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我爱慕燕昱祺一样,也是高攀。
十五年前,他信守承诺求父母投资修桥,亲手牵着我走出山寨,走进了最好的私立学校。
我普通话不标准被同学孤立,燕昱祺陪我熬夜泡在图书馆,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
我在舞会上崴了脚,他背着我去医务室,路上还笨拙地安慰我。
“不会穿就***,谁规定女生非得穿高跟鞋的?”
拿着燕氏集团资助的全额奖学金,我从藤校毕业后做了燕昱祺的特别助理。
不管是寨子里的乡亲还是公司的同事,都羡慕我命好,攀上金枝变凤凰。
感激,依赖和不敢言说的爱意,让我对燕昱祺死心塌地。
除了偶尔午夜梦回时。
耳边会响起,当年悬崖上的风声。
出发酒会前,燕昱祺带着乔栀来到我刚租的公寓。
大小姐环顾四周,视线扫过泛黄的墙角,落回我脸上。
“啧,十几年了,这股子乡土气还是去不掉……”她又瞥见衣架上的水蓝长裙,皱眉问:“怎么***苗装?
那可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
那件苗裙的布料,还没上面的银饰重,胸口和大腿的开叉,和情趣服饰无二。
我眼皮也不抬,“乔小姐的审美,我这种俗人不敢尝试。”
乔栀被我噎住,燕昱祺立刻打圆场。
“哎谁让顾同济口味特殊,阿栀是为了让你艳压全场,不过蓝色也称你……”我不再言语,安静地给自己盘发。
燕昱祺一边蹲下身为乔栀擦拭高跟鞋上的钻石,一边嘱咐。
“见了顾同济,先不用提乔家的事,可以聊聊你们苗寨的风俗。”
“你讲过的呃……‘踩花山’是干嘛的来着……”我跟他说过很多次。
是苗家阿妹找情郎的,可他从来不记得。
酒会设在私人庄园。
门童核对请柬时,熟稔地躬身致意。
“燕少,关小姐,晚上好。”
过去这么多年,陪燕昱祺出席所有场合的人,都是我。
但这次,门童面露难色。
“抱歉燕少,一张请柬只能带一位女伴,您……”乔栀亲热地挽起男人,笑意盈盈地宣誓***。
“关若水,只是我们的随行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