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冰冷：“签了离婚协议，我让你去参加葬礼。”
我盯着通知单上爸爸的名字。
眼睛干涩得发疼，哭不出来了，心脏痛的快要窒息。
周慕深等得不耐烦：“签不签？”
我慢慢抬头看他，声音嘶哑：“我爸的死，跟你有关吗？”
周慕深脸色一变，他突然暴怒，一把掐住我脖子把我狠狠按在酒柜上！
玻璃碎裂，碎片扎进我的后背。
好疼，我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眼睛通红，却带着痛苦：“我为你把鹿家都送进去了！你居然怀疑我？”
他手指收紧，我喘不过气。
“鹿家现在就剩下一个可怜的诗筠，你非要逼死所有人吗？”
我在窒息中看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笑，到底是谁在逼死谁？
他松开手，把我拽到桌前。
离婚协议早就准备好了，还有一份财产转让书，他抓起我的手，按在碎玻璃上。
他握着我的手腕，强行在协议上按手印。
他松开我，将我搂进怀里：“相逢，她已经够可怜了，我是在帮你赎罪，别恨我。”
我看着满手血，眼神空洞，轻声问：“现在能去葬礼了吗？”
周慕深松开我，整理着袖口，头也不抬。
“你父亲的葬礼，今天下午就办完了，很体面，放心吧。”
我愣在原地，血液好像瞬间凝固。
“你…说什么？”
“现在去，应该还能看到收尾。”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世界变得很安静。
什么都听不见了，我看着周慕深的嘴在动，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周慕深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语气缓和下来：“早这样听话多好，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伸手想碰我的脸，我没有任何反应。
“准备一下，明天我和诗筠婚礼，你需要当伴娘，这是你赎罪的最后一步。”
周慕深叫来佣人。
“给她打扮打扮，遮好伤。”
佣人把我带出酒窖，我像个木偶任人摆布。
她们给我穿上华丽的伴娘礼服，小心的用粉底遮盖我额角的伤。
用长发遮住脖子的掐痕。
周慕深走进来低声说：“相逢，这是最后一次，婚礼结束之后我们就复婚。”
“这几天你受苦了，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没有理他，眼睛空洞无神，周慕深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