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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燧照大唐

糖炒栗子多放例子 著

军事历史连载

由李业苏瑾担任主角的军事历书名:《烽燧照大唐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贞观元年泾州寒风卷着突厥的马蹄李业从千年后撞进了这乱世军缺粮、敌谍环他握着后世的认先解泾州危再破突厥谍网—— 长安宫他得李世民青眼;漠北草给李靖炸弹平东突厥; 西域黄沙他筑商路控城邦;百济海岸他率舟师跨海定倭岛泾州小吏到权倾朝发展科他以一人之推着贞观的大踩碎旧规、一步一步拓土三千终成万邦来朝的“天下共主”。

主角:李业,苏瑾   更新:2025-11-02 01: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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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元年冬月初五,泾州道北的荒坡被风雪吞了大半。

铅灰色的天压得极低,雪粒子像淬了冰的细沙,被北风卷着砸在脸上,疼得人牙床发酸。

枯草在雪地里露着半截黑褐色的根,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响,像谁在荒地里哭。

李业是被冻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摸到的不是出租屋那床发潮的棉被,而是身下硌人的冻土——混着雪水,冰得刺骨。

他想蜷一下身子,却发现胳膊沉得像灌了铅,喉咙干得冒火,每吸一口冷气,都像有刀片刮着嗓子。

“咳……咳咳……”咳嗽声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股陌生的虚弱,绝不是他三十岁的嗓子该有的。

他费力地抬眼,视线里闯进三个模糊的人影,缩在不远处的土坡下,像三团快要被风雪埋了的破布。

是逃荒的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李业自己都愣了——他明明前一刻还在电脑前查《资治通鉴》里贞观初年的粮荒记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身上穿的也不是睡衣,而是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麻布衫,领口磨得发亮,袖口还破了个洞,露出冻得青紫的手腕。

“爹……爹你醒醒……”一个细细的童声钻进耳朵,带着哭腔。

李业挣扎着往那边挪了挪,雪地里留下两道浅痕。

这才看清,土坡下的妇人正抱着一个老汉,老汉脸朝下埋在雪地里,花白的头发上积了层薄雪,一动不动。

旁边的孩童顶多五六岁,手里攥着半块发黑的树皮,指甲缝里嵌着泥,树皮边缘啃得只剩乱糟糟的纤维。

“他爹……你别丢下我们娘俩……”妇人的哭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她伸手去探老汉的鼻息,手指刚碰到老汉的脸就猛地缩回来,眼泪“啪嗒”掉在雪上,瞬间就冻成了小冰珠,“没气了……这荒坡地,连口热汤都没喝上……”孩童见妇人哭,也跟着咧开嘴,却没眼泪——许是冻得流不出了,只把树皮往妇人手里塞:“娘,吃……树皮,不饿……”李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沉得发闷。

他想起刚才脑子里闪过的《资治通鉴》记载——“贞观元年,关中饥,米斗首绢一匹,民多流亡”。

原来这不是史书上轻飘飘的一句话,是冻毙在荒坡的老汉,是啃树皮的孩童,是妇人手里攥着却再也暖不热的亲人。

“突厥……上个月掠走了城西二十多户,俺们也是从那边逃过来的……”妇人像是在跟孩童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发颤,“本想往泾州城去,听说城里有粥棚……可这雪太大,你爹他……撑不住了……”突厥?

泾州城?

李业猛地反应过来——他穿越了。

穿到了他正研究的贞观元年,穿到了这受突厥袭扰、粮荒肆虐的泾州边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瘦得骨节分明,掌心还有层薄茧,像是常年干粗活磨出来的——这具身体的原主,恐怕也是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边民。

“泾州城……还有多远?”

李业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却比刚才有力了些。

妇人抬起头,眼里满是红血丝,看他的眼神带着警惕,又藏着点绝望的希冀:“听人说……再往南走十里地就是……可这风雪,俺们娘俩……我带你去。”

李业打断她,撑着冻土想站起来。

膝盖一弯就疼得抽气——这具身体冻饿太久,早就没了力气。

他咬着牙,扶着旁边一棵枯树,慢慢首起身子,“先把老人家……找个地方埋了吧,总不能让他在雪地里冻着。”

妇人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

孩童也学着李业的样子,攥着树皮想帮忙,却被妇人拉住:“你别添乱,跟紧这位小哥。”

李业在附近找了块背风的土坡,用枯树枝挖雪——冻土太硬,树枝戳下去只留下个小印子,他得用脚踩着树枝往下凿,没一会儿手心就磨出了红印。

妇人也过来帮忙,用手刨雪,指尖冻得裂了口子,渗出血珠,却没停下。

半个时辰后,他们总算挖了个浅坑,把老汉轻轻放进去,又用雪和土盖好。

没有碑,没有纸钱,只有妇人对着土坑磕了三个头,眼泪掉在雪上,很快就没了踪影。

“走吧。”

李业说,声音有些发沉。

他知道,在这贞观初年的泾州,这样的离别太常见了——粮荒、突厥、苛吏,随便一样都能压垮一个家。

他刚才查史料时还在感慨“贞观之治”的辉煌,可此刻才明白,那辉煌的背后,是无数这样的普通人,在风雪里挣扎着活下去。

他走在前面,尽量把风挡在身后。

妇人抱着孩童跟在后面,孩童手里还攥着那半块树皮,却没再啃——许是知道,这点东西救不了命,也许是被这一路的绝望磨没了力气。

雪还在下,风刮得更紧了。

李业的粗麻布衫根本挡不住寒气,冻得他浑身打哆嗦,每走一步都像有冰碴在骨头缝里磨。

他能感觉到体力在一点点流失,眼前开始发花,耳边只剩下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

泾州城……还有十里。

他咬着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先到泾州城,找到吃的,活下去。

然后,看看这贞观初年的泾州,看看那些在史书中被忽略的边民,能不能凭着自己知道的那些历史,帮他们多撑一会儿——帮他们,也帮自己,在这乱世里,活下去。

又走了约莫两里地,李业的腿一软,再也撑不住,重重摔在雪地里。

雪粒子溅在脸上,冰得他一激灵,却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他模糊地看到妇人抱着孩童跑过来,嘴里喊着什么,却听不清了。

意识渐渐沉下去的最后一刻,李业脑子里闪过的,是《资治通鉴》里那句“贞观之治,终成盛世”——他想看看,这盛世,到底要多少风雪才能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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