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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10-25

方沉和孟瑶的订婚周年宴,最终还是到来了。那天下午,几个造型师强行进入房间,不顾我的虚弱和反抗,给我换上了一条紧身的、凸显腹部曲线的礼服,化了浓妆,试图掩盖我脸色的苍白。

我被半强迫地带到宴会现场。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也有毫不掩饰的恶意。

方沉挽着孟瑶,站在宴会厅中央,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孟瑶穿着一身洁白的定制礼服,笑得温婉幸福,看向我时,眼神里却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方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复杂难辨,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

我孤立无援地站在角落,头晕目眩,腹部传来阵阵隐痛。我只想找个地方坐下,但每一个座位似乎都写满了拒绝。

“哟,这不是谢太太吗?”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是以前总巴结孟瑶的几个名媛之一。她端着酒杯,和另外两个女伴故意朝我撞过来。

我本就脚步虚浮,被她们一撞,身体一晃,差点摔倒。而她们杯中的红酒,尽数泼在了我浅色的礼服上,染开一大片污渍。

“哎呀!不好意思啊,没站稳。”那女人毫无诚意地道歉,眼神里满是讥讽,“不过,一个靠着手段上位的假千金,也配来这种场合?真是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嗤笑声。所有人都看着我的狼狈,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屈辱、愤怒、虚弱、还有对孩子的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腹部的坠痛骤然加剧,像是有刀子在绞。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在一片惊呼声中,直直地栽倒在地。失去意识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方沉骤然变色的脸,和他推开孟瑶朝我冲过来的身影…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熟悉的消毒水气味,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我猛地想起什么,伸手摸向腹部。那里平坦了一些,那种微弱的、与我血脉相连的感觉…消失了。

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孩子…我的孩子…”我喃喃自语,眼泪无声地滑落。

病房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脸色极其难看的方沉。

“谢太太,您醒了。”医生语气带着惋惜,“您因为长期摄入微量毒素,身体本就虚弱,加上情绪激动和撞击,孩子…没保住。而且,您这次流产对***造成了二次损伤,以后…恐怕很难再有孩子了。”

长期摄入微量毒素…

果然…果然孟瑶在给我下药!

我闭上眼,心如死灰。第二个孩子…我又没能保护好他…

方沉站在床边,身体僵硬,脸色是一种骇人的惨白。他听到了医生的话,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看向医生:“毒素?什么毒素?”

医生将一份血液检测报告递给他:“我们在谢太太血液里检测到了一种慢性毒药的成分,这种药会导致人虚弱、头晕,长期服用会损害神经系统,对孕妇尤其危险,极易导致流产。”

方沉一把夺过报告,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他死死盯着上面的数据,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慌乱。

他想起了我之前虚弱地告诉他,有人在饭菜里下药。想起了我指控是孟瑶。想起了他当时不屑一顾的嘲讽和毫不留情的否定。

“不可能…”他喃喃道,但眼神已经动摇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冲出了病房。

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他去查了。查方家的监控,查厨房的记录,查所有能查到的东西。

后来,我从护士的闲聊中得知,方沉动用了所有力量,调取了近一个多月方家所有角落的监控录像。最终,在厨房一个隐蔽角度的摄像头记录里,他看到了孟瑶多次鬼鬼祟祟地进入厨房,趁人不备,将一些白色粉末倒进专门给我炖煮的汤品和粥里。‌⁡⁡

他还拿到了更确凿的证据——一年前,我离开方家那晚被送入那家医院的急诊记录和流产手术记录。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证实了我没有撒谎。那个属于他的孩子,真的在他将我赶出家门的那个雪夜,就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据说,方沉在拿到所有证据后,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站了很久很久。他双手撑着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肩膀塌陷,第一次露出了那种近乎崩溃的、悔恨万分的神情。

但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迟了。

孟瑶很快察觉到了方沉的异常,察觉到他开始在暗中调查她。她慌了。她深知一旦事情败露,她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狗急跳墙的她,竟然联系上了刚刚因情节较轻、被取保候审的赵强——那个曾经骚扰我、被我打伤眼睛的房东儿子。她利用赵强对我的怨恨,以及他急需钱的处境,指使他绑架了谢伊尔!

那天下午,我躺在病床上,收到了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伊尔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脸上还有泪痕。背景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紧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赵强狞笑的声音:“孟戚,想要这小哑巴平安无事,就按我说的做!立刻跟谢宴昼离婚,然后一个人到城西的废弃纺织厂来!不准报警!否则,我就把这小丫头片子卖到山沟沟里去!”

伊尔!我的伊尔!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我!伊尔就是我的命!我绝不能让那个无辜的孩子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我顾不上刚刚流产的身体还虚弱不堪,也顾不上医生的劝阻,拔掉手上的输液针,趁着护士换班的间隙,偷偷溜出了医院。

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城西的废弃纺织厂。一路上,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小腹的伤口因为奔跑和紧张而阵阵抽痛,有温热的液体再次渗出,但我顾不上了。

赶到废弃工厂,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气味。赵强叼着烟,吊儿郎当地等在那里,他的一只眼睛还蒙着纱布,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伊尔被绑在角落的柱子上,看到我,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凶了。

“伊尔别怕!妈妈来了!”我朝她喊道,然后转向赵强,“放开她!我跟你的事,跟她无关!”

“放开她?可以啊!”赵强吐掉烟头,扔过来一份文件,“先把这离婚协议签了!”

我看着那份文件,手在颤抖。我知道签了意味着什么,但为了伊尔…

就在我弯腰去捡笔的瞬间,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闷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鲜血迅速从身下涌出,染红了地面和那份离婚协议。

旧伤复发,大出血。

我捂着肚子,感觉生命力在快速流逝,眼前阵阵发黑。我看着惊恐的伊尔,看着狞笑的赵强,想起惨死的两个孩子,想起方沉和孟瑶的嘴脸,所有的怨恨、痛苦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用尽最后力气,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对着空荡荡的厂房,更像是对着冥冥中操控这一切的命运,发出泣血般的哭吼:

“孟瑶!方沉!你们看到了吗?你们欠了我两条命!两条人命啊——!”‌⁡⁡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凄厉而绝望。

紧接着,工厂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谢宴昼带着警方及时赶到了!

赵强吓得想要逃跑,但很快被冲进来的警察制服。

“伊尔!孟戚!”谢宴昼冲进来,首先抱住了被警察解救下来的、吓坏了的伊尔,然后立刻跑到我身边,看到我身下大片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坚持住!救护车就在外面!”他一把将我抱起,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了被警察押着的赵强,听到了他慌乱地大喊:“是孟瑶!是孟瑶指使***的!她给我钱让我绑架那个孩子逼孟戚离婚!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