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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北京的秋天总带着几分清冽的诗意。2015年的银杏叶铺满二中的林荫道,

像一场金色的雨,将少年的心事悄然掩埋。我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翻着《追风筝的人》,

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打在书页上,字句都染上了暖意。忽然,一支笔滚落在我脚边。我抬头,

看见一个女孩正弯腰去捡,她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只露出圆框眼镜后那双明亮的眼睛。“谢谢。”她直起身,声音清亮如风铃,“我叫陈起兰。

”从那天起,我们的影子便常常重叠在一起。起兰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热烈而鲜活。

她会在课间拉着我去操场散步,会在数学课上偷偷传纸条讨论《百年孤独》,

会在放学后拽着我陪她买奶茶。而我,始终是那个安静的旁观者,躲在她的光芒背后,

默默收藏她的一颦一笑。“晓斌,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常这样说,

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的依赖。我笑着点头,却将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心事,

一页页写进日记本里。直到大二那年,起兰遇见了张劲松。那是一场高校联谊赛,

起兰作为学生会宣传部的负责人,负责接待参赛队伍。阿松是隔壁大学的篮球队长,

身高一米八五,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眼神里带着一种自信的侵略性。赛后的庆功宴上,他喝得有些多,起兰扶着他,

他却笑着推开:“我自己能走。”结果一个踉跄,起兰慌忙去扶,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重叠,

像一幅未完成的画。“晓斌,我一见钟情了。”那天晚上,起兰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声音里带着少女特有的雀跃,“他打球的样子,说话的样子,连走路的样子,

都让我心跳加速。”我握着手机,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讲述阿松的每一个细节,

心口像被细针扎过,却仍强装镇定:“那你打算怎么办?”“当然是追啊!

”她毫不犹豫地说,“晓斌,你会帮我的,对吧?”我沉默了片刻,轻轻应了一声:“好。

”从那天起,起兰的爱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会在社交平台上分享阿松的比赛照片,

配文是“阿松今天进了三个三分球,帅炸了!”;她会在阿松训练时偷偷送水,

然后在角落里看着他喝下;她会在阿松不回消息时焦虑地向我倾诉:“晓斌,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总是不厌其烦地安慰她:“他可能只是忙,你再等等。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每说一次这样的话,我的心就碎一分。起兰的爱热烈而纯粹,而我,

只能将那份深藏的喜欢,化作无声的守护。“既然她爱得这样深,我有什么资格打扰?

”我在日记里写道,“默默承受就好。”然而,命运总爱开玩笑。

就在我以为这份暗恋会永远埋藏在心底时,阿松的告白如一颗石子,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那是大三期末考前的一个夜晚,起兰约我和阿松去咖啡馆复习。北风卷着雪沫子吹得人发抖,

阿松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毛线帽,走进咖啡馆时,带进一阵寒意。

他坐在我旁边,突然凑近,低声说:“晓斌,我看了你的微博。”我愣住。

那条微博是我前一天发的,配图是起兰的侧影,文字是:“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阿松的目光灼灼,像一把火:“晓斌,

我爱上你了。不是你想象的友情,是那种感情。”我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起兰的爱还深沉似海,他却转向了我。我措手不及,只能僵硬地说:“阿松,别开玩笑了。

”他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从高中时就开始注意你了。起兰只是你的朋友,

对我不是爱情。”那晚,我失眠了。窗外的雪还在下,簌簌地落在窗台上,

像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秘密。毕业季匆匆来临,我们三人各奔东西。起兰去了上海的广告公司,

阿松进了深圳的科技大厂,我则选择留在北京的出版社当编辑。原本以为距离能淡化一切,

但生活偏偏不按剧本演。2025年,

一场行业峰会意外地将我们三人聚到同一家公司——腾飞科技集团。

这家中外合资的智能硬件公司在北京新设了研发中心,我从出版社跳槽过去做内容策划,

起兰和阿松也相继入职,她是品牌经理,阿松是产品部的技术主管。

公司大厦在朝阳区***的写字楼里,玻璃幕墙倒映着蓝天,内部环境现代却拥挤。

第一天报到,我在电梯口撞见他们。起兰飞奔过来拥抱我,笑得如当年般灿烂:“晓斌!

太好了,我们仨又在一起了!”阿松站在她身后,目光和我相遇的瞬间,他微微颔首,

嘴角勾起一丝我熟悉的探寻,又飞快移开。工作后的生活像一台永动机,日夜不息。

项目会议、加班、团队聚餐,三人不可避免地黏在一起。起兰依旧是那个发光体,

她主导的推广方案屡次获奖,整个人神采飞扬。

她常拉着我和阿松去楼下咖啡馆开“小会”:“这次新产品的UI设计,

阿松你得给我点意见。”“晓斌,文案部分你负责,行吗?”阿松配合地点头,

眼神却越过她落在我身上,像无声的电报。我的心思却在变化。起初,

我对阿松的表白是抗拒的——起兰的爱那么深,我怎么忍心成为那个“破坏者”?于是,

我总是找借口躲开。一次,公司组织去京郊团建。营地里,起兰在烧烤架边忙碌,

阿松悄悄坐到我的旁边。篝火跳跃着,映得他脸庞忽明忽暗。“晓斌,”他低语,“半年了,

你还是没回答我。”声音里有种固执的沙哑。我盯着火苗,没看他:“起兰对你那么好。

”“可她不是我的方向,”阿松叹息,“我只想听你的答案。”风吹来,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我的心跳乱了。从那时起,我开始重新审视阿松。他的外表是起兰追逐的那个“篮球队长”,

热烈、张扬;可工作后,他的另一面浮现出来。我负责的产品文案常被客户挑剔,

阿松会深夜帮我修改代码演示稿,邮件附言写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茶水间里,

他递咖啡时会“无意”擦过我的手指。在公司年会上,喝醉的起兰嚷着“阿松最帅”,

他却走过来扶住摇摇晃晃的我,掌心温热。我竟慢慢习惯了这些细节,习惯了他目光的追随。

更微妙的是,起兰的“爱”始终悬在半空。她总是抱怨阿松的疏离:“他对我若即若离的,

晓斌,你说我哪里不够好?”我故作轻松地劝:“工作忙吧。

”心里却在撕扯——我是起兰的知己,但我对她的感受早已变了。我原以为的深情,

在时光磨砺下,只剩下一种“守护”的习惯。反倒是阿松的存在,像一道光钻进来,

开始改变什么。有一次,公司出差深圳,三人住同一家酒店。深夜阿松敲我的房门,

我犹豫开门。他靠在门框上,衬衫领口微开,眼神疲惫:“起兰表白了,我又拒绝了她。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出弦外之音。“她哭了,”阿松补充,

“所以我更该告诉你:我的心意没变。”屋里只开一盏台灯,他站在光晕外,我站在影子里,

空气凝固了。许久,我才道:“对不起,阿松,我现在的心乱了。”那晚,

我第一次没有反驳他。起兰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在公司,她开始避开阿松,

和我在一起时多了起来。咖啡馆里,她搅着咖啡,自嘲地笑:“晓斌,

你说爱情是不是很可笑?我追了阿松五年,他却好像只把你当朋友。”我不知如何接话,

只能转移话题。内心的天平却在倾斜:我逐渐喜欢上了阿松。那种喜欢不是一见钟情的冲动,

而是在点滴累积中生长的情感——从抗拒到接受,再到习惯他的存在。

第三章:转折与自我觉醒时间是2025年仲夏,北京酷热难耐,公司空调嗡嗡作响。

我和阿松分到同一个“智能家居”项目组,朝夕相处。起兰则去了竞争对手团队的提案组,

三人关系陡然紧张。一场关键的演示会上,起兰的方案被评委质疑,

阿松却一言不发地帮我的部分解围。结束后,起兰在走廊上对阿松发火:“你就这么护着他?

”声音带着哭腔。阿松冷冷回应:“我是就事论事。”他转身离开,

留下起兰和我站在阴影里。她靠上墙壁,眼泪滑下来:“晓斌,你知道吗?你变了。

”我心虚地别开脸。她继续:“你从前总是帮我说话,现在你站在阿松那边。

我早该想到的…阿松对我冷淡时,总会提起你。”我的心像被揪住。是的,

我变了——从默默承受者,变成了被动接受的漩涡。那晚,我没回家,在公司天台发呆。

阿松不知何时也上来,风吹乱他的头发。“起兰说的没错吧?”他问,语气像在确认什么。

我点头,第一次承认:“是,我逐渐喜欢上了你,阿松。但这不是背叛吗?”阿松笑了,

声音低沉:“感情哪有那么多对错?起兰的爱深沉,可她也该自由。你我之间,

只是两颗心慢慢靠近。”他的话像钥匙,打开了压在我心底的锁。风吹来,带着城市的热气,

我们并肩站着,望着霓虹灯下的车流。他轻声道:“给我个机会,晓斌?我们可以试试,

别管其他人。”我犹豫了,想起起兰的泪眼,却终究点了头。然而,一切并不顺利。

起兰发现了,

她偷看了我的手机消息——一条阿松发来的“明晚老地方见”暴露了我们的秘密。

第二天会议室里,她当着全组人摔了文件:“周晓斌,你俩真当我傻吗?”事后,

三人在楼梯间对峙。起兰眼神冰凉:“爱了他五年,结果他爱上了你?而你……还配合上了?

我像个笑话!”我解释不清,只笨拙地说:“起兰,对不起,

我原本只想承受一切……”她摇头:“别说了,朋友一场,散了吧。”转身离开。工作里,

气氛微妙地僵化。我们尽量避开彼此,但公司太小,总在茶水间或电梯里撞见。

起兰搬去了其他部门,阿松却坚持和我在一起。渐渐地,我从“承受”变成了“面对”。

一次团队拓展中,我被绳索绊倒,阿松不顾起兰在场冲过来扶。起兰远远看着,

眼神复杂却带着释然。几天后,她发来微信:“我辞职了,去上海的分公司。晓斌,

或许你该自由一次了。阿松是错的人,但对你是对的。”她的离开像一场雨,

洗清了残留的罪疚。阿松正式向我表白,我们在南锣鼓巷的巷子里牵了手。

胡同里的灯笼昏黄,他的手很暖,我说:“阿松,这感觉不像高中时起兰爱你那么轰烈,

但我喜欢现在的平静。”他笑:“这才是爱情的样子,不是吗?

”尾声:回声与未来如今是2025年秋末,起兰在上海开始了新生活,

偶尔在朋友圈分享咖啡厅的照片,配文:“新起点,新自己。

”我和阿松依然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但不再有三人的尴尬。

我的心思从“默默承受”转成了“主动拥抱”,和阿松的感情一天天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