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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第一章:婚礼上的献祭陵城的五月,总带着一股湿漉漉的闷热,连带着圣光教堂的白色尖顶,

在铅灰色天幕下也显出几分沉郁。教堂内,管风琴奏着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宾客满座,

衣香鬓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红毯尽头的新娘——安昙身上。

她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头纱如梦似幻,遮住了她的脸庞,

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抹精心勾勒的正红色唇瓣。美则美矣,

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连唇角那丝应有的羞涩笑意都欠奉。红毯另一端,是她的新郎,

容宴。陵城商界翻云覆雨的存在,年轻、英俊、手段狠戾。此刻,他身着黑色礼服,

身姿挺拔,面容却平静无波,看向安昙的目光,与其说是爱意,不如说是一种审视,

一种……即将完成某项重要交易的平静。神父站在圣坛前,声音温和而有力:“容宴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安昙小姐为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

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容宴的视线极轻地扫过安昙婚纱下略显单薄的身躯,短暂停留,似在确认什么,随即开口,

声音低沉悦耳:“我愿意。”毫无波澜。“安昙小姐,你是否愿意……”“我愿意。

”安昙的声音很快响起,清凌凌的,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干脆,甚至打断了神父尾音的余韵。

她微微抬起了下巴,头纱轻晃,隐约可见其下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眸。

观礼席间响起几不可闻的私语。安家高攀容家,在这场联姻里并非秘密。安昙的“急切”,

落在某些人眼中,成了失仪的佐证。容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交换戒指的环节到来。

小花童捧着戒枕上前,铂金指环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容宴拿起女戒,

执起安昙的左手。她的指尖冰凉,微微蜷缩。

就在戒指即将套入无名指的刹那——一阵突兀又尖锐的手机震动声,

从容宴礼服的内袋中传出。在这种时刻,他的手机竟未关机。满场愕然。容宴动作顿住,

看了一眼安昙。她眼帘低垂,长睫掩住所有情绪。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毫无迟疑地侧身取出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字在跳动——“念”。刹那间,

安昙清晰地看到,容宴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骤然紧缩,浓烈的紧张与担忧瞬间爬上他的眉宇。

他甚至未对满堂宾客和新娘说一句“抱歉”,便转身快步走向窗边,接起电话。“念念?

”他压低声音,但那丝紧绷与焦灼,依旧精准地刺入安昙的耳膜。安昙依旧站在原地,

捧着那束象征幸福的铃兰,头纱下的脸庞,血色一点点褪尽,只剩唇上那抹红,艳得惊心,

也冷得刺骨。她像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听着她的新婚丈夫,

用她从未听过的、近乎诱哄的温柔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别怕,

慢慢说……在哪里?”“医生怎么说?……确定了吗?”“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她的心脏。他挂了电话,转身回来,

步伐比离开时更显急促。他甚至没看安昙一眼,直接面向神父和满场宾客,

声音冷硬:“仪式暂停。”“容宴!”前排的容母低声喝止。容宴充耳不闻。他的目光,

第一次带着沉重重压,落在安昙身上。安昙终于抬起头,隔着头纱,迎上他的视线。

那里面有急切,有决断,有对另一个女人的忧心如焚,唯独没有对她的歉疚,

甚至没有一丝解释。他朝她伸出手,动作快得带风。目标不是她的手,

而是她头上那顶象征纯洁与誓言的白色头纱。“嗤啦——!”布料撕裂的声音,

在死寂的教堂里,尖锐得刺耳。头纱被粗暴地扯落,连带发卡崩飞,

几缕乌发狼狈地垂落在她苍白的颊边。她晃了一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看到他手中那团皱巴巴的白纱,如同废弃的抹布。她听到他薄唇开启,字字如刀,

将她最后的奢望斩得粉碎。“安昙,”他叫她的名字,冰冷无情,“林念突发性心力衰竭,

需要立刻心脏移植。”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她惨白的脸。

“你三年前签过的那份身体器官自愿捐赠协议,”他的声音不容置疑,“现在,

用到你的时候到了。”满场哗然!捐赠协议?心脏移植?在新婚典礼上?荒谬至极!

安昙站在那里,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铃兰捧花早已跌落在地,花瓣零落,

被踩进红毯。她没有去看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猎奇的目光。只是看着容宴。

看着这个她爱了五年,拼尽一切才站到他身边的男人。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

在他们婚礼的圣坛前,亲手撕碎她的婚纱,宣判她的“用途”。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轻颤,带着破碎感,在寂静中诡异回荡。容宴眉头紧锁。她却先抬起手,

慢慢将颊边乱发拢至耳后,露出了那双眼睛。没有泪,只有一片干涸的死寂,

和深不见底的冰寒嘲弄。“容宴,”她声音很轻,却清晰无比,“你最好记住今天。

”“记住你在这里,亲手摘掉我的头纱,要挖掉我的心的样子。

”她的目光落在他捏着头纱的手上。“总有一天,”她一字一顿,轻缓却带着不祥的预兆,

“你会后悔的。”“你会跪着,求我原谅。”容宴眼底掠过一丝不耐与厌烦,

仿佛她的言语只是无力的威胁。“安昙,不要无理取闹。这是救命。”他不再看她,转身,

对候在教堂侧门的几个白大褂示意。担架车的轮子碾过光洁地面,发出咕噜声响,如同丧钟。

宾客惊恐退避。安昙没有动。她看着冰冷的担架停在面前,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白大褂。

然后,她缓缓地,自己抬脚,跨了上去。平躺。顺从得令人心头发冷。

白色婚纱铺陈在冰冷担架上,像最后的献祭。她闭上眼,隔绝了所有光影,所有喧嚣,

所有残忍。意识沉入黑暗前,他似乎又听到容宴接起电话时,那一声极致温柔的——“念念。

”啊。原来她签下的,不是婚书。是死契。担架车被迅速推走,咕噜声远去,

消失在侧门阴影里。满堂死寂,落针可闻。只剩圣坛前,狼藉的婚纱碎片,被践踏的铃兰。

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新娘那句轻飘飘却染着血色的诅咒。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冲刷着教堂,也冲刷着这座城市所有的肮脏与秘密。第二章:涅槃归来三年后。

陵城国际机场,抵达大厅。巨大的玻璃幕墙将炽烈的阳光切割成锐利的几何形状,

与三年前那场冷雨恍如隔世。人流熙攘中,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女人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茶色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抹颜色浅淡却气场十足的唇。她推着简约的行李箱,步履从容,

高跟鞋敲击光洁地面的声音,稳定而富有节奏,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与疏离。

手机震动,她接通,放在耳边。“安总监,车已经安排在B出口等候。

”电话那头的声音恭敬而干练,“容世集团那边,关于城东那块地的合作初步会议,

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女人红唇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墨镜后的目光,

锐利如出鞘的刀锋,扫过机场喧嚣的人群,也掠过玻璃幕墙上自己清晰冷硬的倒影。

“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丝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沙哑质感,

与三年前那清凌凌的嗓音已然不同。她挂了电话,指尖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轻轻划过。

容世集团。容宴。我回来了。

不是以安家那个怯懦卑微、爱他入骨、可以被他随手牺牲丢弃的安昙。

而是以KL资本亚太区新上任的投资总监,安宁的身份。来,收一笔拖欠了三年的债。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至B出口门口,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安宁弯腰坐进车内,

真皮座椅散发着冷冽的清香。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惊艳却陌生的脸。依旧是那双杏眼,

轮廓未变,但眼底曾经的怯懦、爱恋与卑微,早已被淬炼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锐利,

冷静,不带丝毫多余的情感。原本略带圆润的脸部线条,如今变得清晰而锋利,

配上她一丝不乱的发型和恰到好处的妆容,整个人如同一柄精心打磨过的利刃。三年的时光,

一场“死亡”,一次脱胎换骨,足以将一个人彻底重塑。车子汇入车流,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街景。她闭上眼,三年前教堂里那一幕,

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默片,清晰回放——撕裂的头纱,冰冷的担架,容宴决绝的背影,

还有那句“你签过器官捐赠协议”……心脏的位置,似乎还残留着当年被生生剜去的幻痛。

但很快,那幻痛被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取代。恨吗?或许。但更强烈的,

是一种要将曾经失去的尊严,连本带利讨回来的决绝。第三章:错认的惊悸第二天上午十点,

容世集团大厦,顶层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陵城繁华的天际线。阳光透过玻璃,

在光可鉴人的会议长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容宴坐在主位,指尖夹着一支***版钢笔,

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他比三年前更显沉稳,

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周身的气场比以往更加冷硬逼人。

关于城东那块潜力巨大的地皮,容世集团势在必得。KL资本是重要的合作方,

这次派来的新任总监,据说手段凌厉,背景成谜,他不得不亲自出面。会议室门被推开。

助理的声音响起:“容总,KL资本的安总监到了。”容宴抬眸,目光随意地扫向门口。

下一秒,他敲击桌面的动作骤然停滞。走进来的女人,一身干练的藏蓝色西装,身姿挺拔,

步履生风。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眼神却锐利如鹰,直接迎上他的目光。

那张脸……容宴的瞳孔猛地一缩!像,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的轮廓,

几乎与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影子重叠!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湿冷的雨天,

教堂里,那个女人躺在担架上,最后看他的那一眼,死寂,冰寒,带着嘲弄……“容总?

”身旁的特助低声提醒。容宴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迅速收敛了外泄的情绪,

恢复了一贯的冷峻,站起身,伸出手:“安总监,欢迎。”“容总,久仰。”安宁伸出手,

与他的手一触即分,指尖冰凉,没有一丝多余的温度。她的声音冷静、专业,

带着一种陌生的沙哑,与记忆中安昙那清亮甚至有些怯懦的嗓音截然不同。

容宴压下心头那瞬间翻涌起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悸与一丝莫名的抽痛,暗自哂笑。

真是魔怔了。怎么会觉得她像安昙?那个愚蠢的、签下捐赠协议的女人,

早就该在三年前那场失败的手术后……不,甚至在更早,

在他决定用她的心脏去救林念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一个无足轻重的祭品而已。

怎么配与眼前这个明显精明干练、气场强大的KL资本总监相提并论?只是,

那双眼睛……会议开始,双方就合作细节进行磋商。安宁言辞犀利,逻辑清晰,

对市场数据和项目风险点的把握精准得可怕,几个回合下来,

连容世集团这边经验丰富的项目经理都有些招架不住。容宴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应对。

他发现,这位安总监看向他的眼神,除了商业上的审视与较量,

似乎总带着一种极淡的、若有似无的……冷嘲。像一根细小的冰刺,不经意间扎他一下。

让他莫名烦躁。“关于利润分成比例,我认为KL的要求过于苛刻了。”容宴沉声开口,

试图掌握主动权。安宁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容总,风险与收益向来成正比。

容世想要独占鳌头,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毕竟……”她顿了顿,

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容宴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已婚身份的铂金戒指那是与林念婚后戴上的,

语气轻缓,却带着某种意味深长:“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不付代价就轻易得到的,您说呢?

”那一刻,容宴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一股尖锐的、毫无来由的恐慌骤然掠过。他死死盯着安宁,

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丝毫破绽。但她只是从容地回视着他,眼神坦荡而冰冷。

仿佛刚才那句话,仅仅是一句纯粹的商业论断。会议在一种略显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送走KL资本的人,容宴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他眉心的郁结却丝毫未散。那个安总监……到底是谁?为什么,

会让他产生那种荒谬又不安的熟悉感?他拿出手机,

下意识地调出一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的号码——安家。那个自从安昙“去世”后,

就与他几乎断绝往来的家族。或许,他该去“看看”了。而此刻,坐在离开容世集团的车上,

安宁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脸上职业性的微笑缓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容宴,

认出什么了吗?认出这具你曾经亲手送上祭坛的、早已“死去”的躯壳?真好。游戏,

才刚刚开始。你施加给我的痛与辱,我会一点一点,慢慢还给你。直到你跪下来,

为你当年的选择,忏悔。好的,我们继续。第四章:疑云与裂痕容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指间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却浑然未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会议室里安宁的眼神,

那看似专业冷静的表面下,似乎隐藏着某种他无法捕捉的暗流。

“查一下KL资本这位安总监的底细。”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沉,“我要她所有的资料,

越详细越好。”“是,容总。”挂断电话,心中的烦躁并未减轻。他转身,

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摆放的一个相框上。照片里,林念依偎在他身边,笑容温婉,

脸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弱苍白。三年前,他用安昙的心脏,换回了林念的命。手术后,

林念的身体逐渐康复,他也如愿娶了她。这场婚姻,是他对年少时未能保护好林念的弥补,

也是他对自己内心的某种交代。林念很好,温柔,体贴,依赖他,如同易碎的琉璃,

需要他小心呵护。可不知为何,这三年的婚姻生活,并未如他预期的那般圆满。

林念的依赖有时会让他感到窒息,她的小心翼翼和刻意迎合,总让他觉得隔了一层什么。

而内心深处,那个在教堂里被他亲手推上担架的女人苍白的脸,和那句“你会后悔的”诅咒,

如同梦魇,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浮现。他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无谓的思绪。

安昙已经死了,为一个死人耗费心神,毫无意义。

第五章:安家的余烬为了印证某种荒谬的猜测,

也或许是出于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过往的探寻,容宴驱车来到了安家。

曾经的安家,虽不及容家显赫,也算得上家境殷实。可如今,

眼前的别墅却透着一股人去楼空的萧索,花园荒芜,门庭冷落。开门的是安家的老管家福伯,

看到容宴,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畏惧,最终化为一片麻木的恭敬。

“容先生。”福伯的声音干涩。“我来看看。”容宴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客厅里,

安母坐在轮椅上,比三年前苍老了十岁不止,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安父去世得早,

安昙“走”后,安母就一病不起,精神也时好时坏。安家原本就不甚稳固的产业,

在这三年里更是迅速凋零。“伯母。”容宴开口。安母缓缓转过头,看到容宴,

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是用手指着他,

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恨意。福伯连忙上前安抚:“夫人,没事,

没事的……”容宴皱紧眉头。安母的反应,与其说是悲伤,

更像是一种受到巨大***后的精神创伤。是因为安昙的死吗?可当初签捐赠协议,

安家也是知情并默许的,为了换取容家对安家生意上的扶持。“她……一直这样?”容宴问。

福伯叹了口气,低声道:“自从小姐……走后,夫人就受不得***,尤其是……见到您。

”容宴心中莫名一堵。他环顾四周,客厅的角落还摆放着安昙的遗照,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温婉,眼神清澈,与记忆中那个最后时刻眼神死寂的女人判若两人。

“她……葬在哪里?”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三年来,他从未去过安昙的墓地,

甚至刻意回避与她有关的一切。福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垂着头,

声音更低了:“在……西山墓园。”容宴没有再问下去。这趟安家之行,

非但没有解开他心中的疑惑,反而添了更多纷乱。安家人的反应,总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离开安家时,天色已暗。他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只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手机响起,

是林念打来的。“宴,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我让阿姨炖了你爱喝的汤。”电话那头,

林念的声音温柔依旧。“嗯,回去。”容宴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很累。”林念敏感地察觉到了。“没事,刚见了个客户。

”容宴敷衍道,“一会儿就回去。”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车子。家和林念,

是他选择的路,他必须走下去。只是,那个叫安宁的女人,和安家诡异的氛围,像两根细刺,

扎进了他心里。第六章:墓园与衣冠冢数日后,容宴鬼使神差地独自驱车来到了西山墓园。

雨丝纷飞,墓园里一片寂静肃穆。他按照福伯说的位置,找到了安昙的墓碑。

很普通的一块碑,上面刻着“爱女安昙之墓”,没有生卒年月,没有照片。他站在墓前,

看着那冰冷的石碑,心中一片空茫。对这个名义上的前妻,他几乎没有任何温暖的记忆。

他们的婚姻源于利益,结束于一场更冷酷的利益交换——用她的心,换他心爱之人的命。

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此刻,站在这荒凉的墓前,听着细雨敲打树叶的沙沙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感却压得他喘不过气。“你赢了。”他对着墓碑,低声开口,

带着一丝自嘲,“至少,你让我这三年,从未真正安心过。”他蹲下身,

下意识地想去触碰那冰冷的石碑。指尖即将触及时,却猛地顿住。墓碑周围的泥土,

似乎有松动的痕迹?不像是常年雨打风吹的自然状态,倒像是……近期被人动过?

一个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两步,

心脏狂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手术失败,安昙确认死亡,

是他亲自过目的死亡报告……虽然,他并未亲眼见到遗体……安家以习俗为由,

迅速处理了后事……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如果……如果墓是空的呢?

如果安昙没有死……那KL资本的安宁……他不敢再想下去,

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墓园,

第一次在那个被他亲手放弃的女人面前,落荒而逃。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墓碑,

也冲刷着他混乱不堪的内心。他需要答案。立刻,马上!好的,我们继续。

第七章:撕开伪装容宴几乎是冲回公司的。“查!给我查三年前给安昙做手术的医院,

所有经手的医生护士,还有那份死亡报告!”他对着电话那头的特助低吼,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还有,掘地三尺,也要把KL资本安宁的所有背景资料,

从她出生到现在,全部摆在我面前!”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墓园里那松动的泥土,如同最恶毒的暗示,

在他脑海里疯狂滋长。如果……如果安昙没死……那这三年,她在哪里?她是谁?

她回来做什么?复仇?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随即又被一种荒谬的愤怒取代。

她凭什么复仇?当初签捐赠协议是她自愿的!用她一颗无用的心,换念念活下去的机会,

是她的荣幸!她怎么敢……怎么敢用这种方式回来,搅乱他的人生?!特助的效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