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天之秘“皇上,老臣……有罪。”洪承畴躺在病榻上,气息微弱,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握着他的手,手背冰冷干枯,像一块朽木。“太傅劳苦功高,
何罪之有?”“老臣……欺君罔上,罪该万死。”他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朕恕你无罪。”我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突然回光返照般抓紧了我。“皇上,
您不是先帝之子。”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您……是老臣的亲生儿子啊!
”“真正的四阿哥玄烨,早在五岁那年,就已经……就已经死于天花了!”轰隆。
窗外一道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我感觉自己也被这道雷劈中了。
我是洪承畴的儿子?一个***?我,爱新觉罗·玄燁,大清的皇帝,竟然是个***?
这怎么可能!“太傅,你病糊涂了。”我的声音在颤抖,我自己都能听出来。洪承畴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老臣怎敢拿此事开玩笑?”“当年……孝庄太后亲手布局,
老臣……只是执行者。”孝庄?皇祖母?我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崩塌。“为什么?
”我嘶哑地问。“为了……一个真正的大一统王朝。”“一个不分满汉,
真正万世太平的王朝。”“太后认为,只有身上流着***血的君主,才能真正消除隔阂,
彌合天下。”“而老臣,背负降臣骂名,苟活于世,唯一的指望,
就是看着我儿……君临天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愧疚,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慈愛。
“所以,你就把我……送进了宫?”“是。”他的手终于松开,垂了下去。“皇上,
忘了你是谁……你就是大清的皇帝……千万……别让人知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直至消失。洪承畴死了。带着他惊天的秘密,和我崩塌的信仰。我呆立在床前,
雨水顺着窗缝渗进来,打湿了我的龙靴。我是谁?我是爱新觉罗玄烨,
还是……洪承畴的儿子?这龙椅,这江山,这身上明黄的袍子,瞬间变得无比滚烫,
又无比讽刺。大清,难道还是大明吗?不。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必须和我一起,
烂在坟墓里。我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与冷漠。“太傅,薨了。
”“传朕旨意,追封洪承畴为一等忠襄公,赐谥号‘文正’,配享太庙。
”门外的太监和侍卫跪了一地。没有人看到,我藏在袖中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
血,一滴滴落下,混入冰冷的雨水。第二章 龙椅上的囚徒“皇上,该上朝了。
”太监总管李德全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小心翼翼。我一夜未眠。铜镜里的我,眼下泛着青黑,
眼神却锐利得吓人。这真的是我吗?这张脸,究竟是像爱新觉罗家,
还是像那个躺在棺材里的洪承畴?我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眉眼。看不出来。
或许是從小在宫中长大,早已被这里的规矩和气度磨塑成了现在的模样。“皇上?
”李德全又唤了一声。“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换上朝服。龙袍加身,沉重如山。
每一步踏上前往太和殿的台阶,都像是踩在刀刃上。我是个骗子。一个窃取了别人江山的贼。
太和殿上,百官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在过去听来是无上的荣耀。今天,却像是一句句无情的嘲讽。我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下方。
左边是满臣,以鳌拜为首,个个桀骜不驯。右边是汉臣,以前朝降臣为主,大多唯唯诺诺。
他们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和他们一样,是***?不,甚至不如他们。
他们是堂堂正正的***,而我,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血脉的懦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李德全尖细的嗓音响起。鳌拜往前一步,声如洪鐘。“臣有本奏!
”他手里高举着一本奏折。“启禀皇上,臣弹劾翰林院编修王琦,身为旗人,
却私下结交汉臣,吟咏前朝诗词,怀念故国,其心可诛!”我的心猛地一沉。鳌拜,
这是在敲山震虎。他针对的不是王琦,是我。是我昨天给洪承畴的谥号和配享太庙的殊荣,
***到了他。他要提醒我,谁才是这个王朝的根基。是他们满洲八旗!
我看着鳌拜那张写满“正统”与“傲慢”的脸,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若是以前,
我或许会为了平衡朝局,稍作妥协。但今天,不行。我若退一步,就是心虚。
就是对我***身份的默认和恐惧。“哦?”我故意拖长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鳌少保,
你的意思是,我大清的旗人,就不能读***的书,不能写***的诗了?
”“那朕平日里看的《资治通鉴》,写的奏折用的汉字,是不是也算‘怀念故国’?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鳌拜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顶回来。“臣……臣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步步紧逼。“王琦之事,朕自有决断。倒是鳌少保,身为顾命大臣,
不想着如何弥合满汉,反而处处挑起争端,是何居心?”“你!”鳌拜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是想让天下人都看看,我大清是如何对待有才学的读书人吗?”“还是说,在少保眼里,
这天下,只是你们满洲人的天下?”最后一句,我幾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整個太和殿,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诛心之言吓得不敢喘气。我看到鳌拜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眼神里迸发出骇人的杀意。他在掂量。掂量着,是现在就发作,还是……我冷冷地与他对视,
毫不退让。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平衡各方势力的少年天子。
我是一个坐在火山口上的囚徒。要么,我把所有威胁我的人都烧成灰烬。要么,
我和这个秘密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第三章 深夜的试探“把魏东亭给朕叫来。”退朝后,
我屏退了所有人,獨自坐在乾清宫。心,还在狂跳。刚才在朝堂上和鳌拜的正面冲突,
是一场豪赌。我赌赢了。鳌拜暂时退缩了。但他眼里的杀气我看得分明,
他绝不会善罢甘甘休。我需要一个人。一个我能绝对信任的人。
我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名字——魏东亭。他是我的哈哈珠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当,
是我在这深宫里唯一的朋友。很快,魏东亭就来了。他穿着一身侍卫的劲装,身形挺拔,
眼神明亮。“皇上,您找我?”他单膝跪地。“起来吧。”我挥挥手,示意他坐。“赐茶。
”李德全亲自端上茶,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偌大的宫殿里,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端起茶杯,滚烫的茶水温暖了冰冷的手指。但我没有喝。
我看着袅袅升起的水汽,沉默了很久。魏东亭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我。他了解我,
知道我若是不想说,问了也没用。“东亭,”我终于开口,“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
”“一个人,他生来就背负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揭开,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他该怎么办?”魏东亭愣了一下,
似乎在思考我话里的深意。“皇上,这要看他拥有的是什么,他又想守护什么。
”他的回答很谨慎。“如果他拥有的是天下呢?”我盯着他的眼睛。
魏东亭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从我今天在朝堂上的反常,
以及现在这番莫名其妙的问话中,嗅到了什么。“那他就不该只是守着。”他沉声说。
“他应该……把这个天下,变成真正属于他的天下。”“让那个秘密,
再也无法动摇他的根基。”这句话,像一道光,劈开了我心中的迷雾。对。与其被动地隐瞒,
惶惶不可终日,不如主动出击。把这江山,坐得比任何一个爱新觉罗家的皇帝都稳!到那时,
就算秘密曝光,谁又能奈我何?我是***又如何?天下是我打下来的,百姓安居乐业,
四海升平,谁敢说我没资格坐这个龙椅?一股豪情从胸中升起。但紧接着,
是更深的孤独和恐惧。这条路,太难了。我一个人,真的能走下去吗?我看着魏东亭,
这个我唯一的朋友。我能相信他吗?把这个能让万万人头落地的秘密,告诉他?
“东亭……”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如果我说,我……”我到底该不该赌?
赌上我们多年的情谊,赌上我最后的信任。我不敢想下去。巨大的失望和悲哀将我淹没。
原来,在这紫禁城里,我终究是孤身一人。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算了,
朕只是看了些民间的话本,胡思乱想罢了。”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已经凉了。
像我的心一样。第四章 惊天反转“皇上。”魏东亭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您不是在看话本。”我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了。“你在说什么?”我努力保持镇定,
但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出卖了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我手中轻轻拿过茶杯,
放在桌上。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永生難忘的动作。他撩起衣袍,双膝跪地,对着我,
行了一个***的、臣子对君父的大礼。三拜九叩。每一个动作都标准无比,沉重无比。“臣,
魏东亭,参见陛下。”他抬起头,眼眶泛红。“臣……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了。他……他叫我“陛下”,而不是“皇上”。他行的是汉臣之礼,
而不是满人的跪安。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你……你怎么会……”我语无伦次。
“臣的父亲,是洪太傅的门生。”魏东亭一句话,解开了我所有的疑惑。“当年之事,
家父也是参与者之一。”“从您进宫的那天起,臣的使命,就是守护您。
”“不仅是作为您的伴读和侍卫,更是作为……一把影子里的剑。”我的嘴巴张了又合,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的囚徒,却原来,我一直都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我以为自己唯一的挚友在防备我,却原来,他是我最忠诚的守护者?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同时冲击着我的心脏。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
眼泪就流了下来。“你们……你们这群疯子!”“把我的人生……当成了一场豪赌!
”魏东亭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陛下,这不是堵伯。”“这是……希望。
”“一个让天下***,都能堂堂正正活着的希望。”他的话,让我心中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是啊。洪承畴,魏东亭的父亲,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人。他们赌上的,
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是整个家族的未来。“除了你,还有谁?”我擦干眼泪,
声音恢复了冷静。我必须知道,我到底有多少“盟友”。魏东亭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回陛下,此事,乃最高机密。”“除了臣与家父,以及洪太傅,知道您真实身份的,
当今天下,只有一人。”“谁?”“孝庄太皇太后。”轰!我的脑子又炸了。皇祖母?
那个从小最疼爱我,教我帝王之术,扶我登上皇位的皇祖母?洪承畴临死前也提到了她!
原来,她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培养一个爱新觉罗家的合格继承人。
搞了半天,她是在培养一个***皇帝!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一个蒙古女人,一个满洲的太后,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完全不合逻辑!“为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魏东亭摇了摇头。
“臣不知。”“太后的心思,深不可测。”“但臣知道,她对您,并无恶意。
”“至少……目前没有。”目前没有?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进我的心里。我猛地站起来,
在殿内来回踱步。我的人生,我的皇位,我的命运,全都是别人安排好的剧本。
洪承畴是编剧。孝庄是导演。魏东亭是保镖。而我,只是那个提线木偶一般的主角?不!
我不要!我猛地停下脚步,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东亭。”“臣在。”“从今天起,
朕不是什么希望,也不是什么棋子。”我指着龙椅,一字一句地说道。“朕,
是这天下的主人。”“不管是谁,想操纵朕,都得先问问朕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我的世界观被彻底打败了。我不再是那个为身份而迷茫的少年。我醒悟了。我不是棋子,
我要做那个执棋的人!第五章 与“导演”的对峙“皇上,太皇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趟。
”李德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该来的,终于来了。我刚在魏东亭那里得知真相,
皇祖母的传唤就到了。她是想摊牌了。“知道了。”我整理了一下衣冠,
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我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我要去见的,
不是那个慈祥和蔼的皇祖母。而是一个布局二十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导演”。
慈宁宫里,檀香袅袅。孝庄穿着一身素色的常服,坐在榻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她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皇祖母。”我躬身行礼。“皇帝来了,坐吧。
”她的声音温和如常。我依言坐下,我们之间隔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盘棋。
黑白子犬牙交错,杀得正酣。“陪哀家下完这盘棋。”“是。”我拿起一枚黑子,
毫不犹豫地落在一个棋盘的位置,截断了白子的大龙。孝庄捻着佛珠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抬起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我的一切伪装。
“皇帝的棋风,变了。”她说。“从前你总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今天,
却如此……锋芒毕露。”我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棋局如战场,有时候,
防守不如进攻。”孝庄沉默了。宫殿里只剩下佛珠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我知道,
她在观察我,评估我。评估我这个“作品”,是否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良久,她叹了口气。
“看来,洪承畴都告诉你了。”她没有用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是。”我也不再隐瞒。
“你恨哀家吗?”她问。“恨?”我笑了。“谈不上恨。”“朕只是……好奇。”“皇祖母,
您究竟图什么?”“您是博尔济吉特氏,您的丈夫是爱新觉罗·皇太极,您的儿子是福临,
您亲手扶持朕登基……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清。”“可您为什么,要让一个***,
来做大清的皇帝?”“您就不怕,朕将来会改朝换代,把这江山还给朱家?”这个问题,
憋在我心里太久了。我必须知道答案。孝庄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有疲憊,
有悲哀,还有一种 transcends了满汉之别的宏大。“朱家?”她摇了摇头。
“天下,从来就不是哪一家的。”“是天下人的天下。”“哀家扶持你,不是为了爱新觉罗,
也不是为了博尔济吉特。”“是为了这片土地上,亿万的生灵。”“满人入关,杀戮太重,
积怨太深。若是一味强压,不出三代,必生大乱。”“唯有融合,真正的融合,
才能换来长治久安。”“而你,”她指着我,“你就是那座桥梁。”“你的血脉,
是你的原罪,也是你最大的武器。”“只有你,才能真正做到满汉一家,
才能让***真心臣服,让满人放下戒心。”“哀家要的,不是大清,也不是大明。
”“哀家要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真正统一的***!”她的话,擲地有声,宛如惊雷。
我被她话中的格局和气魄,深深震撼了。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权力,为了家族。却没想到,
她想的,是天下,是万世。“所以,我只是您实现这个目标的工具?”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也不是。”孝庄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你是我亲手挑选的孩子。
”“哀家教你读书,教你骑射,教你帝王心术,对你倾注的心血,比对福临还要多。
”“你可以是工具,也可以是主人。”“这取决于,你有没有能力,驾驭这个身份,
驾驭这片江山。”她指了指那盘棋。“就像这盘棋,你是想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还是想做那个执棋的手?”我懂了。她今天叫我来,不是为了警告我,也不是为了安抚我。
她是在给我上最后一课。告诉我游戏的规则,然后,把我推上真正的牌桌。“朕,明白了。
”我站起身,对着她,深深一揖。这一次,是心悦诚服。“皇祖母,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孝庄欣慰地笑了。“去吧。”“你的第一个对手,不是别人,正是鳌拜。
”“他是满洲旧勋的代表,是你这座‘桥梁’必须搬开的第一块绊脚石。”“哀家不会帮你。
”“哀家和‘昆仑卫’,只会看着。”“昆仑卫?”我捕捉到了一个陌生的词。
“那是你父亲……洪承畴,留给你的一股力量。”孝庄的眼神变得幽深。
“在你真正成为执棋人之前,他们会帮你。”“去吧,用你的方式,解决鳌拜。
”“让哀家看看,你这个学生,学得怎么样。”走出慈宁宫,阳光刺眼。我回头望去,
那座宫殿,像一只蛰伏的巨兽。而我,刚刚从巨兽的口中,拿到了我的剧本。
一个名为“皇帝”的剧本。第六章 我的“昆仑卫”乾清宫里,气氛压抑。我坐在龙椅上,
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昆仑卫。皇祖母口中,父亲留给我的力量。他们在哪?他们是谁?
魏东亭说,他的父亲也是其中一员。那这股力量,到底有多大?“宣魏东亭。”我需要答案。
魏东亭很快就来了,他似乎预料到我会找他。“你知道昆仑卫吗?”我开门见山。
魏东亭的身体明显一震,随即恢復平静。“是太后……告诉您的?”“是。”他沉默片刻,
似乎在组织语言。“陛下,昆仑卫,是一个影子里的组织。”“它没有名册,没有据点,
甚至成员之间,都未必互相认识。”“他们可能是朝中的大臣,可能是边疆的将军,
可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甚至可能只是一个街边的说书先生。”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他们的目标是什么?”“輔佐您,清除一切障碍,
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魏东亭的眼神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这是洪太傅和所有成员的畢生信念。”“洪承畴……我父亲,他是首领?”“可以这么说。
他是昆仑卫的‘天枢’。”“天枢?”“昆仑卫内部,以北斗七星为代号。天枢为首,
其下有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每一星,都代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家父,是‘摇光’,负责您身边的护卫和情报传递。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个神话故事。我那个背负着汉奸骂名的便宜父亲,
竟然在暗中建立了如此可怕的一个组织。“那其他人呢?”“天璇,执掌财权,富可敌国,
可为陛下提供无穷的财力支持。”“天玑,执掌輿论, 遍布天下文人,
可左右天下人心向背。”“天权,执掌兵事,在绿营和部分八旗中,都有深厚的人脉。
”“玉衡,执掌江湖,联络各大门派,处理一些朝廷不便出面的事情。”“开阳,
执掌暗杀与情报,他们的渗透比粘杆处更深,更广。”我听得心驚肉跳。
财、文、兵、武、暗……这几乎涵盖了一个政权所需要的一切!洪承畴,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给我留下的,究竟是一个帝国,还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现在,
谁是‘天枢’?”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魏东亭摇了摇头。“天枢之位,自洪太傅去后,
一直悬空。”“按照规矩,只有您,才有资格成为新的‘天枢’。
”“但前提是……您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是。比如,扳倒鳌拜。
”又是鳌拜。看来,他是我的第一块试金石。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处理他。“好。
”我站起身。“既然是我的力量,那就该为我所用。”“传我的话给他们。”“朕要鳌拜死。
”“但不是现在。”“朕要他身败名裂,被他最引以为傲的满洲规矩,钉在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