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道长他真会五雷正法

## 别说，道长他真会五雷正法＞小道士乾坤不过是想偷点师父的宝贝换酒钱，

＞却失手打翻了丘处机精心布置的七星长生局。＞霎时间，终南山地动山摇，

秘境洞开——＞“妈的，原来师父们修仙是假，守护历代宝藏才是真！”＞更离谱的是，

他竟成了秘境选中的唯一传人，＞各路隐修大佬纷纷现身：“小子，这天下苍生，该你扛了！

”＞他啐了一口唾沫：“老子只想喝酒睡觉，谁爱扛谁扛！”---终南山的后半夜，

墨色浓得化不开，连惯常聒噪的夏虫都噤了声。山风穿过千年古松的针叶，

带着一股子浸入骨髓的阴凉湿气，呜咽着，像是在替谁守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重阳宫偏殿，一盏孤灯如豆。小道士乾坤蹑手蹑脚，

像个偷油耗子般溜进了师父丘处机的丹房。他猫着腰，耳朵竖得老高，

听着隔壁师父卧房里那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心里头那面鼓才稍微消停点儿。“老家伙，

睡得倒挺沉……”他心里嘀咕，

鼻尖却贪婪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那点子若有若无的“琥珀光”酒气。

那是山下王屠户家藏的宝贝，他馋了半个月了，

就等着弄点师父丹房里那些不当吃不当喝、却能在王屠户那儿换几口酒钱的“破烂”玩意儿。

什么前朝的古玉符，刻得鬼画符似的；什么据说是吕祖用过的旧拂尘，

尘尾都快秃了；再不济，墙角那几块垫桌脚的、灰扑扑的破铁片，上面锈迹斑斑，

看着总该有点年头了吧？他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丝惨淡月光，

还有那盏自己带来的、灯苗儿只有黄豆大的油灯，在堆满典籍、丹炉、杂物的房间里摸索。

眼睛适应了黑暗，目标明确——墙角那个半人高的紫檀木匣子。老家伙平时宝贝得紧，

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就在他指尖快要碰到那冰凉匣子上的铜锁时，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硬物，

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乾坤吓得一哆嗦，差点没原地蹦起来，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侧耳听了半晌，隔壁的呼吸声依旧平稳。

“吓死道爷了……”他抚了抚胸口，暗骂自己没出息。低头一看，是个不起眼的矮几，

几面上按照某种玄妙的方位，摆放着七盏造型古朴的青铜油灯。灯盏里的油将尽未尽，

七点细弱的火苗幽幽地燃着，光线昏黄，勉强勾勒出灯盏上那些看不懂的云纹鸟篆。

“七星灯？”乾坤挠了挠头，他好像在哪本杂书里见过这玩意儿，

据说是用来祈福续命的阵法。老家伙搞这个干嘛？求长生？他撇撇嘴，

心里那点不以为然又冒了头。修仙修道，修得裤腰带都快勒进肉里了，也没见谁真个飞升。

还不如王屠户家那碗肥腻腻的猪头肉来得实在。酒虫又在肚子里造反。他咽了口唾沫，

不再理会那几盏破灯，转身继续对付那个紫檀木匣子。锁头很精巧，

他掏出随身带的、磨得尖利的铁签子，凑近了，借着那七星灯微弱的光，

小心翼翼地往锁眼里捅咕。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眼里只有那把锁，

脑子里只有王屠户家那坛“琥珀光”的醇厚滋味。忽然，

一阵过堂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钻了进来，阴飕飕的，

带着终南山深处特有的、混合着腐叶和陈年苔藓的土腥气。油灯的火苗猛地一阵乱跳。

乾坤正捅到关键处，被这风一激，手跟着一抖。“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动，

不是锁开的声音，而是他手里的铁签子，好死不死，

正正刮到了离他最近的那盏七星灯盏的边缘！那青铜灯盏本就轻巧，被这外力一撞，

顿时歪倒，里面残余的灯油泼洒出来，遇着明火，“噗”地一下窜起一小股火苗，

随即又迅速熄灭，只留下一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灯，灭了。七盏灯，灭了一盏。

乾坤傻眼了，看着那倾覆的灯盏，

还有旁边几盏被溅射的灯油波及、也开始明灭不定、岌岌可危的火苗，脑子里“嗡”的一声。

完了！闯祸了！他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扶正那盏灯，哪怕找个东西代替灯油点起来也好。

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冰凉青铜的刹那——整个终南山，猛地一沉！不是错觉！

脚下的青砖地面传来一阵剧烈至极的颤抖，如同有一头被封印了万古的洪荒巨兽，

在地底深处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丹房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乾坤连连咳嗽。

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发出叮铃哐啷的脆响，有几个直接滚落下来，摔得粉碎。

“地龙翻身？！”乾坤骇得面无人色，腿肚子转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但这震动，

并非来自地底，更像是……来自整座终南山的山体本身！

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沉闷的、愤怒的咆哮！偏殿之外，夜空骤然亮起！不是月光，

也不是星光，而是一种诡异的、难以形容的瑰丽光芒。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流转，将半个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却又透着一股子非人间的妖异。那光芒的核心，似乎就在重阳宫后山，

那片被历代祖师列为禁地、终年云雾缭绕的深邃山谷之中！“哐当！

”隔壁卧房的门被猛地撞开。丘处机身影如电，疾射而入。

这位平素里仙风道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全真掌教，此刻竟是须发皆张，

道袍的衣角带着凌厉的风声。他脸色铁青，目光如两道冰冷的闪电，

瞬间就钉在了那倾覆的七星灯上，以及旁边抖得像个筛子的小道士乾坤。那眼神，

不再是平日里的淡漠与威严，而是充满了震惊、愤怒，

以及……一丝连乾坤都能察觉到的、深藏的惊惧！“孽障！你干了什么？！

”丘处机的怒吼声震得房梁都在嗡鸣，几乎压过了山体的震颤。乾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牙齿咯咯打架，

“师……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就想……”他想说就想偷点东西换酒喝，

可这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终究没敢吐出来。丘处机根本无暇听他辩解。老道长身形一晃，

已到了窗边，猛地推开支摘窗。窗外，那七彩流光将他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

他死死盯着后山那片越来越亮、光芒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裂开的天空，嘴唇翕动，

喃喃自语，

‘墟’之入口……提前开了……长生局被破……大劫……这是大劫将至啊……”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种乾坤从未听过的、近乎绝望的疲惫。就在此时——“嗡！

”一声奇异的、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彻在灵魂深处的嗡鸣，席卷了整个终南山！

后山那七彩光芒的核心，猛地向内塌陷，化作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深不见底的旋涡。

旋涡之中，隐约可见亭台楼阁的虚影，有仙鹤翔空，有金龙隐现，

有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闪烁诱人的光泽，

更有无数玄奥的符文如流水般淌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苍茫、神圣，

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从那个漩涡中澎湃而出，瞬间笼罩了重阳宫，

笼罩了整座终南山！乾坤只觉得一股热流，毫无征兆地，猛地从自己小腹丹田处炸开！

那感觉，像是吞下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紧接着，

一股狂暴的、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

沿着他体内某些陌生的路径疯狂奔涌！“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蜷缩在地上，皮肤表面青筋暴起，毛孔中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血珠！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了！丘处机猛地回头，看向在地上痛苦翻滚的乾坤，

眼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精光。他一步跨到乾坤身边，

枯瘦的手指快如闪电般搭上了乾坤的腕脉。只一触，他便如触电般缩回了手，脸上血色尽褪，

死死盯着乾坤，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疑惑、恍然，甚至还有一丝……宿命般的无奈。

先天道体……万法归宗……竟然是你……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丘处机的声音干涩无比，

带着一丝颤抖，“天意……真是天意弄人！”山体的震动渐渐平复，

窗外的七彩旋涡也开始缓缓收缩，但那弥漫天地间的苍茫气息和诱惑之力，却并未完全散去。

寂静的宫观各处，开始传来纷乱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弟子们惊慌失措的呼喊。

丘处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心绪，脸上的惊怒与绝望迅速褪去，

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肃，只是那沉肃之下，是冰山般的冷硬。他俯身，

一把将几乎昏死过去的乾坤拎了起来，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进乾坤的耳膜：“听着，小畜生！从现在起，你看到的，听到的，

感受到的一切，都给老子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往外吐！”他目光如刀，

刮过乾坤涕泪交加的脸：“否则，不用等什么劫难，老子第一个清理门户，

把你剁碎了喂后山的野狗！”说完，他像拎小鸡一样，将软泥般的乾坤提起，身形一晃，

已出了丹房，融入外面那片因突变而引发的混乱与瑰丽并存的诡异夜色之中。

只留下满地狼藉的丹房，那倾覆的七星灯盏，

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灯油焦糊和神秘气息混合的怪异味道。丘处机的手像铁钳，

掐得乾坤胳膊生疼，那点刚刚在体内炸开的、滚烫的力量，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恐惧一激，

反而暂时蛰伏了下去，只剩下一阵阵虚脱后的酸软。

老道士根本不给乾坤任何喘息和发问的机会，拎着他，身形在重阳宫复杂的廊庑间几个闪烁，

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青影。沿途有被惊动的弟子慌慌张张地跑来，

看到掌教真人那冰封般的脸色，以及被他拎在手里、面如死灰的乾坤，都吓得噤声垂首，

不敢多问一句。乾坤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的景物扭曲模糊，胃里翻江倒海。

等他稍微缓过神，已经被丘处机扔进了一间偏僻狭小的静室，“砰”地一声，

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骚动和那令人心悸的瑰丽天光。

静室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残余的诡异光芒，透过高处的气窗，在地面投下几块扭曲的光斑。

丘处机背对着他，站在暗影里，身形挺拔如松，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没有立刻说话，静室里只剩下乾坤粗重压抑的喘息声。过了许久，

久到乾坤几乎以为老道士已经化作了一尊石像，丘处机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带着一种乾坤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某种决绝：“七星长生局，并非为了向蒙古大汗献媚，

求什么狗屁长生。”他猛地转过身，那双在昏暗中精光四射的眼睛，

死死盯住乾坤：“那是封印！是自老子先圣立道于此，历代先贤以莫大法力布下，

用以镇压‘归墟秘境’入口的最后一道枷锁！”乾坤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归墟秘境？那是什么？老子先圣……封印？“秘境之中，确有先圣遗留的宝藏，

功法、丹药、神兵、乃至长生之秘……但更多的，是凶险！是连上古真仙都忌惮的未知！

”丘处机的语气急促起来，“那里面沉睡的东西，一旦彻底苏醒，或者被心术不正之人掌控，

天下苍生，顷刻间便是浩劫！”“我们全真，乃至终南山历代隐修，与其说是求仙问道，

不如说……是看守！是狱卒！”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看守着这座最大的监狱，

防止里面的东西出来，也防止外面的人……进去送死，或者，成为帮凶！

”乾坤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偷东西换酒钱？他之前那点可笑的念头，

在这惊天秘闻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他不仅偷东西，

他还把监狱的大门……给撬开了一道缝？！

“我……我不知道……师父……我……”乾坤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现在说这些，屁用没有！”丘处机粗暴地打断他，一步跨到他面前，

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他的鼻子上，“听着，小畜生！封印已松，秘境气息外泄，瞒不住了！

终南山很快就会成为风暴眼！蒙古人，金人，宋廷的探子，江湖上的牛鬼蛇神，

还有那些一直对秘境虎视眈眈的‘暗影’……他们都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

”“而你——”丘处机的目光复杂至极，有愤怒，有无奈，

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的希望，“你身负先天道体，乃万法归宗之根骨，

寻常人触之即死的秘境禁制，对你而言，或许……有一线生机。刚才秘境开启时的气息冲击，

阴差阳错，提前引动了你的体质。”先天道体？万法归宗？乾坤更懵了。

他从小在重阳宫长大，资质平平，练了十几年粗浅功夫，连个像样的符箓都画不利索，

除了偷奸耍滑、对山下王屠户家的酒肉念念不忘之外，

他实在看不出自己跟“道体”有半文钱关系。“师父，您是不是……气糊涂了？

”乾坤小心翼翼地问，他觉得老道士肯定是受刺激太大，开始说胡话了。“糊涂？

”丘处机冷笑一声，猛地出手，五指如钩，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抓乾坤头顶！

这一下快如闪电，蕴含的力量足以开碑裂石！乾坤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吓得魂飞魄散，

下意识地闭眼等死。然而，预想中的头颅破碎并未到来。

就在丘处机指尖即将触碰到他天灵盖的刹那，

一股灼热的气流再次不受控制地从乾坤丹田涌出，瞬间遍布全身。

他皮肤表面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淡金色光晕。“嗤！

”丘处机的手指仿佛碰到了一块烧红的铁板，竟被一股柔和却坚韧无比的力量弹开，

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痹感。老道士收回手，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指尖，

再看向目瞪口呆的乾坤，眼神更加复杂。“感觉到了吗？这就是先天道体的自行护主！

虽然还很微弱，但确确实实存在！”丘处机声音低沉，“现在，你没时间慢慢练气了，

也没时间给你循序渐进！秘境已开，强敌环伺，老子没工夫跟你耗！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本颜色泛黄、边缘破损严重的古老册子，粗暴地塞进乾坤怀里。

那册子非纸非帛，触手冰凉，

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写着几个扭曲的古篆——《归元导引术》。“这是祖师爷传下的，

专门给‘钥匙’准备的保命玩意儿！给老子练！往死里练！”丘处机几乎是吼出来的，

“三天！老子最多给你争取三天时间！三天后，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造化！”说完，

他不再看乾坤一眼，转身拉开静室的门，身影融入外面依旧混乱的夜色中。

厚重的木门再次关上，将乾坤一个人留在了这片狭小、黑暗、充满了未知恐惧的空间里。

乾坤抱着那本冰冷的册子，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乱成一锅粥：封印、秘境、宝藏、浩劫、先天道体、归元导引术、三天……这一切来得太快，

太猛烈，像一场毫无征兆的泥石流，把他那点只想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冲得七零八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丹田，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股灼热力量的余温。

又想起丘处机被弹开的手指，以及老道士那混合着震惊和某种决然的眼神。

“妈的……”乾坤低低骂了一句，声音带着哭腔，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儿啊……”他不想当什么先天道体，不想练什么《归元导引术》，

更不想去管什么天下苍生、秘境浩劫。他只想回到一个时辰前，哪怕被师父抓住偷东西，

打一顿板子，也好过现在这样，被扔进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巨大的旋涡里。可是，

回不去了。窗外的诡异光芒似乎减弱了一些，但那种源自山体深处的、令人不安的悸动，

却隐隐约约，始终存在。他颤抖着手，摸索着翻开那本《归元导引术》。

册子里的字迹歪歪扭扭，配着一些更加抽象难懂的图形，他看得头大如斗。然而，

就在他目光接触到第一个古朴图形，试图去理解旁边那鬼画符般的注解时，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丹田处那股蛰伏的暖流，竟自行缓缓流动起来，

按照册子上那图形的线条轨迹，开始在他体内游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

伴随着微弱却清晰的能量增长感，取代了之前的痛苦和虚脱。这感觉……好像……还挺带劲？

乾坤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怀里那本破册子。

一个荒谬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练……练练看？

万一……真能保命呢？”总比坐在这里，等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鲨鱼”，

把自己撕碎强吧？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厉和茫然，

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那本决定他生死，或许，也决定更多人命运的古老册子。静室外，

终南山的夜，更深了。山风呜咽，仿佛无数亡魂在低语。静室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乾坤盘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那本《归元导引术》摊在膝头。最初的抗拒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