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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深渊之回响》是网络作者“林间阁主”创作的规则怪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江离江详情概述:《寂静深渊之回响》是一本规则怪谈,爽文小主角分别是江由网络作家“林间阁主”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84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17:55:2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寂静深渊之回响
主角:江离 更新:2025-10-14 21:3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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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寂静医院雨水冰冷地拍打着窗户,模糊了窗外都市的霓虹。江离坐在昏暗的公寓里,
手里攥着一枚有些磨损的警徽。今天是周铭的忌日。三年了,那场仓库里的爆炸,
搭档最后推开他的力道,以及弥漫在鼻尖的血腥与焦糊味,依然如同昨日。他闭上眼,
试图将那画面驱散,却只觉得更加疲惫。门铃在这时响了,突兀得令人心惊。
江离没有点外卖,也没有任何朋友会在这个雨夜来访。他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向外看——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躺着一个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信封。
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他打开门,捡起了信封。触手冰凉,材质奇特,不像纸,
也不像塑料。回到屋内,他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同样黑色的卡片,
上面用银色的字迹写着:你内心的回响,已被深渊聆听。 欢迎来到,
‘深渊回响’游戏。 新手副本:‘寂静医院’即将开启。
倒计时:00:00:59江离皱眉,这是某种恶作剧?
还是……与他正在调查的那个离奇失踪案有关?没等他细想,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从卡片上传来。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时,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空旷、破败的大厅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霉菌混合的气味。
惨白的月光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照亮了地上“门诊部”三个模糊的字。
戴着眼镜、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孩;一个手臂有纹身、眼神警惕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运动服,
看起来较为镇定的女人。“这……这是哪里?你们是谁?”眼镜女孩带着哭腔问道。
“还用问吗?我们被绑架了!”纹身男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看向四周。
江离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环境。墙壁上贴着斑驳的告示,
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但入口处的一块崭新的金属板格外醒目,
上面刻着几行字:寂静医院入院须知 1. 夜晚的医院需要安静,
请勿在走廊奔跑或大声喧哗。 2. 护士每小时会查房一次,
请确保你的病房内有且只有一个人。 3. 如果你看到穿红色鞋子的小女孩,
请立刻闭上眼睛,直到她唱歌的声音消失。“规则……”江离低声自语。作为侧写师,
他本能地开始分析这些规则背后的逻辑。“安静,意味着声音会引来东西。
查房时只能一个人,意味着‘多出来’的会被处理。红衣小女孩……是具体的危险源。
”“喂!你们看那边!”运动服女人突然指着走廊深处。
只见一个穿着老旧护士服、面色青白的身影,正推着一辆锈迹斑斑的配药车,
无声无息地从阴影中滑出。她的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瞳孔,手里拿着一个登记板。
“它……它来了!”中年胖子吓得腿软。护士鬼魂停在了他们面前,
黑色的眼珠缓缓扫过五人。她举起登记板,上面用血写着字迹:“分配病房。204,
205,206。违反规则者,死。”她的声音像是从破损的风箱里挤出来的,干涩而冰冷。
五个人,三个病房。这意味着必然有一个病房要住两个人,违反“只能一个人”的规则。
危机瞬间降临。“我……我不要死!”眼镜女孩尖叫着,不顾一切地冲向最近的205病房。
她的尖叫声在寂静的走廊里产生了回音。瞬间,护士鬼魂的头猛地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对准了女孩的方向。她手中的登记板脱落,化作一道黑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向女孩!
“噗嗤——”一声轻响,女孩的身体僵在原地,
她的胸口被一支黑色的、由阴影构成的笔贯穿。她张着嘴,眼中的惊恐凝固,
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化作点点光粒消失不见。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剩下的四人噤若寒蝉。纹身男和中年胖子几乎同时扑向204病房,在门口扭打起来。
运动服女人则快速冲进了206。江离站在原地,冷静地观察着。他没有去争抢,
而是在护士鬼魂重新“看”向他之前,快步走向了205病房——那个刚死过人的房间。
“吱呀——”他推开门,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但空无一物。他反手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规则一:声音是禁忌。
刚才女孩的死证实了这一点。规则二:查房时病房必须只有一人。刚才的分配是陷阱,
测试他们是否会为了生存而立即自相残杀。真正的生路是……总有一个房间会是单人,
只要有人愿意冒险进入那个“空房”。规则三:红衣小女孩。这是未知的变量。窗外,
雨似乎还在下,但这里的雨声显得异常空洞。医院的广播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声,
然后是一个冰冷的电子音:第一夜,查房开始。走廊外,
传来了那个护士鬼魂推着配药车,车轮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由远及近。江离屏住呼吸,
他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一个早已对现实心灰意冷的人,
或许正适合在这个深渊里,找到另一种形式的“活着”。
第二章:查房配药车的轮子与老旧地板的摩擦声,像一把钝刀,
在极致的寂静中缓缓切割着每个人的神经。声音在走廊里不紧不慢地回荡,忽远忽近,
仿佛并非沿着直线前进,而是在三维的空间里随意穿梭。江离背靠着205病房冰冷的门板,
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他不仅能听到车轮声,
还能隐约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搏动。“哒…哒…哒…”这不是车轮声,
是脚步声。高跟鞋、皮质鞋跟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清晰地从门外传来,
与车轮声混杂在一起。“规则里没说护士穿着高跟鞋。
” 江离的思维如同精密的仪器般运转。“多出来的声音……是‘它’吗?
”他想起第三条规则:如果你看到穿红色鞋子的小女孩,请立刻闭上眼睛……红色,
鞋子。门外的,会不会就是她?但规则说的是“看到”,而非“听到”。此刻闭眼毫无意义。
声音在204病房门口停了下来。
江离能清晰地听到隔壁传来中年胖子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
以及纹身男低低的、充满威胁的咒骂:“闭嘴!你想害死我们吗!”门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缓慢转动的声音。“吱嘎——”204的房门被推开了。没有对话,
没有询问。只有一片死寂。这寂静比任何声音都令人窒息。
江离能想象出那副画面:护士鬼魂用她那全黑的眼眸,扫视着病房内的两个人。
“规…规则说只能有一个人!”中年胖子崩溃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
“是他!是他硬要挤进来的!不关我的事!”“操你妈!
老子……”纹身男的怒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牙酸的、湿滑的蠕动声,
仿佛有什么巨大的、无形的东西正在包裹、挤压。纹身男似乎想挣扎,
发出“嗬嗬”的、被扼住喉咙的声音,但仅仅持续了两秒,便彻底消失。
紧接着是中年胖子短促到几乎不存在的惊叫,同样归于沉寂。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204病房,安静了。江离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不是害怕死亡,
而是这种未知的、违反物理规律的抹杀方式,挑战着他作为侧写师所依赖的逻辑基石。
“不是物理攻击,更像是……规则层面的清除。”车轮声与高跟鞋声再次响起,这一次,
停在了205病房门口。江离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迅速扫视整个房间。
病房里有两张锈蚀的铁架床,床垫污秽不堪,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无处可藏。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宣告。“吱嘎——”门被推开了。
冰冷的、带着腐臭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涌了进来。护士鬼魂站在门口,
黑色的配药车堵住了大半去路。她那全黑的眼眸直接锁定在江离身上。在她身后,
江离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红色——一双小巧的、鲜红如血的皮鞋,
在走廊的阴影处,一晃而过。伴随着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走调的哼唱声。
“它”果然来了。 但此刻,江离的首要威胁是眼前的护士。护士举起登记板,
上面的血字发生了变化:205病房,一人。符合规定。江离心中稍定。他赌对了,
单人房是生路之一。然而,护士并没有离开。她歪了歪头,似乎在“打量”他。然后,
她伸出青灰色的、布满尸斑的手,
从配药车上拿起一个棕色的玻璃药瓶和一支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针管。
登记板上浮现新的血字:病人,该吃药了。规则之外的情况!江离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条指令不在入院须知里!拒绝会违反“护士”的指令吗?接受的话,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的大脑飞速分析着护士的“行为模式”:她严格遵循书面规则查房人数,
但似乎拥有在规则内进行“自由裁量”的权力给药。
她的行为带着一种僵化的、程序化的残忍。“这是什么药?”江离开口,
声音因为长时间沉默而有些沙哑,但他尽力保持平静。他在试探,
试探这个存在是否能够交流,是否受“声音”规则的影响。护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黑眸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江离感觉到一种“注视”加强了。
登记板上的字迹扭曲变化:治疗你‘声音’的药。声音? 江离立刻抓住了关键。
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的尖叫,还是……他自己刚才的提问,触发了某种机制?
这个医院对“声音”的敏感度,远超规则文字的描述!他不能吃这药,直觉告诉他,
吃下去可能会失去说话能力,或者更糟。就在这时,走廊那头,206病房的方向,
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声音不大,但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护士鬼魂的头猛地转向206方向,脖颈发出“咔嚓”的脆响。她手中的针管微微一顿。
机会!江离立刻利用这个间隙,做出了侧写师的本能反应——他微微蜷缩起身体,
用手捂住嘴巴,发出一连串压抑的、痛苦的咳嗽声,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对护士摇了摇头。他在表演,表演一个“无法发声”的病人。
他在传递一个信息:我不是在制造“违规”的声音,我是在生病,而生病,
在医院里是“正常”的。护士的黑眸转回来,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几秒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
江离甚至能感觉到那目光中冰冷的、非人的审视。终于,
登记板上的字迹再次变化:病情记录:失声。无需用药。她将药瓶和针管放回配药车,
僵硬地转过身,推着车,伴随着那“哒…哒…哒…”的高跟鞋声,
朝着206病房的方向滑去。门,缓缓地自动关上。江离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他成功度过了第一次查房,
并且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在这个领域里,“表演”出符合医院逻辑的行为,
可能比单纯遵守文字规则更能规避危险。门外,206病房方向没有传来任何异常声响。
那个运动服女人似乎也安全度过了查房。危机暂时解除。江离深吸几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查房结束,到下一次查房之间有一个小时,
这是他探索和寻找生路的时间。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这个破败的病房。月光偏移,
照亮了之前未曾注意到的角落——靠近窗户的那张床的床头柜,抽屉微微开着一条缝。
他站起身,走到床头柜前,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里面没有药品,只有一些被虫蛀过的废纸。
但当他准备关上抽屉时,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点不一样的质感。在抽屉木板的下方,
似乎粘着什么东西。他用力将其抠了下来。那是一张被折叠得很小的、泛黄的纸张。展开后,
上面是用蜡笔画的一幅画。画上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她的鞋子被涂成了鲜艳的红色。
她站在一扇门前,门内是一片黑暗。小女孩的脚下,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他们都睡着了,
叫不醒。欣欣找不到妈妈了。妈妈说,唱歌给她听,她就会回来。”画的背面,
有一行更小的、似乎是成年人写下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江离凭借侧写师的观察力,
勉强辨认了出来:“7号储藏室……错误的……玩具……”7号储藏室!错误的玩具!
江离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就是线索!那个红衣小女孩“欣欣”,她的执念是找不到妈妈,
而有人试图用“玩具”安抚她,但用的是“错误的”玩具。
这幅画解释了规则三的部分逻辑:她唱歌,是在呼唤妈妈。而闭眼,
或许是为了不“看到”她那令人悲伤的、无望的寻找,
从而避免被她的执念所“感染”或攻击。真正的生路,或许不是躲避,
而是找到“正确的玩具”,在“它”出现时,完成这个未尽的仪式,安抚她的灵魂!
就在这时,走廊外,那若有若无的、走调的儿歌声,再次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这一次,
似乎比刚才更近了一些。“……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江离握紧了手中的画纸,
知道下一次危机,随时可能到来。他必须在下一次查房之前,找到那个“7号储藏室”。
他轻轻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确认外面暂时没有异常动静后,深吸一口气,
缓缓拧动了门把手。探索,开始了。第三章:回响的低语走廊比江离想象的更加深邃扭曲。
惨绿的应急灯在头顶间歇性地闪烁,
将墙壁上剥落的墙皮和干涸的污渍映照得如同扭曲的鬼脸。空气凝滞,
弥漫着愈发浓重的腐朽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气味。那走调的儿歌声已经消失了,
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江离贴着墙边,脚步轻若鸿毛,
侧写师的本能让他不断分析着环境信息。
“门诊部通往住院部的通道被坍塌的杂物堵死……一楼结构不对称,地图标识混乱,
像是有意为之的迷宫。” 他默默记下路线。护士站空空如也,病历散落一地,
上面的字迹大多模糊,但他还是迅速翻阅了几本,重点关注儿童患者的记录。
“欣欣……找到了。”在一本泛黄的登记册角落,他看到了一个名字:卓欣,女,6岁,
高烧入院。 入院日期和……死亡日期,竟然是同一天。死因栏被大片污渍覆盖,
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误”字。医疗事故。 江离心中有了底。强烈的负面情绪,未尽的愿望,
正是形成这种“规则领域”的绝佳养料。“吱呀——”身后极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江离瞬间静止,融入墙壁的阴影中。是206的那个女人。她同样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动作敏捷,似乎受过一定训练。她也选择了出来探索。两人在闪烁的绿光下对视了一眼,
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默契地选择了不同的方向继续探索。在这种地方,
盲目的合作可能比独自行动更危险。江离根据医院通常的结构布局,
向疑似后勤区域的方向摸索。越往里走,灯光越暗,寒意越重。
墙面上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涂鸦,用疑似血迹的颜料画着扭曲的人形和哭喊的面孔。
在一扇标着“器械室”的门前,他停了下来。门把手上,
系着一根细细的、几乎看不见的头发丝。这是他之前路过时留下的记号,现在,头发丝断了。
有人进去过,或者……有东西出来了。他轻轻推开门,浓重的铁锈和尘埃味扑面而来。
里面堆满了报废的医疗设备,像一座座冰冷的金属坟茔。而在房间中央,
一个小小的、穿着红色皮鞋的身影,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江离的呼吸一滞。是“它”!他没有立刻闭眼,规则说的是“看到”就需要闭眼,
但此刻“它”背对着他。这是一个观察的窗口,风险巨大,
但可能是获取关键信息唯一的机会。他稳住心神,仔细观察。小女孩的身体有些半透明,
周身散发着微弱的、不祥的红光。她哼唱的歌声变得清晰了一些,但依旧走调,
带着哭腔:“妈妈……妈妈……为什么……不醒……”她手中摆弄的,
是一个残破的、没有头的洋娃娃。就在这时,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注视,
小女孩的动作停了下来。哼唱声也戛然而止。江离心中警铃大作,几乎要立刻闭上眼睛。
但小女孩并没有回头。她只是抬起手指,指向了房间角落一个布满蛛网的旧柜子。然后,
她的身影如同接触不良的电视信号般,闪烁了几下,骤然消失无踪。
只留下那个无头的洋娃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指向?是提示,还是更深的陷阱?
江离没有轻举妄动。他走到小女孩刚才所在的位置,低头看着那个无头娃娃。娃娃的裙子上,
用歪歪扭扭的线绣着一个字:“安”。是“平安”的安?还是……“安眠”的安?
他想起画背面的字:“错误的玩具”。这个无头娃娃,显然不是正确答案。
他走到那个被指着的旧柜子前,柜门被一把生锈的锁锁着。透过缝隙,
能看到里面似乎堆放着一些杂物。他尝试用力,锁纹丝不动。
“需要钥匙……”他退出器械室,继续寻找。在路过一个废弃的医生办公室时,
他听到里面传来极其轻微的翻找声。是那个运动服女人。江离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框,
发出极轻的“叩叩”两声。里面的声音立刻停止。几秒后,门被拉开一条缝,
女人警惕的脸露了出来。她的手里,攥着一把银色的、小巧的钥匙。“我找到了这个,
”女人压低声音,语速很快,“在护士站的抽屉暗格里。上面贴着标签‘7号储藏室’。
”江离心中一动。果然,线索是关联的。“我找到了关于‘它’的线索,”江离也低声回应,
快速分享了欣欣的名字和医疗事故的可能,“钥匙可能能打开器械室的一个柜子,
里面可能有重要东西。”女人——她自称林婉,前户外救援队员——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江离,
似乎在判断他的话的真伪。最终,她点了点头:“合作?信息共享,但必要时各自保命。
”“同意。”江离伸出手。两人再次回到器械室。林婉用钥匙轻易地打开了那个旧柜子。
柜子里没有玩具,只有几本落满灰尘的工作日志,
以及一个老旧的、带着单边耳机的小型录音机,像是医生用来记录诊断的设备。
江离拿起最上面一本日志,翻到卓欣死亡的那一天。
上面的记录触目惊心:……卓欣病情突然恶化,值班护士张雅丽误用禁忌药物,
导致患儿心跳骤停……抢救无效死亡。张雅丽精神崩溃,
于次日被发现在本院7号储藏室自缢……护士张雅丽! 那个推着配药车的护士鬼魂?
她的执念是内疚和赎罪?所以才会给江离“治疗声音的药”?
她认为“声音”比如她的错误报告或孩子的哭喊是导致悲剧的根源?而欣欣的执念,
是找不到妈妈,以及……呼唤不醒的沉睡死亡。江离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键。
电池居然还有微弱的电量。磁带嘶嘶地转动,
八音盒弄坏了……阿姨找不到一样的了……对不起……阿姨来陪你了……”会唱歌的八音盒!
“错误的玩具”是无头的、安静的洋娃娃。 “正确的玩具”是能唱歌的、完整的八音盒!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就在这时——“咚!咚!咚!”沉重的、不似人类的敲门声,
从器械室门外传来!伴随着护士张雅丽那干涩冰冷的声音,
透过门板清晰地传入:“查房……时间……未归……违反规定……”第二次查房,提前了!
而且,是直接针对他们这两个“未在病房”的人!几乎是同时,那走调的、幽怨的儿歌声,
也陡然在狭窄的器械室内响起,这一次,近在咫尺!
“快……快……不开开……妈妈就……回不来……”江离猛地回头,
看到那个穿着红色皮鞋的小女孩——欣欣,就站在房间的阴影角落里,面朝着他们,
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流淌着黑色的物质。她的小手缓缓抬起,指向了他们。前有堵截,
后有追兵!林婉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不知从哪找来的一根断裂的金属床腿。
江离的大脑在疯狂运转。护士鬼魂在外面,红衣女孩在里面。规则在此时似乎产生了冲突!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录音机,又看了一眼角落里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欣欣。赌一把!
他没有冲向门口,也没有攻击红衣女孩,而是快步走到那个无头的洋娃娃面前,
将录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对准了欣欣的方向!磁带里,护士张雅丽悔恨的哭泣和道歉声,
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对不起……欣欣……阿姨不是故意的……阿姨来陪你了……”瞬间,
门外疯狂的砸门声停了下来。而角落里的红衣女孩欣欣,那空洞的眼睛里,
黑色的物质流淌得更快了。她歪着头,似乎在“听”。那走调的歌声停了下来。
她身上的红光,剧烈地闪烁起来。第四章:执念的共鸣录音机里,
护士张雅丽泣血般的忏悔在狭小的器械室内反复回荡。
“对不起……欣欣……阿姨不是故意的……”这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
形成了肉眼不可见的涟漪。门外,那疯狂的砸门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压抑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护士鬼魂似乎被这源自她自身最深重罪孽的声音钉在了原地,暂时失去了攻击性。然而,
门内的危机并未解除。红衣女孩欣欣在听到录音的瞬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眼中流淌的黑色物质不再是泪滴,而是如同沸腾的沥青般涌动、增多。
她身上的红光不再是闪烁,而是变成了不稳定、近乎狂暴的脉冲!“啊——!!!
”一声尖锐到超越人类听觉极限的嘶鸣从她口中爆发!那不是声音,
而是一种纯粹精神冲击的实体化!江离和林婉同时感到大脑如同被冰锥刺穿,
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袭来,林婉手中的金属床腿“哐当”一声脱手落地,
她本人也踉跄着跪倒,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江离强忍着颅内的翻江倒海,死死盯着欣欣。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误判!那录音,确实触及了核心,
但它刺激的不是安抚,而是更深的痛苦与愤怒!对于欣欣而言,
这哭声是导致她失去一切的源头医疗事故的象征,是“妈妈回不来”的直接原因!
播放这哭声,无异于在她未愈合的伤口上狠狠撕扯!“错误的……方式!” 江离瞬间明悟。
仅仅播放忏悔是不够的,这反而加剧了“回响”的怨念。需要的是“完成仪式”,
是弥补那个未尽的、充满遗憾的瞬间——用正确的、能带来慰藉的方式。
欣欣的身影在红光中开始膨胀、扭曲,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器械室内的金属表面瞬间凝结起白霜。她不再歌唱,只是发出那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嘶鸣,
一步步朝着江离和林婉逼近。她那双流淌着黑色物质的眼睛,锁定了江离手中的录音机。
她要毁掉这个让她痛苦的声音源头!“柜子……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江离朝林婉低吼,
自己则迅速将录音机收回口袋,同时抓起地上那个绣着“安”字的无头娃娃,
猛地朝旁边的角落扔去!这个动作带着试探。果然,
欣欣的注意力被飞出的娃娃短暂吸引了一下,嘶鸣声微微一滞。她似乎对“玩具”本身,
还残存着一丝本能的好奇。林婉强忍不适,趁机扑到那个被打开的旧柜子前,
发疯似的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扒了出来。除了一些无用的旧文件,在柜子最底层,
她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冰冷的金属物体。那是一个小巧、精致,
即使蒙尘也难掩其工艺的黄铜八音盒。盒盖上刻着一只沉睡的兔子。“找到了!是这个吗?
”林婉急切地将八音盒递给江离。就在这时,被短暂干扰的欣欣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回来,
嘶鸣声陡然拔高,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扑来!她周身的红光如同实质的触手,扫过之处,
锈蚀的器械纷纷化为齑粉!“上发条!快!”江离将八音盒塞给林婉,自己则猛地向前一步,
不是攻击,而是张开双臂,用一种近乎祈祷般的、极其清晰的语调,
对着扑来的欣欣大声说道:“欣欣!你看!张阿姨没有骗你!八音盒修好了!它能唱歌了!
你听——”他的声音穿透了那精神污染的嘶鸣,
带着一种奇异的、侧写师用以引导嫌疑人情绪时的镇定与包容。几乎是同时,
林婉用颤抖的手,拼命拧动了八音盒底部的发条。
“咔哒…咔哒…咔…”齿轮转动的声音微弱,却像拥有魔力。扑到江离近前,
那扭曲的、充满怨毒的红光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欣欣,动作猛地僵住。她那沸腾的黑色眼眸,
死死盯住了林婉手中正在被上紧发条的八音盒。发条上到了尽头。林婉颤抖着,掀开了盒盖。
叮叮咚咚——清澈、空灵、略带沙哑的音乐声,如同破开阴霾的阳光,
骤然在这充满绝望和暴戾的空间里流淌开来。那是一首舒缓的、安抚入眠的摇篮曲。
音乐响起的刹那,欣欣身上的狂暴红光如同潮水般退去。那扭曲膨胀的身影迅速收缩,
变回那个瘦小的、穿着病号服和红皮鞋的小女孩。眼中沸腾的黑色物质停止了涌动,
只是无声地滑落。她不再嘶鸣,不再前进。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仰着头,
“听”着那首摇篮曲。她那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彩,
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渴望。门外的呜咽声也消失了。一片死寂,
只有八音盒的音乐在孤独地演奏着。成功了?江离不敢放松,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朝着欣欣伸出手,手掌摊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欣欣,音乐……好听吗?”他轻声问,
声音柔和得如同这音乐的一部分,“妈妈说过,听着歌,就能睡着了……睡着了,
就能见到想见的人了……”这是他基于画作和现场情况的侧写推断。
欣欣的执念核心是“沉睡死亡”与“母亲”。小女孩没有回应,
但她缓缓地、也将自己的小手抬了起来,似乎想要触碰那无形的音乐,
又像是想要抓住江离的手。她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
那首摇篮曲仿佛成为了引导她安息的镇魂曲。然而,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完全消散的那一刻——“砰!!!”器械室的铁门猛地向内爆裂开来!
扭曲的金属碎片四散飞溅!护士张雅丽的鬼魂站在门口,她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
她那身护士服变得更加破旧,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而她那全黑的眼眸中,
竟然也留下了两道血泪!她似乎从忏悔的停滞中挣脱了出来,
并且被八音盒的声音与即将消散的欣欣,
引动了更深层的、交织着内疚与守护或许是对孩子亡魂的病态执着的执念!
登记板早已不见。她双手扭曲成爪,带着一股冰冷的狂风,目标不再是江离和林婉,
而是直扑向即将消失的欣欣,以及她手中的那个八音盒!
“不……许……带……走……她……”她的声音混合着无数重叠的、痛苦的哀嚎。
音乐仍在继续,但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仿佛整个“寂静医院”的领域都因为这两个核心“回响”的剧烈碰撞而变得不稳定!
刚刚看到的生路,瞬间被更深的绝望覆盖!江离瞳孔猛缩。他意识到,
仅仅安抚欣欣是不够的。这个领域的核心,是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互相折磨的灵魂!
第五章:赎罪的安魂曲护士张雅丽的暴走,让整个空间陷入了崩坏的边缘。
墙壁如同活物般蠕动、剥落,露出后面血肉模糊的基底。天花板簌簌落下混着血水的碎屑,
地板在脚下起伏不定。那首空灵的摇篮曲,在这片末日景象中显得格外诡异脆弱。
她的目标明确——那个即将安息的灵魂,以及维系这安息的八音盒。“拦住她!
”江离对林婉吼道,自己却迎着那冰冷的狂风,不退反进,冲向了欣欣和八音盒。
林婉反应极快,抄起地上的金属床腿,用尽全力投向护士鬼魂扭曲的利爪!
床腿穿过那青灰色的手臂,并未造成实质伤害,却像投入水面的石子,
让那爪影出现了刹那的涣散和迟滞。就是这瞬间!江离已经扑到欣欣近乎透明的身影前。
他没有去拿八音盒,而是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他张开双臂,
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小女孩和那仍在歌唱的音乐盒,将自己的后背,
完全暴露在护士鬼魂的恐怖利爪之下!他赌的是张雅丽作为护士,
那深植于骨髓的、对“保护病人”的本能,哪怕这本能已被扭曲成偏执的占有!“张雅丽!
”江离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声音盖过了空间的轰鸣与音乐,如同审判的钟声敲响,
“看看她!看看欣欣!你想要的,是让她永远困在这痛苦里,陪着你一起承受无尽的悔恨吗?
!”“还是让她安息?!”利爪带着撕裂灵魂的寒意,在距离江离后心毫厘之处,骤然停住。
护士鬼魂那流淌着血泪的全黑眼眸,死死地钉在江离护住的、那个即将消散的纯真灵魂上。
欣欣的身影越来越淡,脸上却不再是痛苦和怨毒,而是一种平静的、带着些许迷茫的困倦。
八音盒的摇篮曲,温柔地包裹着她。“你……害了她……”江离的声音低沉下来,
不再是指控,而是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带着一种引导式的怜悯,“但你现在,可以救她。
真正的救她,不是囚禁。”他微微侧身,让护士的“目光”能更清晰地看到欣欣此刻的状态。
“让她走吧,张阿姨。”江离用上了画中的称呼,声音轻得如同耳语,“让她去找妈妈。
这是你……唯一还能为她做的事。也是为你自己。”护士鬼魂僵立在原地,
那扭曲的、充满攻击性的姿态,开始一点点瓦解。血泪流淌得更凶,
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意义不明的声音,似乎在挣扎,在对抗那吞噬了她的内疚与执念。
她看着欣欣,那纯真的、即将获得解脱的灵魂。然后,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护士张雅丽那青灰色的、布满尸斑的手,缓缓地、颤抖地抬了起来。它越过了江离,
没有攻击,没有抢夺,而是极其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欣欣那已经近乎虚无的头发。
一个完全无法用这具恐怖躯体表达的,极致温柔与悲伤的动作。伴随着这个动作,
她口中那“咯咯”的声音,
吧……孩……子……”在这句饱含无尽悔恨与释然的“安魂曲”响起的刹那——欣欣的身影,
如同被阳光穿透的晨雾,彻底消散了。只在原地留下一抹极其微弱的、温暖的金色光点,
闪烁了一下,便湮灭无踪。而那精致的八音盒,也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咔嚓”一声,
黄铜外壳上布满了裂纹,音乐声戛然而止。几乎在同时,护士张雅丽的鬼魂,
身体也开始从边缘化作黑色的灰烬,寸寸消散。她那流淌着血泪的黑眸,最后看了江离一眼,
那其中似乎不再是纯粹的虚无与痛苦,而是夹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
她没有像欣欣那样留下光点,只是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堡,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两个纠缠的、痛苦的“回响”,在这一刻,同时归于寂静。“结……结束了?
”林婉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仍在微微震动的房间。江离缓缓直起身,
感受着后背那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冰冷寒意正在褪去。他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喜悦,
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明悟。“深渊回响”,收割的是情感。而破解它的关键,并非消灭,
而是“理解”与“化解”。就在这时,整个“寂静医院”的震动达到了顶峰!
墙壁、地板、天花板……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如同像素块般分解、剥落!
刺眼的白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吞没了所有景物!副本:‘寂静医院’通关。
检测到非常规通关方式:‘执念净化’。
积分+5000;特殊物品奖励发放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江离和林婉的脑海中响起。
白光散去,两人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医院大厅,但这里不再是阴森恐怖的模样,
而是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没有任何特征的白色空间。只有他们两人站在中央。玩家:江离,
获得特殊奖励:共情之触稀有效果:被动能力。
小幅提升对特定环境、物品残留的强烈情绪恐惧、怨恨、悲伤等的感知力。
主动使用时消耗精神力,有极低概率能捕捉到残留意念碎片,获取关键信息。
备注:理解,是化解的开始,亦是沉沦的深渊。慎用。玩家:林婉,
励:应急医疗包精良效果:内含经游戏规则强化的止血绷带、镇痛剂、能量合剂。
可在非战斗状态下快速恢复一定生命值与体力。
休息时间:23:59:59 即将传送至临时安全屋。
“共情之触……”江离看着自己手中多出来的一个淡蓝色、如同水滴般的纹身,
缓缓渗入他的皮肤。这能力,简直是为他侧写师的本质量身定做,但也充满了警告。他抬头,
看向同样在查看自己奖励的林婉。“合作愉快。”林婉主动伸出手,这次多了几分真诚。
江离与她握了握手:“下次副本,或许还能遇到。”话音刚落,更强的牵引力传来。
再次天旋地转。当江离的视线恢复清晰时,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风格简约、但毫无生气的房间内。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卫生间。
这就是所谓的“临时安全屋”。窗外,不是熟悉的城市夜景,
而是一片永恒的、灰蒙蒙的虚无。他走到窗边,看着那片虚无,
脑海中回响着护士张雅丽最后那解脱的眼神,以及欣欣安息时那抹温暖的光。这个世界,
远比他想象的更残酷,也更……复杂。他抬起手,看着手背上那若隐若现的淡蓝色纹路。
“回响……”他低声自语,“下一个,会是什么?
”第六章:贪婪的回响安全屋的时光流逝感是扭曲的。没有日出日落,
只有墙上那个冰冷的倒计时在无声跳动。江离尝试过睡眠,但闭上眼睛,
寂静医院里那冰冷的触感和绝望的嘶鸣便会如期而至。张雅丽护士最后那解脱的眼神,
与欣欣安息时的微光,交替在他脑海中浮现。“共情之触……”他抬起手,
手背上的淡蓝色纹路在安全屋恒定不变的光线下,几乎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它,
像皮肤下多了一层敏感的薄膜,
着这方寸空间里残留的、属于过往无数玩家的细微情绪碎片——焦虑、恐惧、还有一丝麻木。
这能力让他不适,仿佛在被迫饮用他人情绪的残渣。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熟悉的、无法抗拒的空间置换感再次袭来。这一次,没有天旋地转的黑暗。
眼前是骤然爆发的、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光辉和喧嚣热浪。
叮叮当当—— 老虎机吐币的清脆声响连绵不绝。 “开!开!开!
” 狂热的呐喊与绝望的叹息交织。 “买定离手!
” 荷官毫无感情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每个角落。
江离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极致奢华、金碧辉煌的广阔大厅中央。脚下是柔软的猩红色地毯,
头顶是巨大的、缀满水晶吊灯的穹顶,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茄、香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的欲望气息。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套合体的黑色西装。周围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们衣着各异,
有的现代,有的甚至带着古旧的年代感,
但所有人的脸上都交织着贪婪、紧张、狂喜或死灰般的绝望。欢迎来到‘永恒**’,
玩家江离。
本:‘贪婪赌局’ 副本规则: 1. 每位玩家初始获得1000点‘生命筹码’。
2. 筹码可通过任何**游戏赢得,亦可由玩家间自愿转让。
3. 当生命筹码归零时,玩家将被永久清除。 4. **中心设有‘贵宾室’,
累积生命筹码达到10000点者,可提前脱离本次副本。
5. 本次副本持续时间:72小时。倒计时结束后,筹码不足1000点初始值者,
清除。冰冷的规则直接烙印在脑海。“生命筹码……”江离低头,
看到自己手腕上浮现出一个类似电子手环的装置,上面显示着一个数字:1000。
他能感觉到,这个数字与他自身的生命力隐隐相连,
一种微弱的、但确实存在的活力感萦绕其中。筹码归零,意味着死亡。“嘿,新来的?
”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江离转头,
看到一个穿着花哨衬衫、头发抹得油亮的年轻男人,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上面显示着 3500。“看样子你是个菜鸟。要不要跟我混?我带你玩两把,教你点规矩。
”男人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像盯着猎物的鬣狗。
江离的“共情之触”被动地捕捉到一丝针对他的、混合着轻蔑与贪婪的情绪波动。“不用。
” 江离冷淡地回应,目光越过他,开始观察整个**。**大得超乎想象,一眼望不到头。
轮盘、二十一点、百家乐、骰宝……各种赌桌应有尽有。老虎机区域光芒闪烁,
发出诱人的音乐。玩家们聚集在各处,有人一夜暴富般狂笑,
手腕上的数字飙升;也有人瞬间面色惨白,看着手腕上的数字归零,
然后在一声短促的、仿佛被无形之手抹去的惊叫中,整个人化作光粒消散。
这里收割的“回响”,是贪婪。“啧,不识好歹。”花衬衫男人撇撇嘴,悻悻地走开,
寻找下一个目标。江离没有急于下注。他走到一张玩二十一点的赌桌旁,静静地观察。
荷官是一个面容完美到不似真人、带着标准微笑的年轻女子,发牌的动作精准得像机器。
几个玩家围在桌边,表情紧张。他注意到,当玩家赢牌时,除了筹码转移,
赢家身上会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金光,而输家身上则会掠过一丝灰气。
这金光和灰气,似乎并不仅仅关乎运气。“共情之触” 让他隐约感觉到,赌桌本身,
或者说荷官,在吸收这些情绪——赢家的狂喜与贪婪,输家的懊悔与更强烈的贪念。
这些情绪,才是这个领域真正的“筹码”和能量来源。“系统规则是生存框架,
但领域的核心运作逻辑,依旧是‘情绪’。”江离心中暗忖。他离开二十一点桌,
走向轮盘区。轮盘赌更直接,纯粹的概率至少表面上是游戏。
他看到轮盘旁边立着的牌子,上面除了常规的赔率,还有一行小字:幸运女神偶尔会微笑,
但命运更喜欢与勇敢者共舞。又是这种暗示性的规则。江离尝试动用主动的“共情之触”,
将精神力微微集中,感知那还在旋转的象牙色小球和滚动的轮盘。一瞬间,
无数纷乱的情绪碎片涌入脑海——“红色!红色!”、“单!一定要单!”、“完了,
全完了……”——强烈的渴望、恐惧、祈祷,如同噪音般干扰着他的判断。
他立刻停止了能力,额头渗出细汗。这地方的情绪浓度太高,
主动使用能力消耗巨大且收获甚微。看来,想靠“感知”作弊行不通。他需要找到一个策略。
纯粹的堵伯是致命的,庄家或者说这个领域拥有绝对优势。
规则四提供了另一条路:积累到一万筹码,提前离开。但这难度极高。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穿梭在赌客中,手腕上有着惊人数字的“资深者”身上。他们神情从容,
下注果断,似乎掌握着某种规律,或者……利用了规则的漏洞?就在这时,**中央,
那座最宏伟的、通往“贵宾室”的金色大门前,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和惊呼声。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人,手腕上显示着 9800 的数字,
在即将踏入大门的瞬间,他手腕上的数字突然开始疯狂跳动、衰减!
9800… 7500… 4100… 200… 0!男人脸上的狂喜凝固,
转为极致的惊恐和不解,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光粒消散。
金色大门前,一片死寂。一个柔和但不容置疑的声音通过广播响起,
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里:警告:检测到非法筹码转移与契约漏洞利用。
已进行规则修正与违规者清除。 重申:生命筹码,必须通过‘公平’的博弈获得。
任何形式的‘掠夺’性契约,均被视为违规。江离心中一凛。果然有漏洞,
但系统监管极其严厉。那个男人,
显然是试图通过与其他玩家签订不平等契约来快速积累筹码,结果在最后关头被系统清算。
“公平的博弈……”江离咀嚼着这个词。在这个以吞噬贪婪为生的地方,
“公平”的定义恐怕非常灵活。他不能急。1000筹码是本金,也是护身符。他需要观察,
需要找到一个“公平”但胜率更高的游戏,或者……理解这个**真正的“概率”来源。
他的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最终落在了一个相对冷清的角落。那里只有一张不大的桌子,
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古老燕尾服、戴着单边眼镜、正在悠闲擦拭着一个金色骰盅的老者。
桌子旁边立着一个牌子:命运骰子 规则:玩家与庄家各掷一把骰子三颗,
比点数大小。 赔率:1比1。
注:本桌拒绝一切形式的‘能力’与‘道具’干扰,唯信命运本身。唯信命运本身?
江离走了过去。他能感觉到,这张桌子周围萦绕的情绪碎片,比其他地方要“干净”许多,
没有那么浓烈的贪婪和绝望,反而是一种……听天由命的茫然。“年轻人,要试试手气吗?
”老者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却看不透深浅的笑容。他的眼睛是正常的,
但江离的“共情之触”却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虚无。这张桌子,这个老者,
似乎有些不同。江离在他对面坐下。 “最小的赌注是多少?” “100生命筹码。
”老者微笑着推过来一个古朴的骰盅,里面躺着三颗象牙白的骰子。江离拿起骰盅,
没有立刻摇动。他看着老者那空洞的微笑,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个代表生命的数字。
第一注,他需要一点“启示”。他再次尝试,极其谨慎地调动起“共情之触”,
不是去感知骰子或老者,而是去感知这张桌子,感知这“命运骰子”游戏本身,
在漫长岁月里所承载的……“回响”。这一次,涌入他脑海的,不再是纷乱的欲望噪音,
其微弱、但却异常清晰的律动——一种纯粹的、关于“随机”与“概率”的冰冷规则的低语。
就在这低语中,他仿佛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非随机的“痕迹”。他猛地摇动骰盅,
扣在桌上。老者也微笑着,随意地晃了晃他的骰盅。同时揭开。老者:四、四、五,十三点。
江离:五、五、四,十四点。赢了。手腕上的数字跳动,变成了 1100。
老者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看来,命运女神今天站在你这边。”江离没有说话,
他拿起赢来的100筹码中的一枚,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他心中凛然。
刚才那一丝“痕迹”,是巧合,还是“共情之触”在特定环境下,
真的能窥见“命运”的瞬间?他知道,这场赌局,才刚刚开始。而他面对的,
可能不仅仅是概率,还有这个深不可测的庄家,以及整个“贪婪**”的意志。
第七章:命运的概率赢了。1100点生命筹码在腕表上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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