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保安是我初中同学，年会我却被他“打脸”了

公司新来的保安是我初中同学，我念旧情，对他百般照拂。别人嘲笑他，我总是出头维护，

觉得自己重情义。年会灯光璀璨，总经理突然宣布有惊喜。保安慢悠悠走上台，接过话筒。

他对着全公司的人说：“感谢大家，明年由我来给大家发年终奖。”我的年终奖，

现在他说了算。01踏出公司旋转门的瞬间，一股夹杂着玻璃幕墙冷气的热风扑面而来。

我叫林薇，三十岁，在这家头部科技公司当项目主管，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

距离总监的位置，只差临门一脚。我抬手看了眼腕表，距离和风投的会议还有十五分钟，

时间掐得刚刚好。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闯入了我精密的视野。

他站在大厦门口的保安岗亭旁，一身崭新的保安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松垮，

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皮肤黝黑，眼神怯懦，

透着一股与这座光鲜亮丽的写字楼格格不入的土气。我的脚步顿住了。这张脸，

就算被岁月和风霜磨砺得失去了少年时的清秀，我依然认得。陈飞。我初中时的同桌。

那个永远坐在角落，被人抢走作业本，推倒在泥地里也只会默默爬起来拍拍土的陈飞。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我仿佛看到了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少年，

和我这个永远骄傲得像只孔雀的班长，坐在同一张课桌的两端。“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证件给我看看！”一个油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保安部那个以势利眼闻名的张主任，

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训斥着陈飞。“手脚这么慢，公司请你来是当门神的吗？

连个敬礼都不会？”陈飞被训得头更低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证件，却因为紧张，

直接掉在了地上。张主任嗤笑一声，正要弯腰去捡，

我的高跟鞋已经先一步踩在了那张薄薄的工牌上。“张主任。”我开口，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他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的倨傲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哎哟，

是林主管啊，您这是要出去？”我没理会他的问题，目光落在我脚下的工牌上，

然后缓缓移到他脸上：“新员工第一天报到，业务不熟练，需要的是指导，不是呵斥。

张主任，公司的门面，不仅是这栋楼，也包括我们对待员工的态度。”我的职位比他高，

他不敢顶撞，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林主管说得对。”我挪开脚，

陈飞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捡起工牌，攥在手心。“他今天刚来，

上午就让他先熟悉下环境吧，别安排站岗了。”我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这……不合规矩啊……”张主任面露难色。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出了问题，我负责。

”张主任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走了。我转向陈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多年不见，

他似乎比以前更沉默了。“还认识我吗？”我问。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随即又黯淡下去，点了点头：“林薇……班长。”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混合着一丝怜悯。看来，他还记得我这个曾经保护过他的“恩人”。中午，

我让助理订了一份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午餐，亲自送到了保安休息室。

休息室里混杂着汗味和廉价香烟的味道，其他保安正围在一起打牌，看到我进来，

瞬间安静下来。我径直走到角落里的陈飞面前，将精致的餐盒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吃吧。

”他看着餐盒，愣住了。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施舍意味：“好好干，

别怕他们。这里比你以前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的时候，强多了。”这句话像一根针，

刺破了他和我之间十几年未见的隔阂，也清晰地划分了我们如今的阶级。

我是高高在上的主管，他是底层卑微的保安。我，依然是他的保护者。他默默地接过午餐，

那双粗糙的手指在精致的餐盒上显得那么不协调。“谢谢。”他低声说。我转身离开，

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难以捕捉的复杂光芒。下午的部门周会上，

气氛本该是紧张严肃的。我的竞争对手，同为项目主管的小丽，在汇报完自己的项目进度后，

忽然话锋一转，笑着看向我。“薇姐最近真是日理万机，不仅要管我们部门的大项目，

连保安部的新人都要亲自关照，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她顿了顿，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见：“就是不知道的，

还以为薇姐和那个新来的小保安有什么特殊关系呢。”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小丽，”我直视着她，一字一顿，“工作时间，讨论工作。

如果你对我的私生活比对你的KPI更感兴趣，我不介意和李总建议一下，

让你换个更适合八卦的岗位。”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小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会议结束后，总经理李总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过来。“林薇，

来我办公室一趟。”李总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昂贵雪茄的味道，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面，

十指交叉，看着我。“林薇，你的能力，公司上下有目共睹。但公司也是个讲人言的地方，

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能免则免。”他语气温和，但眼神锐利。“李总，

我只是帮了一个有困难的初中同学，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我据理力争。

李总摇了摇头：“在公司这个环境里，主管和保安，本身就是个敏感的组合。注意影响。

”我心里腾起一股火。小题大做！我凭自己的本事坐到这个位置，

难道连帮助一个落魄同学的权利都没有了？从李总办公室出来，我非但没有收敛，

反而更加坚定了要“罩着”陈飞的决心。我给他买了新的制服，让他换下那身不合身的衣服。

我利用职权，把他从辛苦的夜班调到了轻松的白班。我甚至在周末，

给他买了几件日常穿的便服，试图“改造”他那土气的形象。每一次，

我都强化着自己“恩人”的地位，享受着这种不对等的、居高临下的付出所带来的满足感。

而陈飞，他从不拒绝。他只是默默地接受我的一切安排，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只是偶尔，

他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林薇，我们公司……服务器的物理位置在哪里？

”“咱们的考勤系统，是外包的还是自研的？”我只当他没见过世面，对什么都好奇，

敷衍地回答几句，内心的优越感又增添了几分。02庇护，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很快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重量。那天，陈飞找到我，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

他说张主任故意克扣了他的加班费，明明加了二十个小时的班，却只给算了五个小时。

我胸中的那股“正义感”瞬间被点燃。又是这个张主任！我二话不说，直接绕过保安部，

拿着陈飞的打卡记录冲进了人事部办公室。“陈飞的加班记录在这里，请你们核实一下，

为什么加班费对不上？”我将考勤表拍在人事经理的桌上。人事经理一脸为难：“林主管，

这个……保安部的考勤是张主任自己上报的，我们这边只负责按名单发钱……”“那就去查！

如果查出来是张主任的问题，公司必须严肃处理！”我的态度强硬，人事部不敢怠慢，

当天就核实了情况，补发了陈飞的加班费，并对张主任进行了内部通报批评。

我以为自己又一次帮陈飞解决了天大的难题。但我不知道，我捅了一个马蜂窝。

张主任在公司底层盘踞多年，关系网错综复杂。我这样越级打他的脸，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很快，公司内部的流言蜚语开始升级。版本从“林主管和保安关系暧昧”，

变成了“林薇被老男人甩了，寂寞空虚，包养了个农村来的小保安当慰藉品”。

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我晚上开车载着陈飞离开。

这些污言秽语像黏腻的苍蝇，嗡嗡作响，甩都甩不掉。更致命的打击来自工作上。

我正在负责一个公司下半年的核心项目，这个项目直接关系到我的总监晋升。

在一次项目评审会上，我的部门主管，一个向来和我井水不犯河水的老狐狸，

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项目数据报告，眉头紧锁。“林薇，你这个关键数据的增长预测，

是不是太乐观了？我觉得要重新评估，暂时压低15%的预期比较稳妥。”压低15%？

这等于直接否定了我前两个月的所有努力！“王总监，

这个数据是我们团队经过严密测算得出的，有详细的模型支撑。”我强压着怒火解释。

王总监推了推眼镜，皮笑肉不笑地说：“测算是一回事，实际执行是另一回事。林薇啊，

你最近的心思，好像没完全放在工作上啊。公私要分明，不要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

影响了你对项目的专业判断。”他意有所指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明白了，

这是杀鸡儆猴。是高层对我插手保安部事务的警告和惩罚。会议室里，我项目组的成员们，

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我。散会后，组里最资深的程序员小张找到我，欲言又止。“薇姐，

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但是……现在公司里传得太难听了，王总监今天这么做，

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我们这个项目，要是再因为……那个保安的事受影响，

大家半年的心血就白费了。”他的话很委婉，但我听懂了。我的团队，开始动摇了。

他们认为，我为了一个“小保安”，牺牲了整个团队的职场利益。从那天起，

我感觉到了明显的排挤。工作群里的讨论，常常会跳过我。我安排下去的任务，

总是被以各种理由拖延。我成了一个被架空的领导者，阳奉阴违成了我每天都要面对的常态。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和疲惫。一天深夜，我加班结束后，鬼使神差地走向了监控室。

我想看看陈飞。我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继续坚持下去的力量。然而，监控室里的一幕，

却让我愣住了。陈飞独自一人坐在监控台前。他没有在打瞌睡，也没有在玩手机。

他面前的屏幕上，不是常规的楼层监控画面，而是分成了十几块，

上面闪烁着各种我看不懂的数据流和图表。有服务器流量图，有各部门的人员流动热力图，

甚至还有……公司财务系统的后台登录界面。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神情专注，

眼神锐利。那不是一个保安该有的样子。那更像一个顶级的黑客，

或者一个正在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我心头一震，正要开口。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猛地一按键盘，所有屏幕瞬间切换回了正常的监控画面。他转过头，看到我，

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木讷和胆怯。“林……林薇，你怎么来了？”“你在看什么？”我问。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好奇。”他眼神躲闪。我只当他是保安做得无聊，

偷偷用公司的电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一瞬间的锐利，一定是我眼花了。

我压下心头的疑虑，把这件事归结为自己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又过了几天，

陈飞在楼顶天台找到我。他问我：“林薇，我们公司……被收购过吗？现在最大的股东是谁？

”我几乎要笑出声。一个保安，竟然关心起了公司的股权结构？

我敷衍地回答：“这是商业机密，你一个保安打听这个干什么？好好站你的岗，

别想这些没用的。”我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完全没注意到他问出这个问题时，

眼底深处那抹沉沉的暗色。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一封匿名的内部邮件，像一颗炸弹，

投进了我的邮箱。邮件里，

详细罗列了我利用职权为陈飞调岗、修改考勤、以及越级向人事部施压的所有行为。每一条，

都附上了具体的时间和证据截图。邮件的最后写着：“林主管，

你的‘善心’正在摧毁公司的规章制度。如果继续下去，这封邮件的收件人，

将是公司的全体高层和纪检部门。”冰冷的文字，让我浑身发冷。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握着鼠标的手，不住地颤抖。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几乎要将我压垮。我找到陈飞，

想跟他谈谈，想让他知道我为了他付出了什么。可当我看到他那双怯懦而依赖的眼睛时，

所有责备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看着我，小声说：“林薇，我是不是给你惹大麻烦了？

要不……我还是辞职吧。”他要走？不行！如果他现在走了，

那不就坐实了所有流言蜚งาม？不就证明了我林薇是个因为私人关系搅乱职场的蠢货？

我的骄傲，我的固执，在那一刻占了上风。“不准走！”我几乎是命令道，“有我在这里，

没人能把你怎么样！”我看着他，仿佛看着那个在初中时被我从混混手里拽出来的少年。

我不能放弃他。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03年会前夜，凛冬已至。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以一份加盖了总经理公章的红头文件形式，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关于暂停“天穹计划”项目的通知“天穹计划”，是我倾注了半年心血的项目，

是我通往总监宝座的唯一阶梯。理由一栏，赫然写着四个字：数据可信度不高。这四个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这是对我专业能力的全面否定，

是对我职业生涯的公开处刑。我抓起那份文件，冲进了李总的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李总！我需要一个解释！”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李总正慢条斯理地泡着茶，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林薇，冷静点。这只是暂停，不是终止。

”他语气平淡。“为什么？王总监压低我的数据，现在您又直接叫停我的项目！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几乎是在咆哮。李总叹了口气，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林薇，

有人在关注你的项目。”他声音压得很低，“上面的人认为，你最近公私混淆，

已经影响到了你的专业判断力。你的项目数据，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不可信。

”他模糊地提到：“这个人，能量很大。他认为，你的善良，用错了地方。”矛头，

再次精准地指向了陈飞。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一次，我对陈飞的态度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是怨恨，是愤怒，更是一种被拖下水的屈辱。我找到正在大厅巡逻的陈飞，

把他拉到了无人的消防通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跟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他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无措。“我……我什么都没做啊……”他结结巴巴地说。

“那我的项目为什么会被停？李总说是因为我帮你！是因为你！”我失控地喊道。他低下头，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细若蚊蝇：“林薇，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又是这句“对不起”。轻飘飘的，无力又苍白。它熄灭了我所有的怒火，

却让我的心更加冰冷。我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无处发泄。回到工位，

一封全员邮件弹了出来。关于20XX年度年终奖初步核算方案的公示我点开附件，

冰冷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睛。今年的年终奖整体方案，比往年低了整整15%。

公司内网的讨论区瞬间炸开了锅，怨声载道，哀鸿遍野。所有人都知道，公司今年盈利不错，

降低年终奖，唯一的解释就是——高层对公司的现状不满意，要动刀子了。而我，

一个核心项目被叫停的主管，无疑是第一个祭旗的对象。我必须在年会上做点什么，

挽回局面。不，是在年会前，我就要和陈飞把事情彻底说清楚。我不能再这样被他拖累下去。

我再次去找他，在地下车库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找到了他。他正蹲在一个消防栓旁边，

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那不是公司配发的任何一款型号，机身是银色的，线条流畅，

键盘上透出幽幽的白光，一看就价格不菲。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灵活地滑动，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图表，刷新速度快得惊人。他看得太过专注，

连我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这是什么？”我冷冷地开口。他吓得浑身一颤，

猛地合上了电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没……没什么……”他把电脑往身后藏。

“这电脑哪来的？”我追问。“捡……捡到的。”他眼神躲闪，这个谎言拙劣得可笑。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傻瓜。被欺骗，被愚弄。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维护，

都像一个笑话。我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慌，心头那股熟悉的怜悯，

竟然又一次涌了上来。我真是无可救药。怒火和心软在我的身体里交战，最终，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占了上风。我要证明我没有放弃他。我要向所有看我笑话的人证明，

我林薇的情义，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你，”我指着他，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说，

“跟我去年会！你没衣服，我给你买！”我要把他带到那个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场合。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林薇，即便身处绝境，也依然是我自己，依然是我说了算。

陈飞愣住了，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他犹豫了片刻，

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去年会……我需要穿制服吗？”这个问题，像一根针，

瞬间戳破了我所有紧绷的情绪。我忍不住嘲讽地笑出声：“别傻了，当然穿西装。

”他眼里的恐慌，瞬间变成了我熟悉的，那种属于弱者的茫然和无措。

这让我感到了一丝扭曲的快慰。周六，我把他约了出来，带他去了市中心一家快时尚品牌店。

我为他挑选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价格不贵，剪裁也只能算勉强合身。

我看着他在试衣镜前局促不安的样子，心中那股“施舍的荣耀感”又一次油然而生。

我付了钱，把购物袋塞到他手里。“年会那天穿上，别给我丢人。”我像一个操心的长姐，

或者说，一个仁慈的女主人。04年会当晚，星光璀璨。

公司的年度盛典在城中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举行，水晶吊灯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美食和金钱混合的味道。我挽着陈飞走进会场。他穿着我买的那套西装，

尽管努力挺直了背，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局促和不自信，

依然让他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几乎是在我们踏入宴会厅的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那些目光里，有讥讽，有嘲笑，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快看，林主管真的把她那个小保安带来了。”“啧啧，这西装是哪个批发市场买的吧？

裤腿都长了。”“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了？项目都被停了，

还有心情上演‘霸道女主管和她的小保安’？”这些声音不大，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我挺直了背脊，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像一个骄傲的女王，

巡视着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臣民。晚会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抽奖，表演，领导讲话。

我心不在焉地应酬着，直到总经理李总走上舞台。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各位同事，各位伙伴，今晚，除了常规的奖项，我们还有一个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惊喜。

这个惊喜，将影响到我们在座每一位的未来，甚至是整个公司的命运。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和议论。就在这时，宴会厅所有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有一束追光，

精准地从天而降。光束没有打在舞台中央的李总身上，而是缓缓移动，扫过一张张惊愕的脸，

最后，定格在了我们这一桌。准确地说，是定格在了我身边的陈飞身上。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陈飞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动作从容不迫。然后，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上了那个金碧辉煌的舞台。他从一脸错愕的李总手中，

自然而然地拿走了话筒。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我看着他。舞台上的他，

和几分钟前坐在我身边的他，判若两人。他的背脊挺得笔直，

那种常年刻在骨子里的怯懦和畏缩，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环视全场，眼神不再浑浊，

而是锐利如鹰，仿佛在审视自己的领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嘴角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微不可察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感激，没有温暖，

只有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漠然。他抬起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袖扣，

在灯光下闪着铂金独有的冷光。他慢条斯理地，将我买的那件廉价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随手递给了旁边躬身站立的李总。他里面穿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限量款衬衫，

手腕上那对铂金袖扣，是我只在顶级财经杂志上见过的品牌。他站定，

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沉稳而清晰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感谢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集团总部派驻本公司的新任CEO，陈飞。”他顿了顿，

目光再次锁定我。“从明年开始，将由我来给大家发年终奖。”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是剧烈的轰鸣。手里的香槟杯瞬间滑落，“啪”的一声，在昂贵的地毯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