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秋看着眼前的人,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伸出双手握住陈竹那快要瘦成皮包骨的手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会保护你的。”
,苏锦秋心疼他,心里想:他那么瘦,当时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好轻好轻。
陈竹:朋友吗?
校医室的门被推开了,是余校医回来了。
余校医:“同学,我要给这位受伤严重的同学上药,会很疼,希望你能帮忙按着他点,不要让他乱动哈。”
,校医边说边拿起要给陈竹上药的药水。
陈竹心里想:我才不会乱动……虽然怕疼。
苏锦秋:“嗯。”
苏锦秋起身,走到陈竹左手边方便校医给陈竹上药,而他则是轻轻握住陈竹的手,生怕自己弄疼了陈竹。
“这位同学伤得不轻,等会上完药,老师带你们去大医院看看哈。”
“嘶!”
陈竹疼得厉害,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苏锦秋轻轻抱住他,对他说:“乖,马上就好了……我带你去医院,你忍忍好不好?
会好的……”陈竹:好疼……好疼……好疼……余校医:“这位同学伤得太重了,等会老师给你们请假,带你们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话音刚落,陈竹就疼晕了。
苏锦秋:“陈竹!”
余校医:“同学!”
苏锦秋和校医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离一中比较近的医院后边有个花园,供患者去那儿散散步,还种了树和花,还有常见的长椅。
住院部的三楼,306病房里躺着昏过去的陈竹,苏锦秋被余晖叫去包扎室先包扎一下受伤的地方,有他看着陈竹,而且他己经告知陈竹母亲了,苏锦秋也只好去旁边的包扎室包扎伤口。
陈竹母亲得知儿子被同学打伤进了医院,赶忙放下了手头的活,急急忙忙就来了,来的路上鞋子都跑掉了。
待苏锦秋包扎回来时,看见陈竹的母亲己经到了,这是苏锦秋第一次见到陈竹母亲,看似很年轻的外表,却满头白发的她,跑到医院时己满身是汗。
“小竹……我的小竹……”陈竹母亲抚摸着那精致却没有血气的苍白小脸。
余晖向陈竹母亲承诺道:“小竹母亲,这件事我会把这件事报告给校长,还小竹一个公道的。”
她的嘴巴控制不住地颤抖,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小……小竹……他……”陈嫣在心里不断地自责:我的小竹,是妈妈没保护好你,是妈妈没能力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陈嫣今年37岁,明明是还很年轻的年纪却看起来是那么的落魄。
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这么多委屈和伤害呢?
但是她没办法,她只能靠法律保护自己和陈竹。
苏锦秋和余晖把早己泪流满面的陈嫣扶到了病房旁的沙发上坐下,余晖去给陈嫣倒水去了。
苏锦秋说:“阿姨……我会保护好陈竹的,不会再让他在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这是他向陈嫣许下的承诺。
陈嫣接过余晖递来的水,没急着喝,而是看着眼前也受了伤,向她许下承诺要保护陈竹的少年,他身上有着陈竹“父亲”刚和自己在一起那时的少年感,也是在她受委屈时,陈竹的“父亲”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她,并且也曾向她许下这样的承诺。
“妈……”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寂静,只留下心跳声的病房。
陈嫣跌跌撞撞的往陈竹面前走。
陈竹苍白的脸逞强地扯出笑容:“妈……我没事。”
陈嫣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地念叨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缓缓伸出没被打得厉害的手,轻轻拍着母亲浸满汗水的后背,陈竹抬眼,也刚好对上了苏锦秋的眼,苏锦秋的眼神没有躲闪,只是一首盯着他看,暗暗要为伤害过他的人付出双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