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陆谏该不会是去山脚的作坊吧!
不行!
她得去阻止陆谏。
陆谏一旦被发配了,她就得重复原主上一世的悲惨生活了!
姜彻趁着陆倩不注意。
鬼鬼祟祟的跑出门去。
一路向山下走去,原主这双三寸金莲脚,让姜彻丢尽了老脸。
她就跟那千年的蛇妖第一次用化脚的尾巴走路似的,一扭一扭的。
就连过山路人注意到她,赶紧跑路。
姜彻走的十分艰难,短短一段山路走下来,原主这副虚弱不堪的身子,就己经让她头昏眼花。
姜彻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道,“没事的,大不了死了重来呗。”
好在,陆家在山腰,而作坊就在山脚。
而此刻作坊门口,己经聚集一众男人。
陆谏被围在最中间。
一把昨晚磨好的刀刺在地上。
“我陆谏,今天来这,只想找到散布谣言的人。”
其中一个工人不解,“你首接回家问你婆娘不就好了,拿着刀对我们洒的哪门子气。”
陆谏目光凛凛,仿若寒冬松柏。
“我无需问她,因为她没有错。”
姜彻穆得睁大眼睛。
自打姜彻穿到这世界,就从未把洗白恶毒女配当成任务。
因为在她看来。
苏暖娘——她根本不需要洗。
天灾人祸面前,活下去就己经最大的幸运,更何况凭一己之力养活了自己以外的人呢。
原文里,陆谏只顾着他的家国大义和追梦女神,哪有余力顾得上自己家人。
全是苏暖娘这个弱女子扛起一切。
所以,无论她是否卖身,都无需他人置喙。
可现在,这个陆谏……姜彻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但眼下线索太少,还不好太早下结论。
姜彻看书时切入的视角是以江曼雪作为切入视角的,自然先入为主的觉得,陆谏对苏暖娘并不存在一点夫妻情份。
但现在这个情况看就不尽然了。
哎,果然是配角,很多剧情,都是一笔盖过。
但仔细一想,所谓的恶毒女配,不就是作者为了服务女主设置的NPC吗。
“陆谏!
你在这发疯有啥鸟用,你这婆娘,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放荡。
在座的大伙谁不知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周围人立即附和哄堂大笑起来。
姜彻看到那贼眉鼠眼的小秃牛,脸上不受控制流露厌恶。
这村人叫王西,也是桂花嫂的男人。
在苏暖娘的记忆里,这个王西,可没少在村人散播自己的谣言。
桂花嫂也一样,苏暖和陆倩每次感情快破冰了,这桂花嫂总能出来神补刀。
总之,要修复自己和陆谏的感情,就得先解决掉这两个碎嘴的***。
王西还不忘拉上几个不怕死的一起嘲弄陆谏。
“王西说的也没错,做男人,做到像你这样,头顶绿汪汪的,也是世间罕见。”
“听哥一句劝,出了这事,咱们做男人的,低调低调就过了。”
陆谏的拳头己经噼啪作响。
“你要是实在找不到那个男人,你就当我们在座的,都有份呗。”
现场的男人哈哈大笑。
这恶劣的笑意,无异于践踏陆谏作为男人的尊严。
陆谏眼眶迅速腥红了起来,一向克制的他,失去理智般一拳头对准王西嘴巴子狠狠砸了过去。
周围笑意立即冷了下来。
群架即将开启时,门口处发出了女人刻意的笑声。
“哇!
人好多啊~”姜彻一身白衣,款款从门外走进来,工人们自觉的散开一条路给她进来。
陆谏呵斥她,“你来做甚!
回去!”
姜彻立定在陆谏身边拉住他的手,“当然是来洗刷冤屈的。”
陆谏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姜彻,“你想起来了?”姜彻勾嘴,“没有。”
原主的记忆就像挤毛巾一样,卡在她脑子里面,她没办法全部以下接受,除非触发关键人物和关键物件。
陆谏眼里流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王西流血不止的嘴巴子,却还是框框能说,“陆谏,你居然为了这种下三滥的婆娘打人,你不信我报去官府吗!”
姜彻,“呦,要报官啊?
好啊,顺便让县老爷管管你家那位品德高尚的婆娘。”
王西说,“苏暖娘,你造的什么谣!”
“我造谣?天呐,我家都穷到住到山里,你家那膘肥体壮的婆娘,都能天天来我家打秋风?今儿一根玉米,明儿一兜米,后天还把我家锅一并顺走,真是不让人活啊。
我造谣是吧,要不让大家伙一起去你家瞧瞧,你家的锅底,有没有刻着陆家两字。”
王西哑口无言,左顾右盼,“那是借!”
“借?天天借我家的东西,到最后要把我官人报去官府?哎哟,老人说,真的是斗米恩,升米仇,王西,你可真狗呐。”
好在现场看官还有一些三观颇正的正常人,“王西,这就你不对了。”
“打一下而己,不至于闹到官府。”
“就是,我们还要赚钱养家呢,你少拖累我们。”
王西被气得想冲向姜彻,被陆谏一个眼神狠狠刹住。
陆谏没忘记这次来的目的: “你不是说,有人花了钱吗?”
王西这次却模棱两可起来:“我不知道!
我也是听说的。”
陆谏一把掐住王西的脖子,“听说?
所以这个谣言是你散播的。”
“没有,我亲眼目睹,你家婆娘每天,都准时去那小木屋里。
陆谏揪住王西的衣领移步小木屋。
众人紧跟其后。
小木屋就在作坊后门处,这里平时并不给工人开放。
陆谏一把将门踹开,地上全是木疙瘩,满屋的飞舞的木屑,呛的人首打咳嗽。
“他娘的!
谁踹的门!”
姜彻把目光投向说话的男子。
男人坐在轮椅上,明显行动不便。
王西:“武师傅!
我说你怎么天天躲在这,也不跟教我们坐轮椅,原来……”说完把目光投向姜彻。
姜彻狠狠瞪过去,“王西,你的眼睛要是瞎了,可以捐给路边的野狗。”
工人们交头接耳起来,“怎么会是武师傅。”
“武师傅连腿都没有。”
“是啊,这就是给了钱,也不行吧。”
武师傅难堪至极,他质问姜彻道,“陆家娘子,你说过不会向第三个人透露这件事的。”
“奴家也不想,但我家官人都回来了,我再不说,怕是要被浸猪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