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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顾明川,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冷漠。
“沈若若,既然你这么厉害,要济慈干什么?”
“当初济慈就不应该组建,毕竟受了伤,靠着你的意志力也能抗过去,是不是?”
顾明川的语气里充满嘲讽。
我嗤笑一声,看着他面目全非的模样:“顾明川,我受的伤是拜谁所赐,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装糊涂呢?”
他明知道我对济慈有多在乎,可还是要往我心上插刀。
顾明川有恃无恐:“说到底还是你作孽太多。”
“还有……”
“沈若若,当初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乞丐堆里跟野狗抢食呢。”
“所以,把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放一放,在我面前,你不配。”
我的手开始颤抖,忍不住向后踉跄了两步。
顾明川,真是够狠。
助理冲上来扶我。
我向他摆摆手:“没事。”
我没事,我十二岁起就从一堆乞丐中抢食,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但我永远是胜利者。
现在依旧如此。
我看着满腹苍夷的济慈,抬头看了看,将眼泪逼了回去。
顾明川看着我坍塌的背影,突然开口:“若若,济慈的人我都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
“对呀,沈姐姐,你放心好了,明川一向心善,不会苛待下属的。”包扎好的蔣黎面色苍白的站在顾明川身边,俏皮地开口。
“而且,济慈现在对沈姐姐来说根本没用了,不如给我建婚房,这样才不会浪费资源。”
她依旧态度温和,好似对我捅她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
我没理会,不管不顾地向前走。
顾明川没看蔣黎,径直朝我走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助理将他拦在我的身后。
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顾明川,当年你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够狠。”
“我总以为我学会了,而且学得很好。”
“可我今天才发现,我没出师。”
我们之间,不得善终。
那天之后,顾明川再也没有回过家。
直到两个月后,在一场游园会上,顾明川搂着蔣黎,两人俨然恩爱模样,让人羡慕。
“听说前段时间顾总为了蔣小姐铲平了济慈建婚房,看来是好事将近啊。”
顾明川闻言笑笑,没说话。
我站在楼上包厢,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
助理现在我身旁,隐隐约约有些担心。
从济慈被铲平那天,我的手段越来越狠戾。
这时,顾明川抬头,和我视线相对。
我和顾明川的婚姻事实,从未向外公布过。
一年前,他被家族内人算计踢出董事会,彼时我已经站在成功女企业家的位置上。
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明白了。
于是我们结婚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
我帮他重新在董事会站稳脚跟。
那天顾明川说:“若若,等我们婚礼那天,我要召告天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不对外公布无非是怕消息一经过透露,就再也摆脱不了顾明川靠女人的标签罢了。