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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林晓梅站在“好再来家常菜”的玻璃门前,第三次拽了拽身上洗得发白的宽松牛仔外套。

外套是三年前买的,当时特意选了大两个码,既能遮住腰间的赘肉,

又能在春秋两季当薄外套穿,一举两得。可此刻,它裹在身上却像层沉重的壳,

让她连抬手推开门的勇气都快耗尽。这是她的第二十次相亲。

介绍人王阿姨在电话里说“张磊是个实诚人,离异带个五岁的女儿,不挑长相,

就想找个能踏实过日子的”,这话像根救命稻草,让林晓梅连夜翻出压箱底的碎花衬衫,

又用粉饼仔细盖了盖脸上的雀斑——尽管她知道效果甚微,那些褐色的小斑点像天生的烙印,

从青春期就没离开过她的脸颊。推开玻璃门,角落里已经坐了个男人。穿灰色夹克,

头发梳得整齐,面前摆着一杯已经泡得发白的菊花茶。看到林晓梅,他抬头扫了一眼,

眼神在她的外套和脸上顿了两秒,没起身,只是抬了抬下巴:“坐吧,菜单在这儿,

想吃啥点。”林晓梅局促地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着外套下摆,

声音压得很低:“我、我都行,听你的。”她不敢抬头,视线落在桌角的划痕上,

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二十次相亲,不是对方看不上她的长相,就是嫌她工作不稳定,

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张磊没客气,点了一盘锅包肉、一份地三鲜,

又加了个西红柿蛋汤,全程没再看林晓梅一眼,只顾着刷手机。林晓梅捏着水杯的手指泛白,

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琢磨着等会儿怎么找借口离开才不尴尬。菜上来的时候,

张磊终于放下了手机,夹了块锅包肉放进嘴里,含糊地开口:“王阿姨跟你说了吧,

我情况就这样,带个孩子,月薪五千,有套老破小。”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林晓梅,“你呢?

月薪四千,大专学历,家里还有个弟弟没结婚?”林晓梅的脸瞬间涨红,

像被人扒了衣服示众,声音更轻了:“是、是的,我弟弟还在考公,我爸妈……”“行了,

我知道了。”张磊打断她,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想起什么似的塞了回去,

“我直说了吧,我觉得你这人还行,看着老实。要是你没意见,咱们就定下来,年底结婚。

”林晓梅猛地抬头,雀斑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你、你同意了?”张磊挑眉,

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同意了。彩礼我给三十万,直接打给你爸妈。”“三十万?

”林晓梅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

她爸妈一辈子在工地打工,攒下的钱全给弟弟买房付了首付,

早就跟她念叨“结婚能有十万彩礼就不错了”,三十万,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对,

三十万。”张磊靠在椅背上,语气随意,“但有个条件,婚后你得辞掉工作,

在家带孩子、照顾我爸妈。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人伺候。”辞掉工作?林晓梅愣了愣,

那是她唯一能自己掌控的东西,可转念一想,三十万彩礼能帮家里还一部分弟弟的房贷,

还能让她摆脱“老姑娘”的名声,辞掉工作好像也没什么。她看着张磊的脸,

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的轮廓没那么模糊,甚至觉得他额头上的抬头纹都带着善意。

“我、我同意。”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我愿意辞工作,

愿意照顾你爸妈和孩子!”张磊笑了,这次是真的笑,露出两颗泛黄的牙:“行,

那这事儿就定了。下周末我跟你去见爸妈,把彩礼的事敲定。”那顿饭林晓梅吃得心不在焉,

锅包肉的甜腻都盖不住心里的甜。

她甚至开始幻想婚后的生活:在张磊的老房子里摆上一张书桌,给孩子织毛衣,

周末带着老人去公园……这些平凡的场景,是她从小到大最渴望的安稳。接下来的一周,

林晓梅像活在梦里。她跟领导请了婚前假,偷偷给未来的继女买了条粉色的连衣裙,

甚至在下班路上逛了婚纱店,隔着玻璃看那些洁白的婚纱,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爸妈得知消息后,第一次对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妈妈拉着她的手念叨:“总算熬出头了,

三十万彩礼,够你弟弟装修了。”可梦碎得比她想象中快。婚前一周的晚上,

林晓梅正在熨烫准备穿去拍婚纱照的衬衫,手机突然响了,是张磊的电话。她接起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衬衫熨好了”,就听见张磊冰冷的声音:“这婚不结了,彩礼的事别提了。

”林晓梅手里的熨斗“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烫得桌布冒了个小烟点:“为、为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说好的?我跟你说好什么了?”张磊的笑声带着嘲讽,

“我就是想给我弟凑点买房的首付,找你演戏呢,你还真信了?三十万彩礼?

我连三万都拿不出来!”林晓梅的血液瞬间冻住,耳朵里嗡嗡作响:“演戏?

你为什么要骗我?”“骗你?谁让你好骗呢?”张磊的声音越来越刻薄,“就你这长相,

这条件,还想嫁我?要不是我弟急着买房,我才懒得跟你浪费时间。对了,

我跟你们公司同事说了,你为了嫁我故意装老实,背地里还跟别的男人暧昧,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电话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林晓梅僵在原地,

手里的衬衫皱成一团,熨烫出的焦痕像道丑陋的伤疤。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起来,

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下意识地打开微信,想跟同事解释,

却看到工作群里早已炸开了锅。有人说“难怪林晓梅突然要结婚,原来是急着攀高枝”,

有人说“我就说她看人的眼神不对劲,原来背地里玩这套”,

甚至有人发了个“绿茶”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一串附和的“哈哈哈”。林晓梅瘫坐在椅子上,

衬衫从手里滑落。桌上的粉色连衣裙还叠得整齐,婚纱店的玻璃倒影仿佛还在眼前,

可那些美好的幻想,此刻全变成了扎在她心上的针。她摸了摸脸上的雀斑,

又看了看身上的宽松外套,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演了一场没人看的笑话。

雨越下越大,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模糊的路灯。三十万彩礼是假的,结婚是假的,

就连那句“你还行”都是假的。那她这二十次相亲,这二十八年的小心翼翼,又算什么呢?

手机再次亮起,是领导发来的消息:“林晓梅,明天来办离职吧,

公司不需要影响风气的员工。”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林晓梅惨白的脸。

她慢慢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凉的绝望——这一次,

她好像真的没路可走了。领导的消息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得林晓梅喘不过气。

她瘫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窗外的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模糊了窗外的霓虹,

也模糊了她的视线。手机屏幕亮着,工作群里的嘲讽还在刷新,

有人发了个“落荒而逃”的表情包,配文“某些人想走捷径,摔得够惨啊”。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出租屋的灯泡开始闪烁——那是接触不良的老毛病,

以前她总想着攒钱换个新的,现在却觉得这忽明忽暗的光,像极了她的人生。她慢慢站起身,

脚下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桌上的粉色连衣裙还叠得整整齐齐,领口的蕾丝花边沾了点熨烫时的焦痕,像个讽刺的笑话。

林晓梅走过去,手指拂过那柔软的布料,突然想起继女的脸——她甚至没见过那个孩子,

就已经开始幻想做她的继母。她抓起连衣裙,狠狠塞进床底的纸箱里,

连同那些关于安稳的幻想,一起封存。第二天一早,林晓梅顶着黑眼圈去公司办离职。

领导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敲着桌面,语气不耐烦:“林晓梅,你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

影响太坏。工资结算到今天,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同事们躲在格子间里偷偷看她,

眼神里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她攥着离职证明,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快步走到工位收拾东西。桌上的仙人掌是她刚入职时买的,如今已经蔫了大半,

她抱着仙人掌走出公司,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没回出租屋,直接回了老家。

那是城郊的一栋两层小楼,是爸妈用攒了半辈子的钱盖的,二楼的大房间给了弟弟林晓峰,

她的房间在一楼,狭***仄,还堆着弟弟的旧家具。推开门,爸妈正坐在客厅里择菜,

弟弟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嘴里骂骂咧咧。看到林晓梅回来,妈妈头都没抬,

手里的豆角摔得“啪啪”响:“不是要拍婚纱照吗?怎么跟丧家犬似的回来了?

”林晓梅把离职证明放在桌上,声音沙哑:“婚不结了,张磊骗我,

他根本没打算给三十万彩礼,就是想骗我给他弟凑买房钱。我工作也丢了。”“什么?

”爸爸猛地把菜盆掼在地上,豆角滚了一地,他几步冲过来,手指戳着林晓梅的额头,

力道重得像要把她戳穿,“你长这副鬼样子,除了骗婚还能有什么本事?人家不骗你骗谁!

三十万彩礼你也敢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满脸的麻子,配得上吗?”“我没有骗婚!

”林晓梅急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张磊主动说的彩礼,我也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我看你是扫把星!”妈妈终于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唾沫星子喷到林晓梅脸上,“晓峰等着彩礼装修娶媳妇呢,你倒好,把天捅破了!

我们供你读大专花了多少钱?现在连个男人都抓不住,还把工作丢了,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就是!”弟弟林晓峰一把摔了游戏手柄,跳起来指着林晓梅的鼻子骂,

“我的房贷每个月五千,你赔得起吗?当初就不该让你去相亲,丢尽我们老林家的脸!

我同学问我姐什么时候结婚,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还在挑,结果你倒好,被人退婚了!

”“我没挑!”林晓梅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解释,“我连工作都愿意辞了照顾他家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什么?你生下来就是错!”爸爸气得脸红脖子粗,

抓起桌上的搪瓷杯就往地上砸,碎片溅到林晓梅的脚踝上,划出一道血痕,

“当初就该把你送出去,省得现在连累我们!工作辞了?我看你是早就不想干了,

想靠男人养着偷懒!没那个命还想当少奶奶,活该被人甩!”“还有脸哭!

”妈妈快步走过来,一把抢过林晓梅手里的离职证明,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着,

“我们老两口在工地累死累活,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给我们闯这么大祸!

张磊要是找上门来要说法,我们就把你交出去!”“交出去?”林晓梅不敢置信地看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