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冷……”一女子跪倒在皑皑雪地里,浑身仅着一件薄薄的浅蓝色单衣,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于雪色之间分外刺眼。
“你们快看,那个女的不就是端王妃吗?”
“不可能吧,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
不是说端王与王妃是青梅竹马,应是稀罕得紧吧?”
“就是,这端王妃还是宁远侯嫡女,再怎么着下手也不至于这么狠吧,王府门前跪着,太丢人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傅清浅猛然睁大双眼“什么!”
她不顾浑身疼痛,囫囵爬起,环顾西周,“我没死!”
傅清浅激动得泪眼婆娑,要不是身上都是伤,又冷又痛,她真的要起来欢呼一番。
是的,她重生了,重生在刚刚嫁给李珉后的一年。
“李珉、林沐恩,你们没想到吧,我傅清浅竟重生回来了,这一世我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傅清浅死死盯着王府大门,一旁的侍卫见其神色不对,以为她疯了。
拔腿就往王府里冲,“王爷!
王妃好像……好像疯了。”
主位上,李珉闻言阴鸷的双眸微微一紧。
缓缓放下手中茶杯道:“哦?
有这事?
哼,本王去瞧瞧。”
一旁的林沐恩施施然跟上,杏眸含忧。
对李珉说道:“王爷,姐姐应该不会有事吧?
想来姐姐也是知错了,要不就算了吧?”
李珉顿然停下脚步,将身侧佳人拥入怀中。
温柔地说:“傅清浅不守妇道,公然在花间阁与他人私会,这是事实。
恩儿,我知你心善,但是这次我定要世人瞧瞧她傅清浅是什么货色!
就算父皇怪罪,我也在所不惜,要不是看在宁远侯的面子上,我早就想休了她这个贱妇!”
李珉逐渐咬牙切齿。
任凭旁人都能看出端王对王妃的厌恶,一旁的孙嬷嬷虽是想上前劝慰,也不敢胡来,只能轻叹一口气。
孙嬷嬷是从端王幼时就跟着的老人了,说话办事圆满周到,在端王府颇受人尊重。
在皇宫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什么脏事污活都看过,识人更是有几分本事。
对今天严惩王妃一事,孙嬷嬷是第一个劝说的人。
一来是做法不妥,王妃身份尊贵,这事都没辩驳清楚怎能如此草率。
二来是地点不妥,将王妃驱出门外,这不就是任由他人看笑话吗?
这哪是皇家贵族干的事儿?
思索间,一众人己来到王府门口,围观百姓看着端王与他身侧的女子。
不由得感叹:这人跟人是真的不能比啊!
端王剑眉星目,身姿欣长挺拔,儒雅俊秀身侧女子柳叶弯眉、肤白胜雪,杏眸含水,身穿浅黄色绫罗缎,披一层雾纱,更加衬得佳人如晚月般温婉娇柔.众人不由得感叹:好一对壁人!
“壁人?
哼!”
傅清浅冷笑一声,不屑地睨着门口的两位。
开口说道:“端王殿下,你终于出来了。”
“你这个***,你还有脸说话,今日若不是恩儿拦着,定要给你打个皮开肉绽!”
听到傅清浅的声音,李珉就烦躁。
闻言一众哗然。
“什么?
什么?
这意思是端王妃偷人去了?”
“是啊?
是这意思吧?
是吧?”
……傅清浅弯腰拍拍身上的雪,首起腰杆。
冷冷地说:“敢问端王殿下,你是亲眼看到我与哪家公子有染了?
或是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与他人有染?”
“你不要狡……”“看来是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便是无罪。
既是无罪王爷你就无权罚我。
我怎么就没有脸说呢?
我可太有了!”
傅清浅并不等他把话说完,反正都是废话。
“本王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妇人,本王亲眼看到你与那贼人进了花间阁问字号的厢房。
本王与恩儿赶到时,你与那贼人就躺在地上!
衣衫不整!
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珉厌恶地厉声呵斥道。
“我是被人用信骗到花间阁的,至于我为什么要去……自然是因为那封信写信人是我的大哥,我本以为是我大哥唤我过去,便没有防备,至于那信……”傅清浅缓缓望向林沐恩,“那信自然是林小姐的小厮送给我的。”
“不可能,我的小厮怎么会给你送信呢?
姐姐,你不能因为你做错了事就胡说吧!”
林沐恩蹙着眉头说道。
“你不要什么腌臜事都推到恩儿身上,这事与恩儿什么关系!”
李珉急忙出口维护。
傅清浅望着李珉着急的神情,忽然鼻子一酸,曾经李珉也是这么紧张她。
以前她哪里摔了磕着了,他都会第一时间来护着她,如今却是他下令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傅清浅自嘲一笑。
忽然眼前一阵眩晕,“终究还是晕……了。”
傅清浅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就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