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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烬雪,诛心为局

隅荷听雨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寒梅烬诛心为局讲述主角谢不疑沈明珠的甜蜜故作者“隅荷听雨”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由知名作家“隅荷听雨”创《寒梅烬诛心为局》的主要角色为沈明珠,谢不疑,苏清属于其他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49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15:3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寒梅烬诛心为局

主角:谢不疑,沈明珠   更新:2025-10-15 02: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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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梅暗香凛冬的京城,呵气成霜。武安侯府邸的听雪轩内,却暖如暮春。

银丝炭在雕花铜兽炉里烧得正旺,偶尔爆起一丝轻响,

氤氲的檀香也压不住那弥散在空气中的、越来越浓的苦涩药味。谢不疑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脸色是一种久病之人特有的、近乎透明的苍白。

他望着窗外庭院中那株孤零零的老梅,枝桠遒劲,

却只在最顶端疏疏落落地绽着几朵惨淡的红花,在凛冽的寒风中顽强却又脆弱地颤抖着。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触手温润的羊脂玉佩。

玉佩上别无纹饰,只有边缘一道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磕痕。这是他与沈明珠定亲那年,

他亲手所选,寓意“纯洁无瑕,白首同心”。不过三年光景,物是人非。“侯爷,该用药了。

”贴身长随谢安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小心翼翼地走近,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谢不疑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那目光深幽,像结了冰的寒潭,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接过药碗,

指尖甚至没有一丝颤抖,仰头便将那足以让常人苦得皱眉的汤汁一饮而尽。

动作流畅得仿佛只是在饮一杯清水。“夫人呢?”他放下药碗,声音平静无波。谢安低下头,

语速略微加快:“夫人……一早就去宝华寺为侯爷祈福了,说是要斋戒三日,

求佛祖保佑侯爷早日康复。”斋戒三日?祈福?谢不疑唇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记得,苏清寒在京郊的别院,

似乎就在宝华寺山脚之下。真是……虔诚。“知道了,下去吧。”他挥挥手,

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不再言语。谢安欲言又止,

看着主子越发清瘦的侧影和那死水般的沉寂,最终只是暗叹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自从一月前侯爷为救那位来府中做客的苏家表少爷,身受重伤又中了奇毒之后,

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往日那个虽沉稳却不失温润的武安侯,

如今像一尊被抽离了所有热气的玉雕,冰冷,疏离,深不可测。脚步声远去,

暖阁内重归寂静。谢不疑缓缓摊开手掌,那块羊脂玉佩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他的指尖拂过那道浅痕,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三年前,沈明珠接过玉佩时,

那羞红的脸颊和亮得惊人的眼眸。“不疑哥哥,我会好好珍藏它,就像珍藏你的心一样。

”言犹在耳,如今听来,却像最辛辣的讽刺。

一阵尖锐的、仿佛能钻入骨髓缝隙的疼痛毫无预兆地袭来,让他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猛地攥紧了拳,玉佩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但这外部的疼痛,反而奇异地稍稍压制了体内那蚀骨灼心的痛苦。蚀骨散。

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奇毒。中毒者不会立刻毙命,却要日日承受骨髓被寸寸腐蚀般的剧痛,

直至元气耗尽,在无尽的痛苦中油尽灯枯。若非他内力深厚,

又得宫中御医竭力用药吊着性命,只怕早已撑不到今日。而那日山道上的“意外”,

此刻回想起来,处处透着蹊跷。那伙“山匪”身手利落,目标明确,分明是冲着苏清寒而去。

他当时护在沈明珠马车前,眼见苏清寒遇险,不及细想便出手相救,

混乱中替苏清寒挡了一刀,刀锋淬毒,见血封喉……不,是缓慢折磨。他记得刀锋入肉时,

苏清寒看向他的眼神,惊恐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异样。

而当时在他身后、吓得花容失色的沈明珠,那声尖叫,是真切的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这一个月来,他缠绵病榻,毒性反复发作。沈明珠衣不解带地伺候在侧,哭肿了多少次眼睛,

求遍了京城名医,甚至去求了那种游方的术士,那份焦灼和憔悴,演得可真像。直到三日前,

她带着一张据说能解百毒的“古方”,扑倒在他床前,哭得几乎晕厥。“夫君……有救了!

张天师说了,此毒至阴,需以至阳至亲之心尖热血为引,化入药中,连服七日,

便可拔除毒性!”至亲之心尖热血。他和沈明珠的“至亲”,唯有那个刚满周岁的孩儿,

谢续,小名阿续。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看着她泪水涟涟的脸,

看着那双曾经让他沉溺的、秋水般的眸子里盈满的“绝望”与“希望”,

声音因剧痛和一种更深沉的寒意而沙哑破碎:“阿续……是我们的孩子。你……舍得?

”“舍不得!我怎么舍得!”沈明珠抓着他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哭得肝肠寸断,

“可是夫君,我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看着你死!阿续……阿续他会明白的,

他是为了救他的父亲啊!只要你活着,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一定会的!求你……答应我,

用药吧!”还会再有孩子?谢不疑闭了闭眼,将喉头翻涌的腥甜气息强行压下。阿续那孩子,

从他第一次抱起那个皱巴巴的婴儿时,心里就存了一丝疑虑。孩子的眉眼,

没有一处像他谢家人,反而随着日渐长大,那轮廓,那笑起来的神态,

越来越像另一个人——像那个他拼死从“山匪”刀下救回来的,温文尔雅的表哥,苏清寒。

这怀疑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心底。只是往日被政务繁忙和夫妻表面恩爱所掩盖,他不愿,

也不敢去深究。而这次中毒,这场“意外”,

以及沈明珠此刻提出的、要用这孩子性命来换他性命的方法,像是一道闪电,

劈开了所有迷雾。这不是救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一石二鸟的毒计。

用他谢不疑的“病重”,来合理地除掉那个本就不该存在的、证明她背叛的“孽种”。同时,

若能救活他,她依旧是尊贵的武安侯夫人,或许还能与她的情郎再续前缘;若救不活,

她也除了心头大患,还能以未亡人的身份,或许还能……好一个沈明珠!好一个苏清寒!

他竟不知,同床共枕三年,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有着如此蛇蝎般的心肠和演技。那一刻,

铺天盖地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和荒谬感。他为之付出生命去保护的人,

原来时时刻刻都盼着他死,甚至不惜用他们私生子的命,来做这场戏的最后祭品。

既然如此……谢不疑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哭得几乎脱力的女人,

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散殆尽。他伸出冰冷的手,轻轻抚上她湿润的脸颊,

动作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既然……这是唯一的生路……那便,依你。”沈明珠猛地抬头,

眼中爆发出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喜,混合着泪水,亮得骇人:“夫君!你答应了!谢谢你!

谢谢你!”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身体因激动和哭泣而剧烈颤抖。谢不疑任由她抱着,

目光越过她颤抖的肩膀,再次投向窗外那株寒梅。最顶端的那朵梅花,终于支撑不住,

被寒风卷着,打着旋儿,飘落于地,转瞬便被尘土掩盖。他微微勾起唇角,

露出一抹无声的、冰冷到极致的笑意。明珠,你既选择了这条路,便不要后悔。

你要用阿续的心头血,换我苟活。我便用我这残躯,和你精心策划的“生路”,

为你和你的情郎,铺一条真正的……黄泉路。这蚀骨之毒,灼心之痛,我们……一同品尝。

第二章 剜心之痛上决定做出的当晚,侯府的气氛便变得诡异而凝重。下人们都被屏退,

听雪轩内外只留下几个沈明珠从娘家带来的、绝对心腹的婆子和护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连穿梭其间的脚步声都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沈明珠以“秘法制药,需绝对清净,忌人冲撞”为由,

将小公子阿续从乳母处抱到了紧邻听雪轩的一间僻静厢房。那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

平日里爱笑爱闹的他,今夜却格外安静,被裹在厚厚的锦被里,只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地望着帐顶,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咿呀之声。

谢不疑依旧躺在主屋的软榻上,剧毒带来的痛苦如潮水般阵阵涌来,

比往日似乎更凶猛了几分。但他却奇异地感觉不到太多身体的痛楚,

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种冰冷的、近乎麻木的清醒所取代。他能清晰地听到隔壁厢房里,

沈明珠压低的、带着颤音的吩咐声,能听到金属器具放在托盘上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甚至能想象出,那柄用来取“心尖血”的、必然是锋利无比的银刀,

在烛光下会折射出怎样寒冷的光泽。谢安跪在榻前,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忠仆,此刻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着,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泣诉:“侯爷!不可啊!那是小公子!是您的亲生骨肉!

天下名医众多,未必没有他法!夫人她……她此举有违人伦天理啊!

”谢不疑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屋顶繁复的藻井,声音轻得像叹息:“谢安,你看这侯府,

像什么?”谢安一愣,不明所以。“像一座精致的坟墓。”谢不疑缓缓道,“外面光鲜亮丽,

内里早已爬满了蛆虫。阿续……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如今,用他的命,

或许能涤清一些污秽,也好。”谢安听得浑身发冷,他隐约察觉到侯爷话中有话,

似乎藏着更深的绝望和恨意,却又无法完全理解。他还想再劝,却被谢不疑一个眼神制止了。

“出去吧。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进来。

”谢安看着主子那双深不见底、再无一丝生气的眼睛,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

只得重重磕了一个头,泪流满面地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如同一个瞬间苍老的石像。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风声似乎更紧了,呜咽着,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隔壁厢房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短促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的婴儿啼哭,随即戛然而止。

那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谢不疑放在狐裘下的手,却猛地攥紧了,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刺破了皮肉,渗出血丝,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来了。他闭上眼睛,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阿续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那孩子虽然不像他,

却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他会对着他咿呀学语,

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手指……一丝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在他死水般的心湖荡开,

但很快便被更庞大的、冰冷的恨意所覆盖。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有了这样一个母亲。

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阵压抑的、啜泣般的混乱声响从隔壁传来,

夹杂着器物落地的声音和婆子们惊慌的低语。然后,是踉跄的脚步声,朝着主屋而来。

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股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沈明珠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裙,但裙摆和前襟却溅上了大片暗红的、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的脸色比纸还白,头发散乱,眼神涣散,

瞳孔深处是无法形容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疯狂的虚脱。她双手紧紧捧着一个白玉碗,

碗口氤氲着热气,碗中是浓稠的、鲜红得刺眼的液体。那液体还在微微荡漾着,

散发出一种甜腻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

“夫君……药……药引来了……”沈明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榻前。

她抬起头,泪水混着血污纵横交错在脸上,看起来既可怜又可怖,

“阿续……阿续他……很乖……没受什么苦……”谢不疑缓缓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手中的玉碗,看着那碗号称能救他性命的、“至亲”的“心尖热血”。

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刮过沈明珠每一寸颤抖的肌肤。沈明珠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那眼神里没有感激,没有动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对失去孩子的悲痛,

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洞悉一切的冰冷。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几乎要端不稳手中的碗。

“夫君……快……快趁热服下……”她强撑着,将玉碗又往前递了递,声音带着哭腔乞求。

谢不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撑起身子,伸出了手。他的动作很慢,却异常稳定。

他接过了那只沉甸甸的、盛满罪恶与背叛的玉碗。碗壁温热,甚至有些烫手。

那鲜红的液体在烛光下荡漾着,倒映出他苍白而平静的脸庞。他低头,看着碗中自己的倒影,

然后,抬眼,再次看向沈明珠。沈明珠屏住呼吸,

眼中充满了希冀、恐惧和一种即将解脱的疯狂。谢不疑对着她,极慢地、极慢地,

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异常温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然后,在沈明珠期盼的目光中,

他端起玉碗,将碗中那温热的、腥甜的液体,一饮而尽。

第三章 剜心之痛下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腥气,

以及一种更深沉的、仿佛能灼烧灵魂的怪异感觉。这并非良药,更像是一种诅咒,一种祭品。

谢不疑面不改色地饮尽,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唇角残留的一丝鲜红。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让沈明珠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来不及细想那不适感从何而来,因为谢不疑饮下药引后,

脸色似乎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一些,那层萦绕不去的死灰色淡去了不少。

她心中狂喜,几乎要哭出声来,连忙上前扶住他:“夫君!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谢不疑靠在她身上,闭着眼,似乎在感受药力。过了片刻,他才缓缓道,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嗯……似乎,痛楚减轻了些。”这句话如同天籁,

瞬间击溃了沈明珠紧绷的神经。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胸前,失声痛哭起来,

仿佛要将这一个月来的恐惧、挣扎和刚刚亲手弑子的巨大痛苦都宣泄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夫君,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我们……”她语无伦次,

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仿佛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谢不疑任由她哭着,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是在安抚,眼神却越过她的头顶,冰冷地望向虚空。他能感觉到,

饮下那碗“药”后,体内蚀骨散的毒性确实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暂时压制了下去,

那股钻心的疼痛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种空虚的、冰冷的疲惫感。但这绝非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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