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产房，亲妈换掉我的名字

剧痛。窒息。身体撞击地面的碎裂声，像有人在我耳边敲碎了玻璃瓶。

顾思妍那张扭曲的笑脸，是我最后看见的画面。姐姐，对不起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然后，就什么都没了。再睁眼的时候，刺眼的灯光让我想抬手挡一下，

可手臂根本动不了。我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着，软软的，暖暖的。

"7 号床产妇顾晚晴的女儿，3.4 公斤,健康女婴。"护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愣了一下。产妇？女婴?透过襁褓的缝隙，我看到了那张脸——顾晚晴，我的亲生母亲。

她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可眼神却异常清明，紧紧盯着护士怀里的我。

我重生了？重生回了……产房？"等一下。"顾晚晴突然开口，声音虚弱，

但很坚定。护士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顾晚晴的目光越过我，看向产房角落的另一个婴儿床。

那个孩子……是 8 号床的吧？能让我看看吗？我的心猛地一沉。8 号床。

那是顾思妍。护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把我和顾思妍并排放在顾晚晴面前。

我拼命想发出声音，可喉咙里只能挤出微弱的呜咽。顾晚晴的目光在两个婴儿之间游移，

最后停在顾思妍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温柔。她们真像啊。她轻声说着，

手指轻轻抚过顾思妍的小脸。就在这时，产房外传来一阵骚动，护士匆忙离开了。

顾晚晴突然坐起身，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刚生产完的产妇。她盯着我和顾思妍，

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没想到真的重生了……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却如惊雷般炸响在我耳边。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好思妍。她伸手，

调整了我和顾思妍的腕带。动作熟练得仿佛练习过无数次。然后，她按响了呼叫铃，

重新躺下。我眼睁睁地看着命运再次滑向深渊，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的亲生母亲。再一次。

亲手抛弃了我。01翠柳巷的出租屋里弥漫着霉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暴雨敲打着铁皮屋顶，

像有人在头顶擂鼓。

昏暗的灯光下,积水从墙角渗出来,混着地上的血迹,蜿蜒成细细的红线。我蜷缩在墙角，

身上的旧衣服已经湿透了。养父李大强醉醺醺地踹开门，手里还拎着半瓶二锅头。"赔钱货！

老子养你这么大,连口饭都吃不起了！"他一脚踢翻了门边的垃圾桶。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5 岁的身体因为挨打在颤抖，

可 25 岁的灵魂却在冰冷地计算着。这个角度撞上去，正好能留疤，但不会断骨。

养母赵春花从里屋冲出来，尖声咒骂着。打死算了！反正也不是咱亲生的！

她的声音刺耳得像指甲划过黑板。李大强抬起手，我下意识地往后缩，

后脑勺重重撞在桌角上。疼。真的很疼。可我没哭。

赵春花的尖叫声比前世早了 3 秒——很好，足够我藏半块发霉的馒头了。

趁着他们慌乱的时候，我偷偷把桌上的半块馒头塞进了衣服口袋。天啊！流血了！

赵春花的尖叫声更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居委会的硬板床上,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我脸上。

王主任看着我头上的伤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天啊……这伤……叔叔打的。

我低着头，声音很轻。"我饿……"王主任叹了口气，转身去给我拿吃的。我抬起头，

看向窗外。一对母女正撑着花伞走过，伞下的小女孩咬着草莓蛋糕，奶油在路灯下泛着光。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上一世，我也想要那样的蛋糕。

可这一世，我只想要他们付出代价。月光照在我脸上，照见我眼中的寒光。

王主任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重新低下了头，乖巧得像只受伤的小猫。

"孩子啊,以后有事就来找王叔叔,知道吗？""嗯。"我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可心里，早就冷得像块冰。窗外，顾氏的豪车从巷口驶过，车灯在雨幕中闪烁。

我攥紧了拳头。顾晚晴，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居委会的墙上挂着一张奖状,是我上个月得的"三好学生"。现在，它被雨水打湿了一角，

红色的印章模糊成一团。我盯着那张奖状，突然笑了。这张纸，比顾思妍的道德值钱多了。

王主任给我端来一碗热粥,我接过来,双手捧着,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可心里，还是冷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隆隆地响。我喝完粥，躺在硬板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

全是顾晚晴在产房里调换腕带的画面。那双手，稳得像在做一场精密的手术。她是重生者。

和我一样。可她选择了顾思妍，抛弃了我。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枕头上有股陈旧的霉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就像产房里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窗外的雨还在下，雷声还在响。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抛弃我的人付出代价。

02华章精英学府的考场里，百叶窗切割着阳光，蝉鸣刺耳得像警报。红木课桌泛着冷光，

顾晚晴的香水味从家长席飘过来。那是晨曦香水。甜腻得让人想吐。我低着头，

盯着试卷上的最后两道题。这两题，我必须写错。猎手要懂得收爪。

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我故意写下了错误的答案。

交卷的时候,我"不小心"把翠柳巷居委会发的奖状掉在了地上。

监考陆老师弯腰帮我捡起来，目光在奖状上停留了几秒。"翠柳巷……"他的声音很轻，

可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接过奖状，冲他笑了笑。谢谢老师。走出考场的时候，

顾思妍和她的闺蜜团堵在了门口。"哟,这不是那个乡巴佬吗？"顾思妍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一脚踩在我的奖状上。垃圾也配考试？我低着头，看着她的鞋跟碾过奖状，

红色的印章被磨得模糊。顾晚晴作为家长代表，正抚摸着顾思妍的头发。

那指尖的温度，像烙铁烫在我心上。我弯腰，捡起奖状，指尖捏着破碎的边角。

"这纸,比你的道德值钱。"顾思妍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什么？校规第七条。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禁止学生在校内聚众滋事,违者记过处分。"我的声音很轻，

可每个字都像冰锥。顾思妍的闺蜜想推我，我往后退了一步，背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

你们可以试试。我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看看是你们先动手,还是我先报告。

"顾思妍咬着牙，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她走的时候，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声音清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奖状，上面的红章已经被磨得看不清了。可我不在乎。写错那两题，

需要比全对更大的克制力。但我做到了。陆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拿着我的试卷。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宁溪,你的试卷……""老师,我尽力了。"我打断他，

声音很诚恳。陆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有意思……"他转身回了办公室，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我抬头看向家长席，顾晚晴正和几个贵妇聊天，笑得优雅。

顾思妍站在她身边，像只骄傲的孔雀。我捏紧了背包带子，转身离开。走廊里的蝉鸣还在响，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一道道光影。我踩着光影，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

顾晚晴，你以为我会就这么放弃吗？不，我只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楼下传来顾思妍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她正挽着顾晚晴的手臂，像只撒娇的小猫。顾晚晴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转过头，继续往前走。手里的奖状被我捏得皱巴巴的。可我不在乎。因为总有一天，

我会让她们知道。真正的猎手，从不急于出手。03顾家庄园的玫瑰园里，

香槟塔折射着虚假的流光。玫瑰丛的暗影，像潜伏的兽群。小提琴声裹挟着甜腻的尾调，

银餐叉反光刺眼。我穿着侍应生的制服，端着托盘穿梭在宾客之间。顾思妍一身白色礼服，

站在人群中央，像只骄傲的天鹅。她看到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哎呀,这不是那个乡巴佬吗？"她端着酒杯走过来，声音故意提高了八度。

"怎么,考不上华章,只能来当侍应生了？"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我低着头，

没说话。顾思妍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突然"手滑"了一下。冰凉的酒液泼在我脸上，

顺着脖子流进衣领。"抱歉啊,手滑~"她笑得眼睛都弯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忍住。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拿起托盘上的餐巾，慢慢擦拭脸上的酒液。

然后,"不小心"碰翻了托盘上的红酒。猩红的酒液泼在顾思妍的高定礼服上，

像绽开的血花。"啊——"顾思妍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疼。你……你故意的！

"真巧。"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我也手滑了。周围的宾客哄笑起来。

顾晚晴匆匆赶过来，脱下外套披在顾思妍身上。"思妍,冷吗？"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可看向我的眼神，却冷得像冰。我低下头，转身离开。顾晚晴为她披外套的时候，

我的指甲刺破了掌心。血比红酒更灼热。月光下，我举起偷偷藏起来的玻璃杯。上面，

有顾晚晴清晰的指纹。"好戏,开场了。"我轻声说着，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

玫瑰园里的小提琴声还在继续，音符在夜风中飘散。我站在玫瑰丛的暗影里，

看着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顾思妍换了一身新礼服，又恢复了骄傲的样子。顾晚晴站在她身边，

笑容优雅。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转身离开玫瑰园，月光照在我的背上，

拉出长长的影子。背包里的玻璃杯轻轻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像倒计时。

顾晚晴，顾思妍。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失去所有。

夜风吹过,玫瑰花瓣飘落,落在地上,像一滴滴血。我踩着花瓣，一步一步走向庄园的大门。

保安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走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庄园里灯火通明，笑语喧哗。

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会变的。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04华章实验室的冷光灯下，

烧瓶里泛着诡异的蓝光。化学试剂的刺鼻味道钻进鼻腔，排风扇嗡嗡作响，掩盖了脚步声。

我站在实验台前,小心翼翼地调试着"涅槃"的初代配方。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角落闪烁。

我知道顾思妍会来。她一定会来。果然，门被推开了。顾思妍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哟,这么晚还在做实验？"她走到我的实验台前，

故意碰翻了我的烧杯。"哎呀,手滑了。"她笑得眼睛都弯了。我看着地上碎裂的玻璃，

没说话。前世，她就是这样毁掉我的实验数据的。可这一世，我早就准备好了。

顾思妍打开我的实验记录本，快速翻拍了几页。"谢谢你的配方~"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我低着头，继续整理着实验台。将计就计。我在配方里植入了错误的参数。

就等着你当众出丑。一周后，华章学府的科技展示会上。

顾思妍站在台上,自信满满地展示着"她的"香水配方。

"这款香水,采用了独特的化学配比……"她的声音清脆，台下的评委频频点头。

可当她打开香水瓶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啊——"顾思妍捂着鼻子，

脸色煞白。台下哄笑一片。这是什么啊？"臭死了！"顾思妍不是说自己是天才吗？

顾思妍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不是这样的……她慌乱地看向台下，

想找顾晚晴求助。可顾晚晴的脸色比她还难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备份 U 盘。"我转过头，看到了陆景尧。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手里拿着一个 U 盘。

我知道你是谁。他的声音很轻，可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我接过 U 盘，

指尖微微颤抖。U 盘上，有股淡淡的雪松香。这味道……前世，我也闻到过。

我抬起头，看着陆景尧的眼睛。"重生者？"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台上，

顾思妍还在尖叫。"你陷害我！宁溪,你陷害我！"她冲下台，想抓住我的衣领。

我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机。"你自己改的参数,操作日志都在这里。"屏幕上，

清晰地显示着顾思妍修改实验数据的记录。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不……不是这样的……她摔了烧杯，玻璃碎片溅了一地。我转身离开实验室，

陆景尧跟在我身后。走廊里，他突然开口。"前世,你坠楼的时候,我在楼下。

"我停下脚步。为什么不救？我的声音很轻，可试管差点被我捏碎。

冲上去的时候……只接到了染血的发卡。他摊开掌心，上面有道月牙形的疤痕。

和我锁骨上的胎记，位置一模一样。我沉默了很久，最后递给他一个密封袋。

"DNA 样本。"那就一起，掀翻这地狱。陆景尧接过密封袋，转身离开。

他西装内袋露出泛黄信件的边角。顾晚晴婚前写给姜婉的……他的声音飘过来，

我愣住了。姜婉？那是谁？实验室里，顾思妍还在尖叫。可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重得像擂鼓。05校史馆的档案室里，阳光穿过高窗，

照亮漂浮的尘埃。霉味的纸张堆里，二十年前的产房记录泛黄卷边。我戴着手套，

小心翼翼地翻着档案。一定有线索。一定有。突然，门被推开了。我迅速合上档案，

转过身。姜语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相机。你也在查顾氏的资料？她走过来，晃了晃手机。

"顾氏偷税的证据,要玩大的吗？"我盯着她，没说话。为什么帮我？看你顺眼呗。

她笑着塞给我一杯热奶茶。"别那么紧张,咱俩是一条船上的。"奶茶烫得我掌心发麻。

比李大强的烟头灼伤还疼。我接过奶茶，喉咙发紧。"……谢谢。"姜语拉着我，

走进了档案室深处的禁库。"我早就想查顾氏了,可一个人不够。"她熟练地撬开锁，

推开厚重的铁门。"现在有你,就够了。"禁库里堆满了发霉的文件，

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味道。我们翻了很久，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二十年前的生育档案。

"找到了！"姜语兴奋地举起一份文件。上面，有产房护士的手写备注。腕带异常→顾

我的手抖了一下，文件差点掉在地上。腕带异常。果然。顾晚晴真的调换了腕带。

姜语看着我，眼神有些担心。你还好吗？"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把文件收进背包。

背包里，露出半截破旧的布娃娃。姜语看到了，伸手摸了摸布娃娃的头。

"这娃娃,你从小就有吗？""嗯。"我点点头，把布娃娃塞回背包深处。这是我唯一的，

和过去有关的东西。可我不知道，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姜语拍了拍我的肩膀。

"走吧,咱们去吃饭。""我请客。"我们走出档案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校园里的路灯亮起来，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姜语挽着我的手臂，像真正的朋友那样。

"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眼神。

"她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你的眼神,像藏着很多故事。"我低下头，没说话。

我的故事，说出来能吓死人。姜语突然塞给我一个布娃娃。"送你的,别嫌弃。

"我接过布娃娃，愣住了。它和我背包里那个一模一样。你……从哪儿买的？

"我妈以前开玩具店,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批货。"姜语笑着说。"怎么,你也有一个？

"我点点头，把背包里的布娃娃拿出来。两个布娃娃并排放在一起，连褪色的程度都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姜语惊讶地瞪大眼睛。我盯着两个布娃娃，心跳得很快。不是巧合。

绝对不是。06天台上，暴雨如注。狂风撕扯着校服，灌进领口，冷得像刀子。

闪电劈开乌云，城市的霓虹在积水里扭曲变形。我握紧录音笔，手心全是汗。

这是顾氏偷税的录音！我按下播放键，扬声器里传出顾晚晴和会计的对话。

清晰得像在耳边说话。教导主任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甩出一份处分书。即刻退学！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很小。"这是伪造证据,扰乱校园秩序。

"顾晚晴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拿着校董的印章。"宁溪同学,请你离开华章。

"她的睫毛都没颤一下。原来碾死蚂蚁，不需要情绪。我踉跄着后退，

雨水混着眼泪流进嘴角。苦的。咸的。"我在。"姜语突然从后面抱住我，

手臂传来的温度隔绝了暴雨的冰冷。"我在,别怕。"我埋首在她肩膀上，终于哭出声。

顾晚晴盖章的时候，连手都没抖。可姜语的拥抱，让我发现更可怕的事。

我竟然在贪恋这温暖。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楼下，

一对母女共撑着蓝条纹雨伞。那画面，刺痛了我的眼睛。有些光，看见比不见更残忍。

姜语用袖子擦我的脸，袖口都湿透了。眼泪也是武器。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很轻。

"蓄好量,淹死他们。"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可她还在笑。

"走吧,咱们不在这儿受气。"她拉着我的手，冲进雨幕。雨太大了，几步就湿透了全身。

可我不冷。因为她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我们跑到校门口的时候，保安递过来一把伞。

"姜小姐,您的车在那边。"姜语接过伞，撑开，护着我走向停车场。

"以后,你就是我罩着的人了。"她笑着说。"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家破产。"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就是朋友吗？纯粹的，不求回报的。车里开着暖气，

姜语递给我一条毛巾。"擦擦吧,别感冒了。"我接过毛巾，擦着头发。车窗外，雨还在下。

华章学府的大门，在雨幕中模糊成一团。顾晚晴以为赶走你就赢了。姜语发动车子。

"可她不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始。"我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学府，

攥紧了手里的毛巾。顾晚晴，你等着。我会回来的。带着你最害怕的东西，回来。

07地下调香室里，水晶瓶折射着幽光。异香在空气中编织成无形的罗网，

通风口透进的微光里，香精分子像毒蛇吐信。我站在实验台前，

小心翼翼地往烧杯里滴入诱发剂。一滴。两滴。三滴。顾思妍对茉莉花过敏。前世，

我是在她的葬礼上才知道的。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门被推开了。

顾思妍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鼻子皱得像看到什么脏东西。这什么味道？她捂着鼻子，

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流。好像是……茉莉花？我装作惊讶的样子。你对茉莉花过敏？

"我……"顾思妍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呼吸变得急促。"救……救命……"她倒在地上，

手指抓着地板，指甲都要断了。我蹲下来，从她头发里采集了几根。"DNA 样本,收到。

"我轻声说着，把头发装进密封袋。顾思妍瞪大眼睛看着我，眼中全是恐惧。

我按下紧急呼叫，站起身，拍了拍手。有人吗？这里有人晕倒了！

医护人员冲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门口了。她好像是过敏了。我指着地上的顾思妍。

可能是实验室的化学试剂。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给顾思妍注射肾上腺素。

我转身离开调香室，在走廊里撞上了陆景尧。"前世,你坠楼的时候,我在楼下。

"他突然开口。我停下脚步。为什么不救？试管差点被我捏碎。冲上去的时候……

他摊开掌心，上面有道月牙形的疤痕。只接到了染血的发卡。我盯着他掌心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