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瘫倒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清和,头好痛,快给我倒杯水。”
她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和惯常的命令口吻。
我僵在原地,没有动。
她似乎有些不满,又嘟囔了一句:“对了,把我买的那两盒月饼拿给我,我待会儿要出去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抽。
两盒专门定制的流心奶黄口味月饼。
五年了,每年都如此。
每每问起,她总是轻描淡写地搂着我的肩膀说,要拿去做人情,都是重要的客户。
是给她的两个孩子吧。
一人一盒,多么体贴的好母亲。
我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沈梓瑜,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她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蒙。
看到我冰冷的脸色,她便撑着身子坐起来,朝我伸出手。
“怎么了?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想把我拉到身边,语气宠溺又敷衍,“好了好了,别闹了,以前不年年都这样吗?”
“我保证,今晚快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是啊,年年如此,她骗了我五年,熟练得像呼吸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