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回家后，我发现了老公的秘密

我的头一阵阵发紧，像是被无形的铁丝箍着，太阳穴突突地跳。连续两周的加班，

让我的身体发出了最后的抗议。看着电脑屏幕上模糊的文字，我深吸一口气，

终于决定使用那攒了许久的调休。请假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

我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不只是因为可以暂时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格子间，更因为，

我想起了沈峰上周的承诺。“瑶瑶，那家新开的江景餐厅很难订，

但我搞定了周五晚上的位置，到时候给你赔罪。”他当时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发顶，

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这段时间他好像也很忙，

我们有好几天没好好一起吃顿饭了。结婚五年，我们一直是朋友口中的“模范夫妻”。

他沉稳体贴，我独立温柔，生活顺遂得像一汪平静的湖水，连涟漪都少见。我以为，

我们会一直这样岁月静好下去。先去超市买了新鲜的排骨和蔬菜，

沈峰最爱吃我做的红烧排骨。又鬼使神差地挑了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

想着今晚的江景晚餐或许用得上。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回到家门口，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楼道里很安静。我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没有他的未读消息。大概在忙吧。我用钥匙打开门，

一股熟悉的、带着家里香薰和沈峰的须后水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玄关处，

他的皮鞋整齐地放在鞋柜旁，但平时会随手放在这里的公文包却不见了。是回来过又出去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心里掠过一丝浅浅的疑惑，但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晚餐期待压了下去。

把食材放进厨房，我倒了杯水，靠在流理台边慢慢喝着。午后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

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灰尘在光柱里无声飞舞。屋子里静悄悄的，有一种平和的空旷感。

我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客厅，最终落在了书房那扇紧闭的门上。沈峰的书房，

算是这个家里我唯一不怎么涉足的区域。他偶尔会在里面处理一些“紧急公事”，

门一关就是几个小时。我尊重他的隐私，也乐得清闲，很少主动进去打扰。但今天，

不知道是那阵请假时的心慌尚未平复，还是这过分的安静让人心生异样，

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放下水杯，朝书房走去。门没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书房里一切如常，甚至可以说是过于整洁了。书架上书籍分类清晰，按高矮颜色排列，

一丝不苟。宽大的实木书桌上，显示器、键盘、笔筒、几本专业书籍各自待在固定的位置，

像是用尺子量过。空气里弥漫着他常用的那款木质香调须后水的味道，清冽而沉稳。

一切都和我记忆中偶尔进来拿书时的样子别无二致。我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

转身准备离开。脚尖却无意中碰到了书桌最底层那个带锁的小抽屉——我记得这个抽屉，

沈峰说过放了些不常用的旧物，钥匙也不知道丢哪里了，我也从没在意过。

抽屉似乎没有关严，滑开了一道缝。我蹲下身，想把它推回去。手指触到抽屉内侧的底板时，

却感到了一丝极其轻微的、不正常的晃动。心，毫无预兆地咯噔了一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像冰冷的蛇，沿着脊椎悄然爬升。我屏住呼吸，

借着窗外透进的光，仔细看向抽屉内部。很干净，几乎是空的，

只有几枚生锈的曲别针孤零零地躺在角落。我的手指沿着底板边缘细细摸索。木质光滑，

触感正常。直到在右侧靠里的位置，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微小的、几乎与木板融为一体的凸起。

非常小，不刻意去摸根本发现不了。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血液冲上耳膜，

发出咚咚的声响。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用指甲用力按下了那个凸起。“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寂静中却清晰可闻的机括弹响。底板内侧，

竟然弹出了一个扁平的、火柴盒大小的暗格。暗格里，没有任何缓冲或衬垫，

就那样直接地、冰冷地躺着一枚黑色的、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移动硬盘。那一瞬间，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大脑有片刻的空白，无法思考。

只是一个需要藏在暗格里的硬盘？这个认知本身就带着一种不祥的、亵渎一切安稳的意味。

是……商业机密？他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还是……一些男人之间私下流传的、不堪入目的影片？最后一个念头让我脸颊有些发烫，

随即涌起的是更深的自我怀疑和恐惧。不，沈峰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感情很好，

他一直是个君子。可哪个君子，会把一个普通的移动硬盘，

费尽心机地藏在书桌抽屉的暗格里？理智在尖叫，让我立刻把它放回去，推上暗格，

关好抽屉，走出书房，继续准备我的红烧排骨，等待我的“模范丈夫”回来共进晚餐。

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维持那份脆弱的、表象的完美。但我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

颤抖着，坚定地伸了过去，将那枚冰冷的、沉甸甸的硬盘握在了手心。那金属的棱角，

硌得我掌心生疼。我拿着硬盘，像做贼一样溜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开机音乐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我深吸一口气，将USB接口插了进去。电脑识别成功。

硬盘没有命名，只有一个冰冷的盘符G:。点开，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同样没有名字。

再点开，一个白色的密码输入框弹了出来，无情地阻挡在我和真相之间。他设置了密码。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不是我想看的那些普通“学习资料”。我尝试了他的生日，

不对。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对。他的手机尾号，还是不对。冷汗开始从额头渗出。

我咬着下唇，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键盘的边缘。还有什么？他老家的门牌号？他初恋的名字？

他几乎从不提过去。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放弃的时候，一个极其模糊的记忆片段闪过脑海。

那是我们刚搬进这个家不久，他在设置家里的Wi-Fi密码时，

曾一边输入一边随口对我说：“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月份和日期，再加个特殊符号，好记。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行业论坛的茶歇时间，他过来向我请教一个问题。

那天是……10月17号。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指颤抖着，

在密码框里输入了“1017#”。指尖悬在回车键上，犹豫了足足三秒。按下去了。

文件夹应声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视频文件图标，按照日期从六年前开始排列，整整齐齐，

像一部冷酷编年史，一直延续到……昨天。一种强烈到让我眩晕的不祥预感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随手点开了那个时间最早的文件。画面晃动，镜头似乎是从一个窗户偷拍的，角度刁钻。

一个穿着蓝白校服、扎着马尾的女孩，正坐在书桌前低头写作业，侧脸稚嫩，

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阳光洒在她身上，能看清她脸颊细微的绒毛。拍摄者很有耐心，

镜头一动不动地对着她，仿佛在观察一个标本。偷拍。未经允许的、长时间的窥视。

我猛地移动触摸板，关掉了视频，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我颤抖着手指，又点开了几个位于不同日期文件夹里的视频。学校门口，

女孩和同学笑着走出来，镜头在人群中紧紧追随着她。公交站台，她戴着耳机等车，

风吹起她的发丝。图书馆的阅览室，她安静地看书，偶尔蹙眉思考。公园的长椅上，

她和一个年纪相长的男孩说话，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全是同一个女孩！在不同的场景，

不同的年纪。镜头像一双无处不在的、阴冷的眼睛，

记录着她从青涩少女到逐渐绽放的年轻女子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女孩笑起来右边脸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思考时会不自觉地用手指卷着发梢。视频没有声音，

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凝固般的、带着占有欲的注视。我看着她在镜头里一点点长大，

考上大学，穿着打扮变得时尚，但那双偷窥的眼睛，从未离开。六年。整整六年。

我浑身发冷，像是被人剥光了扔进冰窖，连牙齿都在打颤。胃里紧缩着，

一阵阵干呕的冲动涌上喉咙。

沈峰……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丈夫……他竟然是一个……跟踪偷拍狂？对一个女孩，

进行了长达六年的窥视？这巨大的、丑陋的真相，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碎了我五年来的所有认知和幸福幻象。我强迫自己，用尽全身力气，

点开了那个标注着昨天日期的文件夹。里面是几张静态照片。第一张，

女孩和一个面容慈祥、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女人坐在咖啡店里，姿态亲昵，像是在闲聊。

女孩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第二张，女孩独自一人走在熙攘的街头，阳光洒在她身上，

她微微眯着眼，似乎在享受这初夏的温暖。第三张……我的呼吸骤然停止了。血液逆流，

四肢百骸一片冰凉。照片的背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是我的卧室！

我亲自挑选、亲自监工安装的那幅灰蓝色的、质感厚重的羊绒窗帘，

在照片里被午后阳光照得纹理清晰可辨。拍摄角度，是从卧室连接的衣帽间门口向内拍的。

床上，还随意扔着我昨晚换下的那件藕荷色真丝睡裙。而最后一张照片，是女孩的面部特写。

她似乎正看向镜头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困惑？或者说，

是某种难以言喻的、被打扰后的不悦？这张脸，比视频里更加清晰，更加鲜活，

也更加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和……熟悉！我认得这张脸！就在今天上午，

就在我公司楼下的那家便利店里！我伸手去拿冰柜里最后一瓶西柚汁时，

另一只手也同时伸了过来。我抬头，就看到了她。她对我笑了笑，

露出那个标志性的单边酒窝，然后礼貌地把果汁让给了我，声音清脆地说：“没关系，

您先请。”是她！那个在便利店有过一面之缘的、笑容干净的女孩！

那个被沈峰偷拍了六年的女孩！昨天，出现在了我的卧室里！在我的卧室里，被拍了照！

“嗡——”手机在我手边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死寂的客厅里如同惊雷，吓得我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僵硬地转过头，

看向手机屏幕。发信人：老公。我颤抖着点开。宝贝，公司临时安排出差，

今晚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抱歉。你自己弄点吃的，早点休息，不用等我。冰冷的文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出差？我死死地盯着那条短信，

仿佛要把它烧穿。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可悲。然后，

我的目光凝固在短信背景图上——那是沈峰上次出差时拍的照片，他穿着衬衫，

对着镜头微笑，背景是酒店房间的窗户，深灰色的、带着不明显竖形暗纹的窗帘……那窗帘，

和我卧室里那幅，从颜色到花纹，一模一样。他根本没有出差！他就在这个城市！

甚至可能……就在我们的卧室附近！世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和色彩。我坐在沙发上，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冻住的石头，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那张女孩在我卧室里的照片还在无声地展示着它的恐怖；手机屏幕上，

那条谎称出差的短信泛着幽冷的光。信任的基石，五年婚姻的温情假象，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碎成齑粉。模范夫妻？天作之合？全是假的！是一个变态精心编织的、密不透风的谎言！

恶心，恐惧，背叛感，还有深入骨髓的寒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那个女孩，

林晚我回忆起便利店付款时，瞥见她手机屏保上的名字，她到底是谁？

她和沈峰是什么关系？她是受害者，还是……知晓一切甚至参与其中的同谋？

沈峰对她长达六年的偷窥，是扭曲的爱恋，还是……别的更可怕的原因？而沈峰，

他现在在哪里？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他昨天带林晚回家了吗？

他们在我和沈峰的卧室里……做了什么？无数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大脑，让我窒息。

不，我不能就这样崩溃。我不能坐在这里，等着被这可怕的真相吞噬。我深吸一口气，

那空气带着冰碴，割得我肺叶生疼。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拔下那块仿佛带着诅咒的硬盘，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却也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我拿起手机，指尖颤抖却用力地敲下回复。我必须稳住他，

必须知道更多。知道了，工作重要。你大概要去几天？目的地是哪里？天气好像不太好，

记得带伞。信息发送成功。我看着那个已送达的标记，心里一片冰凉。我需要信息，

需要知道他谎言的细节，需要知道他此刻究竟在哪里，需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打开了手机通讯录，快速地向下滑动，

找到了一个几乎从未拨过的号码——陈凯，我大学时关系还不错的师兄，

现在经营着一家颇有名气的私家侦探事务所。记得上次同学聚会，他半开玩笑地塞给我名片，

说：“瑶瑶，以后要是你家沈峰敢欺负你，找我，分分钟帮你查个底朝天。

”当时我只当是同学间的玩笑，还笑着说他咒我。没想到，一语成谶。电话接通，

师兄熟悉而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哟，周大美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我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故作的轻松：“师兄，不好意思打扰你。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很急。

”我走到窗边，压低声音，简单说明了情况。

我略去了硬盘里那些具体得令人作呕的视频内容，只强调怀疑丈夫沈峰可能出轨，

需要立刻确认他现在的行踪，以及调查一个名叫“林晚”的女孩的基本信息和背景。

我描述了她的年龄、相貌特征，尤其是那个单边酒窝。“林晚？

”师兄在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里的玩笑意味消失了，变得有些严肃，

“这个名字……我好像最近在哪儿见过，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行，你把已知信息发给我，

我马上安排人去跟沈峰，查这个林晚。有照片吗？更方便确认。”“有。

”我看着手中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声音干涩，“我晚点发你。”挂了电话，

我虚脱般地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浓重的乌云低低地压着城市的天际线，一场夏日的雷雨即将来临。房间里没有开灯，

昏暗得如同我的内心。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着我的神经。

我死死握着手机，等待着师兄的回音，也等待着沈峰对我那条试探短信的回复。

先回来的是沈峰的信息：大概三四天吧，去邻市B市谈个项目。这边还好，不用担心。

你一个人在家锁好门。B市。邻市。一个开车两小时就能到的距离，一个方便他随时回来，

又足以构成“出差”借口的完美谎言。我看着这条短信，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扭曲弧度。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几分钟后，

师兄的电话打了回来，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瑶瑶，你听我说，你先别慌，

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师兄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措辞，

“这个林晚，我这边刚好有她的一些零星资料。她父亲，叫林国栋，大约十年前，

因为一桩经济纠纷案，跳楼自杀了。而当年那家公司的主要负责人，

并且在那次事件后迅速撇清关系、转移资产的……是沈峰的父亲，沈明昌。”“轰隆——！

”一道惨白得近乎诡异的闪电，猛地撕裂了阴沉厚重的天幕，瞬间照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

也照亮了我手中那块冰冷坚硬的硬盘。紧接着，炸雷轰然响起，

震得整栋楼的窗户都在嗡嗡作响。

经济纠纷……跳楼自杀……沈峰的父亲……偷拍……监视……闯入卧室……所有的碎片，

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看似毫无关联的碎片，仿佛被这道闪电和师兄的话语强行连接了起来，

拼凑出一个模糊却更加狰狞、更加黑暗的轮廓。这不仅仅是一场背叛。这背后，

是沉甸甸的、跨越了十年的、甚至可能沾染着鲜血的恩怨。而我，周瑶，这五年来，

就睡在这个秘密的旁边，睡在这个由仇恨、扭曲和谎言编织的巨大漩涡中心，

扮演着幸福无知的女主角，一无所知！雷声滚滚而去，房间里重归昏暗，

甚至比之前更加黑暗，唯有雨点开始密集地敲打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像是急促的、催命的鼓点。我依旧靠在窗边，一动不动，只有攥着硬盘的那只手，

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泛出死寂的青白色。雨，终于滂沱而下。而我的世界，在这一刻，

彻底倾覆。二那一夜，我几乎未曾合眼。雨声敲打着窗户，也敲打着我混乱不堪的神经。

硬盘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无法安放。我把它藏在了我旧日收纳箱的夹层里，

用几件不常穿的衣服盖住，却依然觉得它的存在感充斥了整个房间。沈峰没有回来。

他的谎言给了我喘息的空间，也加深了我的恐惧。师兄那边暂时没有新的消息。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在闪电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那些视频画面，

林晚青涩的脸，逐渐成熟的脸，最后定格在那张在我卧室里、带着困惑和不悦的脸。

还有沈峰。他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在我心里变得无比陌生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