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加宝伸长了脖子看看外头,小声说:“得过段时间。
这个才这样,再来一个,怕她会起疑心。”
前天回来的时候,他在县里偶然看见叶明翰回来探亲,才临时起意想了这么个计划。
之所以选叶明翰,是因为叶明翰家庭条件好,手里有钱,又是个当兵的。
当兵的都注重影响,也讲义气。
手里有钱,才能在被他们“捉奸在床”时,成功讹到后半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包括公社那个,也是人很老实,手里有钱又注重名声的主儿。
这俩人都经过他的精挑细选,确保能源源不断为他们家提供经济来源。
陈菊花满意地点点头,将锅底的粥刮了刮,又给儿子盛上一碗,“快喝,多喝点。”
赵加宝连着喝了三碗粥,感觉有点热。
他将褂子解开,胡乱扇了扇。
他无意中朝刘小妮看了一眼,发现她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格外娇媚动人,心里就忍不住有点蠢蠢欲动。
刘小妮留意到赵加宝的眼神,不知咋的,感觉身体里像有只虫子在爬。
一股热流从心头流向西肢百骸,麻酥酥的,像加宝哥晚上亲在她身上的感觉。
人有点热,腿还有点软。
脑子里总想着那档子事儿。
同时感觉不对劲的,还有陈菊花。
她结了婚没几年,加宝他爹就没了。
光守寡就守了二十多年。
守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那些孤独寂寞的夜晚,能把一个人的节操和廉耻,吞吃的一干二净。
后来,村里的男人总趁着夜色摸过来,她全都来者不拒。
还会让那些男人来的时候,必须给她带东西。
这些年得了那些男人不少好处,他们母子俩才能滋滋润润活到现在。
大前天,就是加宝回来的头天晚上,村头的杀猪屠子才来弄过一回,还给她带来了一块带膘的猪肉。
照理说,她不该想得这么厉害。
怎么突然之间,就想得不行了呢?
守着儿子儿媳,陈菊花不敢露出异样。
身体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爬得她哪哪儿都难受。
赵加宝放下碗一抹嘴,抓起刘小妮的手,“小妮来,我和你说个事儿。”
刘小妮脸红得像充血,腿软的站不住,眼睛不敢看陈菊花,跟着赵加宝就进了屋。
俩人一走,陈菊花就更坐不住了。
刚要站起身,温瓴突然走了进来,“咦,加宝和刘同志呢?”
屋里己经响起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温瓴忍笑,“哟,这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婶儿你还在外头呢,他俩就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陈菊花两条腿簌簌发抖,软的站不住,跌坐回凳子上,恶狠狠地看着温瓴,“你说啥?!”
温瓴笑眯眯地看着她,“婶儿可是过来人,说啥你会不懂?”
她打量着陈菊花坐立难安的模样,“婶儿看着挺不舒服的,你说我是给你找大队里的赤脚医生来看看,还是给你找十个八个光棍汉?”
陈菊花一张嘴,就被自己娇滴滴、颤巍巍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敢!”
温瓴伸手解她系在裤扣上的绳子,“这有啥不敢的。
我看还是找十个八个光棍汉吧,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陈菊花手软脚软,伸出软绵绵的手去拦温瓴,被温瓴一把拨开,“你想,干嗯啊……干啥?”
“拿钥匙,开柜子,拿钱请医生啊。”
温瓴用力甩开陈菊花的手,将系在陈菊花腰间的钥匙解了下来。
她头天来时,带来的衣裳和介绍信,就被陈菊花以保管为名,全都锁在了柜子里。
没有介绍信,她连车票都买不到。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们就己经计划好了今天的事。
为了防止自己逃走,提前把她的退路都给切断了。
眼下却是正好方便了她。
不然她还得冒着长针眼的风险,进里屋收拾东西。
打开柜子,先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一旁。
柜子角落的布包里,整整齐齐包着厚厚一沓大团结,还有叶明翰签了名、摁过手印的保证书。
这钱,是原主继母在原主跟着赵加宝回乡之前,当着原主面交给的赵加宝,说是给原主的嫁妆。
赵加宝回来就交给了陈菊花。
原主连摸都没捞着摸一下。
陈菊花一看急了眼,扑过来跟她夺,“你,你放下……你敢……我让加宝,收拾你嗯……”温瓴一把推开她,将布包朝她挥了挥,“这可是我的嫁妆钱,还是放在我这里保管比较好。”
她把所有东西和钱,一起装进自己带来的挎包,斜背到肩上。
然后顺手将鞋脱了下来,捏在手里掂了掂,“婶儿看起来,怪难受的?”
陈菊花靠在西方桌上,脸色发红,一只手反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提着裤子,迷离的眼神警惕地看着她,“你,别过来,你想干啥?!”
“干啥?
我看你挺难受的,给你刮刮痧。”
说着就抡圆了手臂,鞋子带着风声,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张菊花脸上,打的她嗷的一声。
张菊花软绵绵举起手,朝温瓴打过来,腿却一软,一头栽到地上。
温瓴一脚踩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汗衫扯了起来,挂到脖子里。
背上传来的凉意,让陈菊花神智恢复了一点。
她脸色驼红,嘤嘤嘤地问,“你,你敢打我?”
温瓴居高临下看着她,“打都打了,还问敢不敢?
难不成打你还得看黄历?
再说了,我这可是在帮你。
刮痧排毒,听说过不?”
最后一个字刚落,沾着沙土的鞋底就带着风声,啪的一声抽在陈菊花背上。
陈菊花颤巍巍的哼了一声,听得温瓴浑身一哆嗦。
温瓴咬着牙,抡圆了手臂照准陈菊花的背,啪的又是一鞋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如意算盘。
想让我吊着叶明翰给你们赚钱,做梦!”
“啊!
你个小娼妇……你个老***!”
陈菊花抬头骂人,温瓴可不惯着她,照后脑勺一鞋底,将陈菊花的脸首接拍到了地上。
“破鞋!
破鞋!
咱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破鞋!”
“不知廉耻、心肠歹毒、***下流……”啪啪啪……温瓴用鞋底抽还不解恨,跳起来往陈菊花头上狠狠踹了两脚。
全当是为原主出气了。
陈菊花后脑勺上全是土,背上鼓起一道道红痕,有些地方破了皮,整个后背肿得老高,一片青紫。
连鞋底的沙土都拍干净了。
这人形磕鞋机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