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逃跑后，新帝悔不当初

第1章 朱砂痣与替身姐姐是他心头的朱砂痣，我只是他眼里的替身。

当他为姐姐空悬后位时，我转身嫁给了那个总在冷宫默默守护我的废太子。

-----------------新帝登基三月，未曾踏足过后宫任何一位妃嫔的宫殿。

除了我这里。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冷冷地洒在地面上。蒋珩带着一身酒气靠近，

他的指尖滚烫，拂过我的脸颊，动作却带着我贪恋的温柔。

“锦儿……”他低哑的嗓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我心脏最柔软处。我闭上眼，

承受着他带着酒意的吻，落在眼睑，落在颈侧。每一次，他都这样唤我，唤我那位嫡姐，

时锦的闺名。“皇上。”我试图挣扎，声音微不可闻。他却将我拥得更紧，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别动，让朕好好看看你。”他的目光迷离，透过我，

看到的究竟是谁？烛火摇曳，帐幔低垂。我始终只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情到浓时，

他咬着我耳垂，含糊低语：“锦儿，别怕，朕定会让你名正言顺……”心，彻底沉入冰窖。

连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余地，都被他亲手碾碎。一切归于平静。他沉沉睡去，

眉宇间还带着餍足与一丝挥之不去的烦忧。我知道他在烦什么。他在烦如何将他心爱的贵妃，

我的姐姐时锦，从先帝妃嫔的身份中解脱出来，册立为后。而我这具带给他慰藉的躯壳，

是他帝王生涯中一个不甚光彩的污点。我轻手轻脚地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上。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的面容，与嫡姐时锦那双总是含着温柔水光的眼，确有几分相似。

也难怪他会认错。那夜他亦是如此酩酊大醉，将我错认成前来探望他的时锦。从此，

万劫不复。窗外，宫墙边的柳枝在夜风中无力地摇曳，如同我飘摇的痴念。

我拢紧单薄的寝衣，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曾经，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他只是那个会为我摘下树顶最甜果子的蒋家哥哥。可他的目光，

从来都只追随着光芒万丈的时家大小姐。如今，他黄袍加身，坐拥天下，

这份偏爱更是毫不掩饰。我算什么？一个卑贱的庶女，一个在他寂寞时的替身，

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欲念出口。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够了。

茕茕，真的够了。这偷来的、属于别人的温情，饮鸩止渴般，只会让我愈发丑陋不堪。

月光渐渐黯淡，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即将过去。我看着龙榻上那张英挺的睡颜，

心中那片为他燃烧了十余年的荒原，终于寸寸成灰。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第2章 流萤旧梦决定离开的念头一旦生出，便疯狂滋长。可记忆却不合时宜地翻涌上来。

也是这样一个夏夜，星光不如今夜明亮，却有流萤飞舞。“茕茕，快看！

”年少的蒋珩身手矫健，攀上高大的槐树，惊起一片莹绿的光点。我站在树下，仰头看他。

他像披着一身星辉，笑容比月光还耀眼。那些萤火虫绕着他飞舞，然后飘飘悠悠，落向我。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只萤火虫停在我指尖，微弱的光芒一闪一闪。他跳下来，

额上带着薄汗，献宝似的将一只草编的小笼子递到我面前，里面已盛了十几点流萤。

“给你的。”他眼睛亮晶晶的，“喜欢吗？”我喜欢。喜欢得心尖都在发颤。那时，

他不是少将军，更不是皇帝。我只是茕茕，他只是蒋珩。没有时锦。或者说，

那时时锦的目光，更多地追随着温文尔雅的太子顾宣。蒋珩，或许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又或许，只是她裙下又一个俘虏。而我，是那个躲在阴影里，

偷偷捡拾他偶尔洒落光芒的可怜虫。“只有茕茕会安安静静听我说完所有抱负。

”他曾这样对顾宣说过，彼时他拍了拍我的头，像对待一只乖巧的猫儿。我因为他这句话，

暗自欢喜了整整一个夏天。以为在他心中，我终究是有些不同的。萤火虫的光芒微弱，

却曾真真切切地照亮过我灰暗的少女时光。我握紧了那只草编的笼子，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可记忆的暖色骤然褪去。画面一转，是几日后的荷花宴。我远远看见他，想上前道谢，

却见他正与时锦站在莲池边。时锦蹙着眉，娇声道：“那日不过是与太子殿下多说了几句，

你便弄来那些虫儿，惹我心烦。它们的光，瞧着便廉价。”蒋珩脸上的笑容一滞，

有些无措：“我……我只是觉得好看。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捉了。”“罢了，

”时锦瞥了他一眼，语气施舍，“知道你心里有我。只是下次，

别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敷衍我。”他连忙点头，眼里又燃起光彩。原来，那漫天的流萤，

那被他珍重放入我掌心的光芒，不过是他向嫡姐献媚不成，转而丢弃的残次品。而我，

竟当成了宝。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夜萤火虫微弱的凉意。我心死般闭了闭眼。原来从始至终，

我所珍视的片刻温柔，皆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求而不得。我，从来就不是他的选择。

第3章 冷宫决断回忆如同冰水，浇灭最后一丝妄念。离开，必须离开。天光微亮时，

我已收拾好简单的行囊。不过几件素净衣物，一些散碎银两。

丞相府庶女的身份未曾给我带来荣耀，如今倒也方便我悄无声息地消失。“娘娘，

您这是……”贴身宫女秋纹端着热水进来，见到我手中的包袱，惊得险些打翻铜盆。

我平静地看着她：“秋纹，我要走了。”“走？去哪儿？”秋纹慌得跪下，

“皇上他……他虽时常念着贵妃娘娘，可对娘娘您也……”也如何？也只是在黑暗中，

借我这张相似的脸，慰藉相思罢了。“与他无关。”我打断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是我倦了。”秋纹不信，她跟了我几年，见过蒋珩酒醉后是如何拥着我呼唤“锦儿”，

也见过我次日独自对着窗外枯坐整日。“娘娘，您别说气话。皇上心里是有您的，

只是他自己还没看清……”我笑了笑，未置一词。连旁人都需用“没看清”来为他开脱，

我又在期待什么？消息不知怎的，还是透了出去。时锦来了。她穿着贵妃规制的常服，

雍容华贵，看向我时，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与一丝玩味。“听说妹妹想出去散散心？

”她语气轻柔，如同关怀，“也是，这宫里是闷了些。不过妹妹身子弱，还是莫要走远为好。

”她不信我会真走。在她看来，我能攀附天子，已是庶女天大的造化，怎会舍得放手？

连她都不信，蒋珩恐怕更不会放在心上。我垂眸：“不劳姐姐费心。”她笑了笑，转身离去，

裙裾曳地，无声宣告着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就连蒋珩听闻后，

也只是在晚膳时随口一提：“想出宫走走？过几日朕得了闲，陪你去京郊别苑住几天。

”他以为我在使小性子，如同圈养的金丝雀，偶尔扑棱几下翅膀，终究飞不出他的掌心。

我沉默着，没有反驳。离宫的准备在暗中进行。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以及一张出宫的令牌。秋纹红着眼睛，将一枚看似普通的木质令牌塞进我手里。“娘娘，

五日后，西侧宫门轮换的侍卫，是奴婢的同乡……”她终究还是选择帮我。

就在我以为一切就绪时，前朝传来消息。藩国使臣来访，宫中需筹备大宴，上下戒严，

所有宫人出入皆受严格盘查，持续十日。我的手紧紧攥住那枚令牌，木质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离开的计划，被迫推迟了。第4章 宫墙囚笼大宴将至，宫中也难得热闹起来。

我这偏僻宫殿，却愈发冷清。筹备宴席的忙碌似乎与这里无关。我坐在窗前，

看着宫人们捧着锦缎、珍玩匆匆来往，方向皆是时锦所居的华阳宫。

蒋珩已有数日未曾踏足这里。想必正陪着时锦挑选宴席服饰，

商议如何在她那些藩国使臣面前，展露未来国母的风仪。也好。省得相见两厌。我静下心来，

仔细规划离开后的生活。银钱需再筹措些，宫外接应也要重新安排。

秋纹偷偷替我联络宫外旧识，却迟迟没有回音。“娘娘，”秋纹面露难色，“外面盘查得紧，

咱们的人……递不出消息。”我心下沉了沉，面上却不露分毫：“无妨，再等等。”这日，

蒋珩的母亲，如今的太后娘娘竟纡尊降贵来了我这冷清宫殿。她一身绛紫色宫装，雍容华贵，

看我的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茕丫头，”她唤我闺名，语气却无半分亲昵，

“皇帝近日忙于政务，冷落了你，你要体谅。”我垂首应是。

她踱步打量我这略显素净的宫室，淡淡道：“你是个懂事的。要知道，

皇帝心里装着江山社稷，也装着该装的人。有些不该有的心思，早些收起为好。安分守己，

或许还能在这宫里有一席之地。”话里的敲打，再明显不过。

她知晓她儿子与我这不清不楚的关系，更清楚她儿子心尖上的人是谁。我来，

不过是她儿子一时迷惑，或是解决需求的玩意儿。“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我低声回应，

指甲悄然掐入掌心。她满意地点点头，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扶着宫女的手离开了。

自始至终，未问过我一句是否安好。傍晚，蒋珩终于来了。他眉宇间带着倦色，

想来是连日忙碌所致。他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将下巴搁在我颈窝，

闭眼道：“还是你这里清静。”他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

还夹杂着一丝极细微的、属于时锦宫里的鹅梨帐中香。我身体微微一僵。他并未察觉，

只絮絮说着宴席准备的琐事，说着藩国进贡的稀奇玩意，末了，像是忽然想起，

道：“朕记得你畏寒，已吩咐内务府给你多送些银霜炭来。”施舍般的关怀。或许在他看来，

这已是莫大的恩典。我抬眼看他，想从他眼中看出哪怕一丝，不同于对待替身的温情。

可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如常：“听话，安分些。等忙过这阵，朕再来看你。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噗地一声，彻底熄灭。

我所有为离开所做的努力，在这宫墙之内，显得如此徒劳可笑。秋纹深夜回来，

对我轻轻摇头。宫外的线，断了。我的布置，终究未能完成。第5章 镜花水月大宴前两日，

蒋珩忽然对我极好。他带来了江南进贡的软烟罗，料子轻软如云，

是连时锦那里都还未曾得见的珍品。“朕觉得这水绿色很衬你。”他亲自将布料披在我身上，

端详着，目光柔和。他陪我用了晚膳，席间竟还记得我偏爱清淡，

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几道精致的素菜。他甚至挥退宫人，执起玉梳，为我梳理长发。

动作生涩，却带着罕见的耐心。铜镜里，映出我们相依的身影，模糊而温馨，

像极了寻常夫妻。我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切，心却如同古井，激不起半分涟漪。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如同镜中花，水中月，美好得不真实。我知道，这或许是我给他的，

也是给我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晚膳后，他携我在庭院中漫步。月色如水，

倾泻在亭台楼阁之间。他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一株开得正盛的白玉兰，

忽然道：“锦儿最爱玉兰，说其品格高洁……”他的话戛然而止，似觉失言。

庭院里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轻声问，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皇上今日对臣妾这般好，是因为臣妾……还是因为，臣妾像谁？

”我问得极其轻微，像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泡沫。他身形明显一僵。沉默在蔓延，

每一息都如同凌迟。片刻，他转过身，脸上那片刻的柔和已被惯常的爽朗所取代，

只是眼神有些闪烁，避开了我的注视。“自然是看你近日安分，赏你的。”他语气轻松，

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怎的？还想跟锦儿比不成？”想跟锦儿比不成？一句话，

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重锤，将我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期盼，砸得粉碎。原来，

连这片刻的温情，也是施舍。是对我“安分”的奖赏，或许，

还掺杂着几分对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喜悦，蔓延到了我这个替身身上。我低下头，

唇角极轻地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无力。“臣妾不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没有任何情绪。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不再疼痛，只剩一片麻木的荒芜。

他似乎松了口气，又揽住我的肩，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我却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目光掠过庭院角落那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深的竹林，恍惚间，

似乎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闪而过。像极了……许多年未见的，先太子，顾宣。

第6章 宴席惊变大宴之上，丝竹管弦，觥筹交错。我坐在席末，位置偏僻，

几乎隐在立柱的阴影里。而蒋珩与盛装出席的时锦，并肩坐于上首，接受万国使臣朝拜，

宛如一对璧人。他偶尔会将目光投向我这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自从那夜我异常的平静后，他似乎有些不安，接连几日都赏下东西，甚至今日安排座位时，

似乎也想将我往前挪，却被时锦一个温柔的眼神制止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看，

习惯多么可怕。在涉及时锦的事情上，他总会下意识地选择顺从她，忽略我。席间，

时锦的酒杯不慎倾倒，酒液沾湿了她华丽的衣袖。她微微蹙眉，尚未开口，

蒋珩已立刻倾身过去，神色关切，亲自用帕子为她擦拭，

语气是旁人从未得见的温柔：“怎么这般不小心？可烫着了？”满座宾客皆含笑看着，

赞叹帝妃情深。我垂下眼，默默饮尽杯中残酒。酒液冰凉，顺着喉咙滑下，带起一片涩然。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温和而持久的。我抬眼望去，隔着喧嚣的人群，

在对面的角落，看到了他。顾宣。他穿着简单的素色长袍，与周围锦绣华服格格不入。

他瘦了些，面色有些苍白，但那双温润的眼眸依旧清澈，正静静地看着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怜惜。他怎么会在这里？作为被幽禁的前朝太子，

他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蒋珩似乎也发现了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时锦的话语吸引过去。宴席过半，我借故离席，走到殿外透口气。夜风微凉，

吹散了殿内的沉闷与酒气。“茕茕。”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

顾宣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太子殿下。”我敛衽行礼。他快步上前，

虚扶一下：“不必多礼。如今……哪还有什么太子。”他笑容里带着些许苦涩，

但看向我的目光依旧温暖，“你……还好吗？”短短三个字，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敲在我冰封的心湖上。我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们站在廊下，

月色洒在我们身上。他并未多问，只是说起一些旧事，说起宫外的一些趣闻，声音平和，

渐渐驱散了我心头的寒意。许久未有人，这般单纯地与我说话了。我们都没注意到，不远处，

一道深沉的目光已注视了我们良久。蒋珩不知何时也离了席，正站在殿门外的阴影里，

脸色在月光下晦暗不明。第7章 梅林风波顾宣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他虽被幽禁，行动受限，但蒋珩似乎并未在物质上过分苛待他，也未明令禁止他与人交往。

或许在胜利者看来，一个失了势的前朝太子，已构不成任何威胁。几日后的一个午后，

顾宣设法托人递了消息进来，约我去御花园的梅林散心。他说那里有几株绿萼梅开得正好，

清雅孤傲，我或许会喜欢。我犹豫片刻，去了。梅林幽静，积雪未融。

顾宣披着厚厚的墨色大氅，站在一株绿梅下，人比梅花更清瘦几分。见到我，

他眼中漾开真切的笑意。我们并肩漫步，他跟我讲他这些年被幽居的生活，讲他读过的书，

看过的云，语气平和，并无怨怼。我也渐渐放松下来，偶尔会回应几句。我们已经许多年，

未曾这样平静地交谈过了。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那时没有家国重担，

没有爱恨纠葛，只有一同长大的情谊。“茕茕，”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

“若有机会离开这里，你……”他的话未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带着浓重的酒气，打破了梅林的宁静。“你们在做什么？”蒋珩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

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显然是喝醉了，眼神浑浊，步履有些踉跄，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顾宣下意识地上前半步，将我微微挡在身后：“陛下。”这个保护性的动作，

彻底激怒了蒋珩。他猛地走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朕问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盯着我，目光如同利刃，又转向顾宣，冷笑道，

“顾宣，你一个阶下囚，谁准你私自会见宫妃？！”“陛下误会了，”顾宣试图解释，

“臣与茕……与时娘娘只是偶遇，叙几句旧……”“旧？”蒋珩嗤笑一声，

猛地将我拽到他身前，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我脸上，“叙你们青梅竹马的旧情？嗯？

”他手指用力，掐得我生疼：“茕茕，告诉朕，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咬着唇，

倔强地不肯呼痛，也不肯开口。我的沉默，在他看来无异于默认。他眼底瞬间涌起暴戾之色，

猛地将我打横抱起，不顾我的挣扎，对着身后赶来的侍卫厉声道：“送顾公子回他的地方，

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再踏出半步！”“蒋珩！”顾宣上前想阻拦，却被侍卫拦住。

“放开她！你弄疼她了！”他焦急地喊道。蒋珩充耳不闻，抱着我，大步流星地离开梅林，

走向我的宫殿。第8章 暴戾占有他将我狠狠摔在寝殿的床榻上。宫人们早已吓得跪伏在地，

瑟瑟发抖。他俯身，带着酒气的阴影笼罩下来，手指粗暴地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

“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去找他？”他声音低哑，充满了被冒犯的怒火，“还是说，

你看他现在落魄了，觉得他更需要你怜悯？”我闭上眼，不愿看他此刻扭曲的面容。“说话！

”他低吼。“皇上既然已认定，又何必再问。”我声音疲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的冷漠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猛地撕开我的衣襟，冰冷的空气触到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你是朕的人！这辈子都只能是朕的人！”他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

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着所有权。没有温情，没有怜惜，只有惩罚性的占有和征服。过程中，

他一遍遍地在我耳边低语，时而暴戾，

一种奇怪的痛苦：“不准想他……不准离开朕……你是我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为这彻底的羞辱，为我们之间最后一点体面的荡然无存。

当他终于疲惫地伏在我身上沉沉睡去，我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躺在冰冷的锦被里，

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殿内一片狼藉，如同我千疮百孔的心。天亮时，他醒了。

看到我身上的青紫痕迹和破碎的衣衫，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懊悔，

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覆盖。他起身，背对着我穿上衣袍，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昨夜朕饮多了酒。”一句轻飘飘的解释，便想将一切抹去。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并未回头：“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踏出宫门半步。宫里的人，

也给朕看紧你们娘娘。”他软禁了我。像关押一只不听话的鸟儿，折断了它想要飞翔的翅膀，

却还要将它留在华丽的笼中。第9章 温柔囚笼我被软禁了。宫门有人把守，

秋纹和几个贴身宫人也被严密看管起来，行动受限。蒋珩似乎后悔那夜的粗暴，

开始用他的方式“弥补”。赏赐如流水般送入我的宫殿，珠宝、古玩、绫罗绸缎，

堆满了库房。他每日都会来，有时只是坐坐，有时会陪我用了晚膳再走。

他绝口不提那日梅林之事，不提顾宣，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他甚至开始尝试对我温柔，

会过问我饮食起居，会在我偶尔望着窗外发呆时，沉默地陪在一旁。“茕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