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掉规则说为我好，当晚鬼就缠上了我

为了省钱，我租下了一间有“怪谈”的公寓，墙上贴着一张规则清单。

室友晓雯看后嗤之以鼻，当晚就将清单撕得粉碎。“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她大笑着说。午夜十二点，走廊准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规则说：千万别理。

我吓得屏住呼吸，晓雯却猛地拉开门，冲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大骂：“有病啊！”骂完，

她“啪”地一声，按下了走廊的电灯开关， 规则说：午夜后绝不能开灯。惨白的灯光下，

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就站在晓雯身后，头颅以九十度角歪着。晓雯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红裙女人缓缓转过头，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透过晓雯的肩膀，直勾勾地看向躲在门后的我，

嘴角咧到耳根。然后，敲门声在我的门上响了起来。1“轰！”“轰！轰！

”门板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呻吟，木屑从门框的缝隙里簌簌掉落。那声音不再是敲击，

而是撞门。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膛里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门外的巨响。

我冲向自己的背包，手指颤抖着拉开拉链，在里面疯狂翻找。化妆包被我整个倒在地上，

口红、粉饼、眼线笔滚了一地。我抓起一支鲜红色的口红，冲向房间里的全身穿衣镜。

“轰——”一声巨响，门锁的位置迸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

一只惨白、指甲发黑的手从裂口伸了进来，摸索着门内侧的把手。我拧开口红，

膏体在镜面上划过，留下油腻而鲜红的笔迹。“楚。”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第一个字写得歪歪扭扭。“人。”门把手被那只手从里面转动了。“美。

”最后一个字写完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扑。门被猛地撞开，

一道红色的影子裹挟着一股腥臭的寒风扑向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镜面骤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红光，差点闪瞎我的眼。那道红影发出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尖啸，

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向镜子。她的四肢在空中胡乱挥舞，

头颅扭转了一百八十度，那双纯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红光一闪，她整个人被吸入镜中，

消失不见。镜面上的红光随即熄灭，只剩下那三个鲜红的名字。公寓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门外，晓雯的房间门大敞着，

里面空无一人。我房间的门已经碎裂，铰链摇摇欲坠。一片狼藉中，那面穿衣镜静静地立着，

镜面倒映着我的身影，和我身后镜中那三个血红的大字。

“叮咚——”门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穿透了这片死寂。2我扶着墙站起来，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叮咚——叮咚——”门铃声变得急促，伴随着用力的拍门声。

“开门！晓雯！开门！”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外面焦急地喊着。我挪到猫眼前，

外面站着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面容焦急。是晓雯的父母，我见过照片。

我拉开只剩半个锁扣的门。门外的夫妇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晓雯的母亲一把推开我，

冲了进来。“晓雯呢？我女儿呢？”她冲进晓雯的房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又冲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晓雯的父亲也跟了进来，

他看到了我那扇破碎的房门，还有满地的狼藉。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我房间那面写着字的镜子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你在这里搞什么鬼东西？”“阿姨，叔叔，你们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我们女儿跟你合租，现在人不见了，房子里弄得跟鬼屋一样！”晓雯的母亲声音尖利，

“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她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着。

“喂？大师吗？对，我们到了，您快过来吧，我女儿出事了！这里有个小姑娘神神叨叨的，

肯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她挂了电话，用一种看邪魔外道的眼神瞪着我。

晓雯的父亲则一步步向我的房间走去，他死死盯着镜子上的三个红字。

“楚人美……这是什么？”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

”他从我身边走过，走到镜子前，伸出手，似乎想去擦掉那几个字。“别碰！

”我下意识地喊出声。他的手在距离镜面一厘米的地方停下。镜子里，

那三个红字仿佛活了过来，颜色变得更加深邃，像是渗出的血液。

晓雯父亲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猛地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这……这到底是什么……”“叮咚。”门铃又响了，这次只响了一下，沉稳而有力。

晓雯的母亲立刻跑去开门。“大师！您可算来了！”一个身穿对襟黑褂，

手捻一串乌木佛珠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约莫六十岁上下，山羊胡，眼神锐利，

进门后目光直接扫过我们，最后精准地落在我房间的那面镜子上。“无关人等，出去。

”大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晓雯的父母立刻拉着我退到了客厅。

大师独自走进我的房间，关上了那扇已经破损的门。“大师，

我女儿她……”晓雯的母亲焦急地问。“急什么。”晓雯的父亲拉住她，“让大师先看看。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我站在客厅，身体紧绷，视线无法从那扇紧闭的门上移开。

公寓墙上原本贴着规则清单的地方，只剩下晓雯撕碎后留下的不规则的纸片边缘和胶带痕迹。

其中一条规则在我脑中浮现：规则三：公寓里不止你一个“住户”，请尊重它们，

不要打扰它们。晓雯打扰了它。而我，把它关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十分钟后，房门打开了。大师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平静。“大师，怎么样？

”晓雯的父母立刻围上去。“你们女儿的魂，被收了。”大师缓缓开口。晓雯的母亲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被她丈夫扶住。“被……被谁收了？”大师的目光转向我，锐利如刀。

“被她。”他抬手一指我。“这个女娃娃，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邪术，用一面‘锁魂镜’，

强行把一个凶灵和你们女儿的生魂锁在了一起。”“什么？”晓雯的父母惊愕地看着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晓雯的母亲疯了一样要向我扑过来，

被她丈夫死死抱住。我看着那个所谓的大师，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在说谎。

晓雯是被红衣女鬼害得消失，而我，是按照规则救了自己。“不是我。”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还敢狡辩！”大师冷哼一声，“这公寓的怪谈我早有耳闻，里面的东西本在沉睡，是你，

用不该用的方法，惊动了它，还搭上了你室友的性命。”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墙上贴的那些规矩，是从哪里来的？”我的心脏猛地一沉。那些规则是公寓自带的，

就贴在墙上。他是怎么知道规则的？我看着他，忽然，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对这间公寓的“了解”……“是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

“那些规则，是你写的。”大师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晓雯的父母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晓雯的父亲呵斥道。“我没有胡说。”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大师，

“这间公寓的租金便宜得反常，中介说以前的租客都住不久。墙上贴着一张打印的规则清单，

详细说明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转头看向晓雯的父母。“晓雯不信，她把规则撕了，

然后……就出事了。”“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责任推干净？”大师冷笑，

“你既然知道规则，为什么不阻止你的室友？”“我阻止了，她不听。”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是怎么知道‘规则’这两个字，并且一口咬定是我用邪术的？

”大师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走南闯北，驱鬼降魔，什么阵仗没见过？

一看这房子的布局和这面镜子，就知道是有人在用‘规矩’养鬼！”“养鬼？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没错。”大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目光再次投向那面镜子，

“用规则限制鬼的行动，再以生人血食喂养，时机成熟时，便可将其炼化为‘小鬼’，

供己驱使。只可惜，你道行太浅，画虎不成反类犬，把自己和室友都搭了进去。

”他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切真的都是我的错。晓雯的父母已经完全信了他的话，

用一种既恐惧又憎恨的目光看着我。“大师，那……那我女儿还有救吗？

”晓雯的母亲哭着问。“有。”大师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只要破了这锁魂镜，

把里面的凶灵收服，你女儿的生魂自然就能回来。不过……”他话锋一转。

“这凶灵被她用邪法滋养过，凶得很。要收服，颇要费一番手脚，

而且……”他看向晓雯的父母，“价钱，可不便宜。”“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回我女儿，

多少钱我们都给！”“好。”大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我，脸色一变，“至于你，

在我作法之前，你最好安分一点。等我救回了人，再跟你算算这笔账。”他走到那面镜子前，

伸出两根手指，在镜面上的“楚人美”三个字上轻轻拂过。“楚人美……真是个好名字。

”他低声呢喃，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狂热和占有欲。我明白了。

他才是那个想炼制“小鬼”的人。规则是他定的，为的就是筛选出不守规矩的祭品，

喂养他看中的鬼。晓雯，就是那个祭品。而我，一个遵守了规则却意外把鬼“收”了的人，

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是来救人的。他是来“收货”的。3“明天正午，阳气最盛，

也是它最虚弱的时候。”大师对晓雯的父母说，

“你们去准备一些东西：黑狗血、朱砂、五十年的桃木剑。记住，一样都不能少。

”晓雯的父母连连点头，记下他说的每一样东西，然后用怨毒的眼神剜了我一眼，

匆匆离开了公寓。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大师两个人。公寓的门被他们从外面锁上了。

大师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布包里取出一个罗盘，几张黄色的符纸，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墨斗。

他完全无视我，开始在客厅里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停下来，用罗盘比对一下方位。

他的动作很专业，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确计算。他最终停在我房间的门口，看着那面穿衣镜。

“小姑娘，你很聪明。”他头也不回地开口，“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些祭品都聪明。”“祭品？

”我的手心冒出冷汗。“不然呢？”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你以为这么便宜的房子，是白住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用规则筛选掉不听话的蠢货，

留下一个听话的，慢慢用她的阳气和恐惧，来喂养我的‘宝贝’。”他指了指镜子。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你的室友，那个叫晓雯的蠢货，把事情搞砸了。不过，

也要谢谢她，她的生魂，让我的宝贝提前‘吃饱’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而你，

更让我惊喜。你居然找到了最后那条隐藏规则，用她的名字把她锁进了镜中。这面镜子，

现在成了一个完美的容器。”我这才想起，规则清单的右下角，

有一行被烟头烫过、几乎看不清的小字。若无路可退，在镜子上用口红写下她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我问。“我是给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

一个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机会的人。”他笑了，“现在，我要来取我的‘成果’了。

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不介意多一个祭品。”他将一张黄符贴在门框上，然后拿起墨斗，

用浸满墨汁的黑线，在镜子前的地板上弹出一个复杂的八卦图案。他盘腿坐在图案中央，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红色的液体在碗里。那股味道，是血腥味。

他咬破自己的指尖，将一滴血滴入碗中，然后用手指蘸着血，开始在空中画符。

随着他的动作，镜子里的那三个红字开始微微发光。镜面内部，

一团模糊的红影在剧烈地冲撞，发出无声的嘶吼。“孽畜，还不归顺于我！”大师厉喝一声，

将一整碗血泼向镜面。镜子剧烈地颤抖起来。血色液体在镜面上流淌，

像是给镜子覆上了一层血膜。镜中的红影撞击得更加疯狂，整个镜框都在嘎吱作响。

“还想反抗？”大师冷笑，双手迅速结印，“我用几十条人命养你，不是让你跟我作对的！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几十条人命。这栋公寓里所有失踪的住客，

所有被“怪谈”吞噬的人，都是他的祭品。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不能让他得逞。我猛地冲向客厅的墙壁。

那上面还残留着晓雯撕碎的规则清单的纸片。我伸出手，

用指甲将那些残余的纸片一点一点地抠下来，撕得更碎。“你在干什么！住手！

”大师察觉到我的动作，怒吼道。他想站起来，但他正处在作法的关键时刻，

身体被困在那个八卦图案中，无法动弹。我没有停手，

将墙上所有关于“规则”的痕迹全部清除。撕完之后，我转身冲回我的房间。

大师的眼睛变得血红，他看着我，像是要喷出火来。“你敢！”我没有理会他，

径直冲向墙角，那里放着一把晓雯买来锻炼用的金属棒球棍。我抓起棒球棍，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面剧烈震动的穿衣镜挥去。“不——！”大师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砰！”我的动作比他的声音更快。棒球棍结结实实地砸在镜面上。

“咔嚓——”镜面以棒球棍的落点为中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我没有停，

再次举起棒球棍。“砰！”“砰！”“砰！”我一下又一下地砸着，

镜子里的红字和血迹在碎裂的镜片中扭曲变形。终于，在最后一次重击下，

整面镜子“哗啦”一声，彻底碎裂。无数大小不一的镜子碎片，夹杂着一股黑色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