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有可爱的女儿，温柔的妻子。我白手起家，
给了她们最好的生活。直到那天，她初恋男友，那个叫顾昂的男人回国。一切都变了。
她递给我离婚协议，要我净身出户，要带走女儿，要我的一切。她说，她从来没爱过我，
跟我结婚只是为了钱。她说，现在她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这个踏脚石也该滚了。
我看着她和那个男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看着他们算计我亲手打下的江山。我笑了。
他们以为我是个任人宰割的傻子。他们不知道，当一个好人撕下伪装，会是怎样可怕的魔鬼。
这场游戏，你们负责开始。而我，负责让你们输得连骨头渣都不剩。1“江哲，我们离婚吧。
”许瑶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的餐桌上。香煎三文鱼的香气还飘在空气里，
女儿江悦刚刚被保姆哄着回房睡觉。我甚至还穿着那件可笑的粉色小熊围裙。“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说，离婚。”她把头发撩到耳后，露出的侧脸还是那么好看，
只是眼神很冷。冷得像一块冰。我盯着桌上“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捅进我的眼睛里。“为什么？”我的声音干得像砂纸。
“没有为什么，不爱了而已。”她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不爱了？
”我笑出了声。“许瑶，我们结婚七年了。上个星期你生日，我们还一起去了巴黎。你说，
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这才几天，你就不爱了？”“演戏而已，你不累，我都累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女士香烟，点上。我们结婚后她就戒了烟，她说为了给女儿一个好环境。
现在，她又抽上了。烟雾缭t她那张漂亮的脸，也隔开了我和她的距离。“演戏？
”“不然呢？江哲，你不会真以为我爱你吧？”她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里全是嘲讽。
“我当初嫁给你，不就是看你是个潜力股吗？能赚钱，会疼人，对我言听计从。
你是个完美的长期饭票，仅此而已。”我的心，一瞬间被冻住了。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那……悦悦呢？女儿呢？”我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悦悦当然跟我。
”她把烟灰弹在干净的地板上，“法院会把她判给我，你放心。”“凭什么！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被撞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就凭顾昂回来了。
”她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顾昂。她大学时的初恋，
她手机里一直舍不得删掉的那个备注——“月亮”。我一直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许瑶说，
那都是过去式了。我相信了。我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七年。“他回来了，所以我就该滚了，
对吗？”我死死盯着她。“你可以这么理解。”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子。不是我送她的那款“一生所爱”。这味道，更昂贵，
也更具侵略性。“江哲，别闹得太难看。”她伸手，想帮我整理一下衣领，被我一把打开。
“协议上写得很清楚，房子、车子、公司股份，都归我。你净身出户。
”“我凭什么净身出户？这家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公司法人是我，
不是吗？”她笑得云淡风轻，“当初是你自己说的，爱我就要把最好的都给我。怎么，
现在后悔了？”我呆住了。是，公司创办时，为了表达我的爱意和信任，
法人代表写的是她的名字。我以为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原来，那是我亲手递给她的刀。
“许瑶，你真狠。”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不是我狠，是你不配。”她拿起那份协议，
塞进我手里。“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签字，我们好聚好散。要么，
我就让你连在这个城市待下去的资格都没有。顾昂的实力，你比我清楚。”她说完，
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每一下，
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门被甩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站在这个冰冷的，被称之为“家”的空壳里。我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
看着“净身出户”那几个字。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许瑶，顾昂。
你们真以为，我江哲是砧板上的鱼肉吗？2第二天，我接到了许瑶的电话。“想好了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想见见你，还有……顾昂。”我对着电话，声音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行。下午三点，城西的‘静语’咖啡馆。”挂了电话，
我走进女儿的房间。江悦正在玩积木，看到我，开心地扑过来。“爸爸，抱抱！”我抱起她，
亲了亲她的小脸蛋。“悦悦，爸爸要出去一下，你在家乖乖的，好不好？”“好！
爸爸早点回来，给我带巧克力！”“好。”我看着女儿天真的笑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许瑶，你怎么忍心伤害她？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静语”咖啡馆。一进门，
就看到了许瑶和顾昂。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看起来像一对璧人。而我，
像个闯入童话故事的恶棍。顾昂还是那副样子，一身名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轻蔑。好像在看一只路边的流浪狗。“来了？
”许瑶甚至没看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我拉开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协议我看了。
”“那就签字吧。”顾昂开口了，他把一支万宝龙的钢笔推到我面前，“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没有去看那支笔。我的目光落在许瑶身上。“房子、车子，我都可以不要。
”“公司51%的股份，我也给你。”听到这话，许瑶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顾昂的嘴角则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江哲，算你识相。”顾昂靠在椅背上，像个主宰者。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继续说。“悦悦的抚养权，必须归我。”许瑶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可能！”她尖声说，“悦悦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我看着她，“许瑶，
我们可以离婚，但悦悦是无辜的。你跟着他，以后还会有自己的生活，甚至自己的孩子。
可我……我只有悦悦了。”我说得很诚恳，甚至带着一丝哀求。我在赌，
赌她心里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母性。顾昂在一旁笑了。“江哲，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们不仅要悦悦的抚养权，还要你支付每个月十万的抚养费。”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们拿走我的一切，还要我付抚养费？”“那是你当父亲的责任。”顾昂说得理所当然，
“瑶瑶以后不用工作了，我要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悦悦当然也要。你现在虽然一无所有，
但你还年轻，有手有脚，出去搬砖一个月也能赚个几千块吧？慢慢还，我们不急。
”他看着许瑶，眼神温柔。“瑶瑶，你看，我都帮你安排好了。”许瑶的表情缓和下来，
看着顾昂，满眼都是爱慕。“阿昂，你真好。”他们在我面前，上演着一出深情款款的戏码。
把我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背景板。一个被榨干所有价值后，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寒光。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再也没有一丝温度。“好。
”我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答应。”许瑶和顾昂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你怎么这么多事？
”许瑶又不耐烦了。“就当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吧。”我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痛苦”。“我们结婚七年，总不能就这么散了。我想，
在签字之前，你再陪我吃最后一顿晚饭。就在我们家里，我亲手做。吃完这顿饭，我就签字，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我的语气很卑微。像一个被抛弃后，
还妄想抓住最后一丝温存的可怜虫。许瑶有些犹豫，看向顾昂。顾昂捏了捏她的手，
一脸的无所谓。“就一顿饭而已，答应他吧。让他彻底死心。”“好。”许瑶终于点了头，
“明天晚上七点。”“谢谢。”我站起身，对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张律师吗？我是江哲。”“我这边，可以收网了。”3第二天晚上，我准备了一桌子菜。
都是许瑶以前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还有一锅她冬天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
七点整，门铃响了。我打开门，许瑶站在门口。她化了精致的妆，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
不像来吃“散伙饭”的，倒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派对。“进来吧。”我侧身让她进来。
她走进这个她生活了七年的家，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只有陌生和疏离。“顾昂呢？他没来？
”我问。“他有应酬，晚点过来接我。”她随口说。我们在餐桌旁坐下。气氛很尴尬。
“吃吧，尝尝看，味道有没有变。”我给她夹了一块排骨。她象征性地吃了一口，
就放下了筷子。“江哲，别搞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吃完，我还要去签字。”“不急。
”我笑了笑，给她倒了一杯红酒。“这瓶酒，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买的。
你说要等到我们金婚的时候再开。现在看来，是等不到了。”她看着那杯酒，眼神有些复杂，
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过去的事，提它干嘛？”“是啊，都过去了。
”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许瑶，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你要这么对我？”我的样子，看起来像一个钻牛角尖的失败者。“你没有不好，
只是他比你更好。”她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或许是觉得，让一个“将死之人”死个明白，
也算一种仁慈。“你知道吗？阿昂这次回来，是带着上亿的项目。他现在是跨国公司的高管。
他能给我住上千平的别墅，能给我买我喜欢的任何东西。你能吗？”她看着我，
眼神里是***裸的鄙夷。“你这家小破公司，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才赚几个钱？跟你在一起，
我每天还要算计着过日子。我受够了。”“所以，爱情在钱面前，一文不值？”“爱情？
那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吗？”她冷笑。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像一个倾听者。“其实，我早就受够你了。”“你每天就知道工作，回家就是围裙和厨房，
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看看阿昂，他多有魅力，谈吐，品味，哪一样不比你强？
”“跟你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我感觉自己都变廉价了。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诛心。
我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我问。“说了，你是潜力股。
我本来以为，你能给我更好的生活。结果七年了，你还在原地踏步。”“阿昂一回来，
我就知道，我不能再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脸上立刻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喂，阿昂。”她甚至没有避讳我，
直接开了免提。“宝贝，在哪呢？”顾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充满了宠溺。“在家呢，
陪他吃最后一顿饭。”许瑶的声音嗲得发腻。“那个窝囊废没为难你吧？”“没有，
他就是有点想不开，我正在开导他呢。”“哈哈，那就好。你快点，我这边结束了就去接你。
对了，你让他明天把公司所有印章和账本都准备好，省得我们再跑一趟。”“知道啦，
你放心吧。”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规划着如何接收我的财产。
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透明人。挂了电话，许瑶看着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听到了吧？江哲，这就是差距。放弃吧，你斗不过我们的。”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笑得很大声。“是吗？”我的笑容让她有些不安。“你笑什么？”“我笑你们，太天真了。
”我站起身，走到客厅的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电视屏幕亮起。出现的，
是咖啡馆的画面。昨天下午，我和他们对话的画面。声音和图像都一清二楚。
顾昂那句“你出去搬砖一个月也能赚个几千块吧”，被放大了好几倍。许瑶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你……你录像了？”“不止录像。”我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相框背面，
是一个微型录音笔。“我还录音了。”我按下播放键。刚刚她和顾昂在电话里的对话，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了出来。“那个窝囊废没为难你吧？
”“你让他明天把公司所有印章和账本都准备好……”“你！”许瑶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许瑶，你真以为我还是七年前那个傻小子吗？”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每一次和顾昂的通话，每一次的酒店开房记录，
他公司每一笔非法的资金往来……我这里，全都有。”我把一沓厚厚的文件，
甩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照片，转账记录，审计报告……铁证如山。她的腿一软，
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抽出那份离婚协议，和那支万宝龙钢笔。“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到底是谁，
净身出户了。”门铃，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我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
是顾昂，和他身后的两名警察。哦，不对。应该说，是顾昂，和来抓他的两名警察。
4顾昂显然没搞清楚状况。他看到我开门，脸上还带着那种招牌式的、令人作呕的微笑。
“哟，吃完了？正好，瑶瑶，我们走。”他说着就要进来拉许瑶。
他身后的两名警察伸手拦住了他。“顾昂先生是吧？”“我们是经侦支队的，
现在怀疑你涉嫌商业诈骗、职务侵占和非法洗钱，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顾昂的笑容僵在脸上。“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守法公民。”“搞没搞错，
回去就知道了。”警察亮出了手铐。冰冷的手铐，在他眼前晃了晃。顾昂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江哲！是你搞的鬼？”我耸了耸肩。
“我只是一个热心市民，看到违法犯罪行为，当然要举报。”“你！”他想冲过来，
却被警察牢牢地按住。屋里的许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冲到门口，脸色惨白如纸。
“阿昂！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顾昂冲她吼，“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女人！
”他大概以为，是许瑶办事不密，留下了什么把柄。“带走！”警察懒得跟他们废话，
直接将顾昂反手铐上。“不！你们不能抓他！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许瑶疯了一样去拉扯警察。“女士，请你冷静，否则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就在这时，我的律师，张律师，带着他的团队也到了。
他彬彬有有礼地对那两名警察点点头，然后看向许瑶。“许瑶女士，你好，
我是江哲先生的代理律师。”张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许瑶。
“这是根据你和我当事人婚姻期间，婚内出轨、并与他人合谋，
试图非法转移共同财产的行为，我方拟定的离婚协议。”许瑶颤抖着手接过协议。
“协议内容很简单。”张律师推了推眼镜，“你，净身出户。并且，
放弃对江悦小姐的一切抚养权和探视权。作为交换，我当事人，可以对你婚内出轨的行为，
不予追究。”“净身出户……放弃抚养权……”许瑶喃喃自语，像是傻了一样。“当然，
你也可以不同意。”张律师补充道，“那么，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这些证据，
”他指了指桌上那堆文件，“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我想，到时候你失去的，
可能就不只是财产和女儿了。”张律师的话说得很客气，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诈骗罪的从犯，也是要坐牢的。“不……我不要……”许瑶终于崩溃了，瘫倒在地，
放声大哭。顾昂被警察押着，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江哲，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好啊，我等着。不过，你可能要先在里面等个十年八年了。
”我指了指他手上的铐子。“听说，你那些项目，都是骗投资人的空壳？金额，
好像有好几个亿吧？够判了。”顾昂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最大的秘密，被我当众揭穿。
他终于知道，我不是在吓唬他。我是真的，掌握了他的一切。他的眼神，从愤怒，
变成了恐惧。警察押着他走了。许瑶的哭声还在客厅里回荡，凄厉又绝望。我看着她，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冷漠。我蹲下身，把那份我拟定的离婚协议，
放在她面前。“签字吧，许瑶。”“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江哲，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们不离婚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她伸手想来拉我的裤脚。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晚了。”我说。“从你把那份协议推到我面前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晚了。”我把笔，
放在她颤抖的手边。然后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我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这是我七年来，
第一次抽烟。尼古丁的味道，有点呛。但却让我无比清醒。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顾昂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许瑶，也绝不会这么轻易认输。一场硬仗，还在后面。
但我不怕。因为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戴着粉色小熊围裙的好好先生江哲了。
5许瑶最终还是签了字。在张律师的“建议”下，她别无选择。第二天，
我们就去民政局办了手续。拿到那本红色的离婚证时，我心里一片平静。许瑶净身出户，
从我们那个家里搬了出去。听说，她暂时住进了一家快捷酒店。没了顾昂这个金主，
她连租个好点公寓的钱都拿不出来。我以为事情会暂时告一段落。我低估了她的***。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前台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人找。“让她上来吧。
”我说。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许瑶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很憔憔悴，眼睛红肿，
但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还在。“江哲，我要见悦悦。”她开门见山。
我挥手让其他高管先出去。“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你放弃了抚养权和探视权。
”“那是你逼我签的！”她激动地喊，“悦悦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