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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昊的图片

热爱文学浪漫的小公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热爱文学浪漫的小公子”的优质好《明昊的图片》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明昊李明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序倘若把每个人的生命历程写成文都将是一部动人心弦的长篇小我的少年时绽放在六七十年代南方那片寂寥的乡土那是一个交织着贫瘠、单调与莫名火热的岁我亲身穿越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时代——曾目睹交“白卷”者被捧上神坛的荒也迎来了知识重获尊严、大学之门再度敞开的黎正因为被时代洪流所裹我的人生才得以镌刻下一段永生难忘的印在那段日子我遇见了许许多多平凡却又熠熠生辉的人他们带给...

主角:明昊,李明昊   更新:2025-10-15 21: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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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把每个人的生命历程写成文字,都将是一部动人心弦的长篇小说。

我的少年时光,绽放在六七十年代南方那片寂寥的乡土上。那是一个交织着贫瘠、单调与莫名火热的岁月。我亲身穿越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时代——曾目睹交“白卷”者被捧上神坛的荒诞,也迎来了知识重获尊严、大学之门再度敞开的黎明。正因为被时代洪流所裹挟,我的人生才得以镌刻下一段永生难忘的印记。

在那段日子里,我遇见了许许多多平凡却又熠熠生辉的人们。他们带给我的,或许是欢欣的时光,或许是短暂的忧烦,但正是这些真实的悲喜,构成了我生命的底色。直至今日,每当忆起他们的面容,我的心潮仍难以平静。围绕他们发生的种种故事,至今仍在我脑海里闪现,恍如昨日,时时激荡着我的心灵。

一种记录的冲动,便由此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我渴望用文字,为那个时代,为那些人物,立下一座朴素的纪念碑。这些年来,我写写停停,断断续续,深感文学创作之路的艰辛与孤独。然而,在这漫漫长途中,我也品尝到了精神劳作带来的无上愉悦,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享受。历经数载笔耕,如今终于得以将这份夙愿凝结成书,便是您手中的这本拙作。倘若它能唤起您对往昔少年时代的一丝共鸣,于我便是莫大的欣慰。

需要说明的是,这终究是一本小说,而非个人的自传。书中既有我生命的真实印记,亦不乏文学的想象与虚构。然而,这些虚构内在的情感逻辑与时代肌理,却是真实不虚的。它们或许不曾确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但必定曾真切地降临于那个时代某个少年或少女的生命之中。愿您能在字里行间,与曾经的自己相遇,让这本书为您重拾一段尘封心底、永不褪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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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四年九月初的一天,暑气仍未散去,日头依旧带着盛夏的余威,照耀在南方乡村辽阔的原野上。天蓝得像水洗过一般,几缕淡淡的白云如同轻柔的棉花,悠然地飘浮在空中。在一片树荫下面,四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少年正打着扑克牌。树荫旁边是沁东公社现在的沁东乡中学刚刚兴建的校舍,三排崭新的校舍静静伫立在阳光下,红砖青瓦在蓝天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教室前面的空地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残留着修建校舍时的碎砖、沙石和泥土, 再加上垃圾,堆积得就像一座座小山包一样。

沁东是湖南省沁县东部的一个偏僻而贫瘠的公社。沁县位于全省的北部,地属长江中下游平原,地貌多丘陵。全县最高的山叫泰青山,海拔二千一百多米,多雨水,整年烟雾缭绕。山上盛产茶叶,名为“泰青云雾”,畅销南方几省。一条大河沁水蜿蜒流过,滋养着沿岸的稻田和果园,沁县也因此得名。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四个少年和南方这个偏僻的乡村中学开始。此时此刻,这四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农家少年正聚精会神、无忧无虑地玩着扑克牌。可谁曾料想到,他们所处的时代正面临中国风云际会、翻天覆地的变革时期。若干年后,他们中间有的人远涉重洋,留学欧美;有人白手起家,成为富甲一方的企业家;更有人脚踏实地,走进了共和国部长的行列。

中间一位叫李明昊的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边甩出一张牌边嘟囔道:“录取通知书明明说今天开学,可学校办公室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坐在他对面的刘家川抬了抬下巴,边理牌边答道:“可能是咱们小学那边通知错了。等这一把打完,再去办公室看看。”另外两个伙伴——李明剑和崔乃先——也点头附和。原来,这四人都是新河大队今新河村的小学同学,李明昊和李明剑是没有出五服的堂兄弟,刘家川则是崔乃先的亲表哥。小学毕业后,他们又一同考进了沁东中学。按通知书上的日期,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

这个时候,校园里渐渐又来了些别的学生。大家聚在学校办公室门口,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一个穿着花格子衣服的女同学皱着眉,压低声音说:“恐怕是录取通知书弄错了,我们得找个人问问。”

人群里有人接道:“可学校里连个老师影子都看不到,找谁去问啊!”

大家心里都悬着,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七嘴八舌地猜测。正当议论声渐渐嘈杂的时候,只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中年人。那人四十来岁,个头一米七左右,穿着一件蓝色衬衫,衣角洗得有些发白。他的脸上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皱纹,步子却稳健有力。

学生们立刻把目光投向他,几个人低声嘀咕:“是不是老师?”“快去问问!”

还没等大家开口,那人已走近人群,先笑着摆了摆手,说:“同学们,我叫汪业峰,是学校的副校长。实在抱歉,有几个大队的通知书把开学日期弄错了。正确的开学时间是下个星期一,大家今天先回家吧。”

听到确切的消息,紧张的心一下子松开了。学生们先是愣了愣,随后忍不住叽叽呱呱笑着,像一群飞出笼子的小鸟,转眼间就欢快地散去了。

李明昊和小伙伴们又回到家里。他的家在新河大队四队,位于大队中部,和新河小学只隔着一条小河。新河大队的名字也正是由这条小河而来。河水清澈明亮,晴日里闪着粼粼波光,两岸一溜儿的垂柳,随风轻摆,像是守护村庄的绿色屏障。每到初夏时分,孩子们最爱在这条小河里扑腾嬉闹,打水仗、潜水、捉鱼虾,那笑声经常一路传到田野深处,成了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四队不过二三十户人家,瓦房、茅屋错落在新河的东岸。全村子的人大都姓李,很多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族,平日里家长里短,几乎没有什么隔阂。

李明昊的家,是南方乡村常见的那种三间茅草屋。岁月和风雨早已将屋顶的茅草染成了深褐色,墙壁是土坯砖垒砌成的,上面留着雨水冲刷出的浅浅沟痕。一道低矮的夯土墙勉强围出个院子,院门旁,一棵老榆树枝叶繁茂,夏日里投下一片浓荫,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望者,守护着这个清贫却并不孤寂的院落。

房子是简陋的,却也为一家人撑起了一片遮风挡雨的天。中间是堂屋,算是这个家的门面,只摆得下一张旧方桌和几条长凳,墙上贴满了李明昊姐弟得来的奖状,虽已泛黄,却是这家里最鲜亮的色彩。

东边那一间,是灶房,也兼着猪圈。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混杂的气味——灶膛里柴火熄灭后的烟火气、煮猪食的泔水味,还有那头半大的黑猪身上特有的牲口气息。虽说不大好闻,但这却是庄稼院里最真实、最日常的味道。厨房灶台上铁锅擦得锃亮,一旁的竹篮里堆着新摘的蔬菜,青翠欲滴,带着泥土的清新。

西屋是卧房,两张旧床几乎占满了空间,虽显拥挤,床上打补丁的粗布床单却总是被浆洗得干干净净,透着皂角的清爽味道。当一家人围坐在堂屋的煤油灯下,碗筷的轻响和说笑声,便让这简陋的茅屋充满了温暖的气息。那是一种从贫瘠的土地里生长出来的、坚韧而热烈的生命力。

祖辈们世世代代都靠土地吃饭,耕牛、木犁、锄头就是他们的家底。爷爷李传忠六十开外了,依旧是生产队里数一数二的庄稼把式,犁地、插秧、打场子都利索得很。年轻时,他也曾不甘心一辈子困守黄土地,背着背篓外出跑过买卖,偷偷贩过点私货,但终究没有翻出命运的掌心,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地里,与土为伴。

父亲李子盛三十五六岁,正当壮年,这会儿正在地里出工,挥镰割稻。母亲却早在三年前因肺结核吐血去世,留下的只是几件旧衣裳和淡淡的记忆。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李明霞,十五岁,刚刚高中毕业。她在学校里成绩拔尖,可那年月没有大学能考,也没有其它出路,只得回乡务农。如今在生产队,她已经被当成一个成人劳力了。

中午时分,村子的上空升起了一缕缕蓝色的炊烟,带着淡淡的柴火味。父亲李子盛和姐姐李明霞从地里回来,衣衫上还沾着泥土的气息。推开院门时,他们看见李明昊正坐在屋檐下,手里攥着一张纸,神情若有所思。

“咦?你今天咋没去上学啊?”父亲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皱。明霞也睁大眼睛,满脸的不解。

李明昊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里的通知书递过去:“我今天去了中学,但小学发的通知书搞错了,上面写的是今天开学,其实要到下星期一才去。”

李子盛接过纸,粗糙的手指在上面抚了抚,嘴里嘟囔着:“唉,学校这些人办事咋这么不靠谱。”明霞看见弟弟神情有些沮丧,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那正好,相当于你的假期又延长了几天呢。”

院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鸡群在草垛边扑棱着翅膀。李明昊低下头,心里却有些释然——原来误会一场,他还可以在家里再多休息几日。

一个星期后,李明昊和其他的同学正式开学了,可是原来同一小学的伙伴并不都编在同一班。李明昊和李明剑在初一班,刘家川在初二班,崔乃先被编到初三班。好在学校不大,中午吃饭和学校开会的时候都有见面说话的机会。

中学的新教室宽敞明亮,白灰墙上还透着新刷的石灰气味。汪业峰副校长站在讲台上,面色严肃地望着初一班的学生们,声音洪亮地说道:

“同学们,欢迎大家进入新学校。从这学期起,由我担任你们的班主任。”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继续说道:“大家进了新学校,就有了新的学习任务,党和人民也对你们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旧社会,能读上初中,那就是秀才了;放在今天,你们就是初级知识分子。在这里,你们将学到许多为社会主义、为人民服务的真本领。”

他略微停顿,语气更加凝重:“同学们哪,我们要掌握的,是为社会主义、为人民服务的本领,绝不是为资本主义、为少数资产阶级卖命的那一套!我们绝不能像苏修社会帝国主义那样,卫星上了天,红旗却落了地。所以,我们首先要树立的,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就是解放全世界受苦受难的无产阶级的远大理想!”

汪老师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那么,怎样才能树立这样的思想和理想呢?光靠嘴说不行,光靠书本也不够!咱们得向贫下中农学习,在田间地头的汗水里淬炼自己,在艰苦的劳动中磨砺革命的意志!毛主席教导咱们,实践出真知,斗争长才干!所以,学校决定向抗大学习,半工半读,让你们在劳动中成长,在汗水里成才!”

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椭圆,像是操场的形状,语气越发坚定:“开学第一个月,咱们的任务是实打实的——先把教室前的垃圾和泥土清理干净,再和全校的同学一块儿,自力更生,修建咱们的体育场!这不是件小事,同学们!这体育场,将来是你们跑步、锻炼的地方,是你们挥洒青春的地方!咱们要用自己的双手,把这片黄土地变成学校的光荣!在劳动中,咱们不仅学本领,还学做人,学会为集体、为人民付出的心!”

教室里的学生们屏着气,不敢乱动,心里却各有心思。有人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似懂非懂。李明昊听得心头发紧,既觉得副校长的声音像春雷一样震得人心潮澎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好像肩上忽然背上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第二天,劳动开始了。李明昊和同学们挑着粪筐,扛着锄头,走进校园,就像一个个小农民工。半天清理校舍,半天读书。学校大门口,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旗,迎风猎猎作响。墙上挂着横幅,上面写着大字标语:“教育要革命!”“向贫下中农学习!”操场边竖着几台大喇叭,女高音正激情澎湃地唱着:“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哪,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喔……”一会儿播送革命歌曲,一会儿又换成表扬“先进同学积极劳动”的广播。整个场景,就像是贫下中农冬天修水利时的大会战。

老师们也卷起袖子,扛着铁锹下场,劳动场上红旗飘扬,人声鼎沸。学生们被鼓动着,像在比赛场上一样,你追我赶,暗暗较劲。李明昊第一次见到这种热烈的场面,他竟被深深地感动了。他虽然身体单薄,还是咬紧牙关,不停挖土、挑土,生怕自己掉在别人后头。没多久,两手磨出了血泡,火辣辣地痛,可他不敢叫苦。

一九六八年七月,毛泽东发出了最高指示:“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初中和高中都改为了两年。教材也都改写了,内容大大地压缩了。因为没有统一考试,学校自己可以制定课程内容。在省的统一教材基础上,沁东中学自己制定了一套教材,油印成课本。语文主要是学毛主席语录及诗词和鲁迅杂文,兼学写记叙好人好事的作文和批判资产阶级的文章,物理是关于三机一泵拖拉机、打稻机、抽水机和水泵,化学是学习配农药,都是实用课程。

汪业峰年轻时也是沁东中学的学生。那时候,他从这个小乡村里走出去,凭着刻苦努力考上了地区师范学校。几年后,他又带着刚毕业的同学——也是他的妻子——一同回到母校任教。多少人羡慕他,说他是“从穷窝子里飞出去的金凤凰”。而如今,他已是学校的副校长,意气风发,讲话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他看来,学生最要紧的不是读多少书,也不是解出几道数学题,而是要有“革命精神”,要能吃苦耐劳,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红心。文化学习?那是次要的。为此,他和书记兼校长郑承章的分歧也越来越明显。郑校长总是在会上提醒:“在狠抓思想教育的同时,文化学习也不能放松,要严格按照教学计划来。”但汪业峰却不以为然。他坚信,真正能在政治风潮里站住脚的,不是会做题的学生,而是能流汗、能流血的“贫下中农的接班人”。

为了在全校立起一个鲜活的样板,他要求初一班的学生每天上学时都得铲一担草皮带到学校,集中倒在校旁的粪坑里,沤成肥料后再送给附近的生产队。学校里还安排了专人来过秤,斤两多少一目了然。谁带得多,谁就被表扬,谁就是“学习贫下中农的先进分子”,就是加入红卫兵的热门人选。

这样的规定,可是苦了李明昊。他身子本来就瘦弱,在学校里半天的劳动还能混在人群里勉强支撑。因为人多,积极分子也多,大家都抢着干最累最脏的活,所以李明昊没有觉得太累。可这铲草皮却是单打独斗的活,到了学校要称斤论两,来不得半点虚假。他只得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草草扒几口冷饭,背着小铲子到野地里去刨草皮。夏季的清晨,露水打湿了裤腿,鞋里灌满泥浆。往往要花上大半个早晨,才能找到一块合适的草皮,挖下、装好,再挑起那沉甸甸的担子,颤巍巍走十几里路赶到学校。

到了学校,他早已满身是汗,气喘嘘嘘,还得赶上清扫校舍的劳动。更让他难堪的,是担子到了秤上时,斤数往往是全班最轻的。别人挑来沉甸甸的一担草皮,赢得掌声与喝彩,他却常常因为分量太轻遭到汪老师的严厉批评。久而久之,同学们也懒得和他说话,总觉得他是个“不中用的”劳动落后分子。

在这种氛围里,李明昊心里渐渐生出一种沉重的自卑感,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哪儿都比不上别人。日子久了,他那单薄的身体更加瘦削,脸色也愈发苍白。那时候的空气,仿佛也充满了压迫感。批评与冷落,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遮挡在他前行的道路上。李明昊就在这场似乎看不见尽头的劳动中,一点点被耗去了少年本该有的朝气。

这天中午,学校上空的阳光格外刺眼,操场上的尘土被风卷得四处飞扬。李明昊准备去食堂买饭,就看见刘家川也向食堂走了过来。

两人见了面,刘家川笑着打了声招呼,眼睛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头皱了起来:“明昊,你咋看着又瘦了?”

李明昊把碗放到一旁,苦笑了一下,把最近班里发生的那些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尤其是早上背着草皮上学的活儿。他叹口气说:“我是真受不了这个罪了,想着干脆退学不念了。家川,你们班是不是也要带这草皮上学啊?”

“没有啊,我们班主任没要求。”刘家川摇摇头,顿了顿,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不过,说不定我们也会学你们班,老师可能会这样要求。”

他见明昊神情沮丧,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要是实在累得不行,就请几天病假,歇歇,老师会理解的。”

“哎,我在班里本来就是落后分子,汪老师整天对我竖眉瞪眼的。我要是再敢请假,他还不抽了我的筋剥了我的皮呢!”明昊苦笑着,声音压得很低。

“那李明剑呢,他觉得怎么样?”刘家川又问。

“他还好,他比我大,身子比我壮,还成天抢着干活。汪老师还准备让他当红卫兵呢。”明昊说着,脸上勉强挤出点笑意。

午后的阳光慢慢偏西斜,两人买了饭靠着校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打上课的铃声已经响了。两位老朋友只好彼此挥了挥手,各自走进不同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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