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地出差,我妈却突然给我发来一张B超单,上面赫然写着我妻子姜禾的名字,孕8周。
我顿时懵了,我们一直在备孕,但她从没告诉过我成功了。我刚要惊喜地给她打电话,
我妈却又发来一条语音,语气愤怒,“你看看!她竟然想背着我们偷偷去打掉!
”我立刻给姜禾打过去,“B超单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她声音慌张,“啊?
那个……是我同事的,她未婚先孕不敢用自己名字,就借了我的医保卡。我正要跟你说呢。
”我嘴上说原来是这样,转头就给助理打电话,让他立刻去那家医院,
查今天妇产科姜禾这个名字的所有就诊记录。1.挂了姜禾的电话,我心里一阵烦躁,
说不出的憋闷。现在是下午三点,按照姜禾的说法,她正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
可我妈那个在医院工作的老同学,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到姜禾进了人流手术的咨询室。
我助理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为难,“傅总,
医院系统里今天确实有两个叫姜禾的就诊记录。”“一个是在上午十点,
做了常规的早孕产检。另一个是在十一点半,挂的是终止妊娠的咨询号。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用的是同一张医保卡吗?”“是的,都是您太太名下的医保卡。
”助理的声音更低了,“但是,咨询终止妊娠的那个记录,患者信息那一栏,
身份证号是手动输入的,跟您太太的对不上。”我让助理把两条记录的截图都发给我。
看着手机屏幕上两条并列的信息,我转手就拨通了发小陆鸣的电话。
陆鸣是做医疗信息安全这块的,路子野得很。他一接电话,声音懒洋洋的,“傅总,
又有什么指示?”我开门见山,“帮我查个东西,市妇幼医院今天的后台原始日志,
我要看所有关于姜禾这个名字的操作记录。”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鸣的语气严肃起来,
“你什么意思?查嫂子?你疯了?”“我妈今天在医院看到她了。”陆鸣嗤笑一声,
“得了吧你,阿姨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从你俩结婚那天起,她就看姜禾不顺眼,
指不定是她老眼昏花看错了,或者干脆就是设个套让你钻。”我没跟他废话,
直接把助理发来的截图转了过去。几分钟后,陆鸣回了电话,语气缓和了不少,“行吧,
就当满足你的控制欲。等着。”不到十分钟,一张布满代码的后台日志截图发了过来。
陆鸣紧跟着发来一条语音,带着点教训的口吻,“看清楚了,红色高亮这条,
是你家姜禾的医保卡记录,清清楚楚写着‘早孕常规检查’。至于另一条,是个重名的,
系统自动匹配了名字,但身份证号对不上,护士手动更正了。你妈就是大惊小怪。
”“傅言洲,我跟你说,嫂子多好一个女人,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把人心伤了,
以后有你后悔的。”我盯着截图上的一行小字,扯了扯嘴角。查询时间是15点23分。
而在这条查询记录的上方,15点21分,赫然有一条数据修改记录。操作员IP地址,
正是我发给陆鸣的那家医院。我回了句,“知道了,谢了兄弟。
”转头就让助理给我订了最早一班回家的机票。项目合同已经签完,
后续的事情交给副总就行。我原本还想在这边多待两天,给姜禾挑个礼物。现在,
我只想立刻飞回去,看看这场戏,她打算怎么接着演。2.我记得很清楚,出差前,
我亲手把那盆养了三年的君子兰搬到了阳台的遮阴处。可现在,它却出现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叶片上还挂着新鲜的水珠。家里的智能系统显示,我离开的这十天,门窗没有任何开启记录。
我放下行李,在屋里转了一圈,每个角落都干净得不像话,甚至比我走之前还要整洁。
姜禾有轻微的洁癖,但绝不会到这种程度。我看着那盆君子兰,陷入了沉思。
如果家里没来过人,它是怎么自己从阳台跑到客厅的?突然,
玄关处传来“欢迎回家”的电子音。姜禾踩着高跟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老公?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她看到我,脸上的惊喜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化作了巨大的喜悦。她扑过来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胸口。我拍了拍她的背,
语气平淡,“项目提前结束了,想给你个惊喜。”我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盆君子兰。
姜禾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立刻解释道,“哦,你说这盆花啊。前两天不是降温了嘛,
我怕它在阳台冻着,就让家政阿姨上门的时候,顺便帮我搬进来了。”“家政阿姨?
”我眉头微挑,“你什么时候请的?”“就前两天啊,”她从我怀里退出来,
拉着我的手往沙发走,“你总说我一个人在家,家务活太累。我这不是听你的话,
学会心疼自己了嘛。”她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像在邀功。“对了,
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她献宝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
是我念叨了很久的那支***版钢笔。“你不是说这次项目的设计稿,
就缺一支有灵魂的笔来签字吗?”她眼角弯弯,带着俏皮的笑意,
“我用我上个季度的奖金买的,喜欢吗?”那一刻,我几乎要被她说服了。
或许真是我多心了,我妈和她关系不好,夸大其词。陆鸣的日志也证明了她的清白。
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喜欢。老婆受委屈了,还想着给我买礼物。
”“什么委屈呀,”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就是我那个同事,挺可怜的,男朋友不负责任,
她一个女孩子,我能帮就帮一把嘛。还好你理解我。”我心里发冷,嘴上却柔声安慰,
“当然理解。那破同事以后别来往了,影响你心情。”晚上洗完澡,我哼着歌走进书房。
随手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想找一本旧的笔记。指尖却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异物。
我把它拿出来,是一个小小的,被揉成一团的纸球。展开一看,
是一家私人产后康复中心宣传单的一角,上面印着“尊享小产月子餐,
30天科学调理”的字样。地址,就在我们家附近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我手脚冰凉。
它是怎么跑到我的书桌抽屉里的?3.我告诉姜禾,公司临时有急事,
我需要立刻飞回项目地一趟。她没有怀疑,只是抱着我的腰,叮嘱我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老公,你这次回来,我觉得你怪怪的。”她仰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安,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我帮你按按?”我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就是有点想你。
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要个孩子。”看着她瞬间羞红的脸,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没有去机场,
而是把车开到了那家产后康复中心对面的咖啡馆。我拨通了宣传单上的电话,
用一种焦急的语气说,“你好,我咨询一下,我妹妹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
想在你们这里订一个月的月子餐,但是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对面的女声非常专业,
“先生您放心,我们提供绝对私密的配送服务,外包装和普通外卖一样,
配送员也不会透露任何信息。请问您的配送地址是?”我报了我们小区的名字。“哦,
XX公馆是吗?我们有好几位客户都在那里,很熟悉的。您妹妹是住在哪一栋?
”“她住13栋。”“好的先生,我们这边记录了,
13栋1501的姜女士也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可以安排同一个配送员,这样更有效率。
”电话那头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13栋1501,就是我家。挂了电话,
我拨通了陆鸣的号码。“喂?又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嫂子是清白的吗?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我家。姜禾可能出事了,
我怀疑有陌生人进了我们家。”我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恐慌。
电话那头的陆鸣一下子严肃起来,“你别急,我马上过去!你家密码锁密码没变吧?
”“没变!”我发动汽车,以最快的速度朝家的方向开去。陆鸣住得离我家不远,
他最多十分钟就能到。而我,正好可以堵在他后面,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演这出戏。
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阴影里,死死盯着单元楼的入口。不到十分钟,陆鸣的车就冲了进来。
他火急火燎地跑下车,直接冲进了楼道。我等了两分钟,才慢悠悠地下车,跟了上去。
我用指纹打开家门。客厅里,姜禾正穿着家居服,一脸惊慌地看着陆鸣。而陆鸣,
则像个英雄一样,把她护在身后,警惕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看到我进来,
两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言洲?你怎么回来了?”姜禾的声音带着哭腔,
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陆鸣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放下挡在姜禾身前的手,尴尬地解释,
“我……我接到你电话,怕嫂子有危险,就先冲上来了。”我黑着脸,一言不发,冲进卧室,
拉开衣柜,趴下看床底,又跑到卫生间,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姜禾跟在我身后,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言洲,你到底在找什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陆鸣也走过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兄弟,你是不是魔怔了?
我上来的时候门关得好好的,家里就嫂子一个人。你这么搞,太伤人了。
”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只觉得可笑。配合得真好啊。我随口敷衍,“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最近总做噩梦。没事了就好。”说完,我拉着陆鸣就往外走。刚关上门,陆鸣就爆发了,
“傅言洲!***有病吧!大半夜折腾我,就是为了看你在这发疯?
”我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来得这么快?”陆鸣愣住了,
随即脸上涨起一阵怒意,“***!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好心好意跑过来帮你,
***怀疑我?”4.陆鸣气得脸都憋红了,“行!傅言洲,你行!为了让你死心,
我今天就陪你疯到底!”他拽着我的胳膊,直接冲向小区的物业监控中心。
值班的保安被我们吓了一跳。陆鸣拍着桌子,要求调取我们那栋楼门口和楼道的所有监控。
物业经理闻讯赶来,看到我们,态度好得不得了,立刻让保安配合。
监控画面调到了我给陆鸣打电话的那个时间点。画面里,他接到电话后,外套都没穿,
趿拉着拖鞋就从他家冲了出来,开车到我家楼下,前后用了不到七分钟。从他进入单元楼,
到我开车进入小区,再到我们一起下楼,这期间,除了我们三个,
没有任何人进出过那部电梯和楼道。陆鸣指着屏幕,气得浑身发抖,“看清楚了吗?
傅大侦探!你还要不要去查查我有没有分身术?”物业里的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陆鸣的肩膀,“兄弟,对不住,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陆鸣一把甩开我的手,“别他妈碰我!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疯子!”说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个人站在监控室里,像个跳梁小丑。可是回到车里,
我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说,陆鸣没有通风报信,那姜禾是怎么在我冲回家之前,
把所有的证据都处理干净的?那个月子餐,总不能凭空消失吧?这个念头一起,
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傅先生,您太太的月子餐我们已经送到,放在了楼道消防栓的箱子里,请及时取用。
我猛地抬头,看向那栋黑漆漆的居民楼。原来如此。我立刻给另一个朋友,陈阳打电话。
陈阳是个健身教练,住得也不远。“阳子,帮我个忙,现在,立刻,到我家楼下守着,
别让任何人从楼道里拿走任何东西。”陈阳很奇怪,“陆鸣不是住你家隔壁吗?
你怎么不找他?”我含糊地应付过去,“跟他吵了一架,你快点。”我调转车头,
再次冲回小区。我到的时候,陈阳已经像个门神一样守在了单元门口。“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