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每天上门找她的人络绎不绝。有找她说亲的，有请她去做保姆的。
给她说亲事的人家，愿意给二十万的彩礼，请她做保姆的，月薪两万起步。
而我，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做着996的工作，月薪不过5千，男朋友连10万彩礼都不愿意出。
所以，我弟干脆不上班了，在家陪着我妈，心安理得花我妈挣的那些钱。
我妈不愿意结婚，说她跟我爸还没离婚，只做保姆。
每次雇主都会提前付一个月的工资给我妈，快的话三五天，慢的话十天半个月，我妈就会重新找下一份工作。
我妈赚钱的速度很快，每个雇主对她的印象都非常好，说她干活利落，人勤劳，手脚干净。
我妈的工作让我感到很窒息，不是因为她做保姆丢人，而是她每次照顾的对象都死了。
大学毕业后，我去了陌生的城市，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996的生活。
而我妈和弟弟，他们也不会一直待在同一个城市，总会有不同地方的客户找到他们。
有一天，弟弟跟我说，他和妈妈找到爸爸了，我们要成为有钱人了，还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没有见过爸爸，邻居都说他不要我们母子了。只记得照片里，他戴着眼镜很斯文。
我问妈妈当初他为什么离开我们母子，她说爸爸是出去赚钱，为了改善我们的生活。
我成年了，并不需要爸爸，所以我没有去那个地址。
没想到的，这竟成了我永远的痛！
有一天，有异地警方联系我，说我妈和我弟死了，在通讯录里共同的联系人是我，希望我能去一趟。
我去了。
警方说我妈在雇主家发疯，杀了男雇主，女雇主为了自保，失手杀了我妈。
我弟去闹事，被一个叫杨建的警察当场击毙。
警方当着女雇主的面，问我和他们的关系，我平静的说，邻居。
警方问我是否愿意领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