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打读心总裁白月光陈旸

我叫姜宁，有个秘密。我能听见别人的心声。所以，当顾则把我堵在墙角，

深情款款地说“姜宁，你跟她真像”时，我清晰地听见他心里那句：“呵，可惜只是个赝品，

玩玩得了。”当他的朋友嘲笑我只是个替身时，他嘴上护着我：“她是我的人。

”心里却在想：“跟正主比，提鞋都不配。”当他白月光回国，他递给我一张支票，

让我滚蛋时。他说：“拿着钱，别再出现。”心里盘算着：“总算甩掉这个麻烦了，

正好用她当幌子，给我的新项目背个锅。”他以为我会被伤得体无完肤。他不知道，

我忍着恶心陪他演了三年，听了三年噪音，等的，就是今天。我不仅要拿钱走人，

还要在他最得意的项目上，送他一份刻骨铭心的大礼。毕竟，他所有的商业机密，

我都“听”得一清二楚。1我叫姜宁，是个秘书。也是我们老板顾则的地下情人。当然，

这是外面人的叫法。在我这，这份工作有三个组成部分。秘书，挡箭牌，还有一个……替身。

“姜宁，把这份文件送到会议室。”顾则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

我点头，走过去拿文件。手指碰到文件的瞬间，他的心声跟报时器一样准时响起。烦死了，

要不是看你这张脸有三分像她，谁愿意用你。眼睛最像，就这双眼睛，

看人的时候冷冷的，跟谁都隔着一层。可惜，终究是假的。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文件。

“好的，顾总。”三年前，我刚入职，意外发现自己能听见别人的心声。一开始我差点疯了。

世界在我耳朵里，变成一个无比嘈杂的菜市场。后来我慢慢习惯了。再后来，

我学会了利用这种能力。比如，在顾则发火前，提前把他想要的资料放到他手边。比如，

在客户撒谎前，用一个眼神戳破对方的底牌，为公司拿下千万大单。再比如，

精准地避开他所有雷区，成为他身边最得力、也最“懂事”的秘书。我需要钱，很多钱。

顾则需要一个能干的工具人，和一个能让他睹物思人的“赝品”。我们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他把我叫进办公室，扔给我一张卡。“以后搬去水岸华庭住，别住宿舍了，不方便。

”他话说得简洁。心里的声音却丰富多彩。总算找个借口把她挪过去了，

省得以后加班晚了还得送。那地方安保不错，不会被狗仔拍到，免得清清回来误会。

清清。他嘴里的清清，就是他的白月光，乔若清。一个已经出国三年，

只存在于他心中的女人。而我，就是乔若清的冒牌货。我收下卡，说了声谢谢。转身出门。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他拿起手机。清清怎么还不回我信息？

是不是在那边又跟哪个男的走近了？不行，我得找人查查。看，就是这样。

他的心声，对我来说，就是工作噪音。分贝有点大，内容有点蠢。习惯就好。

2我搬进了水岸华庭。房子很大，装修是顾则喜欢的冷色调。他偶尔会过来。大部分时间，

是工作到很晚，顺路在这过夜。他从不跟我谈感情。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交流，

也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那天他喝了点酒，回来得比平时早。我给他煮了醒酒汤。

他坐在沙发上，扯开领带，眼神有点涣散地看着我。“姜宁。”“嗯？”“你过来。

”我走过去。他伸手，把我拉进怀里。浓重的酒气混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扑了我一脸。

他的手指抚上我的眼睛。很轻，带着一点滚烫的温度。“就这里，最像她。”他喃喃自语。

心里的弹幕已经刷了屏。要是清清还在，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就是她了。

她也会这么乖吗？不会，她脾气大，肯定会骂我喝这么多。骂我也好，

只要她在我身边。这个姜宁，太安静了，像个木头人。不过也好，木头人省心。

我垂下眼睛，一动不动。当一个合格的替身，最重要的就是自我修养。别多话，别多想，

别自作多情。老板付了钱，我提供情绪价值。哦不，我提供的是“外观价值”。“顾总，

汤要凉了。”我提醒他。他回过神，松开我，眼里恢复了一贯的清明。“放那吧。

”他站起身，径直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我端起那碗没动的醒酒汤，自己喝了。

胃里暖洋洋的。挺好。至少，不用伺候一个醉鬼。第二天，公司里炸了锅。顾则的死对头，

城东的李总，不知道从哪搞到了我们下一个季度的核心方案。对方抢先发布了类似产品，

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公司股价应声下跌。顾则的办公室里，气压低得能结冰。

所有高层都噤若寒蝉。顾则坐在那，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谁干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心声，在我耳边咆哮。

内鬼，一定是内鬼！到底是谁？把我的计划全毁了！张副总？王经理？

还是……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姜宁？不可能，

她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脑子。她要是敢背叛我，我让她在海城混不下去。

我站在他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心里却在快速盘算。泄密的人，

我知道是谁。销售部的刘总监。昨天下午，我听见他跟李总打电话了。心声里全是得意。

顾则那傻子，还以为我对他忠心耿耿呢。等拿到李总给的钱，老子就移民。现在，

我面临一个选择。说，还是不说。说了，能帮顾则挽回损失，立下大功。

但也会暴露我的不寻常。不说，公司会陷入大麻烦。顾则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毕竟，

我的高薪，来源于公司的盈利。我还在权衡。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顾则的特助，陈放，

急匆匆地走进来。“顾总，查到了！”“刘总监上周在澳门欠了三千万的赌债，

是李总帮他还的！”3内鬼找到了。顾则的手段雷厉风行。刘总监直接被送进了警察局。

商业间谍罪，够他喝一壶的。风波平息。晚上，顾则在办公室叫住我。“姜宁，这次的事，

你之前就没发现一点苗头？”他看着我，眼神锐利。我摇头。“刘总监平时很谨慎，

我没察觉。”这是实话。要不是能听见心声，鬼才知道他背地里搞这些。顾则点点头，

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也对，她要是能发现，就不是她了。脑子空空，

只有一张脸能看。不过这次反应还行，知道第一时间封锁消息，没让事态扩大。

算她还有点用。他嘴上说：“这次你做得不错，危机公关很及时。

”“这个月奖金翻倍。”“谢谢顾总。”我低头，接过他递来的奖金信封。厚厚的一沓。

钱是好东西。能抚平一切不愉快。包括老板在心里骂你蠢。这件事过去后，

顾则对我明显多了几分看重。一些更核心的会议，也开始让我参与。

他的朋友们也都知道了我的存在。一个周五的晚上，他带我去了个私人会所。包厢里，

坐着他那几个发小。太子爷沈飞，一看见我，就吹了声口哨。“哟，阿则，

这就是你那个宝贝秘书？”“长得……确实有几分意思啊。”他的心声直白又难听。操，

还真他妈像。顾则这家伙是真疯了，找个冒牌货天天放身边。这女的什么来头？

看着挺精明，不会是想借机上位吧？另一个叫周岩的，戴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

他推了推沈飞。“别胡说。”然后转向我，笑得客气。“姜小姐，别介意，沈飞他口无遮拦。

”心里的声音却是一样的轻蔑。替身而已，装什么正经。顾则也是，玩玩就行了，

还真带出来。不怕掉价。我全程保持微笑。不说话，不接茬。顾则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秘书，姜宁。”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姿A态。

心声却在飘。都看什么看，一个赝品而已。正好带出来给他们看看，

省得他们老给我介绍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有个挡箭牌，清静。原来，我不仅是替身。

还是升级版的挡箭牌。功能挺多。沈飞给我倒了杯酒。“姜秘书，来，第一次见面，

哥哥敬你一杯。”酒杯递到我面前。酒是烈性的威士忌。我还没动。顾则的手就伸了过来，

拿走了我面前的酒杯。“她不会喝酒。”他替我喝了。一饮而尽。沈飞愣了一下，

随即暧昧地笑起来。“行啊阿则，这么护着？”顾则没理他，只是侧过头，低声对我说。

“坐着别动，无聊就玩手机。”他的心声同时传来。妈的，差点忘了。清清酒精过敏，

一杯就倒。这个替身也得按着那个标准来，不能喝酒。人设不能崩。我拿出手机，

点开消消乐。音乐声响起。我面无表情地划着屏幕。心里，却觉得有点好笑。

他还真是……敬业啊。找个替身，连人设都给我设定得明明白白。4日子就这么过着。

我扮演着我的“高冷木头美人”人设。顾则继续着他的“深情霸总思念白月光”剧本。

我们合作无间。直到那天。我在他办公室整理文件。他接了个越洋电话。一开口，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清清？”我的动作顿住了。乔若清。他的白ą月光。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顾则的嘴角，一点点扬了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真的？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接你。”“好，好，都听你的。

”“嗯，我等你回来。”他挂了电话。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

办公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我却听见了他心里山呼海海啸一样的声音。她要回来了！

清清要回来了！三年了，她终于肯回来了！太好了！我得赶紧准备，

她喜欢什么来着？对了，法国那边的香水，

还有那家私房菜……还有姜宁……清清回来了，她就没用了。得找个机会，

把她打发掉。给一笔钱，让她滚得远远的，别碍眼。我站在原地，像被按了暂停键。

该来的，总会来。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终于发现我还在这里。

抬头看我，眼里的喜悦瞬间收敛，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你先出去。”“是。”我关上门，

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报表。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

全是顾则那句“让她滚得远远的”。也行。这场戏，演了三年，也该落幕了。

我开始盘算我的资产。这三年，顾则给的工资、奖金、各种补贴，

加上我自己做的一些小投资。卡里的数字，足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是时候准备辞职报告了。我打开一个空白文档。敲下“辞职申请”四个字。还没等我写完。

内线电话响了。顾则的声音。“进来一下。”我走进办公室。他坐在那里，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似乎在评估一件商品的最终价值。怎么开口？直接让她走，会不会闹？

算了，她这种女人，给够钱就行了。给她五百万，够她花一阵子了。不，

还是给一千万吧，免得她到处乱说。顺便，最后再利用她一下。我等着他开口。

他敲了敲桌子。“姜宁，下周有个酒会，很重要。”“你陪我一起去。”我有点意外。

正好，让姜冷去挡一下李总那个色鬼。清清回来之前，最后废物利用一次。

酒会结束，就把她辞了。我听着他的心声，点了下头。“好的，顾总。

”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压榨我的剩余价值。不愧是资本家。

5酒会很盛大。在海城最顶级的酒店。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顾则让人送来的晚礼服，

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会场。很多人都认识我。“顾总，这位是……？”有人明知故问。

顾则淡淡地说：“我秘书。”轻描淡写，撇清所有暧昧的可能。

那些人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一个秘书。上不了台面的那种。顾则的目标很明确。

城东的李总。就是上次偷我们方案那个。最近，李总搭上了国外的一个大财团，风头正盛。

顾则想从他手里抢下一个合作项目。李总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头顶半秃，大腹便便。

一双小眼睛，看见我的时候，立刻亮了。那眼神，像苍蝇看见了肉。黏腻，恶心。“哎呀，

顾总，稀客啊！”李总端着酒杯走过来，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打转。“这位小姐是……？

”“我秘书，姜宁。”顾则重复了一遍。来了。他心里想。李胖子这个老色鬼，

就喜欢姜宁这一款。让她去应付，我正好跟财团的代表聊聊。李总果然上钩了。

他挤开顾则，站到我面前。“姜秘书，真是年轻有为，来来来，李哥敬你一杯。

”他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手不老实地想往我腰上搭。我退后一步，躲开了。“不好意思，

李总，我不会喝酒。”我用的是顾则给我定的人设。李总的脸沉了下来。“不给面子？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气氛有点僵。顾则站在一边，完全没有解围的意思。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命令。蠢货，让你挡一下，不是让你得罪人！喝一杯怎么了？又不会死！

真是不上道，还得我来。他刚想开口。我却笑了。我看着李总，慢慢地说。“李总，

您这杯酒，我不敢喝。”“我怕喝了，就得跟嫂子解释，为什么您要把城西那套别墅，

转到您外甥女的名下。”李总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外甥女，

是他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小情人。这事儿，他做得极隐秘。他的心声，在我耳边炸开。

她怎么知道的？！操！这事儿只有我跟律师知道！她是谁？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顾则，他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全是震惊和探究。

她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李胖子的私事？蒙的？不可能！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我没理会顾则。继续看着脸色煞白的李总。“对了，李总。

”“您公司上个季度的账目，好像也有点问题。”“要不要我提醒您一下，哪几笔款子，

流向不太对劲？”这些，都是我平时听来的。那些高管们开会时，心里想的，嘴上说的，

我听得一清二楚。谁和谁有勾结，谁挪用了公款。我脑子里，有一本海城商圈的黑料大百科。

只是，以前我懒得用。李总的冷汗下来了。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魔鬼。他手里的酒杯一晃，

洒了一地。“你……你……”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拿起一杯果汁，对他举了举。“李总，

我敬您。”“祝您，生意兴隆。”然后，我转过身，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走向顾则。

他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顾总，好像，搞砸了。”然后，

我听见他心里，那句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的回响。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

6酒会不欢而散。回程的车上，顾则一言不发。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要爆炸。

他一直看着我。那种审视的，陌生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懒得理他。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她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这些的？

她有什么目的？为了钱？还是为了顾太太的位置？心机这么深，

我居然一点没看出来。留不得，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车子开到水岸华庭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顾总，我到了。”他没动。“上去谈谈。”我跟着他上了楼。一进门，

他就把门反锁了。客厅没开灯，只有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他把我抵在门上，捏着我的下巴。

“说，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很冷，带着怒气。我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笑。“我是姜宁，

你的秘书。”“顾总，你忘了吗？”“别给我装傻！”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李总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我猜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他的心声告诉我，他一个字都不信。

猜的？鬼才信！她一定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或者装了监控！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