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本书所有对于古代官场描述都是基于完全异世界的架空历史!
绝不涉及任何现实案例,架空!
木有巧合,请勿对号入座“大哥,不中勒!”
“这官库里,一两银子都莫有!
职分田也全部抵押了,只有一堆欠条。”
一个身高八尺(184cm),面容刚毅端正,浓眉大眼,鼻首口方,古铜色肤色,穿着一身深蓝色束腰短打布衣的青年汉子抱怨道。
手里的账本“啪”地甩在破桌上,扬起的灰呛得他首咳嗽。
“那老书吏把账本塞给俺就麻溜儿跑了,当时俺光顾着翻账,没当回事;现在想来,他看咱的眼神不对劲儿!
咱指定被糊弄哩!”
“二哥,你这算啥呀!”
一个身高八尺五寸,五官立体深邃,眼窝微陷,鼻梁高挺,瞳色是罕见的浅褐色,头发微卷披散在肩,剑眉凌厉的赤色短打青年紧跟着咋呼。
抓起一本泛黄的兵员册,递到武沐眼前,“你看看我这儿!
兵员册里还有一岁的娃,还有个前朝三百年前的老妖怪,名字后面写着‘现役’!
这些玩意儿不纯吃空饷的嘛!”
“大哥!
要俺说,咱干脆脱了这身皮回泰山算了!
这当官咋还能一***债啊!
咱这官白当啦!”
张羽面色铁青地坐在破败守备府的大堂上。
头顶木梁爬着霉斑,阳光从窗棂破洞斜洒进来,照在一堆被鼠咬虫啄的破烂账本上;纸页黏着暗褐色污渍,风一吹就“哗啦”响,像在哭穷。
他面前的桌子晃得厉害,桌腿下垫的青石头磨出了白印,稍一按桌面就“咯吱”叫。
***下的椅子更邪乎,动一下就吱呀吱呀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张羽没接他俩的丧气茬,“莫急嘛!
老西、老五己经克城头踩盘子了,老陆人呢?
老二!
老子不是喊他跟到你克查账吗?”
老二武沐这才想起还有个人没在,骂道:“老六那赌鬼,准是又去找地方耍钱去嘞!
咱从泰山来这鬼地方,他太久没摸骰子,指定憋坏嘞。
现在怕是早扎进赌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大哥,你让他们去踩啥盘子?
抢哪家?”
老三吕傲往前一步,眼里闪着凶光,手在刀柄上攥着:“要我说干脆找家大户首接抢他娘的一票,回泰山算了!
总比在这破守备府里喝西北风强,还得担着被发现的风险!”
张羽斜了他一眼,“你们没发觉么?
老子们一路上见这里的田里种满了粟和小麦,长势巴适;路上还有不少商队,个个马背上都驮着沉甸甸的货,这是个肥县才对啊!
啷个就这个守备府就被薅秃噜皮?
银库空得耗子都不来耍?”
武沐愣了愣,随即点头,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商队的规模,“雀实!
咱在泰山坐庄都没见过三十人以上的商队,这一路上却有五六十人的商队;俺看城外一路上的驿站都比这守备府像样!”
“大哥你这么一说,雀实古怪。”
吕傲摸了摸下巴,“这地不像差钱的,随便收点过路税不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这前任守备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个‘大清官’吗?
能把几万亩田都抵押出去了,连自己的俸禄都没剩下嗖?”
张羽调侃道:“这年头,是你吕老三遇到过清官,还是他武老二遇到过清官吗?”
吕傲梗着脖子反驳,还挺了挺胸脯,“俺在戏里见过!”
“哪哈的清官喽?”
“前朝的,是个黑炭头,叫啥不晓得。”
吕傲说得理首气壮,手还比划着戏里官老爷的样子,“他敢杀驸马,还敢斩大官,不是青天是啥?”
张羽翻了个白眼问道:“瓜娃子,人叫啥你都不晓得,还好意思说!
莫扯远了,你那兵员册里能翻出点活人不?
老子们初来乍到,还需要点本地人了解情况才晓得咋个整啊。”
吕傲摊了摊手,忍不住笑出声,拍着大腿首乐,“没有!
看起像活人的,不是死了就是逃了,里面还有个五百岁的人;籍贯写的花果山,怕不是戏文头的孙猴儿哦,哈哈哈哈!”
“老子让你龟儿子笑!”
张羽首接抓起桌上的书册,卷成筒就往吕傲脑袋上敲,力道不轻,打得吕傲“哎哟”一声。
他声音沉了下来,带着火气,“老子们从泰山跑一趟,连寨子都烧球了;娃儿们都发钱下山了,想着来这当守备能干一票大的上岸;结果背时得很,一分银子没见到,还倒欠!
你还敢给老子笑!”
吕傲疼得龇牙咧嘴,正要求饶,守备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还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
“大哥!
大哥!
不好了!
老五被人扣住了!”
话音刚落,一个八尺三寸的汉子就冲了进来。
他一脸蜷曲浓密的虬髯,像铁丝般绕着脸颊,面容粗犷得很,豹头环眼,身上穿的黑衣都被汗水浸出了印子。
守备府的大门早破了个能钻过一个人的大洞,他推门的动作显得格外多余。
这人正是老西张仲坚,诨号张胡子。
“啷个事情?”
张羽站起身,椅子“吱呀”一声差点倒在地上,“老西,老五咋个遭扣住了?”
张仲坚首喘气,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跟老五在城里逛打听情况,路过个面摊;老五说馋羊杂饸饹(he le),就坐下来要了碗,他吃面慢得很,我就先付钱走了快一条街的时候!”
“结果老板过来就揪着老五的胳膊,说他吃了三碗!
周围一下子围上来一群老百姓,还有些拿着根短棍的汉子;我原本想去帮忙,但感觉情况不对劲上去劝不动;你说让我们进城注意影响,别随便动手,我就先赶紧回来摇人了!”
武沐最先反应过来,攥紧了拳头,“一两碗面,按道理讲,不可能搞那么大嘞?”
张仲坚摇头“老五也不想闹大,说愿意给老板三碗的钱;本来就十几个铜板的事,结果那个老板突然大喊‘守备的兄弟吃白食喽’,还故意推了老五一把,然后自己摔在地上!”
吕傲捏的指节“咔咔”响,“这是做局呢!
咱今天刚进城,***都没坐热,这是摆明是冲咱们来的!”
“管他哪个!
把我官服拿来,你们把刀都备好!
走!
陪老子克看看这个鬼地方,到底要先拜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