弱无助。周围侍立的丫鬟仆妇们,虽然一个个低着头,

不敢直视王爷的脸色,但嘴角那难以掩饰的讥讽,以及眼中流露出的轻蔑,

却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她们大抵都在想,这样一个无权无势、体弱多病的孤女,

也妄图攀附摄政王这棵高枝,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萧衍冷眼扫过她这副风吹就倒的模样,语气更添几分厌恶:“一副短命相,也配做摄政王妃?

从今日起,你便住到西院静心苑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西院半步!”说罢,

他不再看沈未晞一眼,拂袖而去,袍角带起的寒风,让房内的烛火都剧烈晃动了几下。

随着房门被重重关上,满室的寒意彻底将沈未晞包裹。

沈未晞由贴身丫鬟青黛小心翼翼地扶着,缓缓蹲下身,一片一片地将地上的碎帛捡起,

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捡拾什么稀世珍宝。她将那些破碎的纸片叠放整齐,放进袖中,

自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委屈,也无愤怒,唯有在无人看见的角度,

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嘲讽萧衍的狂妄自大,

也嘲讽自己这场荒唐的婚事。“王妃……”青黛看着自家小姐苍白的脸色,声音哽咽,

满心都是不平,“王爷他怎能如此羞辱您!这婚书是太后亲自赐下的,他怎能说撕就撕!

”青黛是沈家旧部的女儿,自小跟在沈未晞身边,见证了她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全过程,

对她忠心耿耿。今日大婚的种种屈辱,让她既心疼又愤怒。沈未晞轻轻摇头,

止住了她的话头。她握住青黛冰凉的手,自己的指尖同样一片寒凉,

语气却异常平静:“无妨。至少,我们进来了,不是吗?”只要能进入摄政王府,

只要能靠近藏珠阁,她所受的这些屈辱,便都值得。她被安置在西院最偏僻的静心苑。

这里常年无人居住,院落荒芜,墙角长满了杂草,院内的陈设简陋而陈旧,蛛网遍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送来的饭食更是凉透了的,有时甚至是前一日的剩菜剩饭,

难以下咽。王府的下人最是会看眼色,皆知这位新王妃是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

连太后都只是将她当作棋子,自然不会对她有半分尊重,极尽怠慢之能事。是夜,月凉如水。

沈未晞屏退了青黛,独自立于窗前。月色凄清,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照着她单薄纤瘦的身影,

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她从贴身佩戴的锦囊里,取出一枚温润的龙凤玉佩。

玉佩触手生温,质地细腻,上面雕刻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工艺精湛。在玉佩的背面,

刻着一个极小的“宸”字,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这并非普通的玉佩,

而是当年先帝赐予父亲的信物,也是开启藏有惊天秘密的钥匙。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

目光投向王府中心那座最巍峨肃穆的楼阁——藏珠阁。那是萧衍收藏重要文书、珍宝的地方,

也是父亲临终前反复叮嘱她的地方。“晞儿,诏书在藏珠阁……”父亲弥留之际,

拉着她的手,气息微弱却眼神坚定,“萧衍非良善之辈,野心勃勃,

切莫轻易将遗诏交出……那遗诏,能保他权倾朝野,

也能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沈家的冤屈,或许也能凭着这遗诏,

得以昭雪……”父亲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沈未晞的眸色渐渐变得深沉。

她这个“病弱孤女”嫁入王府,所谓的“冲喜”不过是个幌子,

寻找那份足以打败朝局的先帝遗诏,查清父亲的死因,洗刷沈家的冤屈,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而萧衍的厌恶与冷落,恰恰是她最好的掩护。他越不将她放在眼里,她便越能暗中行动,

不被察觉。窗外的月光越发清冷,沈未晞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锦囊,贴身藏好。她知道,

接下来的路,注定布满荆棘,但为了父亲,为了沈家,她只能一往无前。2 初显锋芒,

暗潮涌动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青黛便小心翼翼地唤醒了沈未晞。依照大周的规矩,

新王妃嫁入王府的第二日,需入宫向太后谢恩,这是礼节,即便萧衍再厌恶她,也无法免去。

沈未晞起身梳洗,青黛从简陋的妆奁里取出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素色衣裙,为她换上。

镜中的女子面容清丽,眉眼间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只是脸色过于苍白,

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显得格外孱弱。“王妃,要不要涂点胭脂?看着能精神些。

”青黛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有些心疼地说道。沈未晞轻轻摇头:“不必了。这般模样,

才合人心意。”她要的,就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柔弱无能,不堪一击。只有这样,

才能降低他人的戒心,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入宫的马车早已在府门外等候,

依旧是昨日那辆半旧的青布小轿,只是随行的侍卫多了几个,

想来是萧衍怕她在宫中失了摄政王府的颜面,或是怕她惹出什么事端。马车行驶平稳,

沈未晞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快速思索着。太后将她嫁给萧衍,绝非真心为她着想,

不过是想安插一枚棋子在萧衍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萧衍对这门婚事的抗拒,

也并非仅仅因为她是“病弱孤女”,更多的,是不满太后的控制与算计。

她夹在太后与萧衍之间,处境微妙,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但同时,这也是她的机会,

只要利用好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她便能在夹缝中求生,寻找查清真相的线索。不多时,

马车抵达皇宫。宫门外,已有太监等候,引着她前往慈宁宫。慈宁宫内,珠光宝气,

暖香袭人。殿内燃着昂贵的龙涎香,烟雾袅袅,营造出一种奢华而肃穆的氛围。

年近四十的太后端坐于上位的凤椅上,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繁复的凤凰图案,

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眼神却深邃难测。萧衍亦在场,

他身着一身紫色朝服,腰束玉带,更显身姿挺拔,威严迫人。他站在太后身侧,

目光平视前方,自沈未晞进殿以来,未曾投来哪怕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儿臣沈未晞,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圣体安康,福寿绵长。”沈未晞依着宫廷礼仪,

缓缓屈膝下拜,动作标准而优雅。只是她本就体弱,这般动作让她微微气喘,

身形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更添几分弱不禁风之感。太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随即抬手笑道:“快起来吧,身子弱,就不必行此大礼了。来人,赐座。

”一旁的宫女连忙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放在殿中偏下的位置。沈未晞谢过太后,

正要起身,却见一名宫女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为太后奉茶。走到近前时,那宫女不知怎的,

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茶盏瞬间倾斜,滚烫的茶水朝着太后华贵的裙裾泼去!“哎呀!

”宫女惊呼一声,脸色煞白。殿内众人也纷纷低呼,神色惊慌。

太后身边的嬷嬷正要上前阻拦,却已来不及。电光石火间,只见沈未晞似乎因受惊,

下意识地起身一挡。她的衣袖恰好拂过案几上的果盘,几颗圆润饱满的紫葡萄滚落下来,

滴溜溜地滚到那宫女的脚底。宫女本就身形不稳,此刻被葡萄一绊,脚下打滑,

“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中的茶盏也摔落在地,碎裂开来,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却恰好避开了太后的裙裾。一切发生在瞬间,快得让人反应不及。沈未晞已软软地跪伏在地,

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惊惧后的颤抖:“太后恕罪!儿臣……儿臣失仪了……”说着,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颤抖不止,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只是恰巧受惊,无意间救了太后。

太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毫发无伤的裙摆,又瞥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宫女,

以及吓得面无人色的沈未晞,眼底的审视淡去了些许,语气温和了几分:“你这孩子,

救了哀家,何罪之有?快起来,想必是吓着了吧?来人,看赏。”说着,

太后便吩咐身边的嬷嬷,赏赐了沈未晞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萧衍终于将目光投向沈未晞,

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疑虑。方才那一幕,看似巧合,但那几颗葡萄滚落的位置,

未免太过恰到好处,正好能绊倒宫女,避开太后。这个沈未晞,是真如表面这般柔弱无能,

还是在刻意伪装?他心中疑窦丛生,目光在沈未晞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前的女子,

依旧是那副惊魂未定、弱不禁风的模样,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惹人怜爱。

若不是他心思缜密,恐怕也只会当这是一场意外。就在这时,

站在太后另一侧的荣安县主忽然笑着开口:“早就听闻沈姑娘出身江南书香门第,

自幼饱读诗书,想必琴棋书画俱佳,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睹风采?

”荣安县主是太后的亲侄女,生得花容月貌,性子却骄纵跋扈。她倾慕萧衍已久,

早已将他视为自己的良人,如今沈未晞凭空出现,成了萧衍的王妃,即便萧衍不待见她,

荣安县主也对她恨之入骨,此刻提出让她展露才艺,分明是想让她出丑。谁都知道,

沈未晞体弱多病,常年卧床,哪里有精力研习琴棋书画?若是她推辞,

便是不给太后和荣安县主面子;若是她应允,却技艺不佳,便是自取其辱。

沈未晞怯怯地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萧衍,似在寻求帮助。她的眼神清澈而无助,

带着一丝依赖,让人不忍拒绝。然而,萧衍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并未开口替她解围,

仿佛事不关己。太后却颇有兴致,笑着附和道:“哀家也听闻沈家女儿才情不凡,

既然县主有此兴致,你便弹奏一曲吧,也好让哀家开开眼界。”太后金口玉言,

沈未晞无法推辞。很快,宫人便抬来了一架古朴的七弦琴,放在殿中。沈未晞缓缓起身,

走到琴前,怯生生地坐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强自镇定,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

指尖微微颤抖。就在众人以为她定然弹不出什么像样的曲子时,琴音忽然响起。

起初还有些滞涩,带着几分生涩与紧张,渐渐的,琴音变得流畅起来,清越婉转,

如空谷幽兰,沁人心脾。她弹奏的是一曲《梅花三弄》,曲调清冷孤傲,意境悠远。

琴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舒缓,时而急促,将梅花的坚韧与傲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殿内众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中,连太后也微微颔首,眼中露出几分赞赏。

荣安县主的脸色却越发难看,她没想到沈未晞竟然真的会弹琴,而且技艺如此精湛。然而,

就在曲调渐入佳境,即将达到高潮之时,“铮”的一声脆响,一根琴弦骤然崩断!

沈未晞的指尖被崩断的琴弦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

她“啊”的一声低呼,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惶恐地看向太后,

声音带着哭腔:“儿臣……儿臣学艺不精,惊扰了太后和各位,

还请太后降罪……”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根崩断的琴弦,只见断弦的切口看似陈旧,

仿佛是因为年久失修而自然断裂,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切口处有极细微的利刃痕迹,

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荣安县主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飞快地瞥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小宫女,那宫女眼神闪烁,低下头去。

萧衍的目光在断弦处停留了一瞬,随即又看向沈未晞那副受惊小兔般的模样,

眼底的探究更深了几分。他看得清楚,那琴弦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而沈未晞的反应,

看似慌乱无措,却恰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缓缓起身,

对着太后微微躬身,语气平淡地开口:“太后,王妃今日受惊不小,又不慎伤了手指,

恐不宜再留在宫中。臣先带她回府休养,改日再带她入宫向太后请罪。”太后见状,

也不好强留,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且带她回去吧,让太医好好看看。”萧衍不再多言,

转身朝着沈未晞走去。他并未看她,只是淡淡说道:“走吧。”沈未晞连忙起身,

对着太后福了一礼,然后低着头,跟在萧衍身后,一步步走出了慈宁宫。回府的马车上,

空间逼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沈未晞缩在马车角落,低着头,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手指轻轻按压着指尖的伤口,那里的疼痛提醒着她,

方才的危险并非幻觉。荣安县主的手段,果然卑劣。若不是她早有防备,

在坐下弹琴的瞬间便察觉到琴弦的异常,悄悄调整了弹奏的力度,

恐怕此刻受伤的就不止是指尖了。突然,萧衍冰冷的声音在狭小的马车空间里响起,

打破了沉默:“今日宫中之事,你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沈未晞心中一跳,

面上却愈发惶恐,声音细若蚊蚋:“妾身……不知王爷何意。”萧衍蓦地倾身靠近,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沈未晞。他修长的手指伸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与他对视。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不容抗拒,仿佛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直刺她的内心:“那几颗葡萄,是巧合?那根断弦,也是意外?

沈未晞,你在本王面前,还要装到几时?”他的眼神太过凌厉,带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让沈未晞的心不由得一紧。但她知道,此刻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

她之前所有的伪装都将功亏一篑。她强忍着下颌传来的疼痛,眼眶微微泛红,

声音带着委屈与不解:“王爷,妾身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葡萄滚落,

是妾身受惊失仪所致;琴弦崩断,想来是琴已久未使用,年久失修。

妾身……妾身怎敢在太后面前耍花样?”她的眼神清澈而无辜,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衍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却只看到了满满的惶恐与无助。他眉头微蹙,

心中的疑虑更甚。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就在这时,沈未晞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气息。

那是清冽的龙涎香,与宫中太后所用的龙涎香不同,带着一股独特的冷冽气息。除此之外,

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奇异药草味。这味道……沈未晞心中巨震!

父亲当年中毒昏迷前,她曾近身照料,在他的衣襟上,也曾沾染过类似的气息!

只是当时那气息极其微弱,又被药味掩盖,她并未太过在意。如今再次闻到这熟悉的味道,

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唤醒。难道父亲的死,与萧衍有关?这个念头一出,

沈未晞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也变得冰凉。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敢再多想。

无论真相如何,她现在都不能打草惊蛇。萧衍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语气依旧冰冷:“最好如此。记住你的身份,

安分守己地待在静心苑,不要试图耍任何花样。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说完,

他便转过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沈未晞。马车一路前行,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寂。沈未晞靠在角落,脑海中思绪万千。萧衍身上的药草味,

究竟意味着什么?父亲的死,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她知道,这场棋局,

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而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在这虎狼环伺的环境中,找到真相,

为父报仇。3 禁苑惊魂,暗夜交手自宫中回来后,

沈未晞的静心苑不仅没有因为太后的赏赐而改善待遇,反而看守得更加严密了。

萧衍显然是认定了她别有所图,加派了不少侍卫在院外值守,明着是保护,实则是监视,

让她真正成了这摄政王府中的“囚徒”。对此,沈未晞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乐见其成。

萧衍的监视越严,说明他对她的关注度越高,也越能证明她之前的证明起到了效果。而且,

严密的看守反而让王府其他人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以为她被萧衍彻底掌控,翻不起什么风浪。

白日里,沈未晞要么“病恹恹”地卧床休息,咳嗽不止,

仿佛下一秒就要油尽灯枯;要么就在院子里“虚弱”地晒晒太阳,偶尔拿起书卷翻看,

却也常常看着看着就体力不支,靠在椅子上昏睡过去。她这副模样,

让那些监视她的侍卫渐渐放松了警惕,觉得她确实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女子,

掀不起什么波澜。但无人知晓,在这些看似虚弱无力的表象下,

沈未晞的大脑从未停止过运转。她借着晒太阳、散步的机会,

将静心苑的格局、侍卫巡逻的路线和间隙,都摸得一清二楚。她还发现,静心苑虽然偏僻,

却离王府库房所在的区域不远,而她的目标藏珠阁,就在库房区域的最深处,

与静心苑之间只隔着一片茂密的竹林。这片竹林,成了她通往藏珠阁的天然屏障。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月黑风高,乌云遮蔽了天空,连一丝星光都没有。这样的天气,

最适合行动。沈未晞屏退了青黛,告诉她自己身体不适,想要早些歇息。待青黛睡下后,

她悄悄起身,从床底的暗格中取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深色夜行衣,快速换上。

这套夜行衣是她用变卖首饰的钱,托人从宫外买来的,质地轻薄,便于行动,

又能很好地融入夜色。她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特制的迷烟。

这迷烟是父亲生前的好友所赠,药效强劲,只需吸入一丝,便能让人昏睡半个时辰,

且无色无味,不易被察觉。沈未晞小心翼翼地推开后窗,窗外一片漆黑。她深吸一口气,

如同暗夜中的一缕幽魂,悄无声息地跃出窗外,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贴着墙角,快速移动到院门口。院外的两名侍卫正靠在柱子上打盹,警惕性不高。

沈未晞从瓷瓶中倒出一点迷烟,用指尖轻轻一弹,迷烟便顺着风,飘向那两名侍卫。

不过片刻,两名侍卫便头一歪,昏睡过去。沈未晞确认安全后,迅速溜出静心苑,

朝着竹林的方向跑去。她的步法奇特,身形轻盈,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快速穿梭,

避开了几队巡逻的守卫。父亲生前曾教过她一套“魅影步”,这套步法看似缓慢,

实则速度极快,且脚步轻盈,不易留下痕迹,最适合潜行。只是这套步法极其耗费体力,

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时辰。穿过茂密的竹林,

王府库房区域的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库房区域戒备森严,每隔几步便有一名侍卫值守,

巡逻的队伍也比其他地方密集。沈未晞伏在暗处,耐心等待着时机。她知道,守卫虽然严密,

但总会有换班的间隙。果然,没过多久,便到了侍卫换班的时间,

原本值守的侍卫纷纷离开岗位,新的侍卫还未完全到岗,出现了短暂的空档。

沈未晞抓住这个机会,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快速冲了出去,朝着藏珠阁的方向奔去。然而,

就在她经过一处假山时,斜刺里猛地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带着破空之声,直取她的后心!

沈未晞心中警铃大作,多年的危机意识让她身体的反应快于思考。她腰身一拧,

一个极其诡异的扭身滑步,险险避开了这致命一击。掌风擦着她的衣角掠过,

打在后面的假山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碎石飞溅。“咦?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能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发出一声轻咦,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沈未晞借着这短暂的空隙,迅速转身,看向偷袭之人。月光偶尔从云缝中漏下,

照亮了对方一闪而过的面容。竟然是追影!萧衍身边最得力的侍卫统领,

那个总是笑眯眯、看似温和无害的男人。只是此刻,他脸上毫无笑意,眼神冰冷,

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平日判若两人。追影的武功极高,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没想到萧衍竟然会派他来暗中监视自己。沈未晞心下骇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追影见一击未中,攻势更猛,掌风凌厉,招招直取要害,不给沈未晞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的掌法刚劲有力,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撕碎。

沈未晞深知自己的武功远不及追影,不敢硬拼,只能凭借“魅影步”与他周旋。

她的身形如同风中柳絮,飘忽不定,每每在箭不容发之际避开追影的杀招。

但追影的武功实在太高,即便沈未晞的步法再奇特,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色也越发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再这样下去,

不等她到达藏珠阁,就会被追影拿下。沈未晞心中焦急,必须想办法脱身。她一边躲闪,

一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假山周围树木丛生,地形复杂,或许可以利用地形摆脱追影。

看准一个空档,沈未晞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追影果然上当,一掌朝着她的肩头拍来。

沈未晞腰身一矮,避开这一掌,同时扬手撒出一把特制的迷烟,然后借着烟雾的掩护,

足尖一点,朝着静心苑的方向急退。追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掩住口鼻,待烟雾散去,

看到沈未晞正在逃窜,冷哼一声,立刻追了上去。沈未晞拼尽全身力气,快速奔跑。她知道,

追影的速度极快,很快就会追上自己。就在她即将踏入静心苑后窗的瞬间,

一股更加强大、更加冰冷的气息锁定了她!那气息如同实质,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她缓缓转过身,看到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月光下,

挡住了她的去路。萧衍负手而立,身形挺拔如松,玄色的衣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让他的神色显得越发莫测。

他的眼神比这寒夜更冷,带着洞悉一切的光芒,直直地看向沈未晞。“本王竟不知,

王妃还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深夜不在房中安寝,潜入库房区域,意欲何为?”沈未晞心脏狂跳,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萧衍显然早就料到她会有所行动,设下了这个陷阱,

就等她自投罗网。她快速计算着各种说辞和后果。若是继续伪装柔弱,声称自己是被人胁迫,

或是迷路误入,萧衍定然不会相信,只会让她更加被动。若是直接承认自己的目的,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最终,沈未晞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也最大胆的方式。她抬起头,

脸上已没了往日的怯懦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她轻轻一笑,声音依旧轻柔,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与她外表截然不同的锋芒:“王爷以为,

一个真正的病弱孤女,凭什么能在家族败落、颠沛流离后活下来,又凭什么,

能让太后执意将我嫁给你,让你不得不娶?”萧衍凤眸微眯,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讶异。

眼前的沈未晞,虽然依旧瘦弱,脸色苍白,但那双眸子在月光下清亮逼人,

带着一种冷静与决绝,与平日那个柔弱无助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倒是没想到,

这个一直被他视为无足轻重的病弱孤女,竟然藏着这样的锋芒。“哦?”萧衍向前逼近一步,

强大的阴影笼罩住沈未晞,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说说看,你凭什么?

”沈未晞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毫不退缩,一字一句道:“就凭我知道,

王爷您……并非先帝亲生。”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寂静的夜色中炸开。

萧衍的身体猛地一僵,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刺骨,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

仿佛要将沈未晞生吞活剥。他死死地盯着沈未晞,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再说一遍。

”“我说,王爷并非先帝血脉,而是已故敬懿皇贵妃与边关守将萧策之子。”沈未晞重复道,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皇贵妃当年入宫不久便怀有身孕,却恰逢宫中疫病,

皇子夭折。为了固宠,也为了保全腹中孩儿,她与当时驻守边关的情郎萧策合谋,

行偷龙转凤之计,将刚出生的你换了出来,对外则宣称是先帝的第七子。此事乃皇室绝密,

知晓内情之人,除了太后,几乎都已被灭口。”这些秘密,是她从父亲留下的手记中看到的。

父亲当年曾任翰林院编修,负责整理宫中典籍,偶然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经过多年暗中调查,才查清了这桩惊天秘辛。萧衍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他身世的秘密,是他心中最大的禁忌,除了他自己和极少数心腹,

从未有人知晓。沈未晞一个外姓孤女,竟然能知道得如此清楚,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如何不愤怒?他一步步逼近沈未晞,眼神冰冷,杀意毕现:“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是谁派你来的?”沈未晞没有后退,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淡淡说道:“我如何知道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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