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猛然惊醒,双眼被覆,双手受制。
乖!
放松!
男人低磁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荒唐!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在干什么?
手被一个陌生男子牢牢禁锢,反扣于头顶之上。
她奋力挣扎,对方却力大无穷,纹丝不动。
唇上传来陌生而霸道的触感——她竟和一个陌生男子在此地接吻。
鼻间萦绕着清冷的龙涎香气。
她研习中医八载,对香料的辨识极为敏锐。
此香珍贵异常,绝非寻常人家所能及。
她被吻得浑身发软。
虽目不能视,却分明感受到男子精壮的身躯、紧实的腰腹,以及那柔软却不容抗拒的唇。
搞什么?
她母胎单身二十八年,终日埋首于中考、高考、考研、读博……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萧景怀几乎控制不住心头那簇邪火。
这女子出现得蹊跷,可他己无暇深究。
方才情急之下,他还击晕了门外一名行迹可疑之人。
他仿佛陷入一汪温软云锦,从未想过人的唇竟能如此柔软——而这份柔软,竟属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女。
她半张脸虽被遮掩,轮廓却精致如瓷,身子更是软得像一捧春水。
这简首如同蛊毒,令他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什么礼义廉耻,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想索取更多、更深。
更诡异的是,只要贴近这女子,他体内那股灼人的燥热便得以缓解,如饮甘泉,酣畅淋漓。
……而她这个连男人手都没牵过的人,竟在此地——男人霸道撬开她的牙关,她可怜的反抗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难道那天偷看的样本故事……照进现实了?
还是在演霸道强宠的片段?
男人的手游遍她全身,最后停留在那上面,反复流连,惊起她阵阵战栗。
可她强宠不了一点,因为……她也好喜欢啊!
戏文里不是女主角拼命拒绝,男人拼命想要吗?
她怎么不按剧本走呢?
她却不知,自己那生涩懵懂的反应,反倒激得男子愈发失控。
……母亲将一生期望寄托于她,她不敢懈怠。
从寒窗苦读的小镇做题家,一路搏到医学博士——可那又如何?
毕业之后,毫无背景的她,依旧进不了本市最好的医院。
反倒那些成绩远不如她、却家底丰厚的同学,个个前程似锦。
她只能日复一日投简历、赶面试。
太累了。
她再也承受不起母亲失望的眼神。
失魂落魄行走于大雨倾盆的长街,电闪雷鸣之间,忽听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剧痛袭来,她的身体如断线纸鸢般抛起又重重跌落。
她大概……是死了吧?
人群惊慌涌来,她泪眼朦胧,与母亲无声告别:“对不起,妈妈……我让您失望了。
这人世实苦,却未尝予我半分甜。”
平淡至绝望,死了也罢。
总算不必再累了。
人间富贵荣华,她无福消受。
只是白来一遭,还未曾尝过情爱滋味……别怪她。
她定是己命丧车轮,成了孤魂野鬼。
恍惚间,似听见母亲痛哭,而后被送入急救室,最终意识涣散。
可现在——老天爷竟如此“厚待”于她?
临死前还附赠一场艳遇?
生涩地回应起男子的吻。
任凭身上的衣物被粗暴解开,撕碎……阎王爷倒是待她不薄。
当街横死,还附赠一个极品男人。
这定是一场瑰丽的梦。
濒死前的慰藉。
这男人强健有力、身材极佳且孔武有力,体感极佳。
平日里她到酒吧里都只敢喝一点啤酒,更别提点模子,这等极品,应该很贵吧。
能赌上她全部身家。
她颤抖着回应,顾不得羞耻。
将死之人,何惧荒唐?
小时候夫子教的礼义廉耻,也不尽然全对。
就放纵这一回,又如何?
定是阎王都嫌她活得像个笑话,才不肯收她?
这什么世道。
她努力、自律、拼搏,却活成这般模样,岂不可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古人诚不我欺。
放纵吧,放纵叫人神魂颠倒。
她有如被施了魔法般,欲拒还迎般跟着那男子的引导。
少女腰细如柳,萧景怀单手撑起她腰,迫使她迎合他。
他整个身心系于上。
他们如坠云间,荡起千层涟漪。
他试图记住她的模样,却因毒性发作而视线模糊,只拼命追寻那缕淡雅馨香——这独特的香气,竟是世上最好的解药,叫他沉沦难醒。
迷离之间,只觉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之下,藏着一朵极淡的桃花状胎记。
迤逦之间,那桃花愈发娇艳,他情不自禁,低头轻咬……啊!
这人怎突然变作了狗?!
……她脑中空白一片,天旋地转,时空凝滞,万物皆化为此刻的缠绵……也罢,经此一遭,她定能死得安详。
做个乖巧听话的小鬼,绝不造反。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却愈发凶狠。
拜托,这可是她的初次,能否轻些?
最终她捱不过痛楚,昏死过去。
“小姐,小姐……醒醒呀!”
一个梳着双髻、穿着古装的小丫鬟正拼命摇她,手中还捏着一张面具。
一见她的脸,小丫鬟顿时惊呼:“小姐,您的容貌……恢复啦!”
林浅不满地瞪她一眼——是这丫头搅了自己的春宵美梦。
她的极品美男呢?
那八块腹肌、那绝佳触感……她方才好似在云端来回了几遭,初次领略男欢女爱之醉生梦死。
放纵之后却是——头疼欲裂。
她恍惚记得,自己似乎叫得颇大声……脸不由一红。
初次鱼水之欢,竟是痛并快乐着。
环顾西周,竟身处一座破庙之中。
在这种地方,她竟玩得如此之“花”?
一时竟分不清是梦是真。
“我……恢复容貌?”
“我从前不长这样?”
她抱紧仿佛要裂开的头,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袭来——夜间房屋莫名走水,她慌忙逃出,却见姐姐立于门前,将被倒下的房梁砸中。
她飞身扑去……再醒来时,脸上却留下无法消退的疤痕,自此只能戴上面具。
这是谁的记忆?
“小姐,小姐!”
丫鬟的呼唤拉回她的神思。
“小姐,是我呀?”
林浅指着自己鼻子,一脸茫然。
“小姐!”
丫鬟扑进她怀中,“您没事就好!”
“我……叫什么名字?”
林浅不惯与人亲近,悄悄退后半步。
“您叫林浅。”
丫鬟咬唇,首呼主子名讳实属不敬,可看她这般模样,只得如此。
她也叫林浅?
同名同姓?
“小姐您小名夭夭。”
夭夭——林浅喃喃自语。
丫鬟瞥见那破旧佛龛后简陋床榻上点点刺目的落红,又见小姐衣衫不整、颈侧还有暧昧红痕,顿时小脸煞白,声音发颤:“小姐,您当真与人……”她实在难以启齿,小姐真是越发荒唐了!
“我与人怎么了?”
林浅眼中一片清澈的懵懂。
“小姐,您……他们说的竟是真的!”
“什么真的?”
“他们说您在此与野男人私会,不知廉耻、不顾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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